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日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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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这么高兴,”高蒙抬头看见徐斌斌抱着腿坐在书桌一角,穿着睡裤和宽大的套头衫,头发还湿着,大概刚洗过头。
  
  “高兴起来才怪,正想着游园的事哪,李前让我报预算,我还没开始张罗,怎么报!”
  
  “你打算做什么?”
  
  “和去年差不多吧,不过去年我都是作劳力,没组织过,明天还得上老刘头那里套套路子。”高蒙又趴下,“你小子是不是也该出点力,李前也点过你们外联部。”
  
  “你有什么建议。”
  
  “分工啊,我们部里都是大老爷们,你们部里小姑娘多多,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好啊,可以试试。”
  
  “啊?”高蒙立刻站起来,上下打量徐斌斌,然后伸出手摸摸徐斌斌的额头,“你最近受过刺激没有?”
  
  徐斌斌不解,高蒙一屁股坐在徐斌斌旁边盯着徐斌斌看,一手抱胸,一手指着徐斌斌,“你最近有问题,什么事都掺和,是不是有情况没向组织汇报?”
  
  “你说呢?”徐斌斌笑容淡定。
  
  高蒙把手按到下巴上摩挲,做了一个周星星的贱笑,“不好说。”然后,故意伸出一根手指勾起徐斌斌下巴,说“美人,没人要没关系,官人疼你。”
  
  这个路子高蒙从高中玩到大学,因为高蒙身边都是强人,一般都会很合作,最经典的就是小六儿阴阳怪气的回答,“哎呀,讨厌。”平时,高蒙不敢跟徐斌斌开这种玩笑,今天布置怎的特应景的用上了。
  
  徐斌斌依旧笑着,定定得看着高蒙,微微低头,把高蒙整个手指含在嘴里,高蒙笑容僵在脸上。徐斌斌嘴唇是柔嫩的粉红色,大眼睛里有两颗漆黑的瞳仁,嘴角还勾着笑,高蒙只觉得有股热血一下子涌到头顶,正觉得大脑里热流乱撞之时,手上剧痛,赶忙抽回手,手指根上,一圈紫红的牙印。
  
  高蒙举着手指,“你好毒,会残废的。”
  
  徐斌斌一把揽过高蒙,拍拍他肩膀,“展会的事我来办,你告诉李前,我们只需要展台和桌椅。”
  
  “啊?”高蒙还没跟上形势,刚要说话,徐斌斌已经跳下桌子,往外走,边走边说,“还有,费用我出。”
  
  手指很快就不痛,可是留下后遗症状,就是高蒙眼前老是晃着徐斌斌含着他手指的镜头,让他难以入睡。徐斌斌做事不合章法,他有这样的反应也不奇怪,高蒙觉得自己很奇怪,某根神经受了刺激,特别的“兴奋,”高蒙睡一个晚上的觉,差点睡出内伤。高蒙想,要是自己也有个女人,多好。
  
  机械系'闪耀的北极星'突然间在学校里成了热门话题,风头一时无二,刘家臻故意把排练的地方搬到系体育活动中心,参观练习的人一轮一轮的,烦死团形成固定规模,按时报道。
  
  高蒙感觉和韩萱交往的很顺利,过了复赛的时候,高蒙已经开始跟韩萱一起去食堂吃饭。当然,时不时碰上、遇上徐斌斌或者顺路一起去吃饭,高蒙总不好表现出重色轻友劣根性把毫没意识到自己正在做光源的徐斌斌点醒,更况且,徐斌斌从没抢过自己的风头,只是吃饭而已。
  
  韩萱就惨了,两个口碑一流的大帅哥轮流对他轰炸,一个热情体贴,总是围着自己转;另一个忧郁漂亮,还很仗义,知道兄弟在追自己,只好默默注视,时不时地送些可以插一屋的花。这朵祖国的小花很为难,两个都不错,不知该把天平斜向哪边,所以只好先以静制动,观察一阵再说。
  
  文化节接近尾声的时候,刘家臻感觉自己的工作做得很到位,校里抽检很满意,热门的三大赛机械系也都有些成绩。其中歌唱舞蹈大赛已经落下帷幕,已经定下5个节目送去汇演,这在全校十九个系一个研究生院里是从没有过的数字。要是明天的模特大赛机械系能战胜土木和文化学院,那么机械系就可以作为模特大赛的冠军也参加汇演,为此,刘家臻连文化宫的亲戚都找过了,借了几套正式的晚礼服,有请人特意按照学生的尺寸收了身。刘家臻想,这就是秘密武器,在外型旗鼓相当的情况下,一定要玩气质。 
  
  晚上,例行训练,失踪多天一直再忙别的活动的刘家臻出现,看看大家的服装改好后的效果。因为要保密,所以只有除了模特队的人只有刘家臻和李前。女生们的衣服都是贴身剪裁的式样,绸缎似得料子,淡黄、鲜红、深紫各一件,露出小巧的肩膀,配上蕾丝手套和头饰,淑女的不得了。男生们两黑两白的燕尾服,穿到这些高大的男生身上很有气势,其他人的衣服都很合适,只是徐斌斌的衣袖略短,高蒙的外衣稍微有点紧。徐斌斌提出要穿自己的衣服,样式差不多,也是白色,刘家臻点头意思统一就行。
  
  结束后,高蒙送韩萱会寝室,连带着给韩萱和寝室里的某位姐妹打好水,回到寝室。
  
  “五哥,猴子说下周游园归你管,你们今年想得什么点子。?”王尧看见高蒙,问道。
  
  “这事老徐张罗,听他说要弄个包子铺。”
  
  “包子铺,”张新突然冒出来,吓了高蒙一跳。
  
  “老二,你真是想出现就出现,不睡机房了?”
  
  “网管换人了,我现在坐办公室,管计算机报名考试。”
  
  “佩服佩服,恭喜你终于回到人类的怀抱。”高蒙想勤工俭学的张新挺不容易,为了拿点助学金,当了两年的联通新人类(连续通宵)。
  
  王尧拍拍高蒙,“啥叫包子铺?”
  
  高蒙一咂嘴,“老大生日那个酒楼记得不?”
  
  “粤贵楼,咋啦。”
  
  “吃的那个水晶包记得不?”
  
  “挺好的,咋啦?”
  
  “就卖那个,而且是现包现卖。”
  
  “老徐下血本哪。”王尧摇摇头。
  
  “反正是家里的资源,不用白不用。”高蒙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那个我看过价单,十块钱一屉四个,一口全能吃了,你觉得有人买吗?”张新表情相当惊讶。
  
  “饭店会做赔本的生意吗,再说,一个包子成本才几个钱。”高蒙把徐斌斌的原话整理成高蒙版本,说给张新听,“你说是吧?”
  
  王尧和张新都点头,合计徐斌斌这小子家里有钱随便烧,这次肯定也是赞助的。
  
  徐斌斌从外面进来,看到高蒙,“忙完了?”
  
  “嗯,走吧。”高蒙抓起书包,摸了一下王尧的脑袋,跟着徐斌斌走。
  
  王尧嘿嘿笑起来,高蒙回头,“傻了吧唧的笑甚么?”
  
  王尧一脸无辜,“我在想表舅的事情。”
  
  高蒙一听,冷哼两声,把王尧摁在床上,拉个被子埋了,不轻不重的打了两拳,张新看到有便宜占,跟着上来压了几下,王尧一头鸡窝发从被子里挣扎出来,“大哥饶命,开个玩笑、玩笑。”
  
  高蒙很少到徐斌斌屋里来,所以,也不知道徐斌斌有一整柜的衣服,徐斌斌在一个格子里拿出一件白色礼服,在身上试了,高蒙点点头,挑挑大拇指。徐斌斌手在衣架上摸了半天,跟高蒙说,“徐少博有件黑色的。”说着,带着高蒙去翻徐少博的衣柜。
  
  徐斌斌在整排的西服中间抽出一间黑色礼服,款式和徐斌斌身上的一模一样。高蒙觉得奇怪,“你不是要穿白的吗?”徐斌斌没放声,示意高蒙穿上,高蒙反应过来是在给他选衣服,在衣柜里的长镜照照,果然十分合身。徐斌斌看上去很满意,也对高蒙挑挑大拇指,高蒙脱下来,准备放回原处。
  
  “怎么?”徐斌斌问到。
  
  “不打招呼不好吧。”高蒙意思没跟主人打招呼就穿人家的衣服不好。
  
  徐斌斌衣服又拿出来,“就穿它。”也不管高蒙发表意见,又拉着高蒙回到自己屋里,找出衬衫,领结……,最后,徐斌斌拿出两幅金属袖扣。高蒙从来没见过男人穿的衣服如此麻烦,徐斌斌给他武装完毕,高蒙发现自己有那么一点圈圈七的神采。“太多了吧?”高蒙问徐斌斌。除了手表和衣服,高蒙身上没多带过任何东西。
  
  “这是一种礼貌。”徐斌斌把高蒙在镜子前扶正,给了一个赞的手势。
  
  走在台上,高蒙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飘飘欲仙。原来烦死团是并没有那么烦人,特别是有N个小妹妹把“蒙”装饰成闪光版,摇啊摇的时候,当然,韩萱、江远他们也是一样。最为壮观的是有人给徐斌斌作了超大的一个横幅,上书,“斌斌,我们最爱你。”决赛结果让刘家臻嘴巴一直无法闭拢,据说笑得太厉害,肌肉拉伤。
  
  上台领奖的时候,高蒙一边向台下挥手,一边与江远“交流”,“我没觉得咱们好在哪里,咋得的奖,老刘头没放水吧。”
  
  “还用放水,老刘头让小姑娘们发了两周传单,瞎掰不少个人档案,连BBS 上都有烦死团的北极星联盟。我师范的同学都听说了,今天特地跑过来看,说是一睹星王子的风采,我这个月的余粮全都搭在他们身上了。唉!现在你我也算名人哪。”
  
  高蒙觉得挺有成就感,自己在文化节上也算一功臣,熬到下周三游园结束,他就要正式带着韩妹妹去上自习。日子也没有那么无聊嘛,尤其是走桃花运的时候。
  
                  '9'文化节 5
  徐少博在这个学校里读完五年大学,人生最快乐的事都发生在这个时期,当然也有最难过的事情。大概每个人对青春都有一点执念,就像徐少博一直把这里当做独立人生的起点,所以,他回国第一件事,就是学校旁边安了家。每天上班,车都经过学校正门,总是想,下次要进去看看,一想就是两三年。学校变化蛮大的,除了宽大的广场和广场边建国初修建的几座办公楼,大部分建筑都翻新过,体育馆和电教大厦都是新盖的,华丽鲜明的在一群建筑中凸现出来,矗立在老办公旁边。
  
  “表舅,”高蒙对站在广场上张望的徐少博招手。徐少博看见高蒙站在广场上用钢架搭起的舞台旁,快步走了过去。
  
  今天是文化节的闭幕式,也是巡演的最后一天,高蒙他们的模特表演作为今天巡演的开场节目,昨晚徐少博听到高蒙谈论文化节的事情,觉得很有趣,他们念书的时候,学生对文化节还没有现在这么热心。高蒙听说徐少博读的也是机械系,而且是特招的五年英语强化班,敬佩之心更深。后来高蒙又听说刘家臻他也认识,是低他一年的学弟,一直都是学生会的活跃分子,便问徐少博要不要看看他们闭幕式,这次活动可是刘家臻一手操办的。徐少博第二天提前安排完工作,正常下了班,刚过六点就到了学校。
  
  高蒙看徐少博一身笔挺的西装,打着领带,笔直修长的站在广场上,与来来往往穿着随意学生们格格不入。他的一声招呼,引来众人目光,徐少博觉得有些怪异,大家都盯着他看。徐少博走到舞台前,高蒙正在帮人拉电线,对徐少博说了声“马上就好,”然后弯着腰钻进台底的空隙。一个女生在旁边指挥,看到徐少博瞪大了眼睛,高蒙突然见她不说话了,又钻出来,“咋啦?”
  
  “像不像徐斌斌?”女生小声地说。
  
  高蒙又对徐少博点点头,跟那个女生说“这是徐斌斌他哥。”
  
  女孩嘻嘻嘻出声“我听你叫表舅。”
  
  “不行啊!”
  
  “那徐斌斌不也是。”
  
  高蒙最忌讳这个茬,“不行啊?干活!”又钻回去,把一把电线拉进区,递给里面接线的电工和学生。
  
  晚七点,广场人山人海,徐少博坐在刘家臻旁边,那是最靠近舞台的位置。本来还暗着的舞台突然亮起来,舞台两旁的聚光灯发出刺眼的光,徐少博不由得眯起眼睛,音乐响起,一个穿着黑色礼服的身影出现在舞台上,脸上带着笑容,虽然走路的动作里有些扮酷的成分,但是那种从里往外散发出的自信,还是让人觉得这个男孩非常吸引人。高蒙在台前停了几秒,环视广场,接着帅气的转个身走回,后面跟上来一个穿紫色小礼服的漂亮女孩。
  
  徐少博看着徐斌斌最后一个出场,穿着徐少博新年的时候特意给他订做的礼服,看不出任何表情。徐少博想,当年那个总是跳来跳去的小毛头哪去了,眼前的弟弟这样沉静、这样陌生,你甚至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徐斌斌走到台前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