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日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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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钟整,徐少博被高蒙和徐斌斌强制性关掉电脑,请到餐桌上,徐斌斌将专家新开的减缓压力的中药在微波炉里热好,看着徐少博苦着脸喝下去。徐少博喝罢,高蒙递上一颗烟,待徐少博用手指接过,“啪”点燃打火机,柔亮的小火苗立刻在徐少博眼前跳跃。徐少博无奈的笑着,垂下睫羽浓密的眼帘,刁起烟对着火点燃,然后舒服的靠在椅背上看着两个男孩子。
有了刘家臻'不负责任'漏的题,高蒙和徐斌斌闭着眼答完,头两个交了卷,坐在二人周围的兄弟拿到答案,狂抄,直接后果是他们班的成绩几乎都是满分。因为当天只有一项考试安排,考完后,一天的实习就算结束,徐斌斌问高蒙出去玩玩怎么样,高蒙问玩什么,徐斌斌想想说去滑冰然后去打电玩。
刚开始下场的时候,徐斌斌和高蒙还不太适应冰鞋,两个人慢慢的边走边做一些脚下的动作,高蒙发现徐斌斌滑冰感觉极好,随便转几个圈,就可以自如的反身倒滑和他边走边讲话,如果旁边遇到其他的人,他就会灵巧的转到高蒙的左边或右边。两个人滑冰的感觉很快上来,颀长的身影在冰上穿梭,惹得旁人连连注目。
高蒙小学的时候学过两年速滑,还算专业,步法很稳。相比之下,徐斌斌得滑法是随性练出来野路子,丝毫不受姿势的约束,高蒙也会一些花式的玩法,因为高蒙更喜欢速度,所以没在这方面下功夫,徐斌斌总在他眼前看似悠哉的转来转去,稍微骚扰了一下他的小自尊。徐斌斌并非卖弄,只是好久没有来玩过,很来劲头,高蒙觉得差不多的时候,闪到徐斌斌身后抓住徐斌斌的肩膀,脚底下加速,徐斌斌整个人的行动立刻被高蒙掌握。
徐斌斌技术选没有高蒙扎实,高蒙华德又稳又快,速度一上来,徐斌斌腿上不敢再用力,任由高蒙推着,小心地掌握平衡和控制两个人前进方向,躲避着周围的滑冰者。就这样围着场地转了好多圈,徐斌斌冷汗都被高蒙刺激出来了,高蒙才猛地刹住脚步,尖锐的冰刀在冰上削起片片冰花,徐斌斌一个站立不稳,在冰上好顿踉跄,高蒙手上用力,稳住徐斌斌。
某人脸上露出得意的笑,边笑还边摇头,徐斌斌盯着高蒙,似笑非笑。这之后徐斌斌基本上都是跟着高蒙滑,让某人难免更得意。不过,最开始笑的人不一定能笑到最后,号称打了十年'死亡之屋'的高蒙,终于知道什么叫不死之身,徐斌斌一个币玩到尾,玩的时候周围的观众连连叫爽,高蒙的作用被大家自动忽略不计。街头霸王更别说,徐斌斌最喜欢用中国小妞做拳者,经常让高蒙的白人躺在地上被K?O。
真是愉快的一天,时间在某些东西面前似乎是停止的,从少年到青年,再回头,依旧可以找回无忧的快乐。两个人吃完宵夜,带着精神和肚皮的双重丰收决定去海边广场看海,夜色沉沉,一目望不到边的广场明亮空旷,游人都已散去,静悄悄的,只留路边的遮荫树和行人道旁的灌木被海风吹的沙沙作响。徐斌斌把车开进广场中心,围着巍峨的白色华表兜个圈,一口气开到海边。
风很大,微微有些冷,高蒙跃上海边的石栏杆,墨空下海浪翻滚,带起幽幽磷光,绿色的细影被浪花送到高蒙脚下,是暗黑之上的浮光,美的诡异。徐斌斌在引擎盖上坐下,摊开手掌,一英寸见方的小盒子,用黑色的轧花纸包装的很精致。
“老五,”徐斌斌声音不大,高蒙刚刚能听见。高蒙从栏杆下来走到徐斌斌旁边,也坐在引擎盖上,“咋啦?”
徐斌斌把手中的盒子放在两人中间,“生日快乐!”
高蒙有点吃惊,“喔!那个……呵呵,我都忘了,明天过生日。”
“是今天,”徐斌斌认真地纠正。
“啊~”高蒙看表,“不会把,太准了,刚好零点过一分。”高蒙拿起盒子,很轻,“啥玩艺?”徐斌斌微笑着对着小盒子歪一下头,示意高蒙自己看。
高蒙惊讶的在盒子里找到一枚白金色的脐环。去年高蒙有个初中好朋友开了家饰品店,专门卖一些国外进口的金属饰品,在那个人的鼓捣下,高蒙起兴穿了脐环,回到寝室后向众人炫耀,被大家公认为闷骚。不过高蒙很喜欢,一般都会带着,球场上偶尔打个赤膊还会增加观赏率。
“那个……,谢了,”高蒙收起盒子,“你到底啥时候过生日。”
“想知道?”
“废话,咱们寝室的都想知道,”高蒙看徐斌斌神态,紧接着又说,“别再跟我说比我大,比猴子小。”
“这么说吧,去年,手表也是我的生日礼物,我特意在交货前加定了一只,送给你。”
高蒙没明白,“咋讲。”
徐斌斌眼神有些失望,摘下表,翻过来,表低的壳子上演着外缘有一排细小花体字,高蒙从来没注意过:MAY 21,19XX。高蒙摘下自己的,上面也有,一模一样。
“你……你也是今天,”见徐斌斌默认,高蒙很有几分惊喜,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太难遇到。转而,高蒙开始郁闷,哼哼怪笑,“老徐,跟我同一天还当我四哥,你够阴的。”
徐斌斌一脸无辜,“我问过你,你说你晚上生的,我刚好是凌晨。”
“粪T(FAINT),这也算。”
“我只说比你大,又没说大多少。”徐斌斌继续装无辜。
高蒙无言,突然意识到什么,“你今年送我的东西……”说着看向徐斌斌的衣襟。徐斌斌神色一窘,高蒙觉得猜得不错,伸手去撩徐斌斌的衣服,徐斌斌拼死护住,两个人滚成一团。
战斗结束,高蒙以绝对力量上优势战胜徐斌斌,成功的证实徐斌斌送给自己的礼物和送给她高蒙的一样,脐环周围受伤的皮肤还没消肿。高蒙转眼看上徐斌斌眼睛,呆住,两个人的距离太近,近到可以看清徐斌斌额头细小的绒毛,徐斌斌漆黑眼仁好似静夜的海水,渺渺波光,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深处。持续数秒的恍惚,高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何时,轻轻的吻上徐斌斌粉润的嘴唇,手压在徐斌斌胸口撩起的衣服上,人也极暧昧的罩着徐斌斌。
“对……,对不……不……,”高蒙当时变成大理石,徐斌斌也反应过来,化成花岗岩。
或许花岗岩的稳定性比大理石强许多,徐斌斌原本吃惊的神色恢复正常,意味深长的看着高蒙,表情很严肃。高蒙赶紧拿回放在徐斌斌身上手,窘的不知如何是好,脸色堪比盐水虾,只见徐斌斌的气势汹汹的俯身看过来,直到把高蒙逼的靠在引擎盖上。
“你平时都是这么吻女孩子?”徐斌斌语气里毫无情绪。
高蒙咽了咽口水,“我不……不…不常……,应……应该是……”看到徐斌斌严肃的神情,声音小得可怜,“没吻过。”
徐斌斌微微笑出来,高蒙觉得那神色颇有几分同情自己,刚要开口,徐斌斌低哑的声音落下来,隐没在两个人的唇间,“还是让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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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半夜更新,我乃强人,出租+机场大巴+飞机+改降+出租+长途大客= — —~~~~~~
'16'金工实习 3
高蒙逃了。没有反抗、没有暴怒、没有徐斌斌想象出来的任何一种只有傻傻的高蒙才会做出来的反应,在徐斌斌细致而又绵长的一吻结束后,高蒙仓皇的离开,逃也似的跑出广场。徐斌斌望着高蒙的背影,心中漾着几分甜蜜又掺杂几分难过,不敢去确定,高蒙是不是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感情。徐斌斌不急着去追高蒙,转身又躺下,高蒙的味道仿佛还在唇边,徐斌斌把手指按在唇上失神,接下来该怎么去哄高蒙?
徐斌斌在车里远远的望见高蒙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学校相反的方向开去,徐斌斌拿出手机拨通了高蒙的电话,高蒙不接,打过来一条短信,'我回家,你先回'。
徐斌斌坐在车上想了一会,又给高蒙拨电话,过了许久,高蒙接了,两个人都没说话,拿着手机,听着对方的呼吸声。
“高蒙,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是朋友,对吗。”终于,徐斌斌先开口,声音如此落寞,听得高蒙心里一颤。高蒙拿着电话,不知怎么回答,或者说该不该回答。徐斌斌等了半天,也没听到高蒙的声音,心沉下来,缓缓合上电话,将小臂扣在方向盘上,头枕在上面。
心情平缓一些,徐斌斌直起身子,转动钥匙,抬眼间,高蒙不知何时回来,站在车前,迷惑的盯着他,徐斌斌示意他上车,高蒙犹豫半天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的位子,徐斌斌发动引擎。
路上,徐斌斌缓缓笑出来,高蒙本来大脑一片木然,察觉到徐斌斌笑,感到莫名,无奈,徐斌斌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搞得他后来也跟着不着头脑的苦笑出来,“你笑什么?”
“以前好多人以为我是女生,到哪里都有人打听,没办法,我只能整天穿制服,”徐斌斌好像陷入回忆中,“有些人还是不相信,校操的时候,我在全校人面前吻了思青,这才安宁不少。”徐斌斌看向高蒙,“高蒙,你有这样的反应……,都是因为我,我在这方面没那么小气,所以,你不用这么愧疚。”
高蒙眨着眼理解半天,觉得这个理由从哪里讲都透着便扭,什么叫'你有这样的反应',难道说自己随便对好朋友发情,只是因为好朋友长得太漂亮,那意思好像是自己的行为很正常?!再说,他只碰了徐斌斌一下,徐斌斌拉着他亲了十分钟,从里到外舔个遍,临了,还用很'鄙视'的目光看着自己,高蒙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更吃亏。
高蒙哼了一声,“徐斌斌,你知道不?过于自信叫自负,过于自负叫自恋,过于自恋就是变态。变态!你懂不?!”
徐斌斌毫不介意,不急不慢得说,“我变态?好定义,你跟变态做朋友岂不是更变态。”高蒙语结,难道自己近来的反常都是因为和徐斌斌在一起,难道说,跟了行事莫测到不可思议的徐斌斌做朋友,自己也开始照这个方向发展,而且更彻底。高蒙垂下头,对着前面的车盖壳使劲撞了两下,徐斌斌毫不同情的声音传过来,“老五,徐少博在对车子方面也很'变态',你最好悠着点,我不想以后只能开桑塔纳。”
最后,高蒙实在对自己的行为无法做出解释,只好告诉自己,徐斌斌不在意,自己也别没完没了地跟自己较劲,这事要反省,彻底反省。说到底还是自己先惹出来的毛病,不过,以后要千万小心,变态的事情,还是不要再做才好。
高蒙的神经热胀冷缩,周一开始做铸模的时候,刚从家里回来的高蒙,怎么都觉得便扭,尽量不和徐斌斌视线接触,翻砂开始,高蒙一个人干得热火朝天,好像同一组的其他四个人外加刘游魂都不存在。本来刚开始干活,女生们还象征性的扶着铁锹说说话,当徐斌斌也停下手里的动作看高蒙干活的时候,高蒙已经完全投入到为'银民'服务当中。两日后,众人看着高蒙一个人翻过砂,一个人把所有的模子填满,一个人把所有的砂子都拍实,一个人把所有的铸模做出来,热烈的鼓起掌,刘家臻甚至对高蒙提出口头表扬。徐斌斌好笑的看着高蒙做的模子被锡水一灌,四处都有孔溢出银色,然后被美女们拎到一边泄愤。五个模子,勉强合格三个,高蒙和徐斌斌还有几名倒霉的笨蛋被技工老师留下来,补考。
余下的最后几天金工实习就是对现代工厂金属加工工艺的观摩,再无用处的高蒙和徐斌斌立刻被刘家臻遗弃,重回寝室怀抱。或许是高蒙为了显现出自己并没有和平时有什么不同,依旧和大家有说有笑,只是刻意回避着和徐斌斌单独相处的机会。对于高蒙的回避,徐斌斌无计可施,因为高蒙这几天住宿舍,不自在的和他说话,下了课就人影不见,徐斌斌不在意高蒙的冷落,他知道高蒙对那件事还是懊恼。但是,徐斌斌感到越来越深的沮丧,那就是,他,徐斌斌,太自信,高估了自己对高蒙的影响力。
XX 级的金工实习在系办和系教研室的带领下,在无一伤亡全部合格的情况下,圆满结束。刘家臻总结语刚结束,13个班的学生呼拉一下几乎全部闪掉,徐斌斌打算留住高蒙'好好谈谈',高蒙已经被刘家臻逮到,带走。
徐斌斌坐在体育馆里,把手摊开搭在旁边的椅背上,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