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江山(笑倾权)
色狼那高大的身躯后探了探头,定睛一看,发如流水,唇如烈火,眸中带媚,一袭绿色的薄纱遮住了妙曼的身材,雪白的大腿在绿纱中若隐若现,一个妩媚的小妖精就这样出现在了眼前。
“奴家给大王请安了。”绿妖精说着就往前面的那个人怀里靠,声音让人听了浑身酥软,别说,要是我是男人的话那也受不了这种折磨,更何况眼前的这个色狼。
谁料,那色狼眼里满是迷茫,却不着边际的推开了她。
“奴家是小七啊…”绿妖精不满的撅起了火红的小嘴,煞是动人。
“哦…”色狼居然对她无视之,径直的就往前走。
妖精妖艳的脸蛋一下子苍白了下来,擦身而过,就只在那一刹那,由触碰的肌肤开始,一股冰凉的感觉在全身开始蔓延。这种感觉好像很久前就有过,看来,这下事情可就好玩了。
都说这朝凤宫的戒备深严,但一路下来却没有看到什么护卫士兵…连个男的都没有…心中暗忖,这虽是个好玩的地方,但我亦不想把有限的时间浪费在这个奇怪的地方,等搞清楚西逸的目的和麟的事情后还是立即就撤的好。
似乎觉察到我的失神,前面的人狠狠的拖了我一把,硬是把我拖进了一间厢房。
虽然同是孪生兄弟,但两人房间的风格还是不相径庭的。偌大的房间里没有什么庞大装饰物,只有梨花桌上,一壶白玉香炉此时正冒出点点青烟,袅袅缭绕在一片雪白的房间当中。一切古色古香却又不似人间。顺带讲下…这里的床也挺大的…
“大王。”一黑衣女子迎了出来,脸蛋清秀,却从内到外的透露着冷漠,心中感动万分,总算来了个正常人了。
“落殃,你去吩咐下去孤要洗沐,谁也不许进来。”色狼面色一正,就把我扔到了一旁。
那位叫落殃的女子点头,很干练的退了出去。
房间里静了下来,只剩下我和那个色狼两个人了…
那只色狼缓缓的推去了自己的上衣,“你…你想干什么…。”连忙退到了墙角。
那人蛊惑一笑,“洗澡啊。”
“在这?”疑惑不解,这里看起来不像是洗澡的地方啊。
“当然不是。”那人一把牵起绳子就往房间的尽头走去。
“喂,我说,你是不是先把绳子给解开了。”不满的舞了舞被绑在一块的双手。
那人又笑了笑没有回答,继续往前走
古人常说车到山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到现在我总算明白到其中的深意了,不得不佩服朝凤国的能工巧匠,从外观看这间房子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谁知里面却另外暗藏着玄机———温泉。四周用大理石给围绕起来,四角立起了用玉石雕成的四只凤,而凤的头顶又各自镶嵌着四颗犹如皮球大小的夜明珠,此时正像四轮明月,放出柔和的光芒。
不理会还在发呆的我,那色狼解开我手上的绳子,“替孤把衣脱了。”
一愣,“爷,你不觉得自己不是脱的好好的吗。”免得给小的占了便宜。。。
那人冷下了眸,“孤说过的话不喜欢再说第二遍。”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夜晚。连忙,上前帮他把本来就只挂在那的衣服给除了下来。那天是夜里,只看到这家伙的好身材,现在靠近看了,才觉得触目惊心,当然说的不是身材,而是那一条条纵横交错的伤痕,想必是曾经遭受过何等的伤害才会留下的。
“怎么…怕了吗?”那人的声音在头上方响起。连忙摇了摇头。那人也不说什么,自己除去了剩下的衣物,背对着我,走进了池里,“会伺候人洗澡吗?”
又摇了摇头,心里鄙视了自己一阵,他背对着我怎么看的到。孰知,那人像是明白了似的自己洗了起来,气氛就一直这样怪怪的。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那人转过了身,慵懒的靠在了大理石的石阶上,墨绿的眸子,在水蒸气中显得格外的深邃。
再愣,我该认识吗?
那人缓缓的载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虽然从来没有好奇过他(们)的长相,但还会是忍不住的瞪大了眼,刀削似的脸颊,笔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巴,再加上那细长深邃的墨绿色的眼睛…墨绿色…不…现在完全褪成了黑色,只是右脸上多了条细长的疤痕,已经淡去,像泪痕一样挂在脸上平添了几番邪气。
还是不认识,摇了摇头。
“上善若水。”
上善若水?记忆的闸门一下被打了开来。
那双高傲又不屈的眼睛在眼前晃了晃,与面前的这个人的眼睛重合在了一起。
不是吧,怎么可能。吃惊的看着眼前那个强势的男人。
“当初大胆进谏,为孤王求情的小鬼可没有现在这样的胆小啊。”那人玩弄起手上的面具,“你可知道,这世上知道孤王有那么一段过去的人可有几个。”
“两个。”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咱滴毛细孔又没出息滴扩张了起来,汗水啪嗒啪嗒滴落下。
“哦…哪两个?”那人有趣的支起一只手臂看着我。
“活人和死人。”
“哈哈哈…几年不见还是这么聪明啊。”那人笑了起来。
“爷,瞧您说的,奴家可是很笨。”说吧,食指和无名指蹦滴翘起一朵小兰花,做摇曳的小白花状,退到了一旁。
“那些个死掉的人都是笨人。”冷漠的音调,并不像在开玩笑。
简直是欲哭无泪。
“想活命吗?”那人眼眸一眯问道。连忙点了点头,他冲着我勾了勾手指。赶紧上前识相的献媚的露出了八颗白晃晃的牙齿,一双手始料不及的托住我就往水里拉。
“啊…”又是噗通一声,整个人掉到了水里,一时半会儿的脚完全就踏不到底,那只手,又一把拉起了我,轻叹一声,“怎么这么没用。”
“不是说不杀我吗?”狠狠的瞪着他。
“我可没说。”他无辜的看着我,“再说了,也没有听说过,有谁会淹死在澡池里。”
“哼。”心里现在真的是极度的不平衡,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好了,不逗你了,问你一句,想活着吗?”疑惑的看着他,这不是问废话吗,是人谁想死啊。那人微微一笑,“我要你做我的女官。”
“女官?”我没听错吧,“怕是大王您高估了我罢。”
“高估…呵呵呵…那你就是想死了。”那人依旧笑着,但能感受得到那笑里藏着刀。冷颤一下。只好乖乖点头,“可我什么都不会啊。”
“你什么都不会,还有谁会。”那人一副别以为我不知道的嘴脸看着我。
“…那让我好好考虑下吧。”
“一天。”没有任何可以商讨的余地。
“嗯。”
一阵风吹来,掀起了隔着大厅的层层叠叠的帷帐传来了那白玉香炉里白兰花的香味,想起身,却又被那只色狼拉着坐了下来,“陪我。”看这他坚决的样子,自认为很识时务的我只好妥协。
等回到我自己的房间,已经是夜里。
“啊嚏…”本来身体就不舒服,被那个皇帝拉着泡了几个时辰的温泉后,整个脑袋更是涨涨的了,碧水没问什么,静静的去帮我煮药了。
“下来。”等人一离开,感觉不到任何人的气息后,冲着房梁上的人命令道。
“尊上。”清风一个翻身,落到了我的面前。
“麟有消息了吗?”和衣坐了起来,给自己倒了杯茶。
“没有,就像是消失了一样。”清风担忧的说道。
“那子夜那边有什么分吹草动么。”喝了口茶缓缓问道。
“卿云石病倒,十四皇子卿凌霄篡位。”
“有问题。”绝对滴有问题,看了眼清风,“才短短几天的时间,怎么会有这等变故?”
“属下等正在查。”清风低下头不敢看我。
巧笑嫣然道,“慢慢查,往死里给我查,反正你主子我最近闲有时间等。”
“是,属下这就吩咐下去。”清风转眼就飘了出去,神不知鬼不觉。
“小姐,”此时碧水,推门走了进来。
“嗯。”接过她手上的药碗。待我喝完的药,碧水即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现在房间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女官…煌王…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沉重的脚步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着,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墙上的大大小小形形色色银质的刑具不时的闪耀着冰冷的光芒,令看的人毛孔悚然,俨然就是间行刑室。而偌大的行刑室内,除了满墙的刑具外,室正中摆着一个十字形的刑架,由木质看来应该还是新做不久才对,但上面却早已血迹斑斑,上头绑着个人,由于密室过于黑暗的缘故,看不清那人此时此刻的情形,但由他身上不时散发出浓稠的血腥味也可以猜想的出刑架上那些血迹的来历还有他现在的状况了。
脚步声到了刑架面前就停住了,来人虽然已融入了密室的黑暗之中,犀利的眼神却犹如一把利刃在黑暗中闪动着,像身后影子一样的仆人示意一眼,那影子一样的人立刻上前狠狠的抬起了架子上男子还垂着的头,男子艰难的抬起头来,清澈的眼里轻蔑的一瞥,却又狠狠的被抽了一巴掌。
“停。”来人慵懒的眯了下眼。影子放开了钳住男子下巴的手安静的退到了来人的身后,“想好了吗?”
男子轻哼一声,又垂下了头。
“主人…”影子看了眼自己的主子。
“我不着急,反正日子也长。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亲口告诉我,噬玥的确切位置。”
父亲
三天了,从答应煌王的要求起已经经过了三天,可这三天来,他并没有做什么表示,甚至也不要求我去他的宫里伺候,一句话,简直就是把我晾在了一边。
“卿小姐…”碧水静悄悄的走到了跟前。
故意假装没看到,继续趴在床上看我的书,翻了半天了还在那一页…无聊啊…
“王兄准备了份大礼给你…”碧水柔柔的说道…看着我无聊的摸样,她的声音里竟然隐忍着丝丝笑意。
“大礼…吃的还是穿的?”无力的提了提眼皮,完全提不起兴致。
“小姐去看了就知道了…”碧水清秀的脸一晃而过一丝古怪。
正预备点头,眼前突然一黑,便晕了过去。
虽说是晕了过去,但是知觉还是有的,迷糊间,发觉有人夹着我七拐八拐,等清醒的时候,人已经离开了原来的屋子,而四周,丝竹之声,人们高谈阔论的声音不绝与耳,仿若置身与酒楼,酒楼。。。顿时,原来还晕乎乎的脑子清醒了许多。
“小姐醒了啊。。。”碧水的声音在一旁响起,还递来了一杯热水,依然那么温柔如水。
“这是。。。你们家大王送我的大礼么?”喝了口水,整个人完全醒了过来。
“嗯,大王说了,这个是犒劳您的惊喜。。。”突然,门口响起了一阵敲门声,碧水转身开门,看着门口的人,我顿时呆住。。。惊喜?惊吓吧。。。
血…一股很溶的血腥味钻进了我的鼻孔。
“父…王…。”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你…”那人疑惑的看着我,那人一脸苍白,血腥味正是从他的身上发出来的,“绝儿…。”
…一袭红衣飘飞舞而来…见我呆住,他把那人往前一推,正好落进了我的怀里。
“这是大王吩咐我送来的人,他身上的伤是我找到他的时候就有了的。”说完,红衣毫不留恋的回头,衣角飞扬,转眼就不见了身影。
碧水上前,帮我扶着受伤的人躺在了客房的床上。
他早已经昏迷过去了,碧水替他把了把脉发现脉象十分虚弱,估计不只是由于失血过多引起的,看情况好像还中了毒。接着她麻利的替他换掉了身上的血衣,并且止了血。
“小姐,王兄说,只要你忠心,保你们父女平安。”碧水垂首,话中有话。
“知道了,”看了看床上即使昏迷依旧皱着眉头的人叹了口气,“你到门口去守着吧,我想和他单独待会儿。”
从来没有想过,会有和他靠的这么近的一天。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如果说自己真的不在乎他,那也是骗人的,前世我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今生呢,他却是我最亲近却离的很远的亲人,童年里关于他的记忆几乎都是模糊的,唯一一次他对着我笑也是五岁的时候吧。。。父亲?多么模糊的一个字眼啊。
“。。。爹。。。”尝试着开口,可喉咙里发出的气声却嘲笑着我的无能。
父亲(二)
回到朝凤皇宫,我们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