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古奇侠第二卷 藏踪匿影 by 藏影





  有趣的反应。 
  带了一丝凉意的手指探进他股间的秘|穴中时,雷溯莫名的恐惧,惊呼一声:“不——” 
  真气一动,化为一道透明的防护罩,将梵雨弹了开去。 
  亏得梵雨早有防备之心,运气一挡,不至于狼狈地被弹下床。两道真气,在空气中相抵触,产生一道道闪光,不甘示弱地四目相对,一时房中悄寂无声。 
  两人对峙,真气互斗,内力相拼,面上相安无事,了无声寂,实则针锋相对,相持不下。 
  然而,梵雨内力深厚,源源不断,非雷溯能抵,不到半刻,雷溯支撑不住,气一懈,被梵雨那排山倒海般的真气逼迫得激发不出一点点真气。 
  他败阵下来,梵雨并不趁胜追击,立即收了功,避免伤害到他。 
  技不如人,斗不过对方,雷溯放弃争斗,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梵雨自是不客气地对猎物出手了! 
  压抑下要呕吐的冲动,雷溯被迫分开双腿,身体被同是男人的梵雨——侵占! 
  在梵雨毫不怜惜地贯穿下,他咬破了薄唇,紧闭的双目里滑出两道泪。 
  “疼吗?”耳边有轻问声,他漠然,不理不眯。 
  梵雨一个挺身,插入到他身体的最深处。 
  “早知如此,何必抗拒?小炙儿,你注定是我的!逃不掉,永远都逃不掉——” 
  扬起残忍的笑,男人露出了真面目,那是噬人的饥渴恶魔,捕捉住了猎物,戏弄过后,便残忍地撕扯了! 
  真真切切地无处可逃! 
  什么坚固的防墙,全都不堪一击! 
  在男人强硬的贯穿下,雷溯崩溃了! 
  坚强的心开始崩塌,每一次的抽送,都令他懦弱一分,终于,他舍弃了身为杀手的他,舍弃了身为皇子的他,显露出来的,只不过是当初成为人偶时依附于男人的他! 
  控制不住,他松开了抓床单的手,伸展,抱住了伏在身上的男人,红眸了阵迷乱,金发微微晃荡,曲起双腿,不由自主地缠上了梵雨的腰。 
  痛楚与快感随之而来,他下意识地呼叫:“雨,雨……” 
  注意到他的转变,梵雨冷冷一笑,低头封住他的小口。 
  他晃着头,扭动腰身,忘了现实的一切,回到了过去的空白。 
  一个沉迷,一个似乎清醒如一,这场鱼水之欢,仅是掳夺的开始?! 
  ***** ***** **** 
  野兽般的低吼,床上相缠的两人一阵猛烈的动作,在达到欲望的高潮后,稍平复,分了开来。 
  身体渐渐冷却,神智慢慢回体,雷溯双目无神地瞪着从窗格里斜射进来 的晨曦。 
  一夜的纠缠,身心皆很疲惫! 
  从最初的迷乱到最后的清醒,这场交合,他一败涂地! 
  无法自欺欺人,他在男人的身下无法自拔!像一个饥渴的——荡妇! 
  记忆十分清晰,当他仍是那个纯真无知的“小炙儿”时,是如何乖巧顺从的在男人的身下扭腰摆臀,愉悦呻吟——一如昨日! 
  天亮了! 
  天终于亮了! 
  将他折腾得浑身无力的男人贴在他背后,不正经地啃着他的肩,在他布满青痕的肩上添上更多的痕迹。 
  懒得推开他,雷溯静待元气的恢复。许久之后,他咬牙撑起疲惫的身体。 
  一条强壮的手臂倏地揽住他的身子,一个不平衡,他整个人倒入了一具炽热的胸膛上。 
  “放开!”他沙哑地命令。 
  “真无情啊!”梵雨恋恋不舍地闻着自己留在他身上的气味。“一夜欢愉,便将我这个尽责的情人一脚踢开,真伤人心。” 
  冷眸一扫,雷溯猛地挣开,喘着气,吐出一字:“滚——” 
  梵雨挑眉,懒洋洋地倚在床上。“要我滚?呵呵,小炙儿,你是我见过最冷酷的情人呀!” 
  充耳未闻,咬牙下床,抖着双腿,艰难地捡起地上的衣物,锁着剑眉,一件件地穿上。 
  看不到“美景”了,甚是可惜。 
  无力扎束金发,酸痛地身体仅靠一丝理智支撑着,倔强地立在晨曦中,深刻的五官被清晨的阳光衬托得无比尊贵,唇角有一缕血丝,是他自己在交合中咬破了唇角而留下的。 
  “今日之内,滚出摩雷国!”与阳光的煦暖完全相反,他的话语似冬日的冰霜。 
  梵雨眼一敛,黑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在下……可曾答应了?” 
  什么? 
  雷溯锐眼一犀。 
  梵雨毫不将他的恼怒放在眼里,不正经地道:“我说要你,只不过是讨回你欠我的!呵呵,至于离不离开摩雷国,又另当别论了。” 
  萧杀之气肃起,立在窗口的人,金发被真气振得飞舞,那双红似血的眼眸中迸射出无数道杀气。 
  他要杀了这个男人! 
  用力地扳下窗台上的白虎浮雕,在手掌中捏了个粉碎! 
  要将这个男人碎尸万断! 
  “想想你的母后。”梵雨漫不经心地提点怒火中烧的他。 
  一句话,如一盆冷水,将雷溯的气焰浇了下去。 
  扭曲的五官,使人联想到恶鬼! 
  红得要滴出血来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他转过身,朝门口闪去。 
  哼着小曲儿,轮到小鸿罗为主子端洗脸水,小妮子迎着煦暖的晨光,高高兴兴地走向梵雨的房间。正想敲门时,赫然发现那房门竟然破了个大洞,还未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破门倏地大开,一团冷气扑面而来。 
  她“啊了一声,险些吓掉手中的脸盆。 
  雷溯孤傲与冷漠的身影闪电似地窜出,避开门口的人,一晃身形,便消失无踪了! 
  眨眼,再眨眼。 
  鸿罗晃晃小脑袋。 
  刚刚,她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那个杀手冷炙,亦身为摩雷国的皇太子雷溯,他一大早来找主子有何贵干啊?或是……他昨晚便一直呆在主子的房中? 
  莫非…… 
  难道…… 
  难不成…… 
  他被主子——吃了?! 
  当下,她化为石柱,僵在了门口。 
  “是鸿罗在门外么?”里面传来梵雨慵懒的声音。 
  勉强回过神的鸿罗吞吞口水。“主子,奴婢送洗脸水来了。” 
  “先搁在门口罢。”依旧是懒洋洋的。 
  “……呃,是……”晶亮的大眼光彩夺人,属于女人八卦的笑容逐渐浮现。 
  啊!啊!一定是了!堂堂的摩雷国皇太子被她们的主子给——生吞活剥了! 
  嘻嘻,要立刻跟冰漓说去! 
  主子他,真是胆大包天,在人家的地盘上如此放肆哦!呵呵,真不愧是她们的主子呀! 
  小丫头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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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再是杀手冷炙了! 
  杀手,无情无爱,无血无泪,杀人面不改色,从不对猎物手下留情! 
  杀手冷炙,是一尊没有感情的杀人工具! 
  然而,恢复记忆的他,已不复当初! 
  争着一口气,以最快的速度飞奔至自己的寝宫,真气一泄,整个人犹似虚脱了一般,砰然倒在了地上,地上虽铺了一层厚厚的毛毯,但身体的碰撞仍痛得几欲呻吟。 
  他,变得软弱了! 
  只有软弱的人,才会——流泪! 
  脸侧贴在毛毯上,怔怔地瞪着红眸,两行泪悄然滑落而下,消失在毛毯之中。 
  记忆的恢复,给他带来了一丝人性,有了人性,便有了感情!人一旦有了感情的眷恋,就冷硬不起来! 
  他的母后,他的父皇,他的皇兄,至亲的人呀,皆是他感情的来源! 
  而那个男人…… 
  给了他永远无法磨灭的屈辱! 
  身体——被刻了烙印! 
  胸口,一紧一缩,难受得快要崩裂了! 
  梵雨…… 
  他要杀了他! 
  要杀了他! 
  不是来自别人的命令,亦不是受了暗示,这是发自内心深切的、唯一的渴望! 
  他——要杀了——他! 
  一把长剑,一把泛着寒气的长剑从暗处一闪而出,刹那间架在了雷溯的颈间!? 
  泪水一滞,倒在地上的雷溯骇然一惊,瞳孔倏地扩大。 
  清澈的剑身,清晰的映出了剑的主人。 
  掺了一丝忧郁,杀手惯有的无情与冷漠一览无遗。 
  是他!? 
  雷溯未动,静观其变。 
  “唯有你——”低吟似歌的冷调声音飘忽地响起。“能救他!” 
  雷溯闭上眼,脑中浮现出一双空洞的紫眸。 
  剑,划破了他的脖子,他睁开眼,望向剑的主人,那个总追在无影身后的男人——琅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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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了人家却不认帐的无赖汉——梵大公子原本还想赖在摩雷国的皇宫中白吃白喝数十日的,但一封从中原快马加鞭的紧急“家书”结束了他的“白吃生涯”! 
  送信的人日行千里,火速紧急地将信件送到梵雨手中之后,便瘫在地上起不来了——累晕啦! 
  梵雨瞥了眼倒在地上差点吐白沫的大内高手,不大情愿地拆开信封。 
  一看信纸上的字迹,便知是何人来信了。 
  一行略为秀气的字,分明出自他那登基不到一年的皇兄梵云之手! 
  诺大的信纸上,仅几个字。 
  “思汝,速回!” 
  梵雨轻咳了一声。 
  正想折起信纸塞回信封里时,发现信纸背面还有一行字:风和漪私自出宫,弟务必寻回之。 
  头痛地揉揉额|穴,他大叹三声。 
  一旁的鸿罗与冰漓互视一眼,鸿罗忍不住问:“主子,有急事吗?” 
  梵雨随手将信丢在桌上,端起茶杯,啄了两口。“也没什么事,云要我回中原。风和漪两个小鬼私自出宫了。” 
  “啥?风殿下和漪殿下……他们出宫了?”冰漓不由地捧脸怪叫。那两个长在温室里的小嫩草竟然会出轨?胆大包天地跑到险恶的江湖上去?真为他们捏一把冷汗,可千万别撞上什么大色魔呀! 
  “两个头痛的家伙!”梵雨说得有气无力。 
  陆浚道:“主上,属下可以发武盟令,命各大门派注意一下。” 
  梵雨摇摇头。“不可!这事最好秘密进行。你找几个游侠或独行客帮忙找一下吧!” 
  “是,回中原后,属下立即发武盟令!” 
  “你们两个丫头,收拾收拾行李,一会儿向摩雷王辞行。” 
  “是,主子。” 
  正当大伙要忙的时候,一直被忽略的那个瘫倒在地上的大内高手忽然醒来,高呼一声:“陆浚大人,您亦有封信!” 
  默—— 
  四双眼一至瞪向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家伙。 
  而那倒在地上的家伙腼腆地一笑,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用方绢包着的东西,很慎重的交给一脸古怪的陆浚。 
  “抱歉,刚刚属下太累了,一时换不过气,迟给了这重要的东西。” 
  陆浚莫名地打了个寒颤,抖着手接过那块方绢。 
  冰漓和鸿罗一脸好奇,好始张望着了,就连一向高深莫测的梵雨亦一脸疑惑。 
  咽咽口水,在众人期待的注目下,陆浚打开了方绢,当一个粉红色的信封跳出来时,他的脸开始铁青。 
  不知何时挨到陆浚身边的冰漓眼尖地看到信封上的几个字,并大声的念了出来:“亲亲浚哥哥亲启。” 
  “噗——” 
  一干人当下笑得人仰马翻,唯有陆浚脸黑得像踩了狗屎。 
  “哈哈哈,只有童童公主才会称陆浚大哥为‘亲亲浚哥哥’啊!”不知死活的鸿罗边笑边嚷。 
  陆浚欲哭无泪,手里拿着烫手山芋,丢也不是,拿也不是,偏在这个时候,大内高手殷勤地说:“陆大人,快折了看吧!公主殿下足足写了三个时辰呢!用心良苦呀!” 
  再一次,其他人笑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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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要向摩雷王辞行时,逢上摩雷王暴跳如雷的时候! 
  一行人静默在一角,待摩雷王先处理好事情。 
  “那个孽子逃了?!”大吼一声,将来报讯的法师骂了个狗血淋头。“该死的你们,是如何看守的?七重封印,四位法师坐镇,竟然让他给跑了!?” 
  法师跪地。“请陛下降罪,属下等罪该万死!” 
  摩雷王阴沉着脸,在大殿里来回踱步。 
  他的步子缓而慢,但每一步都极为沉重。 
  “将经过叙述一遍。” 
  “是!”法师道,“中午时分,属下们正在用膳,但才吃一口,便晕然倒地,待醒来时,已是一个时辰之后了,属下立即去看牢房,却发现牢中空无一人,但……七重封印原好无缺!” 
  摩雷王一掌击在案桌上。“来人——” 
  侍者立即待命。 
  “请国师前来!” 
  “遵旨!”侍者欲走时,摩雷王忽然想到什么,阻下他。“将太子也请来!” 
  侍者领旨后,便快速地退下了。 
  阴郁的脸色未曾好转,在看到一角的梵雨等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