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眼中的麻雀
?br /> 而现在这个可恶的人还坐在的身边,抽著烟若有所思地看著我,虽然我不能动,但闭上眼睛还是可以的。我不会意气用事,在这种情况下我能做到能屈能伸。
坚硬的手指抚在脸上,轻柔地掠过我的面颊,好像在无目的的描绘著我的五官。这个家夥又在对我动手动脚吗?可是这感觉又不像。我感到了这手指主人的探寻或者说是疑惑。
我睁开眼睛对上他──他正若有所思地看著我。一时间,我们就这样对望著,我能从他的眼眸中看见平躺在蓝色大床上的自己。此时,他的眼睛里竟然没有那种冷酷、狂妄,有的只是探寻、深思。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室内奇怪的气氛,只见他的眼睛立刻恢复了原本的强硬冷酷。
“大少爷,JOHNSON 医生来了!”门外的人毕恭毕敬地说道。
“叫他进来!”宋天翼不再看我,立起身踱到了窗口。
“大少爷!”来人是个五十来岁的秃头男子,恭敬地向宋天翼打过招呼後,马上到床边俯下身看我。
……
“大少爷,已经用过解毒剂,不会有什麽大问题了,再过一个小时就可以慢慢恢复身体知觉。只是。。这AFX一号还是处在研究阶段,有些毒性也许还不在控制之内,大概会有些反应也不一定。。”这个DR
JOHNSON在我身边忙碌了一阵子,仔细地给我检查了一番後对一直站在不远处的宋天翼说。
“什麽反应?”我听到宋天翼仿佛从鼻子中哼出的声音,低沈得听不出什麽感情。
“也许会有头昏、呕吐等,也许还会失眠一阵子,不过AFX一号到底只是麻醉药,现在又解毒及时应该不会有什麽太大不适的。” DR
JOHNSON继续恭敬地说。
宋天翼没有回答,仍然转过头面对窗外,DR JOHNSON收拾好东西,向他微微鞠了个躬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又只剩我们两个人,安静的让我好像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我没有力气去关心还留在房中的宋天翼,闭上眼睛慢慢地试著调息自己的气息。
“凡,从今天起你就留在我的身边吧!”我感到床轻微的一沈,是他又坐在了我的身边。
我睁开了眼睛,看著眼前这个人,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调笑的意思,眼里流露的只是不容置否的强力神情。我突然觉得好笑,碰到这种莫名其妙的人,我真是有理也难说清。
“咳,咳。。”我想说话,可以僵硬的喉头干燥麻木,一时之间竟然吐不出一个字,没办法,我只好看著他的脸露出了我不屑的表情,也不知道我僵硬的面部能不能传递我的意思。
可是宋天翼倒是很能明白我无声的抗争意思,他的眼睛里不悦的目光跳动著,
“你是在反抗我吗?多少人费尽心思也要跟著我,现在我点明了要你,你知道拒绝意味著什麽!”宋天翼的手捏住了我的下颌,我开始松弛下来的皮肤感觉到了他的力道。
“咳,咳。。我。。;我可没那个本事,宋少爷。。你的‘好意’不在我能领受的范围之内!”我不亢不卑地回应著他,虽然我无力推开他那只令人不愉快的手,可是我的语调表露了我明显不愿和他有如此的‘亲近’。
“跟著我会让你这麽为难?”低沈的语调,透著危险的信号。
我看著他轮廓分明的五官,阴霾密布的面孔,我知道若是说话不当心,他恐怕马上就会爆发。
“咳,嗯。。宋少爷做你的。。那个,我很难胜任,我四处飘零惯了,我根本不适应做这种‘光鲜’的工作。”我嘶哑著声音一边慢慢地说,一边考虑著应该如何表达那个词。
“噢?那你能从事的‘工作’是什麽?是像你在‘萧氏’做的那样?或者还是像你一年前在法国维美伊尔伯爵庄园时那样?”宋天翼的目光炯炯,手指仿佛饶有兴趣似的轻抚我的下颌。
我皱了皱眉头,我知道他一定把我彻头彻尾调查过了。一年前,维美伊尔伯爵曾捐助我所在的基金会援助项目一笔资金,并且力邀我去考察他在当地新建的孤儿院,因为孤儿院的存在和维美伊尔庄园与很大的依托关系,所以我在维美伊尔伯爵的庄园里做了一个多月类似於秘书的联络工作。这固然是为了还维美伊尔伯爵那大笔资金的人情,也是为了伯爵热情的感召力。
可是,听他的口气仿佛我做了什麽不可告人的事一样,难道他怀疑我和安远他们。。
这些看似富贵的‘人上人’,他们狭隘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麽?难道一个像我这样出身平凡的人能有这些不平凡的朋友,就一定会为‘攀附’上他们出卖了自己什麽似的。
看著宋天翼戏虐的眼光,我知道他大概就是这样认为的吧!
“我能从事我的‘心’允许的工作,在维美伊尔庄园或是‘萧氏’,不管宋少爷你是怎样理解,我很喜欢这些工作,我并没有让我的‘心’感到不自在过。”我不顾宋天翼戏虐的眼光冷静地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世道虽然时常艰难,我也不是没做过我不喜欢的事,可我清楚地知道我不能出卖自己的心去的到所谓的安逸。
“噢?既然你这麽喜欢这种‘方式’的工作我不妨成全你,你就来做我宋天翼的私人秘书好了。从明天起,你就为我一个人工作!”宋天翼并不被我的意思打动,他站起来说了这‘总结’性的一句话。
我皱眉,他怎麽可以这样忽略别人的意志,还是他根本就不在意作为一个平常人是否存在意志。
“对不起,我现在有工作,并且我很荣幸为这家有发展前途的公司工作。恐怕要辜负您的好意了!”我朝著他正要离开的背影说到。现在不是怕触怒他的时候,所以我干脆一口拒绝了他。
原本已经走到门口的宋天翼听了我的话,突然停了下来扭过头看著我,从他的脸上我看到一丝噬人般的神情一闪而过,冷酷的火焰在他的眼里升腾。
“若是这家‘有发展前途’的公司消失了呢?”他用寒彻骨髓的声音慢慢说了这句话。不动摇的语调表明了他深以为傲的强大力量,在他的心中没有什麽是做不到的,遇到阻碍的同时恐怕就意味著打击和摧毁!
我的心一惊,什麽意思?难道为了让我屈服,他会去对付於此毫无关联的人吗?
“我对你已经超出了耐心,别再考验我的容忍力!”宋天翼低沈冷酷的声音就像是冬夜刮来的寒风,让我的心一凉。
没等我在他制造的冰冷气压下回复过来,他已经走出了房间。
18、
我有些疲惫,下了私人飞机,来到这座位於太平洋上我不知名小岛上的豪宅没多久,我就被要求换上一套出席正式场合穿的高级衣裤。
望著镜中无精打采的脸庞,我微微摇了摇头:看来命中注定有冤孽也说不定。
“李先生,还是穿这套蓝色套装好了,你刚一上身我就看出来了,瞧,这质地多衬你啊!您的气质最合适穿蓝色了,您看上去简直就是,那个‘玉树临风’”
‘玉树临风’?,我看我这是‘老树刷嫩漆’吧!我不习惯穿这种奢华的衣服,带金丝暗边的深蓝色衣裤象是明星试镜头的扮相。
“茹姐,我还是穿刚才的那套黑色的就好了。”我对这眼前的这位女管事说道。
眼前的这位女管事我是在一个锺头前刚见到的,五十几岁的年纪,保养得体,风韵由存,和我在这里见到的其他沈默碍板的管事和仆人不同,她要自如开朗许多,看来她在这儿的地位也比较特殊。
“李先生,就听茹姐的吧,那套黑的不衬你的肤色,大少爷特地让我来为你挑衣服,就是知道我的眼光啊!”我只好点头,不仅仅是表示我承认她的眼光,也是因为她还带来了好几套衣服,我不想再试下去了。
“茹姐,那就穿这套好了,我想先休息一下。”我不仅疲倦身上还有些麻痒,那麻药的药性过去还不到两天,大概有些後遗症还没有过去。
“你累了吗,李先生?可是晚会就快开始了,你不去大少爷恐怕要生气。”茹姐看著我有些担心。
我不忍让她为难,只拍了拍自己的头,“坐飞机还有些晕,我只耽搁一会儿就会去的。”
“那好,我先下去了。”茹姐了解地看了看我,转身和两个男仆下去了。
我脱下了外套放在床边,歪倒在床边的沙发椅上,按摩著自己的太阳||||穴。
不是没想过要和那家夥对抗,但单凭自己的能力很难做到。我不乏能力超群的朋友,可是要和‘宋氏’对抗怎会没有损失?所以我还不想麻烦朋友,况且还是为了这种原因。这次的事情我还是想尽量靠自己摆脱才好。
那天麻药失效之後,我当然是要走,可我被十几个保镖日夜看著,也走不掉。第二天,宋天翼就要离开香港,参加他家族举办的什麽纪念晚会,并且告诉我如果不想永远做他‘秘书’的话,最好老老实实地陪他一起去。
“宋少爷,难道你在世界各地的交际我都要奉陪吗?我的家在这里,我不想去其他地方。”记得被一大群保镖押上车的时候,我向宋天翼质疑。
“现在你是我的人,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得到的是宋天翼毫无商量的回答。
“宋少爷,作为首屈一指的‘宋氏’家族成员,你不觉得你的认定十分不合理吗?我不记得我什麽时候卖给了你!”我气急反笑。
“自从你接下我的定金开始,你就不再有自主权。在那之後不论契约续立或是解除当然由我说了算,主动权在我的手里,解除关系也要看我的意思。”宋天翼凝视著我的眼睛,邪魅冷酷的目光闪动著:
“我会给你你所想要的,但前提是在此期间你必须完全属於我!”他的声音中包含著一种魅惑力,让我很容易了解再向他解释我对他的东西是如何的不感兴趣也是无用。
大半天的飞行之後我们来到了这里。。
我在躺椅上闭眼休息了一会儿,最近由於按时复诊我的身体原本还不错,可是也许是那麻药的关系,我的神志异常清醒,在这两天几乎没怎麽睡,今天下了飞机後才感到了疲惫,而且身上老是感到异常的热度。
“李先生,李先生,茹姐让我提醒您可以下去了!”门外的人恭敬地叫门。
“好的,我就来!”我回应著,拿出我卫星电话放进新衣服的口袋里。
还好身边有这部电话,否则豆豆和安远他们不知要急成什麽样子。但我也没办法给他们解释我现在的情况,只有敷衍了他们一番,告诉他们我有急事要开一段时间。
不知什麽时候才能回去,豆豆他一个人我实在是不放心啊!
至於那些保镖们竟然对我的这部电话毫不在意,我想是他们根本就不担心以我的能力能做出些什麽吧。以宋家的本事大可以一手遮天,这从他们霸道的作风就可以看出来。不过,真的不能忍耐的话,还要用到这部电话。
我走出门外,跟著门口的男仆往楼下走,离我不远的地方始终跟著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那个傻大个──黑虎,自从被我狠狠地摔了一交後,他好像始终有些不太甘心,连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自那以後,奉命跟著我的他,那别扭的表情好像我欠了他很多钱,弄得我也哭笑不得。现在,他又是一幅押犯人的样子跟著我,弄得我十分的不适应。
我走了几步,我干脆突然转过身不走了。
来不及收腿,这只长腿的傻虎差点撞在我身上。
“好了,你就不要再跟著我了,这里四面环海,不用担心我会跑到哪里去。你这样跟著我,不是明摆著向别人表明我是被你们绑来的吗?”我向著他心平气和地说。
“是少爷让我跟著,不,保护你!”黑虎没做好撒谎的准备,有些结巴。
“难道超级沙袋也能起什麽保护作用吗?我微笑著向黑虎揭露了一个小小的事实,然後我好笑地看到这只傻虎的脸上好像图了油彩──黑里带绿。
我忍著笑转身,不想再看这只傻虎面部抽筋的样子。
晚会看来已经开始了一段时间,豪华宽敞的大厅在大吊灯的映照下熠熠生辉,穿著华丽的人物品尝著美酒;散落在各个角落里谈兴正浓,今晚的客人看来很多,连大厅外的庭院里都三三俩俩有人在散步。
我向四处看了一下,没有看见宋天翼的身影,看来今晚的宴会来的都是些身价不凡的人物,看著那些珠光宝气的笑容在面前晃过,我发现独自出现在这里的陌生的我不乏收到许多好奇的目光。
我正想不引人注目地退出这里,找个人少的地方坐坐。可还没绕出大厅就被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