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颜 by慕容姐姐 (虐文,悲剧,完)












冷水冲洗着我许久未见过阳光的身体,又换上干净的衣裳。我被人带到一间暖室之中。 







地板是干净而光滑的,暖炉就在不远处。什么也不见,我只能不安地等待。 







脚步声传来,“请先生看看这一个如何?” 是锦的声音。 







还有一个人,走近,执起我的手臂来,手指扣在腕上,似是在为我号脉。陌生的声音:“这个倒还不错,不过看起来这么瘦弱,恐怕…。。 ” 







“只要做得药引就成了,先生无须理会其它。”锦道。 







“做倒是做得,不过这味药极其火烈,所以才需药引人先行饮下,再取其隔夜之血配药给病人服用。我担心这孩子的身子承不起药力。” 







“先生尽管下药,无须为这奴才担心。” 







“即使如此便好。我这就让小童起火熬药,锦公子命人准备些粗布绳索来。” 







“先生要这些何用?” 锦问道。 







“所以说这药性火烈,饮后的三个时辰之内便会腹痛难忍,需用粗布塞口、绳索紧缚四肢,防其不忍而自残。” 







我在一旁听得明也未明,心里只是不安。 







锦命人取来绳子,便将我手脚分别捆绑起来。不多时,忽然有人来将我按着,扳开嘴巴,根本来不及反抗或者配合,热烫的药汁便强灌入喉咙。容不得我呛咳,已被布团塞实了口。我俯倒在地上,将脸贴着地板,又饿又感乏累。想起那先生所说的话,我不禁开始害怕。 







口鼻里全是药的苦味,我难压着反呕的欲动。药液落腹,腹中便一片炽热,那炽热沿着脊背漫到全身。热得愈烈,似腹中有火焚烧般的,又似火里头生出把利刃来,生生搅着五腑六藏,从来没有经受过这样可怕的疼痛。 







我死命压抑着想要翻滚的冲动,咽下将要破出喉咙的嘶叫,只是将身体蜷紧。 







锦站在一旁,“啧啧,看起来真是很难过的样子哦。” 







“呵呵,申少爷的人果真调教得好,饮了药之后居然这么默忍。我见过许多壮汉也受不住满地的翻滚狂嘶。 ” 







我渐渐听不清他们的话,也无需再压抑自己的反应,因为疼痛已夺去了我所有的力气。只能默忍着剧痛的折磨。 







当疼痛终于消失的时候,我感到黎明的清冷。炉中的火早已熄了罢,因忍痛而汗湿的衣衫似乎也结了冰霜。 







他人早已离去,弃下我独自在疼痛里捱过了这一夜。这一刻我忽然感到无比的孤单,哪怕有锦在身边说些嘲笑的话也好。 







生命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和黑暗里的无尽苦痛 …… 



















6。 



迷糊的睡了片刻,终于有人来为我解开绳子。端给我一小碗米粥,虽然极是饥饿,却没有胃口,勉强咽下了两口。 







有两个人来拖着我,将我带至一间暖和的内室。满室都是暖仆仆的药香。 







将我按着跪倒,提起一条手臂来,衣袖挽起,腕上便被划了一刀,我痛得不及,手腕却给紧紧握着,血流出来。 







仆侍端着盅子接血,直到满了,才放开了我。 







一时也摸不到什么东西来包裹伤口,只好用另一只手按住伤处。头有些玄晕。 







房间的另一端传来的声音:“听话,来喝了这药。”语气温柔地劝哄着对方,与申那冰冷的声音却似又不似。“先生说到了明年春天,荷的病就会好了,来。” 







另一个声音恹恹的,“我自己明白这病… 难为申还来安慰我。” 







我正懵怔,下巴忽然被扳高,“申,看看这个,不知怎么好端端的竟然然盲了。”是锦。 







申用鼻子嗯了一声,也未知有没有望过来。仍旧哄着身边不肯吃药的人。 







“告诉我是怎么盲的?” 锦转而问我。那并非是出于关心的语气, 只是戏谑而已。 







我张口,却发现不能吐出半个字来。 







锦却以为我不肯回答,在我面上掴了一掌。我仆倒在地上,如堕入冰窖。一时间,连喘息的气力也无。 







“锦公子不必动气,他体质纤弱,承不住药力,想是那药令其失声。” 







听到那郎中的话,锦扯我起来,整个脸儿被他握在手里。“原来如此。这回不但眼盲,又哑了,甚是可怜哪。” 







“那岂不是正中了锦的意。”申的声音似乎又回复了一贯的冷淡。 







“既然申也这样讲,那我便不客气了,呵呵。”锦说罢,忽然拎起我,按在口唇上大力吸啧。 







亲罢便将我一抛,命一旁的小厮道:“好好浣洗一番,带到我厢房去。” 











想起被冷水灌肠的痛楚我便不寒而栗,锦的仆侍似乎特别精于此道。冰冷的象牙管插入体内,水一遍遍从后面倒灌入腹中,连体温也一并洗了去。 







为我换上薄薄纱衣,推入房内。跌坐地席上,我永远都躲不开这暴虐的恶梦。锦的高大身形推开拉门,立在我面前,除去外衣丢在地上。男人膨胀的情欲的气息令我恐惧。 







锦握住我的脚踝,将正试图缩后的我拖回来,如正准备美餐的狮子对猎物般的毫不容情。 







就那么狠狠地推倒在榻上,如撕一般的扯开衣裳。锦将我的两手按到头顶,一手将我的脸按向一边,舌头顺着颈子慢慢舔舐,滑到锁骨。那甜腻的感觉令我不住颤抖。 







锦的膝盖强硬的顶开两腿,硬硬的抵在分身之上揉捻。我又惊又怕,又抗拒又难过。锦用手托起我的一条腿,折起来按在胸前。手指顺着腿弯游走,他的手指扫过的地方,腿部的皮肤也随之轻轻抖动。我咬住唇,忍着这令我难以经受的玩弄。 







锦的手指停留在两腿之间的部位,指尖轻轻的回旋。我不安的扭头,不知如何面对他这样的折磨。 







他向后滑,向后滑,指尖触到令我心悸之地。他的指甲侧着切入缝隙,轻轻刮着缩紧的洞芯,那麻痒不堪的感觉,令我试图挣着去扳开他的手。 







锦将我两手重新按到头顶,毫不容情的掌掴我,我唇角渗出血丝,再不敢将手缩回,他才罢手。 











双腿被蜷起来压在胸上,锦硬硬的分身猛地刺入。被撕裂的痛楚令我有片刻失去意识。锦用力的按着我,令我不能有半点的退缩,身体被死死按在那里,接受着暴虐。 







黑暗之中的无尽暴虐。 







眼盲之后,身体的触觉仿佛更加敏感。锦的暴器撑开肉壁顶入深部,抽出,再推进。火烫而坚硬的男人的分身,一遍遍摩擦着破损的内膜。 







那预示着我将有至少半个月夜不能眠的痛楚,并且,这半月之内,锦或者其他人仍不会因此而放过我。伤口在愈合之前会被不断的撕裂,不知何时才能不再疼痛。 











锦泄过之后便即整衫离开。我用撕烂的衣衫勉强裹起身子。挣起身,摸索到墙边坐下,身下有液体流出来。撕下一段衣纱,用牙齿绕在仍在淌血的腕上,勒紧。 







耳边忽然浮现申的声音,他对着荷的,温柔的声音。 



























7. 



差不多整个冬天。 







日日都是在饮药、捱痛、取血中渡过。 







耳边是申对荷的百般爱护。而我,就这么听着申对荷的温柔语声,夜里混乱的梦,片刻的幻觉,见到申笑着向我伸出手臂,刹那抱紧的却变成了荷。 







连申的样子也早已模糊了。却从第一次听到他对荷的说话,梦便开始。我混不知这些乱梦,于我代表什么。白日见到的申,与夜里梦中的完全不同。 







或许荷在一天天的康复,而我,锦总是用长长的烟嘴托起我的脸, “啧啧,苍白成这个样子。这么好的东西给申糟蹋了。” 







然而却并不会因此而放过我,锦一手捉起我的头发,“这头长发倒真是漂亮得紧。”另一手已探到衣衫深处。被锦摆弄着,血落在瓷盅之外。 







“冷玉般的身体。”锦似在叹着。他的手却是火烫般的,在我身上游走。 







锦的玩弄,似乎连我的每一寸肌肤也不放过。我惧怕他无休止的吻、无休止的揉捏、以及无穷无尽的花样。给他紧拥在怀里,我感觉不到温暖,却只有欲火的酷寒。 







随他兴起,他也许会捉起我的足,甚至放在口中吸吮每个脚趾。肆意而贪婪、毫无节制的品尝着我的身体。 







“申不觉得,这样微微半张的眼睛,仿佛含着水汽似的,比不盲时更加迷人… ” 







“虽然不能发出呻吟,但是那种喘息的声音…啧啧。” 







锦似乎乐于在申的面前玩弄我。或许是因为荷的抑郁,而锦仅仅是为荷取乐。而往往,我的窘态的确能博得荷的一笑。申很少笑,但他并不阻止。 







取血之后,便是属于锦的玩乐时间。 







锦将五枚生的鸡蛋,逐一塞入我的身体。然后命我背对着蹲在铜盘上,将体内的蛋一枚枚生出来。 



当最后一枚蛋带着血叮当落在铜盘里,我成身都是冷汗。 







如果锦恶作剧的将刚刚露出的蛋壳再推回体内,我便不得不喘息着再次努力,这样的反复直到锦觉得厌倦。 







但这并不是令我最为惧怕的游戏。锦会将蛇或者蟮之类的东西插入我的身体,我害怕那种触觉,害怕那种深入体内的蠕动。然而我无法求饶,无法因恐惧而哭叫,怕到极点,人便会悄没声息的失去意识。每一次我只能期望昏厥早些来临,这是我唯一可以做的抵抗。 







“罢了吧,你将他吓死倒没什么,荷却没有药引了,呵呵。” 







申的一句话解救了我。 











不知从何时,我开始幻想申的抚弄,在被锦亵玩的时候。而恍惚间似乎被申拥在身下的,时而是自己,时而是荷。 





夜里总是从恶梦中醒来,梦里总是身陷雾气迷朦之地,似是生之尽头的所在。仿佛看见,母亲的脸,在白雾之中展开笑容。我跌撞着奔过去,连身上的伤也不知痛了。赤足陷在雪里也不觉冷。一直仰望着那方向奔过去。然而,那笑容仍是不见了,四周只是白茫茫一片,却分不清方向。 



时而,那又是申的模糊的脸。 





8。 



两臂的伤痕从手腕一直布到臂弯。荷的病却果真好转了。 







锦似乎也厌倦了我,很久不再出现。从来不曾担心过明天的遭遇,却开始担心荷不再需要我。心里有难言的滋味,混在药香和血液的腥气里的绝望。 







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究竟是梦还是错觉。 







荷停药之后,我便被遗忘在存身的小室。那日,锦的人来又带我去浣洗。换了纱衣,被关在铺着苇席的室内。等了许久,却并不见锦来。我不敢躺下,便迷迷糊糊地倚着墙瞌睡。 







正半梦半醒着,拉门忽的被推开,我惊醒着坐起来。衣绸窸窣,那人俯靠过来,却是扑面的酒气。 







我以为是锦,便不由得退缩。那人却伸出手来,捧住我的脸,十指纤长温暖,猫儿一般的轻柔。嘴唇贴上来,轻按在我的眼盖之上,从左到右,来回地亲吻。 







手臂绕到背后,轻轻将我收入怀中。亲吻滑到唇上,舌尖在唇间轻轻扫过,启开牙齿,直探进来。 







男人的气息无可抗拒的侵入来,柔软的四处探寻的舌,却令我感觉四肢也轻飘飘的,无一丝气力。 好似全身融化在这样的怀抱里。 







这不是锦。 











他一遍遍亲吻着我,手臂一再收紧,仿佛要将我嵌入怀里。却又是无比轻柔的,似怕揉坏怀里的人。 







我已隐隐知道,他所爱惜的那个,根本不是我。 







“荷,荷,”那人喃喃着,似是醉话。 







我心轰然。原来是申,原来,申将我当做荷。 







申仍在耳边呢喃着,手掌轻轻抚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