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学生
“小芳,我去了啊。”老板娘拿起输好的油印纸,刚准备走,突然看见路遥的校服,心里一动,“小芳,那个U盘收好了啊。”
“哦。”叫小芳的长发女孩答应一声,就去看电脑,当她发现USB接口上空空如也时,张嘴惊呼了一声,“啊!……”
不过她的惊呼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她看见那个男学生蹲了下去,从她的脚下拣起了那个粉红色的U盘。
“谢谢。”小芳微微一笑,拉开电脑桌一侧的小抽屉。
“啪!”张元也微笑着点点头,很随意的伸手扔了进去,又关上了抽屉。
“我就走了。”老板娘出门走了。
“我去上个厕所。”张元也溜了出来,来到附近一个网吧,插进U盘,新申请了一个邮箱,把试卷拷贝了进去。
就在准备下机时,张元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很熟悉的网址,条件反射的在地址栏打了一排字符。
网址打开,这是一个外国网站,上边写着不知道是哪一国的文字,就连张元也看不懂,张元突然想起,后边少输了分页面名,又打下几个字符,按下回车。
这回出现的页面熟悉了,是一个登录界面,张元总觉得他朦胧中应该是经常上这个网站,凭着记忆,他又打下一排账号和密码,然后抬手就去敲回车。
“不要!”张元的手悬在了半空,手指头距离ENER只有一毫米,没有人喊停,是他自己心里的恐惧对他说,仿佛这一下就叩开了地狱的大门,张元的心猛的一揪。
可是只要进入就可以知道我是谁了!张元在犹豫着,可是最后他还是决定放弃,因为他知道登录就会留下痕迹,他还算是个谨慎的人。
可是就算没登录,依然引起了千里之外的注意。地球西部某个角落,大块条石堆砌的中世纪城堡内,穿过阴暗蔓延的迷宫样狭窄通道,某个办公室一样房间里,大白天依旧要靠着灯光照亮。
“教授,刚才游鹰的专用登录页面被人打开,不过没有登录,地址属于中国中海市的一个网吧。”一个身材好的要命的年轻女人站住沙发前汇报。
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西服的白人老头,身材很魁梧,有一个特别大的罗马鼻,他正在品尝着一杯地道的西西里咖啡:“游鹰不是死了么,肯定和那批货有关,这个死贱种,通知在中海的人员,查清楚,还有,那批货一定要找到。”
“是教授。”性感女人看上去很怕这个老头,犹豫了一会才又低声问,“游鹰的家人还有表妹怎么处理?”
“让他们安静的生活吧,游鹰死前我答应他的。”
“谢谢,我替游鹰谢谢您。”性感女人眼睛里闪过一丝感激。
教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花蝎,你们东方有句话,言而有信嘛,好好为组织做事,组织不会亏待你。”
“是,我知道了。”花蝎一低头,夹着文件走了出去。
当电动感应门关上时,叫教授的老头嘴角涌上一阵讽刺的笑,“家人?你们都有家人么!”
。。。
此刻,张元早已带着路遥取了自行车,骑行在回家的路上。
“小元哥,我明明看见你扔进抽屉去的,怎么后来又到手了?”
张元笑笑,“小把戏,遥遥,那个新申请的信箱记住了没?”回去的路上,换成了张元骑车。
“记得呢。”路遥经历这一个晚上的劳心劳力有些疲劳,坐在后边紧紧抱着张元的腰,身子无力的靠在张元的背上。
“你家电脑上网的吧,直接下载了你自己先做一遍,如果不会的明天问我。”
“呵呵,不可能,我如果有子都做不出来,那干脆不要考了。”
张元想想也对,听说路遥初中是学校里的尖子生,如果她有子参考那肯定没问题,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干妈也可以拒绝黄学庆那个衣冠禽兽的骚扰了。”
“是呀,男人真的坏死了,都是坏蛋。”路遥稚气的说。
张元忍不住发笑,“你别打击面太大,我就不坏吧。”
“你也坏,你那个……”路遥突然脸一红,小拳头锤了张元的后背一下,“流氓!”
“我又怎么了!”张元大呼冤枉。
“切,还不流氓,你们男人就喜欢欺负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坏死了。”
“那是正常需要,男人虽然主动一点,但是女人也是需要的呀,没有男人,你们女人怎么活?”
路遥立即反驳,“有什么了不起,象我妈那样……不跟你说了,我要死了,跟你说这些。”
张元倒是很感兴趣,“遥遥,你妈哪样?告诉我呀。”
“不准说我妈的事!要不然,不理你了,平时话不多,说到这些就来劲了,快点骑车!”
026 东窗事发了
破晓,透过没有拉拢的窗帘,一道盈动的阳光照在张元狗窝样的小床上。
“小元!”老妈的一声呼唤就象炸雷在张元的头顶响起,“起床了!”
张元昨天晚上睡的不太好,前半夜有些失眠,总是在眼前晃动着夏姨那淡淡的笑,温柔的目光,一会又是路遥那玫瑰花瓣一样的小嘴唇,后半夜才睡着,所以有些迷迷糊糊。
“我再睡会吧。”张元翻了个身。
“你不是说要晨练,怎么就只坚持了一天?”张元妈可没什么客气,伸手一下拉开窗帘。
刺眼的光线一下打在张元的脸上,让他的眼睛都睁不开,“不是吧,你们不是想把我赶出去又练蛤蟆功吧?”
“臭小子!你越来越会胡说八道了!”张元妈的声音一下又提高了不只一倍。
“好了好了,我出去,就妈你这个嗓门,绝对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不把你开发成秘密武器,真是国家的一大损失。”张元嘀咕着穿好衣服,拿起门边的牙刷水缸,开始刷牙洗脸。
“你怎么不去楼下刷牙!”老妈又是一嗓子。
“这能省多少水,一水杯呀,至于嘛?”张元有些挺讨厌这种小市民的精明,筒子楼下边有一个自来水龙头,结果大家全部都去那用水。
楼下的水不是不要钱,而是全楼所有用户公摊。所以谁都不愿意吃亏,谁又都想占别人点便宜,你能在这用,我也能,每天就那最忙活,甚至还有6楼的住户每天用大桶往楼上背水的。
“再少也是水嘛!要节约用水,现在国家不是都提倡?在西部黄土地人家洗澡都舍不得。”张元爸到底有水平,一下就能扯到节约水资源上去。
不过张元更讨厌这种打着大道理的旗号,却是为着自己点小心思的论调,反驳道,“那干脆就不要刷牙洗脸了,干吗下楼?下楼就不是用的水嘛?下楼用的水就比自己家用的节约嘛?”
“你个混蛋,你又顶撞老子!老子供你吃供你喝还要让你训!”张元爸每次说不过别人就会乱发一通火,虽然相处日子不长,张元已经很了解他。
“爸,大早上我不想跟你吵,每天都要有个好心情嘛,笑笑。”
张元爸还真被儿子弄得板不起脸,又换了种慈爱的口气说道:“小元呀,你也长大了,我们也管不了你啦,不过你自己可要把握好,我们从来不问你成绩如何,只要你不惹事,不和坏学生一起玩,混个毕业也就行了。”
张元刷着牙笑了,吐了口白沫子,“爸,你看就您儿子这样的窝囊废能惹事嘛?”
张元老爸听这话很开心,好象很高兴有个窝囊废儿子,“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我和你妈都研究过了,等你毕业,找不到工作,就去菜市场拿点蔬菜,在楼道口的路边上,做做熟人的生意……”
“咳咳咳……”张元几乎要把一口牙膏呛到肺里,天呐,这什么父母,花那么大价钱培养个儿子卖蔬菜?老子这么来到这种人家?
张元刷干净牙,走回去把水缸放在桌上问,“爸,你老人家生我出来的时候,就准备好给祖国培养个卖蔬菜的人才是不是,好活跃市场经济,丰富老百姓的菜篮子,您的思想可真伟大。”
“你小子又想吵是不是?你不卖菜你能干什么?老子这么大本事,现在不过躺着床上拿低保,人家卖菜发财的多了!”张元爸又开始急眼了。
张元拿起脸盆,回头道:“爸,您本事是不小,最大的本事就是生了个卖菜的儿子,呵呵,好大的本事,天大的本事,佩服佩服。”
“哎呀,你们父子怎么又开始斗嘴了,也不怕别人笑话,老张,少说两句。”张元妈一发话,两人的小摩擦就此平息。
“爸,别人的人生你无权安排,哪怕是你的儿子。”张元说完跑下楼。
路遥今天早就穿着运动服在小店门口等待了,两人继续沿着昨天的路线慢跑在清晨温暖却不晒人的朝阳里。
张元走了,他家里却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磨叽。很多家庭都这样,家庭成员就象几块有棱角的石头,如果能大家磨圆了那也好办,如果总磨不圆,那只有散伙。
“都是你惯的,这都说的什么话,我无权安排,我不安排他能干什么?”
张元妈说:“老张,儿子大了要面子,你别老说卖菜,他昨天和遥遥一起出去约会呢。”
“不行!中海的姑娘他娶得起嘛,就我们这种家庭,还能娶遥遥那样的漂亮城市姑娘?”张元爸拍着床板,“我的意思是以后娶个乡下的姑娘,丑点没事,壮实勤快,可以帮忙就行,夫妻俩卖个菜过个小日子也不错了。”
“你想是这样想,可是我看遥遥她妈她奶奶也挺赞成呢,我也喜欢遥遥那孩子。”
“你们娘们懂什么,象遥遥那么漂亮,小元那么老实,看得住嘛!他们还小,迟早要黄,不如早点断了那个心思。”
张元妈每次听他看不起女人的话就火,“你就把儿子看得那么没出息,卖菜卖菜,整天就是卖菜!那你干吗还答应人家收他做干儿子?”
“一码归一码嘛,遥遥她妈总是比我们有办法吧,可以帮帮小元,不过遥遥的心思不准动,否则我打断他的狗腿!”
张元妈忍不住笑了,“那你们父子俩正好就每天坐在床上对着干仗吧!我下楼去淘米煮粥了。”
楼下自来水龙头那自然是不断人的,大家倒也挺有秩序,先来后到,虽然没排队,那些女人们眼睛可都机灵着呢,想插队,那可没门。
“小元妈,小元现在可真懂事多了,我看着都喜欢。”一个大妈主动搭着讪。
“那个臭小子,早晨还跟他爸吵架呢,越来越不听话了。”张元妈捧着一个装着米的塑料箩子,心里却在嘀咕着,儿子越来越大了,难道他真的要去卖菜?以后这街坊四邻该怎么看他?可是他不卖菜又能干吗,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窝囊样,就怕卖菜都不利索。
“是呀!小元越来越喜性了,现在见面也知道叫人了,我看一定有出息。”大妈大婶们只要有一个话题就会围上来,你一言我一语,聊他个昏天黑地。
“现在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就象变了个人,要不是遥遥她妈下手快,我都想认了这个干儿子。”
“那没事,那就多认几个,反正干妈又不是亲妈,十个八个都没问题。”
“哈哈。”大妈们一阵哄笑,又一个说,“可惜你家没有那么标致的闺女,就你家胖丫,小元还看不上呢。”
又是一阵哈哈的哄笑,怪不得有人说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小小水池边一下就象鸭塘一样哄闹起来。
张元妈却没了言语,按道理儿子的改变父母是最快感受到的,虽然张元变的机灵了,张元妈的担心却又涌了上来,这小子象他爸说的惹事吧。
“小元妈,你先洗吧,你上班呢。”一个大妈很客气的让开水龙头,别人倒是没人反对。
张元妈走了过去,大嗓门却在说着,“那多不好意思。
把米箩子放在自来水哗里哗啦的冲着,猛然有女人喊道,“张元是住这嘛!”
女声尖锐,语气严肃,很不客气,大妈们一下停止了讨论,没有人回答,也没人说话,谁都看出这女人来者不善,纷纷让开一条道,张元妈很快看见问话的那个女人。
女人年纪在二十来岁,杏眼桃腮,柳眉英挺,看样子是很漂亮,不过表情却不漂亮,板着张死人一样的脸,更总要的,她还穿着一声警服。
“张元是住这嘛?”女警察不耐烦的又问了一句。
张元的妈有些傻了,怕什么来什么,儿子刚机灵点就惹事了,警察找上门了。
“我是,张,张元,的妈,你们?”张元妈的手开始哆嗦了,别看她粗声大气,胆子可小。
“你是张元妈?”女警察眼睛眯了眯,象看罪犯的看了一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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