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怪中元 (2)






“那我们要做什么?”

顾惜朝顿了好久才道。“杀了他……”

“恩。”

“可是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已经被炼成了‘九幽’。就算我下得了手。也没有丝毫胜算。你……”

“惜朝~~”

“走吧。” 

****************************我是代表时间流逝的分割线(为期2个月)***********************************
九幽已经消失了,傅钟书的诡计破产,只要好好盯着应该掀不起什么大浪来了。而且因为九幽的消失,傅晚晴也已经恢复正常,与黄金磷二人远走他乡。而且由于这次的事,伏鬼人终于重新认可了旁观者的存在。诸葛正我也在一个月前正式收养了顾惜朝。众人相处也益加的融洽。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只除了自己T_T。

惜朝,你为什么会那么讨厌卷哥嘛。就算你讨厌卷哥也不用讨厌到连有可能看到他的地方也不来嘛。至少这里还有你的亲亲我啊!你连我也不想看了吗?我好想你啊!!!!!臭卷哥,我也要讨厌你了。我不要工作,我要我家惜朝啦!!!!!!!!!!!!

雷卷,我们两个走着瞧。真把你们家戚少商当成宝啊?不过是根草而已,送给我我还要考虑一下呢!他和息红泪有娃娃亲,那就有呗。关我什么事?想我顾惜朝青年才俊,仪表堂堂想挑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哼,你个死包子,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别来找我!!!!!!!!!!!

(全文完)


草草地结束了。虽然不是什么好文章。但是各位大大还是很给面子的捧了场。在此,谢谢大家了!
 雁门秋(全) BY 浅天红潇队

序幕

韩魏多奇节、倜傥遗声利。
共矜然诺心、各负纵横志。 
结交一言重、相期千里志。
绿沈明月弦、金络浮云辔。
吹箫入吴市、击筑游燕肆。
寻源博望侯、结客远相求。
少年怀一顾、长驱背陇头。
焰焰戈霜动、耿耿剑虹浮。
天山冬夏雪、交河南北淡。
云起龙沙暗、木落雁门秋。 
轻生殉知己、非是为身谋。 


隋失其鹿,天下逐之,四边伐鼓,群雄并起。
太原李渊父子,兴义军,伐无道,收关中,占洛阳,建国号为“唐”,定都长安。
这是一个风云际会、英雄辈出的年代。



第一幕、秋风下长安 (上)


秋风起时,大唐已经定都长安八年有余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顾惜朝走在长安的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所能想到的就是这句话。
能够牵马如此散漫地走着,便是十几年来最轻松的行止了。
何所欲、何所求,于他来讲,不过尔尔。
一抬眼间,落日的余晖下,站着一个颀长的身形,白衣轻裘的影子,落在地上也不过一片晦暗。只是,那灿烂的光晕间,点缀着些许的日暮苍茫,落下淡淡的愁索。
心中若有所感,顾惜朝淡淡地叹出气来,瞬然对上一双精光灿烂的眼,以及一张少年人深刻俊朗的脸。
白衣白马的少年,也凝眸看来,恍然经历了几世几劫的参渡,才对上那一双如初春寒涧的水眸。
顾惜朝身上的衣,青衫下衬着软羊毛的夹里,一见便是同从北方来的羁旅人。
原来,他们都是从北方来,却正在这长安的繁华中相遇。
顾惜朝淡淡的笑,嘴角似洒出七分的赞,三分的讽。此时的容色,亦浴在日光下,仿佛晶莹剔透的玉,如画的眉目揉合着眼中的水光,真个有着十二分的清雅潇洒。

忽地一声女儿家的惊呼,惊惧莫名地打碎了空气中的氤氲尘香。
“救命!”只一声,便立时引起人群的躁动。
三两个身材高大的突厥武士,正围作一团,肩甲的缝隙间,隐隐露出少女乌亮的一缕发以及半边苍白的脸庞。
那白衣的少年,略皱了一下眉,便弃了马冲过去。
拳脚相交间,便是一阵人仰马翻,这般少年英雄救美的桥段,约莫已经被世人吟唱烂熟了吧?
只是,这一回,救美的英雄却多出一个。
另一个身形细瘦的少年人,恍如一朵青云,狎入战团,手中的银亮如惊鸿在几个突厥武士间一着,便逼退了几步,单手揽着佳人,跃出险地。
“公子,多谢相救!”少女惊魂初定,便盈盈下拜。
清丽的眉目,令顾惜朝有着一刻的失神。
怨不得招人色胆,果然是人比花娇!
此时,战团中的白衣少年手中长剑便似一条青龙,舞得轻灵洒脱,未几何,几个突厥武士便纷纷中剑。
吵嚷叫骂声中,更夹带着街上百姓的鼓掌叫好。
“好!不愧我大唐男儿的英雄气魄。”
“这突厥使徒当真可恶,竟然当街调戏官家小姐?”
“还有什么他们不敢的?今上对突厥狼军多有忌讳,几年前还曾经下表臣服,这长安城中,谁敢拿这几个突厥使徒怎么样?”
“现下,可算有人帮咱们长安百姓出这口恶气了!好!”
顾惜朝对瞬间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颇不习惯,安慰了那少女几句,便上前相帮那白衣少年。
身形略纵间,两人靠在一起,对着凶神恶煞的突厥武士,毫无畏惧之色。

“让开,让开!!是何人在此持器械斗?”一队卫城军士呼啦啦地跑过来,为首的军官不满地吼道。
一个突厥使徒十分不满地上来说:“这位大人,这两个小子公然打伤我好几名突厥使者,你们大唐的王法何在?”
“哦?是你们两个吗?”那军官一声厉喝。
白衣少年一撤剑,傲然言道:“不错,正是在下。这几个突厥恶使,当街调戏良家女儿,在下教训一下他们。”
顾惜朝冷冷一笑,却不答话。
“哦?那良家女儿现在何处?”那军官问道。
众人回头看时,方才那少女却已不见踪影,想必是被家人寻了去。
“来人,给我锁了,压入大牢,听候发落!”
几个军士上来便要将顾惜朝二人锁了去。
当街的百姓无不面露忿忿之色,只是也不敢多言半句。

方才进城,便遭遇牢狱之灾。
顾惜朝站在长安府的大牢之内,自嘲地冷笑。
“兄弟,连累你了!”白衣少年坐在地上,向他轻笑。
顾惜朝看了他一眼,说:“兄台客气了。兄台仗义出手,一片仁德侠义,在下心里佩服的紧。”
“敢问兄弟名讳?在下好托狱卒捎口信去,托人为咱们赎金开罪。”那少年站起来,有礼地问道。
“在下顾惜朝。原来,兄台在长安有亲朋故旧?”顾惜朝一挑剑眉。
那少年叹了一声:“在下戚少商,不瞒顾兄弟。我这位世叔,也是多年不见,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
原来是个愣头青!顾惜朝心底暗笑。
戚少商托了狱卒带口信,许久竟也不见回音。
眼看,已经月上中天。
“顾兄弟,你从哪里来?”戚少商也不急,徐徐地看着月色说道。
顾惜朝拂了拂衣袖,说道:“北方!”
“哦?我也是从北方来。还真巧啊!”
“嗯,是很巧。戚大哥,今日剑法好生高明。”
“哈!可惜我那青龙剑交给狱卒,去传讯息了。不然,可以在此给兄弟舞上一舞了!对了,顾兄弟,你今日那小小的兵器,是什么物事?好生厉害呢!”
顾惜朝从身边布囊中取出来,银光闪闪的小斧在月色下沉凉如水。“这个,唤作‘神哭小斧’。戚大哥,你可曾听过?”
“神哭小斧!好个煞气的名字。”戚少商赞道,“怪不得颇具威力,兄弟这兵器,果然别致。”
二人谈笑风生,颇有相见恨晚之意,只可惜身边无酒。

“好像在这里!”一声少女的娇呼,窈窕的身影在这阴暗的大牢中显得格外不协调。
戚少商抬眼看去,原来竟是白日里相救的那个少女。
“你们真的在这啊!”少女微笑起来,“父亲,他们在这里。您快点过来啊!”
外面狱卒纷纷唯唯诺诺:“相爷?您老人家怎么亲自来了?”
只听一个深沉的声音道:“来人,把门打开。”
顾惜朝站起来,向牢门口看去,却见白日里相救的那少女拉着一个中年文士打扮的官员走进来。
那少女一身俏丽华贵的装束,更添了几分丽色,而那官员紫衣锦带,显然非寻常官吏。
“今日,二位小英雄相救小女,裴寂在此谢过。”那官员一拱手,礼数颇敬。
“原来是当朝宰辅的裴大人,草民安敢当此大礼?”顾惜朝施了一礼,“裴大人,我从北方来。”
他此言一出,裴寂恍如雷击,脸色立时变了一变,随即恢复常态。
“哦?敢问公子贵姓?”
顾惜朝淡淡一笑:“草民顾惜朝,无名小辈,此来长安,无依无凭,只想拜见大人,转达故人的问候。”
裴寂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又看向戚少商,问道:“这位少侠,也是与你一同来的?”
“不是!在下与顾公子萍水相逢,只是今日在街头援救裴小姐,才相识的。”戚少商朗声说道。

“李将军?您怎么也来了?”只外面狱卒叫道。
“你们这里,是否收押了一个姓戚的犯人?”一声沉喝,自有一股威武的气势传来。
裴寂面色又是一变。
脚步杂乱间,狱卒引着一个年逾五十的便服武将也进得牢来。
此时,牢房中灯火通明,一干人等面面相觑。

第一幕、秋风下长安 (下)

大步跨进门来,气势不发已自然威武的武將,正是官拜安州大都督兼兵部尚书的李靖將军。李靖一入內,发现裴寂在此,也不免惊讶,终究就大场面见多了,惊讶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稳住了心思。

还未来得及向裴寂问候,戚少商一见到李靖,兴奋地一个箭步向前,对着李靖灿烂一笑、双手一抱拳,“世叔!你还认得我吗?我是少商啊!”

李靖看到眼前这英气勃发、神采飞扬的少年英雄,眼神中尽是掩不住的欣喜,一掌拍上戚少商的肩头,哈哈一笑,“哈!少商啊!世叔我真得差点就认不出是你了!当年那个毛头小子,现在可挺拔啦!哈哈哈~”语毕,还重重地拍了戚少商几掌,心下不免对自己早逝的兄弟感到欣慰。

戚少商原为南方世族,李靖与戚家本为世交,一向交好。

戚少商的父亲,於隋朝担任御史一职,向来是耿直不阿、清正廉明;在大业年间,因建造龙船下江南一事,干犯天颜直谏,为隨炀帝所忌讳。一怒之下,戚父被贬官戍边。在前往戍边的路上,全家遭到不明杀手的截杀,戚家三十余口尽数被杀人灭口,只有戚少商侥倖逃过一劫。

李靖对於此事一直耿耿於怀,觉得自己愧对戚氏一家,如今见到戚少商年少有为,自然为戚家感到欣慰。

裴寂趁李靖与戚少商问候空档,上前一拱礼,“李將军认识这位小英雄?”

见裴寂主动问候,李靖连忙抱拳回礼,
“这是我老家一位世交的孩子,算是我的世姪。”话锋一转,问道,“不知相爷大人怎么会来此呢?”

裴寂堆起满脸笑脸应答,“不瞒李將军,这两位小英雄,白日为了救我家闺女,被误会打架闹事,进了牢狱,我特别来保他们出去的。想不到竟然是李將军的世姪啊!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两人虚与委蛇、哈哈一笑,李靖眼角见到戚少商身后的青衣少年,出声问道,“这位是?”

顾惜朝还未开口,戚少商已经替他回答,“这位就是跟我一起在街上出手救人的顾兄弟!跟我一样,都是来自北方的。”

顾惜朝拱手行礼,淡淡一笑,“草民顾惜朝,见过李將军。”

李靖见顾惜朝清雅潇洒,进退得体,神態自若、不卑不亢,看来这少年也非池中物,抱拳回礼,“顾公子多礼了。” 只是,眼神过於凌厉…

李靖在心中默默地记下顾惜朝这个人,隨口问道,“顾公子南下长安,不知所为何事?如有需要李某协助的地方,自当开口便是。”

顾惜朝淡淡一笑,“草民是来寻家师的,顺道为一位长辈传个口信给他一位故人。”眼神若有似无往裴寂方向一飘,隨即又若无其事地回应李靖的问题,“我已有那位故人的下落,用不着麻烦將军了。”

李靖也不强求,只是拍拍顾惜朝的肩头,“好,那顾公子在长安行走自行小心了。如需协助之处,就到李將军府找我吧!”

顾惜朝拱手行礼,“多谢李將军。”

眾人在牢中打过招呼之后,便付了赎金领出戚顾二人,狱卒们也不敢多加刁难,当场便释放了二人。

由於李靖在场,裴寂多有顾忌,也不敢多与顾惜朝攀谈,便先带着自己的女儿回府。

戚少商自是隨李靖回去將军府,原本是欲邀顾惜朝一同前往借宿一晚,只是顾惜朝坚持不用,戚少商也不好多再强求。

“不知道何时能再见顾兄弟?”戚少商对这清俊的书生颇有好感,就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顾惜朝弯眼一笑,“若是有缘,自会再见!” 或许是当过同牢房的狱友,对於这豪爽开朗的大眼少侠,顾惜朝也有一股莫名的好感。

戚少商裂嘴一笑,一深一浅的酒窝,让那笑容多了一份纯真,“下次再见,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