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古奇侠第二卷 藏踪匿影 by 藏影





  “母后,什么是龙身玉体?”眨巴着红眸,不解地问。 
  王妃淡笑。“皇子,便是王的龙子,你和焱儿身份非比寻常。” 
  雪溯眨眨眼,似懂非懂。 
  “焱儿,回房穿衣吧。” 
  “是,母后。”再一行礼,转身回房了。 
  望着他的背影,王妃总忧心的颦眉。 
  为何……这孩子总不开心? 
  “母后,咱们去喝茶茶,先沏好等皇兄!”扯扯母妃身上的彩带,童言童语。 
  “好。”牵着儿子的手,叹了口气,微笑着走向御花园。 
  要是……焱儿有溯儿一半开朗就好了。 
  回到房中,雷焱并未立即穿外套,而是向床铺走去。床上的被子早已叠好,他略皱眉,扫到在擦桌案的侍女,问:“花呢?” 
  “吓——”丝毫未察的侍女被吓了一大跳,一转身见一身淡漠的大皇子,急急下跪。“回大皇子,奴婢不曾见过什么花儿。” 
  雷焱负手,转头,盯着床铺。“你出去吧。” 
  “咦?”侍女略仰头,惊讶的在主子深沉的黑眸中扑捉到一丝寞落,侧首一思,她轻呼。“呀,大皇子可是问床铺上的那朵花儿?” 
  雷焱回首,盯着她。 
  她微红了两腮。“那花儿凋零了,奴婢便扔了它。大皇子恕罪,奴婢不知……” 
  “算了。”雷焱打断她。 
  “……大皇子……”侍女不解。那花儿亦怪,早上插在皇子耳际时娇艳欲滴,正奇怪昙花怎会开到早上见朝阳呢,没一会儿,皇子出门了,她来收拾床铺时,那花儿枯得厉害。 
  “……算了。”他挥挥手。 
  侍女伏了伏,静静地出房了。 
  抬手,掠了一下耳隙的发丝,手一顿,走向梳妆台,望着铜镜中的自己。 
  发如丝,目如墨,俊秀的五官,淡漠中散发着丝丝妖艳…… 
  手指抚上眼。 
  原本……是紫色的…… 
  铜镜中,隐隐印出另一条人影?! 
  飞扬入鬓的剑眉,狭长而慵懒的黑眸,薄唇微扬,轻笑,不羁的发丝垂下而下,将狭长的眼隐了半分,诡异之光一闪,令人惊心动魄。 
  睁大眼,手揪着狂跳如雷鸣的心。 
  镜中的男人优雅地笑,笑得神秘。 
  急促地呼吸,额上布满细汗。 
  男人张口,欲语—— 
  “滚开!”雷焱手一挥,铜镜摔向硬石地,“铛——”地在地上滚了数圈,渐渐停歇,躺在地上。 
  呼吸渐缓,他双手支撑在梳妆台上,闭眼。 
  谁? 
  这如鬼魅般的男人——是谁? 
  昨晚…… 
  他晃晃头,捂住眼。 
  痛—— 
  眼睛在刺痛。 
  “可恶!” 
  他捧头,跪在冷硬的地上。 
  可恶的鬼——滚开! 
  “皇子,大皇子,您好了么?王妃在催了!”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 
  幽暗的房中,他缩着身子,好一会儿,扶着梳妆台站起。面无表情地从衣柜里拿了件外套,随意地披上,开门,外面的阳光刺目,他躲了躲,避开日光,向御花园走去。 
  御花园,百花争艳,彩蝶缤纷,香飘千里。 
  他立在花丛中,举目望去。 
  凉亭内,雷溯坐在摩雷王的膝上,手里抓着糕点,吃得不亦乐乎,王和王妃皆宠溺着他。 
  深吸一口气,抬脚欲上前。 
  腰一紧?! 
  他惊地回头。 
  男人噙着笑,贴在他背后,铁臂紧紧地缠在他的腰上。 
  黑眸倏地放大。 
  男人肆意而大胆地将他控制在怀里。 
  “不——” 
  叫喊的声音被天噬,男人以唇封住了他的唇。如蛇般的舌,撬开他坚毅的贝齿,强硬破门而入,侵占他柔软的口。 
  “唔——”他摇晃着头,扭动身体,脑中一片慌乱。 
  男人强硬地扣着他的下巴,扭转过他的头,迫使他接受他的入侵。 
  困兽之斗,终是惨败。 
  他软倒在男人的怀里。 
  几乎没气了,男人放开他,邪肆地笑着。 
  他喘着气,胸口大大的伏动,湿润的黑眸求助地望向凉亭中的三人。 
  “……母后……” 
  他呻吟。 
  “没用的。” 
  男人轻轻刮着他晶莹剔透的红唇。“没用的。” 
  他无法置信。 
  男人……扯了他的腰带—— 
  “不——”他阻止。 
  为何?为何他近在咫尺,母后与父王没有看到他?男人肆无忌惮地玩弄他,他们为何不阻止?! 
  毕生所学的武艺,对上男人的强硬,皆化为'空虚!无论如何反击,皆被压制住! 
  发带早已断,掉落在花丛间,绫乱的衣,无法遮身,削瘦的身体,被男人控制在怀中,男人一直贴在他背后,两臂圈着他的身体,大掌滑进他的衣襟内,恶劣地玩弄他的赤身裸体! 
  他抖着身子。 
  温热的舌,舔在他的耳隙,令他毛骨悚然。 
  惊恐地黑瞳空洞地瞪着不远处的三人。 
  “呵……没用的……”男人轻语,“他们……看不到我们……” 
  全身一震,黑眸瞪得更大了,几乎要眦裂了。 
  滑溜的手抚着他一寸寸肌肤,向禁忌之地入侵而去,他喘气,骇然。 
  “在结界里……任何人都觉察不到我们……”鬼魅完全撑握住了他僵硬而冰冷的身体。 
  “……谁……你是谁……”干涩地开口,双腿已抖得立不住了。 
  “我是你的……”呢喃声消失在唇齿间。 
  什么?! 
  “母后,皇兄好慢呀!”将一盘甜点吃了个精光的雷溯鼓着腮梆子抱怨。 
  王妃亦感奇怪。“焱儿是有些慢了。” 
  “不是催了他一次了?”王不耐烦地道,“真是越大越没规矩,竟让长辈等他!” 
  “或许是有事耽搁了。”王妃为他倒了一杯茶。“反正早上无事,便多休息休息。” 
  “你何须如此关怀他?”王哼了几声。“等他年满十八,便搬出皇宫,跟许将军到国境磨练磨练。” 
  王妃颇不赞同。“那孩子还小。” 
  “十五了还小?”王心中有火。自从那小子进了宫,王妃对他是无微不至,都快忽略了自己的丈夫! 
  “十五很大吗?”抬起一张小脸,雷溯天真的问父亲。 
  “呃……”王一时对不上口。 
  王妃摇摇头。 
  “啊……”暧昧的娇喘声弥漫在百花之中。 
  男人只一手揽着少年的腰,少年双脚离地,腿被男人的手拨开,虽长袍仍在身上,但腿上的亵裤早已褪下,落在花间,雪白而修长的腿裸露着,无力地弹了弹。 
  咬着少年的颈,男人一个挺身,玉胫如利剑般地直闯少年稚嫩的花|穴深处。 
  “呜——”贝齿在唇上咬出血丝,颈部受制,虚弱地仰着头,撕裂般的疼痛遍布全身。黑眸浮出一层雾气,雾氲迷蒙地瞪着那一家三口。 
  为何……不救他?! 
  摩雷王——拥有奇异的能力,辨鬼神,除妖魔不在话下,可,父王为何未觉察这里的一切?! 
  他如一个傀儡,依附在男人的身上,被他不断侵犯! 
  父王…… 
  泪,滚滚而下。 
  这御花园,这皇宫,隐藏着无数的法师,能呼风唤雨的法师为何对他视若无睹? 
  “皇兄怎么那么慢?”雷溯再一次发问。 
  王妃蹙眉,韩这边看来,然,她只扫视一翻,并未觉察到他! 
  母后—— 
  “恨吗?”男人在他耳边淡笑? 
  他承受着身体上的痛苦,怔怔地直视前方。 
  “近在咫尺,却不来救你。恨么?”男人抚弄他的欲望。“拥有雷神之力的雷摩王竟没有发现你,可使你绝望?” 
  父王……从未正视过他…… 
  被渐渐唤起了欲望,他急促地喘气。 
  在父王的眼里,他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乞儿! 
  欲望随着男人开始炽热了。 
  母后虽待他及好……仅是同情他罢了…… 
  痛苦中酝酿着如毒汁般的甜蜜。 
  “啊……” 
  快感遍布全身。 
  “恨吧?恨吧!看……那个金发红眸的孩子……”魔鬼引诱着脆弱的灵魂。“天真而幸福的孩子,和你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 
  朦胧地望着那受宠爱的小人儿。 
  不一样?! 
  记忆中,很多人骂他是恶魔之子。紫眸,乃鬼之眼!不吉利! 
  不一样! 
  紫眸的鬼与人是不一样的! 
  “啊啊——” 
  全身一绷,他大叫。 
  把他——撕裂! 
  他不想——让心中的黑暗苏醒!曾经被掩盖的黑暗在蠢蠢欲动!带着恨意,被男人缓缓挑起,蒙着恨意的眼,瞪着那个幸福的孩子! 
  一直……在嫉妒! 
  为何……是他?! 
  为何他必须要承受这些? 
  不曾存在就好了—— 
  淌着泪,憎恨之光集中在金发红眸的孩子身上。 
  男人拥着他,亲腻地贴在他耳边,狭长的眸子闪烁,脸上却是温和的笑。 
  “……把幸福……打破吧……” 
  空气中,花香混着血腥,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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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蛊惑神智的檀香飘渺在幽暗的房里,低垂的纱罗帐中,麋香弥漫。低喘声无间断地传出,动荡的床铺,荡得床上的苏流摇晃不定。 
  “啊……” 
  愉悦地轻呼声出自头微仰的少年之口,染了瑰丽之色,泛着雾气,双眼迷蒙,修长而皙白的弹性身体跨坐在男人的腰上,两股紧紧吸附在男人的玉胫上,满足而叹息地扭摆着如蛇般的腰身。 
  男人细长的眸子自发丝后诡异地凝视着沉醉于情欲之中的少年,手指纠缠着他光滑如丝的黑发,偶尔放在唇边亲吻,少年的激|情,却只能在他身上泛起轻微的涟漪,似乎置身度外,与少年交合的人并不是他,而他,仅是个旁观者。 
  沉迷于欲望之洋的少年似无节制,一次一次地攀升欲望之巅,湿润红润的唇微启,喃喃地说着什么,迷茫的黑眸无神,他的摇摆,他的火热,仿佛是无意识的,仅是为了遗忘自我,浑沌灵魂…… 
  房门,渐渐被敲响,沉迷的少年恍若未闻,而男子微扬嘴角。 
  “焱儿?焱儿?你在房中么?”门外,传来了王妃关切的声音。 
  摇摆中的人儿面目木然。 
  “母后,皇兄怎么了?为何将自己关在房中两日?”雷溯带呜咽地声音低低地传进。 
  王妃似乎叹了口气,忧伤地道:“焱儿,你究竟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说一声呀,母后立即请御医过来。你两日滴水未进,母后看着担心呀!” 
  “皇兄——皇兄——你开开门,溯儿想你啊!”轻微的拍门声断断续续。 
  低喘一声,情欲中的人全身一震,重重坐下,双手分别撑在男子身两侧,朝下的脸面无表情。 
  男人轻笑。 
  “——你们不必再叫他了!”威怒的声音倏地响起。“这两日叫得还不够多吗?里面的人当真狠绝至此,无视于你们!一个是母后,一个是皇弟,至亲至情,他却能漠然视之,铁有利于心肠,这样的皇儿、皇兄,要来何用!?” 
  “陛下你——” 
  “父王——” 
  幽暗之中,木然的脸一片寒霜。按在丝褥上的手刹那间成爪,紧紧揪住被单,肩胛收缩,肌肉紧绷,点点滴滴的恨意迸发而出。 
  “走罢!不必理他了!他要出来便会出来,不想出来,撞破门亦无用!哼,好端端的,究竟在闹什么别扭?鱼跃龙门,未见如他这般嚣张任性!” 
  “陛下,你怎能如此责备焱儿?他素来乖静,总是将心事往心里搁。自小受苦受难,被亲生父母所丢弃,如今,只有皇子的头衔,却无什么温情,那孩子爱得苦够多了。如今定是受了委屈,又不肯诉苦,自个儿独自承受。” 
  “委屈?有何委屈?堂堂摩雷国的大皇子,谁敢不敬?宫里的下人们视他为天之娇子,侍候得舒舒服服,他还有何委屈?” 
  “你……你不可理喻!”王妃生气了。“你总是这般讲话,才伤人心!” 
  “哎?” 
  王妃哭了,雷溯亦被感染了,哇哇地嚎哭,摩雷王踩着重而生硬的步子,来回踱着。 
  黑暗中的人,缓缓地抬头,晦暗不明的脸微微转动,双目失神地瞪着紧闭的门。 
  男人贴近他,附在他耳边轻语。“心动了?” 
  他垂下眼。 
  “莫忘了……莫忘了御花园中,他们……无视于你们……”轻事呢喃的柔语飘洒在空气中,疑似花香,蛊惑人心。 
  恨意之弦一拨,少年怒目瞪直,阴郁。 
  爱抚恋人般,以指梳着少年的发丝,少年阴森地双目直视他。 
  “……为什么……”沙哑地问。 
  男人挑眉,含着他的耳垂。“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