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江山(笑倾权)





ァ?br />
  

  “停住…”底下有人朝着正要离去的人射了一箭,只听“倏”的一声,黑衣男子上前拦箭,脸上用来蒙面的黑布刹那滑落。

  有人惊讶的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卿…凌霄。”

  








  “杀。”往日里温文尔雅的脸上此刻正是阴沉如墨,料谁也没想过,原来他也可以拥有那么犀利的眼神,那么令人畏惧的表情。

  只听底下轰隆隆的传来了一阵爆炸声,一番惊天动地后,待众人觉察,已不见了人影。

  

  微微打了个哈欠,“睡吧,到家了叫你起来。”合眼前,一个好听的声音说道。

  

  梦中,漫山遍野的曼珠沙华,一群小鬼在其中嬉戏玩闹着,一见我便围了上来,手拉着手围着我跳舞,远远的山巅上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那,看着我们玩闹,嘴里一张一合像在说什么,只是隔得太远了,全被小鬼们的欢呼声掩盖了过去。

  睡到一半的时候,一阵温热的气息迎面而来,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发现那个自称是我爹爹的人正温柔的看着我,“起来啦,吃早餐吧。”说着,他扶起了我。

  打量着这间屋子,朴素古朴,不知不觉就看呆了。爹爹领我坐到了桌子前,伸手把桌子上罩在饭菜上的盖子都掀了起来,立刻,房里弥漫满了饭菜的香味。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不喜欢吗?”他问。

  摇摇头。把弄着桌子上的筷子。他端起了桌子上的碗,“来,爹爹来喂你。”用筷子夹了点菜,吹了吹就放在了我的嘴旁。张开嘴,把菜吃了下去,那人的脸上居然欣喜的露出了笑容,心想,爹爹果然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于是没有任何的交流,我们俩就这样一口口把一桌子的菜给吃完了。他又细心的掏出绢子替我擦了擦嘴。

  呆呆的看着那绢子,只觉得眼熟。一簇簇的绣球花…记忆深处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忘记了什么。

  “待会儿爹爹有事出去,你乖乖的呆在屋里不要出去,知道吗?”他收起了绢子。

  我也收回了目光,点点头。

  他在我的额头轻轻落下了个吻就出门了…摸了摸额头…是不是少了什么…茫然…

  来到门口,推开,门外是一群群的侍卫。一只大雕欢叫了一声迎面扑了过来,条件反射的躲开,但还是被它扑倒在了地上,无奈的摸着它光滑的羽毛,茫然的心才静了下来,安心的闭上了眼睛,抱紧了它,又睡了过去。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爹爹每天都会来看我,陪我吃完饭又立刻出门了。我,也始终不能踏出房门一步,不只是不是错觉,每次从窗口望出去,侍卫中都有个黑影,在我望向他时,他又匆忙的移开了目光。每天来房里伺候我的侍女只有一个,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儿,她说她叫瑞玦,每天都看她穿着白色的衣服在房里飘来飘去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而这些天来唯一的不同,就是我发现自己的听力和视力越来越好了,其中的‘好’很怪,例如我知道了那只大雕的名字,知道它叫大奔,是‘听’它自己说的,听说我以前就是这么叫它的,本来还想问些关于我以前的问题,可是它除了‘凶’以外什么都不知道了…而我也没什么兴趣去追究这些…即使这样呆呆的看着天空,也能呆上一天,大奔不解的问我,为什么不出去呢。我心里一片茫然,出去?为什么我要出去。。。每当这时,我都会紧紧的抱着大奔,它也由着我。

  就这样,终于有一天,我发现了自己的听力和视力似乎又进一步的提高了,因为我听到了那个活泼开朗的瑞玦心里的话,于是开始好奇…她既然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对着我笑?

  这几天似乎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爹爹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只有第二天醒来后才从大奔的嘴里知道他回来过,看了我一会儿又走了。其实这些日子来我一直有疑问,为何每个人的心我都看的到,唯独爹爹的心我怎么也看不到,怎么也听不到?每天他不在的时候我都在想,他是否和瑞玦一样明明讨厌着我却还一直对着我微笑呢?

  “公主…”瑞玦像平常一样端着爹爹每天都要给我吃的药走进了房间里,脸上还是带着笑,只是当目光触碰到我的目光时厌恶的转开了。

  厌恶?为什么呢?我心想。

  面无表情的接过药碗,一饮而尽。不是没有看到她脸上狡诈的笑容,只是真的很好奇难得她露出的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浑身无力的躺在一张偌大的床上,空气中弥漫这一股浓郁的香味。一个男子坐在床头,不是那个叫做爹爹的人。那个男子痴迷的捧着我银白的头发放在自己的脸上摩挲着,见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放下了头发,靠了过来。

  “终于让我得到你了…”敦厚的声音,实在是不适合此人这时脸上的表情。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我听的到他心里的欲望,那是我还未能了解的东西,凝眸,那人被震到了一旁,嘴角流出一丝血,他邪异的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丝,狂笑起来,捏住我的下巴,“来,让我再看看你那美丽的样子。”…心想,这人是个疯子。

  接下来他也没怎么样,悄悄的从床上起来,这时我才看清,我所呆着的这张大床的四周围绕着一根根密密麻麻银白色的铁柱,只在右侧留了个小小的铁门。犹如一个巨大的大鸟笼把我罩在了当中。那人走到了铁门旁走了出去。

  “我不着急,以后我会经常来看你的。”他推开门走了,一层层的铁链重新把铁门牢牢的锁上。

  我呆呆的看着鸟笼的外面,那里还站着一个人,正是那个活泼开朗的瑞玦。她隔着铁柱着了魔一样的看着我。

  “别再用你那令人觉得恶心的眼睛看着我了,听到没有。”她吼道,“老是一副能把人看透的样子…你以为你是谁啊…”她瞪大眼,一行清泪从眼里滑落了下来,落到了地上,碎成万缕。

  “你为什么哭?”倦缩在床上,看着牢笼外的女子,为之不解。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她尖叫着冲了出去。

  顿时空荡荡的房里只剩下了我一人,斜倚西风无限恨,她的心结,与我何干?挪了挪身体,还是使不上劲。

  呆呆的看着门口,突然间想起了那人的笑,这会儿,发现我不见了不知他会是什么表情。

  





困(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只听到‘吱呀’一声,似乎尘封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的大门被推开了,那个人又来了,这次他似乎来的很匆忙,脸上戴着一副银色的狼面具,穿着华丽的服饰。透过打开又立即合上的门,望见外面的景色,这么美丽繁华的风景,应该是在南方才对。

  那人像是很兴奋的样子,来到了‘鸟笼’前。

  “绝儿…看看我给你带什么了…”他展开一直抱在手里的包袱,一件雪白得没有一丝瑕疵的软羽衣出现在眼前,现在室内没有一丝光线,这件衣服本身开始散发出一股柔和的银光。“喜欢吗…这是用凤凰的绒毛做的…”隔着牢笼他伸出手想要触摸我的脸,我向内一滚,滚到了床的中央,顿时他碰不到我了,他也不恼,笑了起来,“难道你在期待着有人会来救你。你以为会有人会知道你在我这吗?”他打开了牢笼的铁门走了进来,“绝儿乖,穿上这身衣服让我看看…”眼看着他一步步靠近我却越发的显得无能为力。

  “大王!!”门突然又被撞了开来,一抹白影紧紧张张的闪了进来。

  男人一脸恼火,“瑞玦,你不要以为你这次立了个大功我就不会杀了你。”

  “…怎么办…他们现在开始通缉我了…霄王府我肯定是回不去了…当初你不是说只要把人带来了你一定会做的天衣无缝让我一丝嫌疑都没有的吗?”瑞玦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着,几乎要趴在了地上。

  “…你本来就不过是我早年安排在子夜的一颗棋子,为主子做事你也敢谈条件。不要忘了,他卿云石可以杀你,但我一样可以杀了你,而且轻而易举。”墨绿色的眸子中闪过一抹血红。

  “我…我不要让他恨我…”娇小的身躯歇斯底里。

  “那你就去死吧…”男人打了个响指,不知从哪里出现了些黑衣影卫大掌一挥,女子倒下了,血浆溅到了雪白的床单上,倒下前瑞香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我,空洞的眼里没有死亡的恐惧,只有不甘,虽然意识告诉我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到死亡了但鸡皮疙瘩还是不停的冒了出来,恶心的让我想吐。

  “床单脏了啊…”男人看了看被血溅的点点猩红的床单,墨绿色的眸子又重了一层。黑衣影卫连忙跪了下来,“属下知错。”

  “罢了…好兴致也被破坏了…让人进来收拾下。”

  “是。”

  “只有纯白色的东西才能衬的上你。”男人摩挲着我的头发喃喃说着,好像又有点自言自语。

  “解药…”若不是他对我下了什么药,我怎么可能丹田内一丝的力气都没有?

  “呵呵…”他笑了起来,“给了你解药,你还会乖乖呆在我的身边吗。”

  “疯子。”

  “对…我是疯子…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画像的时候就已经疯了。”那人俯身在我的唇上轻点一记,开心的笑了,“本以为这辈子你都只能出现在我的遐想当中,但现在你是我的了…我一人的…”看着他的眼睛,那是一种近乎疯狂的执念。

  

  “大王。”细嫩的声音响起,透过笼子的铁柱,只能看清她嫩黄色的身影。

  “碧水…她之前是伺候你的…现在还是让她来伺候你…”他缓缓站了起来,抚了抚身上的衣物。“明天我还会来看你的…”,起身,像上次离开时一样离开。不过这次他没有给牢笼上锁。

  

  那个叫碧水的侍女静静的看着我,柔美的眼里带着我不知晓的感情。

  “你认识我?”气若游丝。

  “你真的忘记一切了?”她惊愕的看着我,实在是使不上力气,我闭上眼睛不想理她。

  “外面正在找你,你知道吗…”她进到了笼子里,把男人遗留在笼子里的软羽衣披在了我的身上。睁开眼睛,看着她,她和瑞玦很不一样,她真的是在关心着我的。

  “难受…”我说着又闭上了眼睛。

  她伸出手替我把脉,看样子是学过医的吧,脸色煞白,“你之前喝了什么你知道吗?”

  “…曼陀罗…”喝下去的时候的确是喝到那个味道…

  “单是曼陀罗只是会起到麻醉的作用不可能会严重到这种地步啊…”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的脸一下子由苍白转青。

  “来人…”她喝道。

  这时,刚才的那个影卫又出现了,“在。”

  “谁让你们点的婆娑罗香!”她指了指不远处门两旁的香炉。

  “是大王。”

  她沉默了一会儿,“把炉子灭了。”

  “可…”影卫脸露难色。

  “把炉子灭了,事后我会和大王解释的,但如果你不照做,她以后出了什么事,你就不怕大王杀了你?”

  “是。”影卫立刻灭了那两个炉子。瞬间,屋子里那股浓郁的味道散了开。

  她轻叹一声,摸了摸我惨白的脸。“现在好点了吗。”

  艰难的点了点头。

  “单是曼陀罗是无毒的,但如果在喝了曼陀罗的情况下,铺以婆娑罗,这曼陀罗的药性会加剧,常人还好,以你现在的体质怎么受得了。”她心痛的看着我,“哥哥他究竟是怎么了,以前他不是这样的。”

  她问我,我又能问谁。她的心很好读,但却很难懂。这个女子不简单。

  “放了我…”

  “…”她苦笑,“我自己现在都身不由己了,还怎么能够救的了你,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回望她,却再也没有什么话好说。

  

  似幻似真的美景,一位黑衣男子独坐在花海中认真品茗,神态自若却不失王者风度。而他的对面却站这个样貌身材和他如出一辙的男子。

  “煌,回来了怎么不去休息。”男子笑着向他的同胞兄弟问道。

  “…苍绝是不是在你这…”声音中带着痛苦。

  “噢…你怎么会这样想。”男子放下了茶杯。

  “我…”

  

  “大王…不好了…城外包围满了几十万的子夜大军。”一位士兵慌慌忙忙的跑了进来。

  “怎么回事。”

  “他们说我们藏了他们的公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