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云知道






  ——任由他头也不回的离去。

  事后,他就再也定不下心思去处理政事,一直为那天把他赶走而后悔不已。

  好不容易得以相见,就被自尊心强烈的自己为了顾及面子而把他赶回去——

  他怎么想,怎么后悔。

  最后,他忍不住,换下龙袍,扮成平凡人,赶到江南去见他。

  他到青涯山庄的那天,天空很沉,乌云厚重,快要下暴雨的样子。

  他没有理会这些,一到青涯山庄就赶去找他。

  他要见他,迫不及待的想见他,分开的分秒已是煎熬,怎么能让煎熬的期待延长呢?

  所以,要见他,要感受他,要弥补见不到他时的空虚。

  所以,见到他不到片刻,他已经饥渴地把他锁在怀中,连把他带他床上的时间都等不及,直接就把他压在正对大门的大餐桌上。

  不顾他的顽强抵抗,他贪婪的,疯狂的索取他身体上的—切,把自己的印记留在他的身上。

  就在这时,一阵大风把半掩的门吹开了,他跟他同时转身往门外一看,看到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下人正惊惶失措地望着他们。

  他身上的人倏地全身—僵,猛地推开他。

  他则不悦有人在这时打扰:「你是什么人?!」

  他声音冷冽地冲这名下人喝道。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样子吓坏了他,这名下人脸色惨白的后退,一直后退,最后踩空石阶失手把手中的东西丢掉后,转身就逃。

  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他想冲上去,他却把他拽住,用力压回桌上,拉开他的腿就把自己早己蓄势待发的欲望挤进了他紧窒的体内。

  承受他不顾一切进入他的身体时那无法言喻的撕裂感受,他痛得全身打颤,却意外的不发一声,连痛苦的呻吟都没有。

  死了一般,任由他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随着他的摆动而晃动。

  欲望侵蚀了意识,他只剩下占有他的念头,待他的欲望得到抒解,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全身冷汗地陷入昏迷中。

  看到他后庭开裂得根严重,他为方才的粗鲁后悔万分。

  他小心翼翼地为他洗净身子,井为他的伤处擦上药膏——

  以往这些他都会反抗着要让他一个人做的事情,不知为何,今天,他一声不吭,柔顺得诡异地任由他去做。

  当他轻柔地抱着他躺回床上时,他小声对他说:「云蔚,你放心,那个下人不会把我们的事情传出去的——」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一听到他这么说,跟中的黑暗更沉了。

  此后的两天时间里,他就人偶一样,不管他对他做什么,他都不理不睬。

  就算,最后,他放声威胁他时,他居然连抬一下视线看一下他都不肯。

  令他无可奈何、气极败坏的拂袖离开。

  或者,无能为力的挫败感更多些吧。

  他能左右他的行动,却左右不了他的心思。

  这是,他唯一的遗憾。

  回到皇宫,他一直为这件事心神不宁。

  他不理解他的云儿怎么突然会这样——

  他的这种异常的改变,就出现在今年初春的时候。

  五年来,已经认命於他的禁锢的云儿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始反抗了他。

  也从这个时候开始,他的言行变得奇怪。

  把握了他的脾气,激怒他,令他一气之下赶走他。

  之后。在那个下人出现后,他就开始反常,像一具木偶—样,任凭他摆布——

  等等,那个下人?

  他记得青涯山庄的大总管,也就是他由宫里派去照顾云蔚的陈管家说过,这个下人就是在今年的初春被他买来当云蔚的贴身侍从,照顾他的起居的——

  并且,他还让厌食的云蔚开始吃起了东西……

  就在这个春天,这个春天……

  可是,可能吗?

  那么平凡无奇,瘦瘦小小的下人——

  尽管他这么想,但他再也坐不下去的,立刻动身前去青涯山庄。

  没有知会任何人,他独自前去。

  来到青涯山庄外面时,他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翻墙而过,避开山庄里的侍卫,他悄悄出现在他的云儿所住的连云阁。

  前院与房间里,他见不到他想见的人儿的身影,但,他在后院的人工湖里见到了他。

  ——一幕令他心胆俱裂的场景——

  从不曾对他笑过的他的云儿抱着那个平凡的下人在湖水里嬉笑玩闹着。

  最后,他还吻上了那个下人——

  怎么能?!它怎么能?!

  他气得眼前一黑,恨不得冲上去把那个下人撕成碎片——

  但他忍住了,不可思议的忍住了。

  不愿再看,他转身离开。

  但他的心,已经被恨意缭绕——

  他要,他要把那个胆敢偷走他的云儿的心的人,碎尸万段!

  当,那个可以被人轻易就拎起的瘦小的下人被丢到他的面前时,他惊骇的样子让他森冷一笑。

  「你凭什么——」他被恨意覆盖的声音变得狂暴,「你凭什么得到他的心——」

  「——云蔚是我的!你以为是凭你这种低贱的下人也可以妄想的吗?——」

  「他的笑是我的!他的吻是我的!他的所有都是我的——!」

  所以,胆敢偷走他的云儿的心的人都得死!

  「打!打!打!把这个玷污了云蔚的人打死!」

  他愤极地命令手下用沾过盐水的皮鞭一次比一次恶狠狠地冲他挥鞭而去。

  原以为,这名瘦小的下人低档不住几鞭就死去了,没想打他到还命硬的一直挺到手下手中的皮鞭被不断的重击挥断为止,他才摊倒在地上。

  「皇上,他已经死了。」手下探了探他的鼻息后,便如是对他说。

  他愤恨地冷哼:「把他给我丢到河里去喂鱼!」

  偷走了云蔚的心,让你这么死已经算是便宜你了!

  看着手下把这名下人血肉模糊的尸体用草席裹起来,抬出去时,他不尽泄愤的想着。

  过了不久,他才忆起这个下人突然的失踪一定会令云蔚起疑心,于是便让人把那个下人的住所给烧了。

  然后,为了不让他把事情怀疑到他头上,他没有去见他,而是立刻回了京城。

  悄悄地来,悄悄的回去。

  至于他的云儿得知那个下人已经被大火烧死并烧得干干净净后的反应,他让陈管家给他发密件,告诉他。

  如他所料,他的云儿悲痛欲绝——不管怎么劝都不离开那个下人曾经所住的地方。

  过了几天后,他以皇帝的身份传召他来皇宫,他想让他远离那儿,让他尽快忘了这个下人。

  可是,他没想到,他居然拒绝前来,他说他不会离开青涯山庄半步——

  啊——

  听到手下这么传告的他,气得当场把桌子揭翻了,吓得这名手下全身颤抖不已。

  好,你不来,我去!

  这么一下决心之后,他正要动身离开,就传来了皇后临产的消息。

  这个时候,他清楚他不能离开——要不然,他就会成为万民指责的对象。

  权宜之下,他不得不选择了留在皇宫。

  当他终于能够到青涯山庄时,他的云儿已经不再守在那堆废墟前,而是终日呆在房间里。

  以往早晨都会练一会儿剑的他把此时连剑都不再碰一下。

  就这么躺在床上,望着正对着床的窗户发呆。

  他想关上这扇连晚上他都敞开的窗户,他却不顾一切地拦住他。

  他态度强硬地想关上它,它却抽出剑,搭在脖子上,义正言辞地对他说:「如果你敢关窗,我就死在你面前!」

  他无奈,只好放任他。

  可是,后来他发现,不仅是不让关窗,他连房间里的任何一件东西都不准任何人移动。

  「为什么——」他不解地问他。

  可是,他连一丝回应都不给他。

  他气得随手拿起手边写着几个字的纸张想撕毁,他立刻抽出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这次,他连一句话都不给他,只是用你敢我就自刎的目光盯着他。

  无可奈何,他只能把手中的东西放回原位。

  然后,拂袖离开。

  在寒冷的冬天里,他放心不下他,前去青涯山庄找他时,发现他不再执拗地不移动房间里的东西,把夏天用的凉被改成了冬日用的厚重棉被——

  只是,那扇对着床的窗户,他仍旧不肯关上。

  算了,他还算欣慰地想着:现在他已经愿意换下房间里的东西了,那让他关上窗的日子应该就快来临——那时,就是他把那个下人完全忘记的时候。

  尽管不论什么时候,他看着他的眼睛中都充满着仇恨,但是要他还是他一个人的,他就心满意足了。

  那夜,他要了他,尽管他有所抵抗,但他仍旧温柔地爱抚着他。

  他知道他近来身体很虚弱,不想再让自己粗暴的伤害了他,令他重病不起,便压抑着对他的强烈欲望,直到他能够接纳他为止,他才放心的在他一直令他痴狂的身体里驰骋。

  最后,他身心得到满足地抱住他,沉沉睡下。

  近日来,国事繁重,他忧心国事的同时又担心他的事情,这么一来二去,任是他再怎么健壮,也会感到身心疲惫。

  于是,他身心得到充分满足后,他睡得竟是这般的香甜。

  当他睡足后睁开眼睛时,他已经离开他的怀抱,站在那扇他不允许任何人关上的窗户前,眺望晨嶬。

  感动于他对着初展的光芒而立时,那出尘无垢的身姿,他情不自禁地冲上去紧紧抱住他,吻他,占有他。

  他闭上眼,静静地任由他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他无意中抬起头,看到了对着窗的他的脸,居然还带着微微的笑意。

  那时一种,天地间万物都黯然失色,能够化解世间所有嗔念,超尘脱俗的清雅笑容。

  「云蔚——」他心惊胆颤地唤着他,他有种他突然会化羽西去的感觉。

  然后,他紧紧地锁住他,用自己的力量,不顾一切的锁住他。

  「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谁也不能带走!」

  夏天,很快就便到了。

  一到夏天,他便以要到南方避暑为幌子的理由,来到清涯山庄。

  见到他渴望已久的云儿后,他当然是不顾一切,马上就要了他。

  接连三天,他都呆在连云阁里与他的云儿缠绵,分开了数月而不断累积的想念,不是一夜就能够宣泄的。

  当他终于满足地把自己抽离他的体内,抱住他,享受两人贴在一起的温情时,他才注意到一件事情。

  他发觉他一直系在脖子上,他一直很珍惜的玉佩不见了。

  「玉佩呢?」他抚摸着他赤裸的胸口,轻声问。

  因为接连三天的情事,已经疲软不堪的他移开视线,本不想回答的,却因他的下一个举动吓得全身僵住。

  他把他已经勃发的欲望抵在他身后已经湿润松软的入口,威胁般继续问:

  「云蔚,你的玉佩呢?」

  他咬咬牙,终于还是回答了:「丢了!」

  「丢了……」他呢喃般念着,下一刻,他把自己埋入他的身体里,「那么重要的东西,丢了可不行——」

  他变得低沉的声音沉重地在他耳边响起。

  「你——」他因为他的突然之举气得全身打颤,「出去——」

  「怎么可能!」他抵低地笑着,「我还想就这样一辈子呆在你的身体里呢——」

  「你——」他恨恨地想摆脱他,却被他揽回去,再次继续占有他的仪式。

  一天的时间不到,他派去的人就找到了他的云儿丢失的玉佩。

  本来,他就知道除非云儿自己把东西弄丢了,被眼前头发把脸几乎覆盖的丑陋下人无意拣到的之外,其他可能性都不会有。

  可是,当他看到这个长相丑陋的下人惊恐地瞪着他看时,那双与那个把他的云儿的心偷走的下人及其相似的眼睛后,他就心生一股火气。

  他总感觉,玉佩是他的云儿给他的——

  于是,他让人把他拖出去杖责。

  他没想到这个人的性子到也拗,他都说了只要他认罪就放过他的,没想到他居然一声不吭。

  哼!算了,反正是一条贱命,他死不死对他无关紧要。

  就在他看到,这个下人被重打受了内伤,嘴里不断地涌出血液时,他的云儿突然出现了。

  「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出现的他的云儿,表情冰冷地喝住他的属下。

  「王爷……」他的属下不知该听谁的在他与他之间来回的看着。

  「你们为什么要打他?!」他继续问。

  「王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