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文清夏流年纪事
在他看不见的电话这头,我呲牙冷笑,“多谢你想我,想到在美国待了3年多才回来一次?”
“乖楠,你再忍一会,你暑假我就回来了,到时二哥带你出北京玩去……”
听得那边有絮絮叨叨、源源不断说下去的趋势,我极快地截断了他,“有什么事,你回来再说吧,国际长途贵着呢。你开始你的夜生活去,我这边可不像你,我等会要去上课。”
“你太小看你二哥了,我会在乎这几个电话费……”
“好了好了,你不在乎,你是有钱的大爷,你再说,我要迟到了。”我才不怕迟到呢,这样说是让他快点挂电话。
“小没良心的……”,我听见了二哥电话那头的嘀咕声,接着,他还是像以往每天早晨给我打电话那样叮嘱我几句,要我好好学习一类的,这个电话才总算是收线了。
话筒往回搁好,我缩回被窝,决定再赖床一小下。
二哥去了美国西岸洛杉矶一所非常有名的大学进修建筑专业,Q大建筑学院这边暂时休学,等他从美国回来,再继续国内的学业。
美国不仅和国内有时差,就是他们本国也分了好几个时区,二哥给我打电话来叫我的时候,他那儿正好是晚上9点,夜生活正要上演。
二哥的电话越来越准时,比闹钟还恐怖,当然,他电话那么准时还得归功于我模拟考的日子接近了,他怕我看书太晚起不了床,特意给我准时打电话叫我起床。
闹钟这个死物件,发出的声音吵醒我睡觉,我可以让它飞到另一堵墙上,可是二哥的电话却不能够这样对待。可青说啦,要我对二哥好点,我听可青的话,因此,尽管每天早晨二哥的电话让我很想踹他,我好歹还是忍住了。
二哥许诺要给我一个家,给我买大房子,可是,于我而言,我更需要一个真实而温暖的怀抱,能够紧紧抱住我,而不是每天的虚无缥缈的越洋电话,那对我没有任何意义。
同时,我对二哥的那些许诺保持很大程度的怀疑。
二哥不是和我从小到大的可青,知根知底的可青,可青的一切保证,我可以照单不误地全信,但是,面对二哥……
这么来说吧,二哥是一个成熟正常的男人,有强烈的生理需求,他每次撩拨我,他的那些动作,我觉得他一定和别的女人练过。
所以,我觉得他在美国很难保持单身生活,一面说着给我一个家,一面和别的女人有来往也说不定……嗯,稍微有些排斥他和别的女人练过那事的想法……也有些排斥他很难保持单身生活的想法……
我的“觉得”,并不是空穴来风。
有好几次,他打电话来,我曾听见电话里传出聚会的奔放音乐,也曾听见有甜美声音的女声与他用英语打招呼……
那段时间,一周一次的跨洋“背景音乐”电话,直接照成我最后考试发挥失常,自然,我高考落榜了。
事后,我总结原因,谁让我忘记了可青的话呢,还是可青说得对,把二哥当玩儿,什么事都没有,我何必因为二哥而高考失常?
嘁,多划不来……
我干嘛等着、盼着二哥啊……我只等可青,我的等待只给可青……
一个人的一生,等另外一个人已是足够浪费时间,我不会把时间浪费到两个人身上,我的生命才不会浪费在等待之中,那是傻中之傻的行为,我的青春多美好,我要恣意享受呢。
等待?
多无聊!
哼!
谁等?!
寒假、暑假,姑姑姑父不是没有打电话叫他回来,可他说要在美国那边做社会实践什么的,一直不回,去了两年多也不回。
好吧,不回就不回,不回那就拉倒吧。
等我考砸了,他飞回来了。
按他的说法是,一怒之下,发冲冠,飞回来揍我的,说我丢他老脸了,还问我怎么回事,怎么考试那么差。
他的质问,我冷笑了,我才不会和他说原因呢,我不会告诉他,我是因为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导致考试发挥失常的,那他岂不是很得意?
他追问,我偏不说的结果就是,他刚才电话里说的,弄我的小屁股。
所谓“弄我的小屁股”,这话不是开玩笑的。
那天,他把房门锁了,拿毛巾绑了我的嘴,手也捆了,将我横搁在他的腿上,掀了我的裙子,扒了我的内裤,他腿一抬,我光溜溜的小屁股立刻被迫撅起。
像他嘴里说的那样——弄,使用各种方法地弄,打、揉、搓、捏,甚至,并了两根手指,很可恶地沿着我的羞处来回抽插,我越是挣扎,他的花样越是繁多……反正,那天我是逃不开他弄我的翘臀……潮口沁出的水,把他的裤子都弄湿了……我哭着求他,他就是不理会我……发了邪火地弄……
其实,那次在石狮子背上,我就挺想他进入的,更别提我撅着个光溜溜小屁股的时候了,那样弄,我要能没反应,那我真是比木板还厉害,我相信就算是木板,碰见那天的情况,也要在二哥的手底下软了身子。
我那么求他,使劲求他,哭着快断气了,可二哥愣是给忍住了,他没有进入我的潮口……
后面,我问他为什么那样,我是愿意给他的。
二哥当时发了狂地吻我,他说,要是真和我做了,他就回不了美国继续学业,不仅回不了美国,连我身边半步,他都挪不开,所以,他不会和我做。
那天的晚上,我躺在他怀里,睡得很香,三年来,自他走后,我第一次睡得那么香。
决定复读一年考大学,二哥用程家的关系,轻而易举给我找了一个高升学率的学校,插班就读高三。
由于学校和程家很有点距离,每天跑来跑去上课不方便,二哥又嫌校内住宿条件不好,他给我在学校附近找了一个令他满意的租屋,让我搬了进去,也就是我现在住的地方,方便我读书上课。
然后,我每周回程家一次,看望首长爷爷和奶奶。不过,最近,首长爷爷去瑞士疗养,奶奶身体不好,被照顾到国内某处的疗养院治病,一时间,我牵挂的俩位老人都不在家,程家空荡荡的,我也基本不回去了。
飞回美国后,二哥时不时打电话询问我的学习情况,还在电话里出题,随口问我,令我不胜其烦。
现在3月份初,高考第一次模拟考在即,二哥更是起到了闹钟的作用,每天早晨准7点打电话。
某天打电话,他心血来潮,说是要买支手机送我,从美国那边邮过来,这样找我更方便,这个提议被我嗤之以鼻地拒绝了。
手机虽不是新物件,可绝对属于贵重物品。
早些年见到一些爆发户用“大哥大”显摆,横行街头,稍后一点是Call机,腰间别个这玩意,到哪里都能响成一片,兼有夺命连环Call之称。
这会我倒是知道通讯工具是进化了,手机不再像个砖头似的,也不像Call机的单音刺耳,开始变得别致起来,可它不是大众的普及品,那是有钱人的玩意。
我一小姑娘,用个和自己身份不符合的东西,且不说它贵吧,用了它让同学们侧目吧,暗中打量我的家底吧,挨抢是肯定的,指不准人家还当我肥羊好宰呢。高中生里,看多了香港电影,倒霉催的,合伙组了小团体,集体打个劫的事儿,不是没有过。
好吧,这些都不提,只说二哥给我打电话的勤快劲儿。
他每天给我一个电话,总要扯那么几段才放了电话,我要是有了手机,我凄惨了,他还不得二十四小时盯着我,只要他想,他就能随时给我打电话。
烦不烦啊?!
简直是人身没自由了!
每天早上,电话里应付他的查勤,我已相当不耐烦,要是买个手机,我指不准能砸了这贵重玩意。开什么玩笑,我绝对不要他送什么手机,以后,除非是工作需要,要不然我可不带手机这玩意,这比跟踪器还厉害。
不要手机,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
我每个晚上出门的事情,可能瞒不了他。
没有人陪我睡,没有人提供一个温暖的胸膛,我彻夜不眠,能睁着眼睛到天亮。
人不睡觉,是不行的,睡不着,我不会折腾自己累了,再睡么?
于是,我一般会搭计程车去有夜景又安全的地方,坐个小半夜的,再招了车回租屋,开上电热毯睡一小会儿,等二哥的电话来叫醒我。
所以,还是座机电话安全又方便。
略微阖眼一小下,见了闹钟的分针指向15,关掉讨厌的电热毯,我才爬起来穿衣。
我睡不着,除了没有温暖的胸膛,还与电热毯有关。
体质偏寒的我,在可青和二哥都走了之后,开始用上电热毯。这玩意别看暖烘烘的,其实一点也不好,先开高档暖被子,后开低档通电一整个晚上,我全身会热得受不了,就像被放在笼子里蒸那么难受,出一身的大汗,几个晚上下来,人会有些虚虚的感觉;要是只开高档暖被子,钻被窝里睡,然后,关掉电源,我后半夜会冷得难受……
这就是折腾,我受不了这折腾,干脆是冷了、乏了,两眼皮打架了,钻到电热毯烘热的被子里,睡一小会,等二哥电话叫醒,这样是最好的办法。
洗漱的时候,镜子里照出我的面容,最显眼的要数眼皮子下方轻浅的淡黑,那不是考生熬夜用功暂时弄出来的,那是长期睡眠不足的痕迹,跟了我三年多。
据童春晓所说,我的淡黑眼皮,让我看起来魔气十足,整一个半夜的小魔,白天不去安歇,成心出来晃荡,吸食人气儿的。
我奇怪了,问他为什么不是鬼?
童春晓咧嘴一笑,清隽的面皮全是讽刺,说鬼可没小魔厉害,鬼在你面前,都要被你吃掉,你可不是小魔是什么?
呵呵,讽刺就讽刺吧,我知道他为什么讽刺我,没关系,我活得开心就好,在乎那些眼光做什么……
一切收拾好,装了课本,我背上书包。
我掏出胸口挂的子弹哨子,凑到嘴里猛吹一下,微微闭了眼,听着房间里清越的哨声……
完了,我才开门,出门上课去。
第六十四章:新一轮的游戏开始了【下】
路上买了俩包子做早点,本打算两三口解决掉的,不过,我瞅见旁侧前行的人基本是学校同学,前方校门也在望,那个……我还是注意点形象吧……
大冷天的,包子热气散没不好吃,我脱下书包,正要把俩包子往书包里放,冷不防,面前突然站出一个人。
我吓一跳,包子差点掉地上,抬眼往前瞅,看是谁那么讨厌,大清早地吓唬人。
哦,是我看走眼了,我面前站的不止一个人呢。
一个女生,后面领着三四个女生,她们穿着另一所学校的校服,挡着我的路,也不晓得是干什么的。
我眼睛瞄了瞄,确定自己不认识这几个女孩子,再说,这几个身上带着一股非善类的气息,穿着校服,但没有好学生样儿,歪里糊气,一看就知道是混的,经常接触社会底层,不好好学习,处于社会边缘的那类人。
我会去接触这种人吗?
呵呵……
我不喜欢阴沟老鼠,并且本能对靠近阴沟生活的人有厌恶感,混小团体、与社会青年来往的学生,一概被我归结为在阴沟边缘生活的人,譬如面前这几个女生。
既然厌恶,那么我不会去接触,况且,我自认是一个老实本份的学生,除了上学,回租屋,晚上独自看夜景什么的,其他事,我从来不沾的,更别提与什么人结仇。
她们拦住我,是要做什么呢?
我正想说,你们是不是拦错路了,倒是面前那个领头的女生开口了,“夏楠楠,你是夏楠楠,对吧?”
口气不是疑问,而是确定的陈述,看来还真是找我的。
重新再细看面前的女生……
我的个子不矮,这女生比我稍微矮一个个头,有些壮实,长相么,一般,撂人堆里找不出来的那种,脸上还有撞见青春发的美丽痘,好好的校服穿出了二流子的味儿,平白糟蹋了衣服。
她,无论是个头,还是长相,甚至是整体感觉,都与我没有可比性。当然,打架与个子、长相、感觉无关,她看起来是那种能混能打的人,在她面前,我恰好与她调了个儿。
她要想无事找我麻烦,我是不会怕的,二哥教过我很多野路子,全是军队里实战那种一招制敌,或者一招杀人的招数儿,简单的同时,保证致命。
不过,那都没有必要,在校门口呢,人的来意不明,我光想着下杀手做什么……
她们可能是问我要钱的,合伙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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