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敌劣郎君 by芜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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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回魂哦,你在想什么?”少女好笑地打断他陷入沉思的情绪。 





“你是谁?”这少女出现的莫名其妙,问的问题、说的话也莫名其妙,但他觉得她一定和任帆有关。 

“我?我是和任帆关系非比寻常的人,你还没回答我你们是什么关系耶!别再说你和他没关系,他对你那么好,除了我他从来也没对谁那么好过。” 



这少女正是任  。 

依她对自己二哥的了解,她刚刚的所见所闻几乎是不可能的,光是抱着男人这件事情就是破天荒了,更甭提用那种温柔的神态对个男人说话,如果不是她太确信二哥喜欢女人,又风流又花心的天性很难改变,她几乎要以为二哥是看上了眼前这位美到离谱的男子,但是他长这么美……好象也挺危险呵! 



看着任  娇美的容颜,他记得任帆说过他喜欢美女,这少女大概也是其中之一吧,云珀忽然觉得心头闷闷的。 

“喂!你怎么了?干嘛不说话?” 

“没什么,他只不过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罢了。” 

“真这么简单?没骗我?”任  怀疑地盯着他。 

忽然外头传来马嘶的声音,云珀料想任帆应该回来了,“他大概回来了,你不妨自己问他。” 

“不,不好,他不喜欢别人干涉他的事,他虽然疼我可也会生气的。请你别告诉他你见过我,再见!”说着,任  已迅速闪人。 



* * * 

任帆进客栈时,云珀那桌仍是他一人。 

看到桌上仍只有茶水,任帆忍不住问:“你还是没吃东西吗?这可不行,我们吃完饭再起程吧!” 

又是这种关心他的话,云珀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应声,算是同意,任  的出现及她说的那些话已经影响了他的心情。 



任帆松了口气,叫来一些饭菜,云珀也合作的吃了一点。 

饭后,在马车里,安置好云珀后,任帆就驱车赶路前往九疑山。 

没多久,马车便驶离龙阳镇,在官道上疾驰。 

才行不久,就听到数匹快马自车后方朝他们奔驰而来,并逐渐向他们逼近,有的还从旁包夹马车,那些人二话不说就展开攻击。车行虽然受到阻碍,任帆却反而更用力挥打缰绳加快车速,他趁空回头看了云珀一眼,发现他也一脸凝重地看着自己。 



任帆轻松地笑道:“别担心,坐稳了,我快去快回!”瞬间他飞离马车,就见他身形变幻莫测地在那些人之间穿梭。 

不一会儿,那些来偷袭的人,已一个个躺下。 

任帆本想抓住他们好好审问,但又顾虑到云珀的安危只好放弃,一旋身便身如闪电地疾射向驰远的马车。 

任帆走后,朱暗日和凌无月从路旁的树丛中走出来。 

他们仍不放弃地逗留在这附近希望能找到云珀,不意却目睹了这场打斗。 

“那个人的身手好可怕。”凌无月愣愣地看着任帆远去的方向。 

“嗯……他的武功远在我们之上。” 

“你觉得那马车里有没有人?” 

“有。” 

“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被他杀了?我们过去看看。”凌无月率先走过去。 

“日,你快看他们衣服上绣的图样,他们竟然是严其傲的手下!” 

“那辆马车里到底坐着谁?严其傲还跟谁结了仇吗?” 

两人对看一眼,很有默契的同声道:“快追!” 

* * * 

任帆又安安稳稳地坐在驾驶位上。 

“你还好吧?是不是伤口在痛?”一坐下,任帆便看到云珀青白的脸上冒着冷汗,担忧之情溢于言表,“我看看。”才说着他便钻进车篷里,替云珀检视伤口。 



“我没事。你把他们杀了?”抗拒不了任帆强硬的态度,只好放任他去,但是自己的心却越来越不能平静了。 

迅速地检视完他的伤口,确定没事之后任帆才松了口气,又重新坐回驾驶位。 

“没有,你希望我杀了他们吗?” 

“不,他们不该死。” 

“他们要杀你,你却认为他们不该死?他们到底是谁?”虽然他本来也不打算杀人,但云珀的话还是令他觉得不合理。 

“那是我的事,不必要让你知道。”云珀抑郁地道。 

“你——就是圣人也会被你气死!” 

任帆为免再生枝节便专心赶路,途中两人少有交谈,任帆心里不痛快所以懒得说话,云珀也知道他定是不高兴自己的态度,但他不可能拉下脸去对他解释些什么,他们只是彼此生命中偶然相遇的过客,了解太多只会徒增困扰。 



任帆一路上一直不断地想着他和云珀不过是萍水相逢,他正巧救了他而已,才相处这短短时日为什么他竟然能影响自己这么多? 



妈的!他一定被下蛊了,不过是个长得美了点的男人罢了,他干嘛要这么关心他,救他一命已经算仁至义尽了,但他的情绪与思维就是不争气地被他牵动无法放他不管,这到底是为什么? 



过了晚膳时间他们才找到一个小镇,还好仍然赶上客栈打烊的时间。 

一整天在马车里颠簸着,云珀早已劳顿不堪,无力再反抗任帆的“服侍”,只能乖乖地让他从马车上抱下来,又让他给抱进房,甚至还让他再度脱了自己的衣服以便替他换药,当然这次在他的坚持下,总算留住了最后一件衣服。 



任帆重新替他上药,满意地看到伤口不再流血,较轻的伤口也开始渐渐结痂,他母亲的独门伤药果然药效神速。 

任帆的“服侍”似乎不再那么令人难以忍受。 

只是自从下午两人那次交谈后任帆就变得沉默,他虽没再说些令自己难堪的话,但他却反而觉得更难过。 

* * * 

次日任帆与云珀仍然继续赶路,终于在入夜之前抵达湘阴县,湘阴县在洞庭湖盆地上,土地富饶,人口也较多,即使是傍晚,市集上仍十分热闹。 



这两日来,两人对话并不多,只因互相都有些莫名所以的尴尬,且又各自怀有心结,所以必要时,他们的交谈都是带着淡淡客气,与初相识时的针锋相对迥然不同。 



马车进入市集自然慢下来,任帆找了间看来还不错的客栈投宿。 

正当他扶云珀站稳之际,一道愉悦的女声叫住了任帆。 

任帆惊讶地看着眼前成熟美艳的女子。“于夫人。” 

“任公子,你这阵子都没上我那儿去,该不会是有了新欢吧?” 

“不,在下确实是太忙,才想等这阵子忙完就去拜访夫人呢!”依他多年风流经验的累积,敷衍女人的话自然而然地便脱口而出。 



“这位是你的朋友吗?”于夫人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云珀。 

“他叫云珀。”任帆见到云珀目光中似乎隐含一丝轻蔑及不悦,依他对他的了解,他大概又不高兴了。 

“云公子长得可真俊啊!” 

于夫人不愧是他所认识的那些风流寡妇中的佼佼者,既大胆又开放,勾引想要的男人绝不手软,看她一脸见猎心喜的样子,任帆不禁有些头痛,真不该让她见到云珀的。 



“择日不如撞日,任公子既然来到湘阴,总该到我那儿坐坐,住客栈就太见外了。” 

“于夫人,我还是下次再到府上拜访吧!”任帆还是拒绝了于夫人的邀请。 

“任公子,咱们俩也好久没有聚聚了,你真忍心拒绝我吗?” 

“去住吧!”云珀冷冷地开口。 

于夫人不禁眉开眼笑地道:“就是嘛!连云公子都答应了。” 

任帆无奈的回答:“那便打扰了。”他又重新扶云珀坐上马车。 

于夫人疑惑道:“云公子怎么了吗?” 

任帆稍稍解释了下云珀的状况。 

前往于府的途中,任帆这才问起云珀为什么要答应于夫人的邀请。 

“那不是很好吗?” 

云珀只冷冷地说了这一句就不再言语,任凭任帆如何问就是不再多说。 

“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任帆也火了。 

跟随于夫人回到于府,于夫人立刻吩咐人备制酒菜宴请他俩,任帆心想云珀都没吃东西也不行,所以便没再拒绝她的好意。 



04 

席间,于夫人不住地对两人劝酒,任帆以云珀伤重不宜饮酒为由替他挡掉,但自己可就没那么幸运了,云珀没能喝的酒都进了他的肚子。说来好笑,任帆虽然风流不羁,他却天生不善饮酒,这几乎可以说是他人生中的惟一缺陷。以往对酒都是浅尝即止,今日却自暴自弃地猛喝,想起云珀那“搞怪”的态度,任帆怒瞪了他一眼,妈的!那什么死样子嘛! 



云珀知道他在瞪他,他故意不予理会,专心吃着自己碗中的饭食。 

于夫人媚眼如丝凝睇着任帆,性感红唇轻浅一笑,美艳的脸孔及柔软的娇躯轻轻靠了过去。“任公子的酒量似乎依然没有进步啊!” 



任帆略微迷蒙的双眼拉回到于夫人身上,他知道她现在正在挑逗自己。 

老实说,这个女人真的很性感,与她上过几次床,知道她很懂得享受床笫之乐,她是一个很好的床伴,以往她总是能轻易挑起他的“性趣”,但今天他却没有任何感觉。他暗暗瞄了眼云珀,不由得心乱如麻,他发现他还是比较在意云珀,真要命! 



“你不觉得我这个小缺点很有人性吗?”任帆眨眼嘻嘻一笑,为了重振雄风,任帆勉强自己回应于夫人。 

“是很可爱,没有女人能抗拒得了你的魅力。”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不断地调笑,仿佛不记得云珀也坐在一旁,随着任帆酒越喝越多,言词、动作也越见大胆,于夫人甚至还主动坐上任帆大腿。 



一顿饭下来,云珀从头到尾几乎不曾说过话,除了用膳之外,就只是冷冷地看着打情骂俏的两人,冷冷的眸光中闪烁着不可解的光芒,看着在自己眼前上演的调情画面,他深深不以为然。 



这两人真当他不存在吗?这于夫人也太放浪形骸了吧,如果不是刚才听她自我介绍她是孀居的寡妇,他还真要以为他错进了哪家妓院呢! 



任帆的手公然地揉上了于夫人丰满的胸脯,于夫人已经开始发出陶醉的低哼,云珀的心渐渐地揪紧,他轻抚自己胸口,好闷。 



云珀静静地站起来,虽然被彻底遗忘,但他也没道理继续留下来看这场即将上演的活春宫,他努力振作自己既疲惫又隐隐作痛的身体,慢慢走出大厅。 



站在廊庑下,夜里冰寒的冷空气令他胸口突地一窒,“好冷。”他喃喃地低语。 

这个时候他会站在这种地方实在是一件荒谬的事,如果那个时候就被杀了也许也不错,反正他本来就不怎么重视自己这条命,云珀苦笑着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你是白痴吗?外面这么冷还跑出来吹风。” 

忽然听到任帆责备似的话语,云珀身子震了震,蓦地发起火来。“你管我这么多干什么?你自己不和女人好好亲热又跑出来做什么?” 



任帆拉住他的手臂把他拉起来。“你在气什么?” 

云珀拍开他的手冷道:“没有,我哪有生气,我只是累了想睡觉而已,于夫人呢?” 

“呃……她先回房去休息了。”其实一发现云珀不见,他就酒醒了大半,哄着于夫人先回房就出来找他。“我们也回房间吧,你是病人还是早点睡比较好。”任帆说着,紧紧牵着云珀的手沿着长廊走去。 



“放开我的手,我自己会走。”掌心传来任帆手的温度,那令他产生矛盾的安心感,但他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他不能太倚赖他。 



任帆是放开他了,不过却反而把他抱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我可以自己走啊!” 

“照你这种龟速的走法,等走到房间天都要亮了。”任帆快速穿过数条曲曲折折的回廊到达于府客房所在的厢房,找到一间点着灯油的房间,才放下云珀开门进去。 



“你好象对于府很熟。” 

“嗯……有一阵子常来。”任帆有点尴尬,其实他并不希望被云珀知道这种事。 





“哼!”云珀冷哼一声,想也知道他来于府是干些什么勾当。 

“你到底怎么了?你今天很奇怪耶,如果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可以直说啊!”任帆挫败地抓了抓头。 

“我哪会有什么不满。” 

“那你干嘛阴阳怪气的?” 

“你不觉得你管我管得太多了吗?难道我连自己心情不好都要告诉你理由?” 

任帆深沉地看着他,叹了口气。“算了,我好象真的管太多了,这房间给你睡,我明早再来找你。”说着他转身就要出去。 



“你呢?”话一问出口,云珀就后悔了。 

任帆回过头看他,挑了挑眉。“你这是在关心我?” 

“才不是!” 

任帆邪邪一笑,“如果你是在关心我,我会很高兴。” 

“那是不可能的。”云珀嘴硬。 

“你还真没良心耶,亏我对你不错。”任帆叹笑着走了出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