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开的腹黑菊 by 碧玉麒麟
“弟媳可是生气了？”一个带着点慵懒的声音传来……
“闲清王误会了，菊儿怎会生气。闲永王身为王爷，为国效命是他的职责。菊儿即将成为他的侧妃，自然应当以一切为夫君所想……”
“小菊儿莫要说负气话，等小玖他事情忙好了自然会来……”
“嗯……我知道了……”
等等……他怎么那么没礼貌？之前还叫我弟媳呢，怎么一转眼就叫起小菊儿了……为什么……啊！
惨了！惨了！这龙玖没有来迎亲那是一场意外……文书上没有一个地方有记录闲清王三个字，我能说出闲清王，自然说明我是认识他和龙玖的……而文书中可是写有我的名字呀，虽然换了姓，但只要动动脑筋，还是很容易就发现的……更何况，刚才他的话虽说是安慰，但实质上可是在套我身份呀……哎呀哎呀！笨蛋笨蛋！我怎么那么傻呀！在龙玖成｜人礼上，我可是和那龙阳打过照面的呀……记得当时他还特别好奇我的那绺红发，一连好几天地来王府……哎呀呀！我真是笨死了！
“菊儿皇子可是苏菊？”这次的声音比之前的轻了许多，想是悄悄询问。
“菊儿的娘亲姓白，故而菊儿名叫白菊。”在报仇前，打死也不承认……
“哎……小菊儿现在定是在恨九弟吧……”他停了停，见我没有回话的意思后又道，“其实九弟他……哎……”
“闲清王想说什么？”
“小菊儿……这件事还是由九弟当面给你解释比较好……”
“菊儿不懂闲清王的意思……”
“其实呢……”
正当龙阳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听见有人传话说太女要见他，于是他便阁下一句：“请务必听九弟的解释。”后，离开了马车。
要我听龙玖解释？为什么？让他再骗我一次？笑话！八成是因为有什么政治目的了，才打算继续哄骗我！别以为我苏菊是傻瓜！已经被骗一次了，怎么会再次被你们所骗！听龙玖解释……哼哼，可以啊！我倒要听听他打算用什么手段来我！
车队继续向着龙国首都吉平驶去，那龙阳自从上次一席话后，便再也没有与我私语过。只是当我悄悄掀开窗帘的时候，偶尔可以看见他在前方回头望着我的马车。
几日后，当车队来到墨家庄附近时，忽然听红儿说驸马爷来了，心底掠过一丝笑意……龙玖，你终于来了吗？我们又要见面了呢……
想到这，双手不禁紧紧地握住了衣袖……
本以为那龙玖从龙阳口中得知，这马车内做的人是我以后，会屁颠屁颠地赶来。想到时候我先打他一耳光！然后一脚将他踢出马车！当大家吃惊的时候，我再装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让他在众人面前丢脸！未想他只是和龙阳打了声招呼后，只是骑着马跟着龙阳和太女一同走在马车的前方，并未对我瞧过一眼……
可恶，你这混蛋在打什么鬼主意？还是说你明明知道是我，却依然瞧也不瞧我？就如一年前你在青云阁那样？混蛋！臭龙玖！你这个大骗子！负心汉！
真讨厌，怎么眼泪又流出来了呢……不是说好不再为他伤心嘛！苏菊你真是没用！太没用了！
“玉儿哥哥你看呀，那就是殿下的驸马爷呢！长得可真漂亮！和殿下真是相配”
“是啊！不过就是太高了些，要是在我们樱国呀，估计嫁人挺麻烦的呢！这男人呀还是想殿下那样的身高最好呢！”
“殿下那是可爱，驸马爷可是漂亮呀！而且听那驸马爷的王妃死了后，驸马爷就不再续弦了呢……多感人啊！”
忽然听见跟在车外负责照料我的小厮们正在悄悄议论龙玖。好奇地靠近车厢壁，将耳朵贴在上面继续偷听。…………我事先声明！我只是对小厮们说话好奇！不是对龙玖的八卦好奇！
“没想到那驸马爷还真是专情……这可怎么办才好，殿下嫁过去岂不守活寡！”
“不会啦！我刚才听他们龙国的一个宫女姐姐说，驸马爷除了王妃外还有一个侧妃，听说已经有五六个月的身孕了呢！不知道那侧妃长得如何，但我们殿下那么可爱，所以一定不会守活寡！也许驸马爷还会喜欢上殿下呢！”
“这到是！这天底下就数我们殿下最可爱！最漂亮！……”
我刚才听到了什么？他们说什么？龙玖有孩子了？他居然有孩子了？他怎么可以有孩子呢！我和他的孩子才刚掉，他居然就好意思让别的女人怀孕！是那个林鱼儿吗？不对不对！他们说他的王妃死了，也就是说那林鱼儿已经死了……那么会是谁？是谁！
龙玖你这个混蛋！大混蛋！
猛地揭开盖头，一把掀开马车的车帘，气愤地将手边的茶壶向龙玖扔了出去……
47
【此章为龙玖视角】
“胡闹胡闹！小菊儿已经死了！他死了！你给我清醒点！”
身体被神医不断摇晃着，耳边传来他吼叫的声音。
崖边，冷风阵阵从下方吹来……带来小菊儿的笑声……是啊！小菊儿，你就在下边，你在下边对我笑呢……我都听到你的笑声了……等我啊，小菊儿，我这就下来陪你，小菊儿……你等我……
神医说我疯了，可我知道，我没有！我知道他不在了……那个傻傻的却努力让自己快乐的人、那个喜欢口是心非喜欢逞强的人、那个拥有我这辈子唯一的真爱的人……已经不在了！可是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不是吗！卿已逝矣，吾何以独活？
用力推开神医的钳制，闭上眼追随他的脚步……
“嗯……”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王府内……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已经与小菊儿殉情了吗？……难道说这一切都是梦？小菊儿没有死！
想到这，猛地跳下床，披着头发，衣衫凌乱地赤脚跑向他住的厢房……
“小菊儿！”
推开他的房门……屋内虽然一尘未染，却也死气腾腾，毫无生气……
“……小菊儿……”缓步走进屋内，抚摸着家具，希望从中能感受到他残留的气息……
一晃眼，三个月过去了……三个月以来，我每一天都生活在悔恨与思念之中……期间虽然多次尝试自刎，可是每一次都被人给救了起来……看着母后每日以泪洗面，二哥、三哥见我就唉声叹气；师父又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只能暂时放弃自我了断的念头……
既然需要苟活，那报仇便是我唯一的生存动力……回忆当时在青云阁的情形，能在短时间内聚集如此多的人在山林中，又能毫无声息，来去自如迅速……如此训练有素绝对不是那些混江湖的地痞无赖所能完成的……他们是一支军队！既然如此……那么说不定青木会已经与云国的国君做了什么交易！……哼！云国吗？近些年云国一直频频冒犯我国，现在有与青木会有了瓜葛……我一定要灭了云国与青木会！为小菊儿报仇！
写了折子恳求父皇同意将我安排在兵部任职。
小菊儿……待我替你报完仇后，再来陪你……
“混账东西！你们怎么伺候王爷的！”三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没有理睬，继续抱着小菊儿当年最喜欢的衣物，躺在他曾经最喜欢的床上……虽然如愿在兵部任了职，但并未安排了什么重要的职位。因此空余的时间里，我依旧习惯在小菊儿的屋内度过……
“闲清王爷恕罪！奴婢们这就给王爷梳洗……”
几个丫鬟匆匆来到我面前，颤抖地跪在地上说道：“奴婢们给王爷更衣梳洗。”
一脚踢开前来的丫鬟……小菊儿讨厌女人！我也讨厌！
“哎……九弟呀……你这是何苦呢……”三哥走到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既然徒舔哀叹，当初何必救我！”扭头不愿看见他。
近日里，母后说是要给我冲喜！整日往我府里送一些女人的画像，说是要给我找一个王妃！……除了小菊儿，我谁也不要！可没想到母后明知我畏三哥几分，居然还搬他来当说客……为此不免对三哥多了几分厌恶之情……
“这还要问吗？你是母后最疼爱的儿子，又是我最疼爱的弟弟……”他坐到床上，用手指抚摸这我的脸颊。
“下去！这是小菊儿的床！”对着三哥踢了一脚，“除了我和小菊儿谁也不能碰！”
“你何必为一个男人寻死觅活的？”三哥微怒地站起来，反踢了我一下。
“他是我的王妃！”
“龙玖！不可胡闹！男人岂能当正妃！正妃可是必须能有子嗣的！”
“他肚子里本就已经有了我的骨肉！”想起那是他看我的眼神……充满着绝望与愤怒！还有跌落山崖时的场景……一尸两命……现如今才真实地体会到这个词的沉重……
“此生此世，我龙玖除了小菊儿以外，不会再有第二个王妃！”
“你……得！我懒得再和你说！给你2个选择！第一！明儿我上折子给父皇，请他下旨给你一个王妃！第二！自己从这些名册中选一个当王妃！”
最终父皇一道圣旨下来，将礼部尚书的二千金许给我……不惜得罪父皇，在上书房跪了五天四夜祈求父皇收回成命。
祈求的结果只是父皇将我重重地打了二十大板，然后依旧必须娶她，只是退了一步，将她降为侧妃……
小菊儿……对不起……我算不算 又一次背叛了你呢？原谅我好吗？我发誓！绝对不会碰那女人！
特意在成亲那天喝了很多的酒，希望能在醉梦中遇见小菊儿，想在梦中和他说声对不起……结果除了头晕外，毫无任何的睡意……在小厮的搀扶下进入洞房。
看着眼前这一片的红色，煞是碍眼！小菊儿已经不在了……这抹红色此生都将与我无缘！既是无缘！那便不要！通通都不要！
奋力撕下周围悬挂的红色绸缎，打翻红烛，脱下身上的红色衣服狠狠地仍向一边！
“夫君！您这是怎么了？”那女人居然毫不识相地穿着本该属于小菊儿的红色衣服走了过来……
“脱了！”对她命令道！“从今以后不许穿红色的衣服！听见没有！”
“……夫君……”
“还有！不许带含有菊花图案的任何饰物！听明白了没有！”
“……是。夫君您累了，早点休息吧。”
在她的搀扶下，缓缓走入床内躺下，看着她正在脱下衣物，不禁皱眉道：“你与本王虽是夫妻，但只会是个虚名，你也莫要怪本王！要怪，就怪你爹死乞白赖地将你推到父皇面前！将你推入本王府内！”
说完便让她拿来我的佩剑，将其放在床的中央……
我没想到一个女人居然能如此的厚颜无耻！
才过了一个多月，居然就敢给我爬墙！虽说是我对不住她，但她竟敢以处子只身爬墙！把我的颜面都给丢尽！
而且为了掩盖自己的罪孽！居然敢在我的饭菜中加入迷｜药……哼！自作聪明的女人！
殊不知自从那次中了林鱼儿那贱货的奸计之后，我的警觉性高出了许多，对香料饮食方面更是到了苛严地步，这小小迷｜药岂会瞒过我的眼睛……
果然！数日后她身边的丫鬟来到我书房通报说，侧妃有喜……贺喜？谁的喜呢？若不是她爹现在对我有用，怕是早就被我给休了逐出王府！
喜……哼哼……贱女人啊，你就给我好好享受这暂时偷欢吧……待我完成了复仇，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数月后，忽然樱国派来使臣，说是要和亲……这原本与我无关，可没想到和亲对象居然是我！
樱国……那是小菊儿的故乡吧……皇子叫白菊？名字中也有一个菊字……
不知为何，心中忽然会冒出小菊儿并未死的幻想。但很快就给否认了……记得那日事后第二天，我便和神医来到崖底，本想为他收尸，并与他的爹爹一同葬在墨家庄，可……可没想到才一晚的时间，尸首就被野兽给……只留下满是血迹的碎布，凌乱地散落在四周……
迷迷糊糊间，自己居然答应了对方的和亲要求……只是一如之前那样，我不会娶他做王妃！念他与小菊儿都有个菊字，还是给他个侧妃做做吧……
根据和亲礼节，我本该在国境处等待那个皇子的车队到来。
当我骑上马的时候，不过不知为何，掘劲忽然上来，愣是让三哥带我去迎亲，而自己则快马奔向墨家庄，想先去看望数月不见的小菊儿。
“爹……小菊儿……”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