夜夜夜之三生有幸
得坚定。
大叔对不起。安厨轻声说。尧未来胸口提著一口气勉强没有晕倒,不敢说话只能惨然一笑。
房门外贴在门上的人长舒了一口气,宁可抿著嘴眉头紧皱。
目光相视,这麽近的距离彼此眼中的情绪毫无遮挡,还没等尧未来仔细回味他眼中的眷恋温柔,眼神已经化成怨毒直射过来。
去死!尧未来猛地被按倒在地,他的手腕一转铁链在尧未来脖子上绕了一圈儿。安厨凄厉大叫的同时,门外的人冲了进来。
锁链深深地勒在脖子上,热血上涌青筋暴出,尧未来感觉胸腔里的口气一点点被挤出去,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腿脚无力地在地上弹动。耳边是得意地笑声和安厨的怒骂声,尧未来渐渐晕了过去。
讨厌啊你,答应白天给我的,你起来啊!安仔的声音哼哼唧唧地在耳边说。
不是让你出来了嘛!安厨有气无力地说。
那你光躺在这儿,没意思啊!来来又不能和我玩儿。
腿不能动嘛,你晚上是睡饱了,真是,要游戏机也给你买了,一边儿自己玩儿去。
尧未来循著声音睁开眼睛,安厨躺在身边,他的左手正在自己的脸上抓来拧去,安仔的声音说:那你倒是睁开眼啊,坏蛋,大坏蛋!安厨的脸色很不好看,眼睛深陷了进去,闭著眼睛边说话边张大嘴巴打哈欠。
尧未来忽然童心大发,伸出一根手指塞进他嘴里,安厨一闭嘴咬住了吓了一跳,当即睁开眼睛清醒了。
来来来来,你醒了!安仔很欢喜,拖著受伤的腿挪到他身边紧紧地靠著。尧未来看著他,安厨眼睛眨了眨。安仔一个劲儿地控诉安厨的罪状,说他总是瞌睡还不去睡觉,总是跟他抢身体。
安厨的手抚摸上尧未来赤裸的胸膛,慢慢轻抚上肩头。肩头的伤口已经被处理了,正值夜间,安厨没有机会看到他被自己咬得多狠。给你盖上戳了,正式把你划入我的固定资产里。安厨笑著说。
什麽?什麽意思?安仔好奇地问。
走开了,就是说他以後是我的了,没你什麽事儿,哎,臭小子,你手摸哪里啊?安厨愤而不平,把自己的另一只手从尧未来身上拍掉。
你的手也别乱摸。尧未来把安厨正在摸自己的手也打掉,发现安厨低著头不言语,正在奇怪,安厨忽然抬起头来,挑著眉毛笑,笑得尧未来心里毛毛,不由自主地往後躲:你,你
别怕别怕,没事儿,我刚才跟那个小子商量了一下,他先回去了,这小子越来越不好哄了。安厨懊恼地凑上来说。
忽然少了安仔,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尧未来想起来一件事刚要张嘴,安厨猛地扑过来。
唔唔~尧未来感觉所有的空气都被他吸走了,唇舌纠缠间他就像是饥渴的人遇到甘霖,舌头被吸得生疼嘴唇也给吸肿了。
良久,安厨才恋恋不舍地放开,用手指把他嘴角牵出来的津液拭去,邪肆地一笑说:趁那小子不在,咱们做点少儿不宜的事情好不好?说著手就往尧未来的腿间摸。
尧未来好些日子没发泄,被他撩拨了几下就冲动了起来,连忙握住他做恶的手说:你别乱动,我有事问你。
他看上去很严肃,安厨心急火燎地在他脸上亲著说:快问快问。
晚上到底是怎麽回事?
安厨放在尧未来腰间的手停住,抬起脸来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说:这事儿你别管,晚上别去找我,我老大和宁可正在想办法。
尧未来把脸沈下来说:行,我不管,安少,你房租好像到期了。
哦?安厨一愣。
我们两个唯一的关系,房东和租客,已经结束了,谢谢,那张床是你的。尧未来把他掀起来的衣服下摆放下,抚平,摸过遥控器打开电视。
我靠,你又来!安厨气得冒烟:干嘛分这麽清楚啊!尧未来不停地换著频道根本就不搭理他。安厨软下来低声下气地说:我老大说他有办法,他说到做到,只是时间问题嘛。尧未来看了他一眼,安厨腆著脸说,那个人晚上特别的强悍,自己很难控制身体,反倒是白天他不知道躲在什麽地方不出来。
尧未来关心的是过了这些天,安厨的治疗记录是否拿到手了。安厨这才说,治疗记录潘建辉已经搞到手了,只是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最重要的几段的记录医生用了火星文字,谁也看不懂,潘建辉已经送去给解密专家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那,我都说给你听了,你晚上别再去了,我不想你再有意外。安厨低声说,话语里是让尧未来心底颤动的关心和呵护。
安厨看出他放松了,手伸进衣服里面摸上他的胸膛,将他小小的|乳尖挟在指尖揉搓,尧未来不由得挺起胸。安厨的吻细密地落在他的脸上,从眉峰到鼻尖,从耳垂到颈下,手掌顺著他紧实平坦的胸膛往小腹下摸去。
不行尧未来猛地又抓住他的手。
安厨扑通一声趴在尧未来的身上,脸闷在他胸口上说:大叔,你每次都这样搞,我很快就会不举的!
安仔随时会出来的,不行。尧未来自己也忍得难受,那里高高地挺著,敏感的顶端蹭在布料上不敢动。
哼哼,哼哼~~安厨扭来扭去,半天凑在尧未来的耳边小声说:那,不进去,摸摸总行吧?!尧未来脸一热,安厨伸手把毯子拉起来把两个人蒙住。
米色的毯子不停地动著,让洒在上面的阳光流淌出一浪一浪的金色。男性压抑的嗓音从毯子里暧昧地传出来。不多时,一只手探出来,在床头柜上摸来摸去,摸到了卫生纸筒,拿著纸筒嗖地一声缩进毯子里。悉悉梭梭的声音後,几个纸团从毯子边上飞出来扔在床下。
毯子从中央高高鼓起来,勾勒出一个拱形。床尾的毯子边上伸出两只分开的脚板,随著脚趾头动来动去,毯子鼓起来的拱形一头托著毯子不停地起起伏伏,房间里响起滋溜舔吃的声音,还有粗重的喘息声。
脚趾勾在一起,喘息声越来越急促,忽然安仔的声音尖叫:干嘛呀这麽黑?哎呀,我要尿尿!要唔唔。嘴巴被闷住的声音传来,同时咳嗽的声音响起,像是谁的嗓子被呛住了。
三生有幸 二六、
毯子从中央高高鼓起来,勾勒出一个拱形。拱形一头托著毯子不停地起起伏伏,房间里响起滋溜舔吃的声音,还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喘息声越来越急促,忽然安仔的声音尖叫:干嘛呀你们?哎呀,我要尿尿!要唔唔。嘴巴被闷住的声音传来,同时咳嗽的声音响起,像是谁的嗓子被呛住了。
呜呜尿出来了,坏蛋你!安仔哭咧著说,一只手要拉开毯子。
那不是你个臭小子出来干嘛啊!安厨气急败坏地怒吼。尧未来从床尾爬出来跳下床,脸颊上嘴角边淋漓著可疑的奶白色液体,惊慌失措抱头鼠窜进了卫生间。
好了好了,就算尿床也没什麽大不了的,你不说我不说,你的来来不说没人会知道,听话听话!安厨安抚著安仔。安仔以为自己尿床了,哭得稀里哗啦。
卫生间里水声停了很久,安厨张望半天才看见尧未来从墙边探出半张脸来,冲他招招手,看著他低眉顺眼羞惭地溜著墙边儿回来。安厨忍著笑,被尧未来发觉了,恼怒地说:你还笑?要是被安仔看见怎麽办?这可是这可是有些话到底不好意思说出来。
安厨忙说:不会啦,下次我会小心的。
还下次?哼,咳咳咳尧未来刚才吓得半死,安厨的Jing液没来得及吐出来全都呛在嗓子里现在还痒痒得。
安厨低声笑说:因为太爽了嘛,他出来我都不知道,我保证,保证。说著握住尧未来的手,眼见他不搭理自己,安厨凑过耳朵边上小声说:哎,别生气嘛,等我腿好了,我给你一边笑得不怀好意一边说。
尧未来脸红心跳地听著,心里跃跃欲试,可还是说:不行,安仔在你什麽也别想,忍著吧。
安厨怪叫一声瘫倒在床上,一双手在尧未来身上乱摸说:天哪,我不就是以前风流倜傥男女通吃处处留情夜夜神勇嘛,也不用这麽惩罚我吧,苍天啊,我发誓,以後甭管多漂亮的男人女人,送上门我都不要,我以後只要大叔一个人,绝对不哎,大叔,你去哪儿啊?哎哎,别走啊!我这儿还没说完呢!
尧未来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说:我去看看九斐。
刚吃完午饭的九斐吊著两条胳膊站在阳台上,美滋滋地哼著歌儿看著窗外绿树成荫的花园,护士正在一旁收拾。九斐听到脚步声连忙回头,进来的却是头缠绷带的尧未来。
两个人坐下闲聊了几句,尧未来说:谢谢你,连累你弄成这样,这两个胳膊都受了伤还真是不方便,对了,你店里的那些动物怎麽办?
九斐刷的一下张大嘴巴呆住了,一语点醒梦中人,这两天光顾著想姿势去了,把宠物店忘得干干净净。九斐大叫一声,跳脚就往外跑,刚到门口一头撞在了带著墨镜的小李身上。
小李搂住他的腰和尧未来点头打了个招呼,然後问九斐:怎麽了?
我的花生,我的小绿,我的鹦鹉,还有还有九斐急了,挣扎著往外跑说:我的宠物店!它们要饿死了!
小李还是没放手,冲身後招手示意,两个男人搬著玻璃柜子走进来,蜥蜴小绿安静地趴在里面,像是翡翠摆件一样一动也不动。捏捏九斐的下巴,把九斐横抱起来往房间里走,小李说:我已经派人去了,蜥蜴带给你,其他的动物也都很好。
尧未来眼看著九斐双眼冒红心看著小李,觉得自己再坐下去就媲美灯光球场了,连忙起来借口回去吃午饭要走,和小李擦身而过时,听到他说:安厨和安仔辛苦你了。尧未来笑笑点头。
安仔和安厨经过三轮谈判友好协商,午饭由安仔和尧未来一起吃。安厨等了一个多小时等他吃饱喝足了才出来,很不高兴地看著尧未来嘟囔说:吃饭就吃饭,他多大的人了,还要你喂他?
尧未来苦笑说:我知道他是撒娇,可他才八岁嘛,安少,他说他腿疼手腕疼不想动,小孩子别和他计较。
安厨气鼓鼓地撇嘴说:不行,我要跟他讲清楚,固定资产就是私有财产,私有的!
尧未来头大,连忙说:行了,别闹了!我推你出去转转吧,别老在房间里闷著。
午後的阳光明亮耀眼,微风吹在身上撩起一阵阵火热。尧未来推著坐在轮椅上的安厨走在花园的小径上。天气炎热,医院里的病人都没有愿意出来散步的,只偶尔看见医生和护士匆匆走过,微笑颔首。
彩色石砖拼成的小径两旁是翠绿的冬青。半人高的冬青修剪得整齐,把花园间成绿色的迷宫。穿过花园,对面是一个不大的树林。太阳从浓密的树叶间穿透下来,点点光影照在草地上。尧未来一直走到树荫下,在轮椅旁边席地而坐,随手揪了一根草叶在指尖捻来捻去。树冠间知了在鸣叫,树叶随风沙沙作响,静静地,耳边仿佛能捕捉到风吹过的声音。
安厨静静地看著他低头的侧影,说:大叔,等我好了,我陪你回家吧。
哦,没事儿,门上挂了牌子,留了我的手机号码。尧未来看著手里的草叶说。室外虽然有些炎热,可是空气自然清新,鼻端是隐隐青草香气,让人浑身舒适。
我是说你,父母的家。安厨的话音刚落,眼看著尧未来的身体僵住,肩膀一点点垮下去,用手里的草叶撩拨著自己的脚趾头没说话。你怕什麽,我替你说,说你多想他们,有什麽呀,不就是喜欢男人嘛,又不是干了什麽伤天害理的事儿。
尧未来起身走到安厨身後说:外头太热了,回去吧。说著推著轮椅往前走。
安厨一把攥住轮子阻住,也不回头说: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你妈说的对,你还能一辈子不回去?
谢谢你的好意,这和你没关系。尧未来松开手,自己往前走。
安厨在身後推著轮椅追赶说:哎,你跑什麽,我和你一起回去,让你爸有什麽脾气冲我发嘛。
尧未来猛地站住脚,安厨忙收住轮椅差点儿栽下来。尧未来缓缓地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看著安厨。安厨以为他要说什麽,等了很久,尧未来嘴角出现一丝浅笑,回到安厨身後推著轮椅往前走:谢谢,你能这麽说我已经很高兴了。
安厨品著他说的话,猛地一回身握住他的手有些生气说:我说的话你不信?
尧未来一笑,伸手揉揉他头顶的发,避开他的眼神,目光落在旁边的草地上说:信,所以,谢谢你。
轮椅辗过草地,一路上了花园,虽然尧未来强迫自己默默地数著走过的脚步,可思绪还是不受控制地飞舞起来。几年前也有一个人这麽说过,可惜,在自己对父亲坦白一切的时候,那个人却退缩了。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