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夜之三生有幸
安厨盯著那个男人的背影。男人缓缓地转过身来,安厨感觉自己脸上的肌肉跳动起来。这个身材魁梧,个子高大的男人也长著一张和安仔一模一样的脸。
成年人的身材,儿童的脸,这一切诡异的可怕。安厨忽然明白了,自己已经和安仔融合在了一起,回到了当年事发的地点,那个仓库中。那两个小孩是安仔的同学,这个男人毫无疑问就是孙忠,而自己变成了小孩子的安仔。
当年的一切深深烙在安仔的记忆中,所有人都变成了自己。他有齐远辰的绝望和痛苦,他有孙忠的疯狂和变态,他有两个同学的不甘和恐惧。
看著安仔面孔的孙忠慢慢地走过来,安厨仰望著他握紧手对自己说,无论当年发生过什麽,既然无法改变,那麽一定,一定要撑下去,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看当年发生的事情,把记忆重新连接起来!
大门开了,黑夜里一身酒气的男人进来,砰一声,一个酒瓶砸碎在地上,安厨缩了起来,旁边是嘤嘤的哭声。哗啦一声巨响,纸箱推倒,里面玻璃瓶的菠萝罐头掉下来,摔得粉碎,过期的菠萝流淌出来,酸味刺鼻。男人提了满满一桶走过来逼著孩子们吃。
身边的两个孩子不停地惨叫呕吐,安厨忍著一阵阵反胃。孙忠走过来,安厨的衣领被提起来,脖子被掐住,脑袋被狠狠地按进了桶里。全都吃光,全都给我吃光,吃到你们亲爱的齐老师来救你们为止!孙忠用手捞起桶里的东西狠狠地堵进安厨的嘴里。
一股粘稠的液体泛著酸味冲进嘴巴和喉咙,胃开始剧烈地收缩,鼻子呼吸间恶心的气味充斥胸口。安厨终於明白那个安仔身上大便一样的臭气是从哪儿来的了,任何人身上沾满过期罐头和自己的呕吐物都香不起来。变质的液体顺著食道涌下去,胃不停地抽搐。
孙忠手里的匕首比划著三个孩子的胸口,对准了一个小孩,刃间在心口划下去,被贴住嘴的孩子痛苦地抽搐,鲜血滴落。安厨看著孙忠走到自己面前说:齐老师不是最喜欢你吗?他明明看到了我塞进去的字条都不来救你,还到学校交了辞职信。安厨,他都没有报警呢,也没有告诉你家里人。来,我教给你,对背叛的人你应该怎麽做!
弱小的身体抵抗不了强壮的男人,一把匕首被塞进手心里,手被他紧紧攥住。匕首的柄硌得掌心生疼,安厨看著自己手里的匕首划开小孩子的皮肤。沙沙的声音,像利剪撕开锦缎,溢出的鲜血红线一样蜿蜒而下。
再抬头,嘴被封住的那张脸,和安仔一模一样的那张脸,眼睛痛苦地圆睁著,睁得那麽大,瞳仁里甚至能看清楚站在身前安仔的面孔。皮肤裂开,鲜血将脚下浸湿,安厨想闭上眼睛,可是做不到。手被孙忠操纵著,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看那把残忍的匕首,让眼睛看著面前的小孩子,看著他痛苦恐惧的脸。
一个人被扔了进来,孙忠把他双手绑缚吊了起来。同样,和安仔一样的面孔大喊:我已经和你分手了,你到底想怎麽样?你这个魔鬼!还有你们,你们这些讨厌鬼。安厨看著又一个安仔出现,这次他是齐远辰。不知道孙忠怎样抓到的齐远辰,他的腿像是被打折了,满脸的血迹。
安厨握著匕首被孙忠推上前,齐远辰咒骂著孙忠,咒骂著孩子们。安仔记忆中温和可亲的老师面容扭曲凄厉地挣扎。齐远辰的身体上有了第一道伤口。面对著安厨,绝望不甘的齐远辰嘴里吐出最恶毒的语言。安厨身不由己,手上染满了齐远辰的鲜血。
假的什麽都是假的,我要把你的心挖出来!孙忠手中的匕首捅进了那个人的眼中。刃尖转了一圈儿,眼珠跳出了眼窝,血淋淋地垂著。
齐远辰在哀号:你为什麽要这麽做,为什麽?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我要你永远陪著我!孙忠喊著,我那麽爱你,你为什麽要背叛我?
安厨看著齐远辰被凌迟,血肉填满了孙忠的嘴。白骨露出,他低下头用牙齿啃咬著。刀子戳进了心口,那颗心噗噗跳动著,带著湿热掏出来托在掌心中,孙忠疯狂地大笑,把那颗心塞进了嘴里,咀嚼吞咽的声音和著他满足的笑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回响。
跌跌撞撞走到仓库边上,那里放著几个煤气罐,孙忠满嘴的血狞笑著,伸手要去拧。这就是你嘴里的爱吗?你知道什麽是爱吗?安厨听见自己在说话,伸手摸了摸嘴,嘴上一直贴著的胶带不见了。孙忠猛地转过身来。站在孙忠面前的安仔逐渐地变化了,身体抽高,手脚变大,头发长了,衣服换了样式。
安厨扑上去,一个勾拳将他打倒在地。接连两拳,他的眼睛登时肿胀了起来,鲜红的鼻血蹿出,糊满了脸。安厨夺走他手中的匕首,拳头雨点一样落下来。
布满灰尘的仓库里,几根白炽灯管噗噗地响著,时明时暗地跳动。成箱的玻璃瓶菠萝罐头散落,玻璃碴儿摔得满地都是,过期的菠萝汁液流淌,整个仓库散发著令人作呕的气味。鲜血淋漓的尸体悬挂著,剜出的眼睛在血肉模糊的脸上飘荡,胸骨碎裂,心口处黑洞洞不见了跳动的心。
空荡的仓库里回响著安厨悲愤的声音:这就是你嘴里的爱吗?你知道什麽是爱吗?身下压住的安仔渐渐变了模样,真正的孙忠出现了。周围挂著的三具尸体血肉模糊的脸也不再是安仔。
拎起手底下被揍得半死的孙忠,狠狠的一拳挥出去。我知道什麽也改变不了,可是我知道结果!把一团烂泥似的身体甩在地上,安厨走向墙角的煤气罐。
斯斯的气体冒出来,瘫倒在地上的人惊恐地挣扎,安厨一步一步退到仓库门口。把手伸进空空如也的裤子口袋里,掏出来的时候掌心里握著打火机。浑身浴血的安厨,染血的手举起打火机,嚓的一声打响。
轰隆巨响中,身体飞到了半空,伴随著阵阵耳鸣尖叫,所有的记忆排山倒海一样涌来,把身体切割成碎片投入进记忆的狂潮中
身体狠狠跌落,全身痛楚被熊熊大火包围。安厨看见了躺在地上的尧未来。在地上翻滚著扑打身上的火,安厨爬过去握住尧未来的手,刚刚摸到他的手指忽然一阵尖锐的耳鸣传来,安厨眼前一黑
三生有幸 三七、
气体斯斯地冒著,打火机嚓的一声响,划出一条弧线从手中抛了出去。刹那火焰点燃了罪恶的记忆之源,轰隆得巨响中,整个仓库爆炸了,安厨身体飞到了半空被切割成碎片投进了记忆的狂潮。
从懵懂婴儿时第一眼彩色开始,八年快乐的童年连接上了安仔遇到齐远辰後的记忆仓库中所有的血腥重现和安仔被营救後的一切;父母亲痛苦无助,日见憔悴,自己梦魇中反反复复地接受治疗和试验那一夜疲惫的沈睡睁开眼睛後看到了崭新的阳光逐渐成长的人生,与尧未来相识的经过,这些日子里的生死惊心三个人的记忆排山倒海一样涌来,电击一般强行在安厨的大脑中联通,再无一丝遗漏。
熊熊火光包围中,安厨跌落在地上,看见了躺在中央的尧未来,火舌乱窜,安厨忍著身上痛楚就地几个翻滚扑打身上的火,冲尧未来爬过去,刚刚摸到他的手指忽然一阵尖锐的耳鸣传来,眼前一黑
眼前发黑,空气被吸走了脑袋有些晕眩。深深的吻让猫咪沈醉,溺在火热的激|情中,主人的手摸到了尾巴上。想到即将可以和主人融为一体,感受主人肆虐地掠夺,猫咪激动地颤抖起来,忍不住翻个身,让尾巴摇来摆去说:主人,猫咪要主人的,猫咪要。
主人温柔地微笑,握著猫咪的尾巴旋转著抽出来,空虚的猫咪淫荡地呻吟著,翘起一条腿,用滑嫩的脚心踩在主人腿根处,扭动著身体,说:快一点,快一点插进来,猫咪要那个大的。主人把猫咪翻过来,在猫咪锁骨上彼岸花的纹身处重重咬了一口。猫咪细细地叫了一声,看著主人,眼波流动说:不要管猫咪,主人多粗暴都没关系。
主人一路啃咬下去,留下一朵朵粉色的吻痕,舌尖在猫咪左侧胯上留恋地轻舔。猫咪急切地想要,用手按著主人的肩头催促他向下。不听话的主人用手抚摸著猫咪的身体,手指停留在彼岸花上低声问:猫咪喜欢在身体上刺青吗?
猫咪点点头,扬起脸轻咬著主人的喉结说:喵~~主人喜欢的话,可以把名字刺在猫咪的身上。说著,握著主人的手摸上自己的大腿内侧,让主人的手指停留在在身体最柔嫩的地方,嘴巴凑到主人的耳边,咬著主人的耳垂勾引说:刺在猫咪的这里,好不好?只有主人能看见。对了,猫咪还不知道主人的名字呢!
主人抿了抿嘴,狠狠地在猫咪大腿内侧拧了一下,抚摸著猫咪的左侧跨说:主人要在猫咪这里刺一条小绿,猫咪喜不喜欢?
主人想怎麽样都可以。光是想著主人给自己刺青的表情,猫咪就兴奋地尖叫了,身体贴过来手握住主人腿间坚挺火热的性器上下捋动说: 都这麽大了,给猫咪好不好?猫咪要。红肿的嘴唇轻轻吻著主人。
主人逐一想起自己从前接受过的训练,那些让人冷静、坚定、压抑的训练,可是没用,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正在一点点消失,已经克制不住想要狠狠操弄猫咪,让他哭泣呻吟著晕倒。可是猫咪今天高潮了两次,他的身体
将猫咪抱在怀里,主人腿间涨得难受的性器在猫咪臀间轻轻蹭触却没有进入。腿间挺立的性器被主人温柔的抚弄,猫咪听到自己叫出来的声音都沙哑了。猫咪颈间项圈上的铃铛叮铃铃乱响,主人怀里抱著猫咪,另一只手正揉搓著他胸前小小的|乳珠,让它在指尖饱满硬实,花蕾一样殷红。
快要高潮的极乐让猫咪不住地挺起腰,索要主人更快地抚弄。尖叫声中一阵晕眩,全身的血液都冲击到了头顶。猫咪眼前一黑性器在主人手中再次喷洒出奶白色的汁液。
小李揽住九斐软倒滑下的身体,不出所料,怀里的人晕了过去。调了糖水含在嘴里捏住他牙关喂了几口,这才用热毛巾帮他擦拭身体。小李关了冷气,将窗子微合。
手指弹了弹他脑袋上深紫色的猫耳朵,九斐脸上激|情的红晕还没有消退,泛著粉色的身体上是一个个的牙印。脸颊上小小的酒涡盛满了醉人的温柔,小李摇摇头说:这样的身体还整天嘴里要啊要,要粗暴的还没做就晕倒了。拢著他额前汗湿的发不由得笑了,手摸上他的鼻子忍不住捏了捏。
九斐用手揉著眼睛慢慢地睁开,看看四周的地上所有的杂物都归拢了起来,码得整整齐齐,木质地板一尘不染,小李正裸著上身,跪在地上擦地板。九斐眼睛转了转,记起来自己居然又晕倒了,啊呀,那他岂不是
九费急忙下床跳到小李的背上讨好说:对不起,那个最後没让你舒服。小李不说话,手里也没有停,背上趴著九斐从东头擦到西头。你生气了? 光溜溜的九斐八爪鱼一样紧抱著他,随著他在房间里移动。
没有。小李用劲儿擦著地板上类似口香糖的顽渍问。
九斐伸伸舌头,歪著脑袋说:还不到九点呢,一天都有时间,再继续好不好?
小李扔下擦地布扭头对背上的九斐说:你住院期间我让医生给你做了全面检查。
话音刚落,九斐鼓起脸颊眼皮儿耷拉了下来,小声嘟囔:医生都是骗人的,我没事,好得很。
小李伸手把放在一旁的墨镜戴上,一张脸立刻冷如冰山,说:以後什麽时候做,怎麽做,做几次我说得算,去,把衣服穿上!
哦。九斐无精打采地站起来,项圈儿上的铃铛懒洋洋叮当响了一声,走到床边拖过牛仔裤来穿上。站在身後的小李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那个名牌来,走到九斐身後刚抱住他,手机突然响了。
挂了电话,小李抓起T恤拖过九斐来亲了一口说:等我!我去医院!安厨醒了!
去医院?啊?他们今天做实验吗?等等我!九斐跳著脚连忙蹬上牛仔裤大喊:为什麽问你你说不知道啊!九斐跟著小李跑下楼。
小李的车子一路疾驰而去,九斐系著安全带握著车门上的把手看著小李,心里暗下决心,勾引大计必须创新翻新日日新,就不信他能忍得住。车子停在了医院大门前,小李看了看车上的表,九点整。
躺在台上的安厨猛地跳起来,带著各种线路,双手胡乱抓著,嘴里喊著:大叔,大叔!
门打开,潘建辉冲进来,狠狠地捣了他一拳,喜不自禁。安厨喘了一口气这才意识到自己回到了现实中,再仔细看看满身的伤痕和大火不见了,自己完好无损地站在实验室里。
实验室?大叔!安厨拨开一旁围拢的人,朝著床上的尧未来扑过去。宁可伸手把他拦住。房间里所有人都紧盯著尧未来,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