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日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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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斌斌坐在体育馆里,把手摊开搭在旁边的椅背上,多少次,他和高蒙都会坐在这里休息,即使没有多少对话,两个人也觉得很默契。徐斌斌想高蒙有多招牌动作,比如连入几球后会围着球场跑,跳跃着炫耀;比如高蒙最喜欢做假动作,抬手投篮的动作之后把球传给别人;比如高蒙会像自己现在这样一个人占几张凳子,说不出的自在。
  
  无论高蒙做什么,徐斌斌都会情不自禁的去追随,对于徐斌斌,高蒙就像正午阳光,只要不躲藏,总会被他的炽热和明亮所笼罩。徐斌斌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知道这些对于高蒙意味着什么,单纯帅性的高蒙还需要很多时间来接受自己。可是,默默追逐了这么久,才微微一点的越线,就让高蒙距他千里,徐斌斌的心里渐渐生出一丝茫然,对于他们的未来,是不是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长。
  
  “老五,是我……,”觉得好多想过的话说起来都不妥,拿着电话,徐斌斌不知从何说起。
  
  高蒙跟着沉默半天,低声问,“你在哪儿?”
  
  “体育馆。”
  
  “你等我。”
  
  高蒙很快出现在徐斌斌面前,就像之前的一周什么都没发生过,招呼着徐斌斌下去打球。二人汗流浃背的时候,徐斌斌完全糊涂,是高蒙大脑出了问题,还是他?高蒙累得动不了,找了个地方坐下,在装衣服的运动包里,掏出一个纸袋,递给徐斌斌。徐斌斌打开纸袋,拿出一幅耳麦。
  
  “生日快乐,晚是晚了点,总比没有好。”高蒙真诚的对徐斌斌说,丝毫没有这几天的冷淡。
  
  徐斌斌心里泛起好多种滋味,好像有人拿着冷水泼了你一身之后,又送给你一只暖炉。徐斌斌手里摆弄着耳麦,没作声。
  
  耳麦很精致,顶级厂商的产品,音质自然不用多说。与常规产品相比,这款比较特别,连接两只耳麦环状固定卡是加了钛的记忆金属,与耳麦上的金属外壳一起,属于整体设计,可以伏贴的随着不同使用者的头部曲线变化。徐斌斌知道这款是海外的限量版,中国没有发行销售。
  
  高蒙嘿嘿一笑,“怎么也得说声谢谢吧,我日本同学放了我不少血。”
  
  徐斌斌把礼物随手放在一旁,“说吧,这几天什么意思。”
  
  “啊?这几天……,咋啦?”高蒙犹豫半天,决定装傻。
  
  徐斌斌和高蒙心照不宣,两个人的眼神告诉对方,他们都想回事情没发生的状态里去。徐斌斌一直后悔自己太冲动,没有控制住自己。而高蒙一开始的确是因为心里便扭,可装模作样的坚持到周五,高蒙已经不好意思去找徐斌斌,因为从始之终,都是高蒙一个人看上去反常。而且,高蒙发现,徐斌斌早已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没有徐斌斌,学校的生活更显得枯燥无味。
  
  “老徐,”等到徐斌斌抬头看他,高蒙继续说,“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徐斌斌语气淡然,“不错,”
  
  “奥!那就好。”
  
  高蒙为礼物的事情花了不少心思,徐斌斌似乎不是很喜欢,高蒙心里有些失落,因此,和徐斌斌回家的时候,也找不出什么话说。
  
  “表舅怎么样了?”快到小区的时候,高蒙想起徐少博的失眠,问徐斌斌。
  
  “安眠药差不多停了,”提到徐少博,徐斌斌心里有些发沉,“医生讲现在还在调养阶段,因为长时间依赖药物,不会一下子恢复,”徐斌斌想了一下又说,“关键还是要放松心情。”
  
  “我妈当初也是,慢慢来吧。”高蒙知道,这种事情很麻烦。
  
  临睡前,徐斌斌到徐少博房间里确认徐少博真的休息了,又到高蒙房间里给睡熟的高蒙关灯。每到这时,徐斌斌都忍不住偷偷吻一下高蒙,有了那次长吻之后,徐斌斌发现自己很难在和高蒙的身体接触中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徐斌斌默默地注视着高蒙轮廓深邃的脸,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转身走向门口。
  
  黑暗中,高蒙睡意朦胧的咕哝声传过来,“还没睡?”
  
  “老五。”徐斌斌停下脚步,轻声说。
  
  “嗯?”高蒙迷糊的应了一声。
  
  “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17'风波 1
  六月过去大半,各门学科的课程接近尾声,电控老师最牛,借助其讲课从来不抬头的'神速'教学方法,月初就把课结了,开始给学生从头复习,其他老师也差不多情形,争取在7月初之前再领着学生过一遍课程,因为7月中旬开始,期末考试。
  
  高蒙寝室一如往常,派出老大和老三轮流对各科老师轰炸,原则就是每道课后题都不放过,老师答疑答到吐血,自然会给他们重新划定复习范围。李光甫和孙贾文将精简的各科课后题整理成答案,互相比对确认无误后,连同各自的课堂笔记复印四份,交给其他人复习,报酬很少,除了打水打饭洗衣服外加洗饭缸刷鞋做值日之外,其他四人无需再付出什么劳力。众人任劳任怨,高蒙说过,知识是无价的。
  
  高蒙保研的材料已经交给刘家臻,系里初步定下来21个名额,其中不包括特长班,特长班单独评选,有5个名额。系里在所有提出申请的学生中初步订下30人,通过各个环节的考核后,确认具体人员。机械系这一级四百多人,人尖子多地去了,刘家臻极力把高蒙留在初选名单里,其实刷下去的学生里,单讲成绩比高蒙好的大有人在。
  
  李光甫年年全级第一,孙贾文成绩好总评又高,自然都在名单上。刘家臻为此事还特意跟高蒙谈,一般一个班平均保上一到两名,李光甫十成十会上,你和孙贾文搞不好要争,以你们目前的实力来讲,或者你和孙贾文上一个,或者两个都不上。高蒙告诉刘家臻自己没抱太多希望,其实还是稍微有些期待,要是跟孙贾文比,除了自己的成绩超微差一点点,其他的方面自己都很有竞争力,尤其是自己曾是校篮球队的运动员,某些方面加分还要比孙贾文多,如果孙贾文能上,自己也差不多。
  
  系里的第一轮保研面试开始,高蒙把老爸的皮鞋和西裤都穿上,还特意让老妈买了件新的白衬衫,张新奉上正在使用中的眼镜一副,整装过后,大家说高蒙看起来很有博士的气质。高蒙不近视,怕自己和张新在他配戴眼镜期间同时出现伤残情况,所以决定放弃这个据说最提升个人形象的工具,还给捐赠人。
  
  面试的老师不多,除了刘家臻,就是系副主任和两名教授。高蒙算是见过世的人,很放松的坐在属于面试者的小凳子上,对对面一溜表情严肃的老师微笑。刘家臻先让高蒙作了自我介绍,然后让系副主任先提问,装的很为人师表样子。
  
  “你当初为什么选择机械系?”系主任看起来颇和蔼的问。
  
  这个问题高蒙想过,立刻回答,“我当初选择机械系是因为两点。首先,工业行业是国名经济的支柱之一,可以说是掌握在现代社会发展的命脉。而机械行业又是工业领域里十分重要的一员,涵盖的范围相当的广,所以,我个人认为选择学工,首选就是学机械。”高蒙看看各位老师没有表情的在听,想空话讲完了,接下来该重点了,“再着,我自己认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对机械方面很感兴趣,从小我就会自己做一些简单的机器人或者改良工具,而且我对这些东西的设计和操作也有很好的感知力。所以我在高考报志愿的时候,选择了机电一体化专业。”
  
  高蒙感觉刘家臻微微露出赞许的神情,示意他这么说很上道,继续讲,“通过这三年的学习和老师们的指导,我感觉我选择的是一条正确的路,机械行业目前正面临着很大的转折,正在和电子行行业慢慢的在一些领域交叉并进,我国电子控制这一块是弱项,所以今后中国的机械行业在实现现代化国际化的进程中,非常有发展。……,总之,我的兴趣和志向都在这个领域。”
  
  系主任没置可否,又和其他老师问了一些诸如'你怎么看待成绩'、'你的兴趣爱好如何'之类问题,高蒙准备的诸如精忠报国,爱科学爱人类勇于攀登之类的腹稿都没用上,专业知识也没问(问了也不知道多少,大四才开课)。整个面试不到二十分钟,高蒙走出会议室,下一位进去。心里空涝涝,高蒙出来后不知道面试的好还是不好,高蒙觉着郁闷,做什么事最怕这种感觉,就是没有'感觉'。
  
  事后,刘家臻反馈,三十个人,除了没想法的,百分之九十都是高蒙这种说法,面试要突出个人特点,比如高蒙说那个动手能力方面不就很好嘛,后来怎么又绕回去了。听完刘家臻的话,高蒙'感觉'出来一点,那就是初试效果不咋地。
  
  徐斌斌这天电话不断,好像都是他妈打过来的,那个频啊,手机打没电了打寝室,然后打家里。晚上,徐斌斌无奈,非拉着面试结束的高蒙跑图书馆,过了不到一小时,高蒙的手机铃声大作,电话还是转到徐斌斌手里,直到停机。
  
  徐斌斌也有个性,无论电话打多久,徐式三字经,还分开说,刚接电话一个字“妈”,最后来一句“挂了。”
  
  高蒙告诉自己,不要问,徐斌斌那张脸很像冰川世纪,徐斌斌对此不作解释,其母对电话骚扰一周后,在六月的最后一个周末,现身高蒙寝室,把佯称不在的徐斌斌堵个正着。徐斌斌母子见面两分钟后,被家长领走。二人要走的时候,徐斌斌高挑苗条皮肤白亮没有一丝褶的中年美母对其唯一留在寝室的室友高蒙说,后天徐斌斌的父亲五十做寿办酒会,和少斌一起去玩玩吧。
  
  徐斌斌低目沉默,高蒙不知徐斌斌意见,不好答应,只好笑着'这个……这个……'半天,瞄着徐斌斌等意见。徐斌斌根本没看高蒙,高蒙便说,“我周日可能有事情,阿姨,我尽量赶过去。”高蒙想,到时候徐斌斌不叫,就是不想让我去。
  
  徐斌斌的妈妈对徐斌斌的冷淡毫不介意,挺着骄傲的小下巴,跟徐斌斌说,“人家少博,每年都带很多人回家,我是没看到你带回来一个,哎呀!”徐母长叹一声,“真不知道是你不喜欢交朋友啊,还是根本交不到朋友。”
  
  徐斌斌听到这话,有了反应,抬起头盯着徐母,语气冰冷说,“我去丢人还不够,还用多拽上几个?”
  
  “丢什么人?”徐斌斌的母亲立刻瞪起眼睛,“哪里丢人,你一直说丢人,丢什么人,你说,你说啊……,我就不信了,我养了这么大个儿子,我丢什么人。”
  
  “我说的不是你,”徐斌斌语气更冷,“是我。”
  
  徐斌斌的妈妈抿起嘴,很生气又伤心的样子,好半天没说出话,没办法,伸手解气似的推了一把徐斌斌,没推动比她高大许多的儿子,只好继续瞪着徐斌斌。徐斌斌就当没看见,头转向一边。
  
  高蒙当了半天看客,看到徐斌斌和他的母亲僵在那里,觉得无论无论如何,徐斌斌也不该这样对长辈,尤其是最辛苦生出自己的母亲。高蒙走到徐斌斌旁边对徐母说,“阿姨,叔叔的生日,我一定去,我跟老徐最铁了。”高蒙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特意把脸上笑容放大不少。
  
  徐斌斌和他母亲一直对视的目光同时看向高蒙,高蒙脸上顿时感应四道射线在扫描,眼看笑容就撑不住了,就听徐斌斌和他母亲异口同声地说,“好。”高蒙稀里糊涂,草草塞好书包,面试时的衣服还在身上,就连同徐斌斌,被徐斌斌的母亲一手一个推到车里,带回了徐家在西郊的别墅。
  
  高蒙在徐家弄明白的第一件事,别墅也可以修成博物馆那么大、那么高,而且还分区。关于分区,别墅正厅千余平,还是三层高,正厅一左一右两个'区域',不知道多少个房间,互不相通,分属徐斌斌的两个妈。高蒙尽量不让大房二房之类的词出现在自己脑海里,徐斌斌怎么说也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之一。
  
  高蒙的FEELING告诉高蒙,徐斌斌很高兴他来玩。徐斌斌在头一天下午带着高蒙花了几个小时把整个别墅逛了一遍,包括他的乐器房,徐少博的健身房,他父亲收藏古董的屋子和小型的图书馆,另外,高蒙还看到了徐斌斌母亲的花房和高蒙姨姥姥的棋牌室。徐斌斌说他们的新家正在建,因为现在这个房间太少,徐少博以后搬回来会需要自己的会客室和客房。所有房间逛遍,高蒙证实了他老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