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弟弟






  宁依愿仿佛没看到杜奇亮的表情般,喃喃道:“那你怎么还不成亲。”

  杜奇亮一时之间哭笑不得,为什么会说上这个话题:“愿儿如此关心我啊。”见依愿仍直勾勾地看着他,只得半认真地回答:“未有心仪之人。”

  宁依愿也认真地问道:“如果有人爱慕于你呢?你考不考虑?”

  杜奇亮心中一动,难道……低声唤道“愿儿……”

  “嗯~?”宁依愿仰头哼答。

  杜奇亮微笑:“或许会考虑。”

  宁依愿觉得心往下一沉,闷闷说道:“哦。”挣扎开杜奇亮的手,转身就走。
  
  杜奇亮愣住,本欲抓住宁依愿的胳膊,但自己心中也杂味纷陈,头绪混乱,犹豫了下,便这样让宁依愿擦身而过。

  宁依愿回到凝言居,进入内室,和衣斜倒在锦缎木床上,瞪着淡蓝帐帷顶,心中烦乱,翻了个身,把脸埋在被褥里。

  不一会,背后传来轻微脚步声,听得洛洛轻轻的声音:“哥哥?”

  宁依愿不想动弹,哼了声。

  “哥哥原来醒着的啊,洛洛还以为哥哥睡了呢。”洛洛也躺下,把头挨到宁依愿脖颈处:“哥哥别闷在被子里,缺氧的。”把以前宁依愿说过的话,还给他。

  宁依愿仍是丢了个轻哼给洛洛。

  洛洛把宁依愿翻转身子过来,趴上去:“哥哥不开心?”

  “洛洛……”宁依愿看着挨近放大的小脸,伸出两手,夹住娇嫩的脸颊,压扁,小嘴给挤嘟出来了。再上下搓揉搓揉,小脸变形得厉害。

  “得得~~”抗议的声音响起,由于正被蹂躏,无法正常发音。

  “呵呵……”宁依愿终于逗乐,良心发现,放开被蹂躏得粉红的小脸。

  “哥~~欺负洛洛~~”洛洛不满地嘟嘴,瞪视:“脸好痛~~”

  “那怎么办呢?”宁依愿懒懒笑道:“给你配点药膏?”他这些年除了奇门遁甲,还习了些医术。

  “不要!要哥哥亲亲。”洛洛断然拒绝。

  “亲亲就不痛了?”宁依愿好笑。

  “是~是~就是~”洛洛耍赖扭动身躯。

  坏哥哥捧住小脸,从左边亲到右边。皮肤好好,滑滑的,又多亲了几下。
  
  洛洛心满意足状,每次哥哥亲他,都觉得是哥哥手心里捧着的宝贝一样。虽然哥哥很疼他,但有时候就像刚才样,老逗他欺负他,还是亲亲最舒服。

  宁依愿烦乱的心情被这样一弄,一扫而光。两人照旧在院子凉亭里吃了饭,散步后,各自洗漱完毕。宁依愿在书房正拿着一本异国奇事阅读,洛洛在桌前做雷谷航给的作业。洛洛是雷谷航的唯一继承人,对他寄予重望,除督促用功习武之外,各堂事宜都让他渐渐接触,因此洛洛现如今是很忙碌的。宁依愿一般也不插手,除非洛洛有难题问他,他才解答一二。

  “叩叩~~”敲门声,婢女淰儿的声音:“少主,公子,杜先生求见。”
  
  “进来。”洛洛扬声道。

  宁依愿则微愣,他这个时候来干嘛?

  正怔忡间,杜奇亮已推门而入。

  “先生,有何事?”洛洛在长辈面前还是很有礼貌的。

  “见过少主。我来找愿儿的。”杜奇亮温和笑笑,向洛洛略行礼后,望向宁依愿。
  
  “先生找我何事?”宁依愿放下线装书本,站起。

  “愿儿,去外面走走可好。”杜奇亮柔和望着宁依愿。

  “好。”两人踏出书房。

  洛洛则不自觉的拧着眉,咬着狼毫笔头,久久望着已经关闭上的木门。

  杜奇亮宁依愿二人,行至后山,夜风习习,竹叶声声。月牙弯弯,晕黄淡淡月光。
  
  杜奇亮止步,宁依愿随后也止步。

  “愿儿……”许是这夜晚,许是这婆娑竹影,杜奇亮的声音显得低沉诱惑。
  
  “嗯?”宁依愿并不看他,与他并排而立,望向黝黑的前方。

  杜奇亮搭住宁依愿双肩,将他转过身来,轻声道:“傍晚,我说,可以考虑……”宁依愿身子一僵。

  杜奇亮将这略微瘦小的身子,再拉近一步:“我……以为……是你……”
  
  宁依愿惊讶抬头,望向黝黑眼睛,嘴张了张,却又不知说什么好。

  “我以为你说的是你。”蛊惑的声音再次响起。

  “呃……是……是希儿……。”宁依愿断续说道。

  “哦?”杜奇亮紧盯着宁依愿的表情:“那我说可以考虑她,愿儿,是否是在不开心?!”
  
  宁依愿有丝被看破心事的窘迫和惊讶,调转视线,正欲否认:“我才没……唔……”
  
  白色素花长衫男子搂住清秀少年,俯身覆住那未说完话语的红唇,轻轻在唇间摩挲。
  
  宁依愿怔住,全身僵硬,脑中一团浆糊,眼睛圆瞪。

  一会,杜奇亮放开,见宁依愿这样子,不禁好笑:“愿儿,傻了么。以后习惯了就好。”看那傻愣可爱样子,又低头啄了啄嘴唇。

  牵起少年的手,送回凝言居:“愿儿,进去吧,我不着急,我会待你想清楚了。”
  
  于是,宁依愿愣愣回房,愣愣上床。好像有人和他说话,但他倒头就睡,无瑕理会。


初精&性教育

  朦胧中,男子温柔地亲吻着嘴唇,吮吸一番后,沿着脖子轻轻亲吻而下。似乎朦胧中将他的衣物除尽了,啊~~,男子舔咬着他的胸口红果。宁依愿努力地想睁开双眼,看看到底是谁,覆在他身上,但只依稀看到男子黑色头颅,随着舔咬,长长青丝也轻轻摆动。

  宁依愿觉得浑身仿佛着了火一般,口舌干涸,下腹有股燥热积聚,继而乱窜。好难受,宁依愿急切找寻发泄的出口,猛地,他全身僵硬,那男子居然来到他的下腹,将他青涩的小弟弟含在口中,快感加剧。宁依愿不禁将下身往那地方送去,磨蹭复磨蹭。终于,快感达到了顶点,喷泻而出。
  
  “哥哥……”迷糊中,似乎有个声音一直缠绕耳边。
  “哥哥……哥哥……哥哥……”
  是洛洛的声音……宁依愿神志渐渐清醒,脑中渐渐回想起刚才……他不敢睁开眼睛,天啊,他居然做了个春梦,好像还……还……

  “哥哥,哥哥,你怎么了?醒醒啊!”洛洛略带焦虑的声音不停叫唤。
  宁依愿叹口气,无可奈何地睁眼,瞪着绣花帐顶。
  “哥哥!哥哥醒了啊,刚才做噩梦了吗?”洛洛见宁依愿醒来,趴上去:“哥哥刚才叫了好几声,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洛洛叫了好久,哥哥都不醒来。”

  他居然叫出声了?!宁依愿羞愧地脸颊发热,装作若无其事地道:“没有,哥哥没事。”
  
  洛洛爬上宁依愿胸口,眼对眼,鼻子对鼻子,今天的哥哥很奇怪:“哥哥,是不是昨天杜奇亮欺负你了?”

  宁依愿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难道是因为那个吻,才做这个梦的?!不会不会,那梦中的男子看不到脸,应该不是他。而且梦遗嘛,这个年纪很正常,正常。宁依愿自己给自己做着心理辅导。
  “不是,没有。”强扯个笑容出来,给眼前关心他的人。

  “咦?哥哥,你的裤子怎么湿湿的?”洛洛不小心碰到宁依愿的亵裤,感觉手感不对,顺着宁依愿的身体滑下,掀开被子。

  “啊~~”宁依愿难堪无奈地手捂双眼,平躺不动,一付破罐子破摔状。
  
  “哥哥?你……尿床?”洛洛很是不可思议的样子,盯着有些漉湿的亵裤,但又没有……那股味道啊…。。

  “唉~”宁依愿叹气,求知欲太强也不是件好事,坐起靠床,再一把把洛洛拉起来,不让他关注自己那尴尬部位:“洛洛,那不是尿床。”

  “那是什么?”洛洛微歪着小脑袋,认真好学地问道。

  “咳咳”宁依愿清嗓子,尽量让自己像个传道解惑的先生:“这是遗精。一般男子到了一定的年龄,都会如此,这代表了男子的长大成|人。以后洛洛大了,就知道了。”
  洛洛有些似懂非懂:“哦,这样啊,那哥哥长大了,是件好事。”

  “嗯……也没啥好不好的。”宁依愿见洛洛懵懂状,心虚尴尬的心情没了,开始认真的进行性教育:“这个呢,是男子身体里产生的一种东西,它若排到女子体内,就可以让女子怀孕,然后生个小宝宝出来。”

  洛洛深深皱眉:“哥哥要和别的女人生宝宝?!!”

  怎么说到这了?宁依愿好笑“呵呵,不是。”

  洛洛搂住宁依愿脖子,认真十足地说道:“哥哥要最喜欢洛洛!”

  这个小东西!宁依愿不禁咧嘴笑开,拧拧洛洛挺直鼻子:“知道了,洛洛在哥哥心中是最重要的。”

  洛洛立即眉开眼笑,仿佛得到了全世界般的明媚动人:“洛洛也最喜欢哥哥了。”
  
  “嗯。洛洛,今天的事,是哥哥和洛洛两个人的秘密好不好?”

  “好~~”洛洛听话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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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日,洛洛依旧跟着谢惊风练习武功,最近似乎加大了训练强度和时间。宁依愿十分支持,等洛洛武功好了,他就可以横行了,可以狐假虎威了。他依旧被林又偶尔抓去孔方堂对对账册,决定决定重大决策。仍然每日随杜奇亮习奇门遁甲和医术,只是两人间的关系和氛围,与前有些不同,就像现在。

  杜奇亮仍是坚持让宁依愿习好字,此时正握住宁依愿的手,一笔一划地写字,整个人覆在他背后,鼻子贴着他耳朵,鼻息热乎乎的,弄得耳朵发痒。

  宁依愿对着亲密的状态不是很习惯,自己都觉得身体有些僵硬,只注意着那贴着自己暖哄哄的身体,无法集中注意与毛笔上。

  “呵呵”杜奇亮轻笑,胸膛震动:“愿儿很紧张呢。”说着亲昵地亲了亲宁依愿脸颊。
  
  宁依愿恼羞成怒:“你是在教我习字,还是在吃我豆腐?!”

  杜奇亮毫不掩饰地微笑答道:“都有。”说完更变本加厉的吻上宁依愿的唇。
  
  宁依愿则宛转相就。良久,杜奇亮才放开宁依愿,两人都有些微喘,见他脸颊红晕,嘴儿润红,又凑前啄了啄。

  缠绵片刻,继续习字。

  如此这般,平静地渡过了三个月。

  与杜奇亮的关系,宁依愿渐渐习惯,与他相处时觉得很舒服,也颇觉得甜蜜。有时候,钻牛角尖时,也会去想,两个男子会否惹人话柄;杜奇亮是否肩负着传宗接代的重大责任;他们两能走到哪一步……但大多数时候,宁依愿并不去想这些,毕竟多活了一世,有些东西不再那么强求和执着,多抱着随遇而安的心态。

  世间,许多事情,都是有心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或许是因为无心的时候,没有刻意等待,心情平缓,因而心理上觉得来得容易;又或许,无心的时候,心态良好,更能自然发挥,得到好的结果。

  宁依愿以为,至少在这一两年内,他与杜奇亮会这么平淡而又甜蜜的走下去,谁知,天不从人愿,那一日……


是不是秘密

  那一日,宁依愿依例来到冕逊居,意外的,杜奇亮居然不在。他的随从带话说,让他稍等片刻,他家公子过会便回,上了杯碧倩茶便退下了。

  宁依愿若是素日里,可能自己在书架上翻本书籍,边看边等待了。但这日有些倦怠,不想动脑子背医书或研究术阵,晃晃悠悠,从书房来到了杜奇亮的寝室。宁依愿百无聊赖地歪头,想了想,好像他从未进过杜奇亮的卧室呢。现在他们俩也算是非一般的关系了,参观下也无妨吧。
  
  如此想着,宁依愿推门而入,印入眼帘的是一片儒雅之气,没有多余的家具和装饰,都是些字画,春夏秋冬风景各一幅,走进仔细看题字,居然是杜奇亮自己的大作。宁依愿虽不太懂画,但仍是看得出那画的布局是很好的,画风也很娴熟,微笑,心中不禁有丝甜蜜,这样一个人,懂阵术、医术、画,却在喜欢着他。

  宁依愿情不自禁地轻抚那些画儿,仿佛在抚摸着那个经常使坏的人儿,食指从春画轻轻划到了冬画。咦?画后好像有些不平整……宁依愿轻轻将画掀起,赫然发现有个接近墙壁颜色的木盖,盖上有条凹进去的长形,宁依愿从那轻轻挑开木盖,里面有本微黄的旧书籍。

  宁依愿颇是犹豫了下,仍是伸手将那书取出,略微瞄了一眼,上面正楷写着“天罡魇殇阵法”,舒了口气,心中愧疚感稍退,只是本阵法书而已,不算偷看辛密,不算。

  小心翻开扉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