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里落花谁是主(穿)






这,这不是我父母下葬的公墓吗?我怎么来到这里了,难道我已经回到现代社会了?林旭阳心中一阵窃喜。很久没给父母来扫墓了,既然现在人在这里,不如就去看看吧。林旭阳凭着记忆拾阶而上,来到了父母的墓碑前。 

嗯?墓碑上的照片看上去好旧啊!是不是最近刮风下雨多了,磨损的厉害?林旭阳想伸出手扫扫墓碑上的灰尘,但却惊恐的发现看不见自己的手。不光是手,林旭阳低头一看,自己的整个身体竟然都是透明的,虽然艳阳高照,可地上却没有自己的影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林旭阳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动静。两个男人正缓缓向他走来。林旭阳看着来人,真是惊喜交夹,因为来得正是他日夜思念的林旭东和刘生。 

林旭阳兴奋地一时忘记了自己身体的异状,冲着他们用力挥手,走向他们的同时大声叫着:“小东,刘生,是我!我回来了!” 

可是出乎林旭阳的预料,那两人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似的,从他身边插肩而过,径直走到了墓碑前面。林旭东放下手里的菊花,掏出手帕,将墓碑擦了一遍,然后恭恭敬敬地行完了礼,开口道:“爸妈,我来看你们了!本来今天玲玲是要和我一起来的,可是昨天晚上念阳拉肚子,折腾了一宿,所以今天就只有我和刘大哥过来了!不过你们别担心,今天早上念阳就好多了,玲玲在家陪他,等下次我再带他和玲玲过来。”说完便让开位置,让刘生行礼。 

等刘生行完礼,林旭东就说:“去我哥那里吧!”刘生点头,拾起了刚放下的菊花,林旭阳这才发现,地上的菊花有两束。两人走了几步,来到另一个墓碑前,刘生放下花,林旭东仍用那块手帕把墓碑擦干净,行礼。等到林旭阳看清了墓碑上的照片时,不由觉得天旋地转,四肢无力,因为那个照片上的人正是自己。 

就听耳边断断续续的飘过林旭东的声音:“……念阳长得越来越像大哥你,只是刘大哥说他比你小时候调皮多了……我在医院的工作很顺利,主任说下个月要派我去美国进修……”接着又是刘生的声音:“……公司的业绩一月比一月好,董事会正商量着年底上市……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照顾小东的……”此时林旭阳如梦方醒,原来自己只是灵魂回到了现代,而这里的肉身早就已经变成了一柸黄土。 

看着林旭东呆呆地看着墓碑,刘生拍了拍他地肩膀,道:“你哥都走了这么久了,就别再自责了。你哥在世的时候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快乐得过这一生,要是他看见你现在的生活,一定会倍感欣慰的。” 

“我知道!”林旭东淡淡地回答道,“我就是知道大哥的心思,才在大学里拼命地读书,拼命地工作,希望大哥在天之灵能为我自豪!” 

然后他抬头看了看天,说:“刘大哥,你说大哥现在会不会正在天上看着我?” 

随着他的话语,刘生也抬起了头道:“也许吧,你大哥最不放心的就是你!” 

“嗯!其实我心里并不希望大哥仍在天上?” 

“哦,为什么?”刘生不解地问道 

“我最大的愿望是大哥能投胎转世,然后随心所欲地生活。上辈子大哥是为我而活的,下辈子我希望他能为自己而活,作个真正的林旭阳!” 

“呵呵,听你这话我就放心了!看来你是真正放下心结了,相信你大哥也会安心去投胎了!”刘生笑着说道。 

看着两人越行越远,林旭阳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小东,他的小东真的长大了,不再是那个需要他操心的倔小子了,而且好像已经娶妻生子了。这就好,这就好!这样的结局不正是自己期望的嘛! 

小东,你放心,大哥一定会听你的话,好好去过这一世,管他是不是借尸还魂,冒名顶替!只要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就行,作个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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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欣,天欣,你醒醒!不要吓师傅啊,你醒醒啊!”君蔚蓝一回来就发现林旭阳倒在地上,人事不醒,吓得他连忙把他抱在怀里一通检查。可林旭阳既不没有受伤也不像中毒,无奈之下君蔚蓝只好不停摇晃他的身子,想唤回他的神智。 

“嗯!”不一会就见林旭阳慢慢地张开了眼睛,君蔚蓝这才松了口气,拍着自己的心口道:“小东西,你吓死我了,怎么说晕就晕呐!” 

林旭阳看清眼前的人影,忽想起自己昏迷之前见到的那僧人,不由的左右打量,可哪里还有那人的影子。 

君蔚蓝见林旭阳刚醒来就左顾右盼,还以为有什么是发生,忙问:“怎么了?你找什么啊?” 

“呃,没什么,我可能看错了!”既然那人消失了,怕是不想见到别的人吧,林旭阳如是想,“师傅,我们下山去吧!” 

“下山,你不想和那个高僧见面了?”君蔚蓝奇怪的问道 

“知客僧不是说那个高僧闭关了嘛,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出关。我们等在这里也没什么用。而且有缘自能相见,也不必急于一时。” 

“这样啊,那好吧!我们下山吧,老实说,我的肚子早就饿了,我们到镇上去吃点好吃的。”君蔚蓝虽诧异于林旭阳态度的转变,不过既然他不说,自己也就不问了。 

“那个,师傅,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说吧,什么事?只要是我做得到的,一定答应你!” 

“以后你不要再叫我天欣了,就叫我无双吧!” 

“真的!”君蔚蓝眼睛亮了起来,“我一直觉得还是无双这个名字更适合你,只是怕你不乐意,所以没敢说。没想到你也这么喜欢这个名字!” 

“嗯,喜欢!新名字,新气象!” 

林旭阳埋在了现代,天欣丢在了皇宫,这两个名字属于过去,属于怀念着他们的人。而我,是全新的无双! 

10江湖浪起 

九州是僖嘉王朝中第二大城镇,然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九州比京城还重要些。由于九州的地理位置适中,南来北往的客商们都会在这里歇歇脚,办办货,或是索性买卖双方专程赶来这里碰面,谈谈交易的细节。久而久之,九州城品种齐全,货源充足便是四海皆知的了。这人多,紧跟着的那些附带的行业也就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所以,在九州,有全王朝里最大的镖局,最有信誉的钱庄,最舒适的客栈,最喧哗的车市,当然更少不了最香醇的佳酿,最豪华的赌场和最妖娆的美人。 

明月楼是个酒楼,也是九州城里最大的酒楼。和一般的酒楼差不多,明月楼临街的部分底下是大堂,楼上是以屏风格开的雅座,你要喜欢热闹,那就在楼下点几个小菜,要一壶小酒,看看门口你来我往的人流,听听临桌食客的高谈阔论;你要喜欢清静,那就楼上请,一杯香茗,几碟小点,坐一下午,消遥自在。不过懂行的人一般都不会在这两处逗留,那些个有钱人最喜欢的还是明月楼后半部分的包间。 

明月楼店面的边上有一胡同,说是胡同却也不小,能容纳一辆四马拉的马车。进了这胡同,大街上的鼎沸人声便自动降了七,八分。离胡同口百米处有一朱红拱门,跨过拱门,映入眼帘的却是那小桥流水,满园春色。院子里错落有致的建着不少的小厢房,每个厢房间的距离虽不大,却是互不能望,所以人站在厢房里,只能看见院子里的繁花翠草,听见树上的鸟叫蝉鸣。这里的环境清雅,而每个厢房又想对的独立,于是很多人都喜欢到这里谈些不方便在大厅广众之下谈的事。 

而这院子另一个吸引人的地方就是这里的服务设施与众不同。所有的厢房都有固定的人伺候,那些伺候的人都是些十六,七岁,眉清目秀的小厮。这些小厮们全部着装统一,笑容甜美,虽不是顶尖儿的长相,却也看着讨喜可人。最主要的是他们知道什么时候该开口,什么时候该回避,让人觉得动静有序,十分贴心。 

院子里面还有一条人工挖的水流,淌过每个厢房的门口。可别小看这条水流,这可是明月楼一个最特别的地方。水流的流速可控,所有从厨房传出来的菜都是通过这条水流送到各个厢房门口,由那里的小厮们再端上桌子。就是因为这样的上菜方式,才没有了一干人在院子里端着盘子东窜西跑的情景,从而保持了安静的气氛。 

必须一提的是,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服务,其代价也是可观的。用同样原料做出来的菜肴,明月楼厢房里要的价几乎是前楼要价的两倍,只不过送到厢房的菜色看着更精致些。所以九州城里的老百姓经常这么说:“要想吃菜,去明月楼的前楼,包君满意;要想摆谱,请进明月楼的后院,绝对会花得您心惊肉跳!”不过,即便明月楼订的价位如此不合理,可那些爱显阔亮身价的客人们还是对后院厢房情有独钟,没办法,谁让世人就好这么一口呢! 

都说同行是冤家,明月楼如此树大招风,自然少不了被人暗地里放冷箭,下绊子。不过随着明月楼得生意越来越好,这样的事情却越来越少。想要暗算明月楼,行!不过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九州城的太守晋磊是这里的常客;致远镖局的总镖头安云龙和明月楼的老板舒放是拜把兄弟;那些个显贵豪商们更是习惯于天天在此小酌大宴。这明里有人守着,暗里有人保着,所以要在明月楼闹事,那纯粹是老太太没事喝砒霜——找死。也因此明月楼在短短的3年里,荣升为九州城第一大酒楼。 

明月楼不做早市,一般都是快近中午的时候才开门迎客。所以每天的上午,不管是前楼还是后院,都是一派安静祥和的气氛。这天早上,老板舒放用完早点,拿起刚刚送来的细竹管,出了房门,朝厨房的方向走去。还没到厨房,舒放向左一拐,闪进了墙边一道毫不起眼的小门。没想到门不起眼,可门里却是别有洞天。红花翠柏,曲径通幽,俨然是一大户人家的宅子。轻车熟路地穿过前厅,在宅子的后院,舒放找到了想找的人。 

舒放紧走两步,靠了过去:“就知道你一大早会到这里来看花!既然这么喜欢,不如移到盆中摆在屋里得了,也免得风吹雨打,老是让你担心!” 

那人闻言,直起身子摇了摇头,一把清亮得声音扬起:“舒大哥此言差异!我虽喜欢这花,却并不想拥有它;而且不经历风雨,又怎能显出生命的可贵?你看,淋过了昨晚那场春雨之后,这花不就更加娇艳了嘛!”边说边转过身子,与舒放直面而立。 

虽然认识这人已有多年,可每当舒放见到那张脸是还是会微微失神,心中不由赞叹,究竟是什么样的水土,才能养育出这样一个风光霁月的人物?朝阳映衬在那晶莹无暇的脸上,波光流动之间,显得比平时更加炫目,这满院的艳蕊又岂能和此人相比! 

递上手中的竹管,舒放收回了眼中的惊艳:“刚到的,我还没看。”那人接过竹管,挑开一头的细塞,抽出里面的一张薄纸,仔细看阅。然后就见一边的青黛微微一挑,一摸淡淡的微笑挂上了嘴角:“看来,有人真是忍不住了!”说完把那纸递给了舒放。舒放接过看完后,抬眼问道:“你想亲自去?” 

那人并不答话,只是又转过身看向那花,然后说出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听说泉州有种叫“猫不腻”的民间小食,吃过的人都赞不绝口。不知和我们明月楼的点心比起来,哪个更胜一筹?” 

舒放一听便知他想出门,十分不赞同地道:“你若想吃,派人买回来就是,或者把那作东西的人给请来,你又何必自己去呢?” 

那人闻言轻笑,然后斯条慢理地道:“很多的民间小食要配合当地的风土人情食之,才会有原汁原味地的感觉,出了那个环境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再说了整天呆在这里无所事事,身子骨也愈发懒散起来,该是出去活动活动的时候了。” 

舒放知道那人心意已决,那便是说一不二的了,也就不再劝阻:“那我让下人们去准备出门的马车,你这次想带谁出去?” 

那人侧头深思了一会,道:“都带上吧,要是拉下哪个,回头又该抱怨了,我可受不了有人整天在耳边嘀咕。” 

舒放不住摇头:“你啊,还是太宠她们了。有时候真不知你们谁才是主子,谁才是奴才!” 

那人闻言,又展开了笑颜:“你素知我不在意这个!还有,小心这话可不能传到她们耳朵里,否则你必不得清静!” 

舒放佯怒冷哼了一声:“你以为我会怕嘛!”说完便转身离开,去打点事宜了。 

那人见舒放走远,复又弯下腰,继续打量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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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春日,风和日丽,宽阔的官道上来来往往的多是出游的行人,只见远处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