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傻后
“请皇上开口说句话吧,臣等不安啊!”
说完全体官员都紧盯着皇帝的表情,见皇上的脸色仍是没有变化,而他身边一向老沉持重的福公公却是面露紧张神色。官员们似乎加速了自己的猜测。一个面肥耳大的二品文官咄咄逼人地问道:
“难道皇上的嗓子出了什么问题?如果真是那样,可一定要让太医及早诊治啊!想我堂堂天朝大国,岂可有个口不能言的皇帝呢?这要是让其他小国知道了,这颜面何存啊?”言下之意就是,你如果真哑了,就乘早乖乖让位吧!
龙椅上的人骤然面色一寒,冷峻犀利的目光如两柄利剑,直刺向问话的官员。刺得那官员心里一寒;一个踉跄后战战兢兢地跪地求饶道:
“皇上息怒!老臣也是担心皇上啊!绝无半点异心啊!”
其他人见状,也跟着跪了下去。可是,面上的疑虑确也没有因此而减少。
此时,皇帝的面色突然变暖,并面带微笑,口气异常平和,就如同与大家闲话家常似的说道:
“哦!是吗?担心朕?那真是要多谢各位爱卿的忠心啊!只是,不知各位卿家想听朕说什么呢?不如就来说说黄大人你吧!不知你家那位九夫人可好?要不要朕给你做主休了你那阻止你取妾的林氏原配啊?还有刘大人,你家公子的断腿可有续好,要不要朕为你喧太医啊?对了,还有水大人,不知怡红院新来的胡姬可有咱们的水贵妃的美貌温柔啊?不如请进宫来,让朕也见识见识如何啊?王大人。。。。。。”
“还有哪位大人想听朕说话?朕就一次说个够吧,然后将各位爱卿的家事都一并解决掉。或许,只有这样,你们才能用心为朝廷办事,才能知道哪里有灾情?哪里的百姓正在受苦?哪里的官员正在玩忽职守?哪里的。。。。。。”
刚才还咄咄逼人的大臣们,此时,早已被皇帝的轻言细语,吓得冷汗涔涔,瑟瑟发抖。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刚才闲聊的那些绯闻全都一字不落地进了皇帝的耳朵。此时此景,自然也没有人去注意皇帝的声音与口型有何不妥之处。而是一个劲的伏地忏悔道:
“臣等有罪!皇上开恩!臣等有罪!恶皇上开恩!。。。。。。”
“哼!有罪之人,立刻去大理寺领罚!文官三十大板,武官六十。福公公,你去验伤,如果有弄虚作假者,一律以欺君论处。”
“臣等谢皇上恩典!”“老奴领旨!”
谢完恩,身娇肉贵的文官们互相搀扶着颤抖的身子,战战兢兢地出了大殿。武官们虽然不如文官们那么害怕,可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只有福公公心里最高兴,这可是皇上登基三年来,除了皇上登基那一天之外,他心里最爽快的一天了。以前朝堂上百官全都看冷相的脸色行事,后来又换了水尚书。而皇上在他们眼中只不过是个摆设而已。今天清风公子总算是为皇上出了口恶气了。
等所有人都出了大殿,龙椅上的人突然对着桌子底下叫道:
“出来吧!人都走光了。”
说完,愣愣的看着一个娇小的黑色身子,从桌子底下缓缓往外挪动,还边挪边报怨道:
“唉,这桌子干麻不做得高一点啊!害我躺在下面动都不能动!师兄,你愣着赶嘛?快点帮忙将我拉出来啊!”
“呃!哦!”回过神来的人,伸手将身前的龙案提起来放到一边。
没了阻碍的黑衣人立刻屈腿,挺腰,接连两个后空翻之后,以优美的姿势挺身落地。
龙椅上的正是假扮皇帝的清风,他虽然有精湛的易容术,可是他却没有变声的本领。皇帝的声音非常特别,既清灵又沉稳,既爽朗又飘忽,就如同他的长像一样是个绝对矛盾的组合体。冷洁与皇帝相处过几次,对他的声音也仅能模仿个五六分像。
因此,十天来,清风虽然顶着皇帝的模样坐在这个金銮殿上,却是只字未言。一切都由福公公代言。前日才知道这一情况的冷洁,立刻发现不妥之处,本想先同清风商量,可是,他始终不理她。她也只好放手不管了。
今日零晨,清风为她打通了筋脉后,她本想提醒他做好防范。可是,她都没出声,他就不见人影了。于是,她只好在练完功后,先潜进大殿,躲入龙案之下见机行事。没想到,让她听到那么多有趣的事情。
清风一坐入龙椅,就看见了桌下的无名。先是吃了一惊,接着就按照她给的提示,与她演了一出精彩的“双簧”。对于他们的精彩表演,清风觉得非常好玩,特别是看着那群大臣青着面,抖着身子谢恩的样子,他都差点破功笑了出来。
可是笑过之后的清风;心里面复杂极了;先不说这大殿是除了皇帝的传召和五品以上之官员才能进来之事。光她现在这身全身夜行服饰的打扮;要是被人发现;不将她当刺客抓起来才怪呢!一想到这里,清风立刻黑着脸,拿出师兄的气势,冷冷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让你在枫林等吗?你是想尝试一下师门的惩罚吗?”
“你只说我不能独自去东宫,又没说不能来大殿。再说,我可是帮了你大忙哦!你不谢我就算了,居然想要罚我!你也太黑了吧!”冷洁看着清风不断转变的脸色,不以为意的回到。
你是从哪里知道那么多大人的短处的?
想知道啊!那你先陪我去东宫走一趟。
[正文:第四十二章 金蝉脱壳(修)]
秋天的早晨;霜雾弥蒙。整座皇城都被笼罩在灰朦朦的秋霜下;显得格外阴寒惆怅。路上的行人五步之外就无法清模样了。
人员极为稀少的东宫,静静矗立在弥朦的秋霜中,犹显孤寂落莫。
时隔九日未回,东宫依旧清冷如初。冷洁由着清风用轻功带着她从宫墙上,直接越至寝宫后窗外。这么些天没回来,宫里面都没有傻后失踪的消息,她早就猜到是清风做了什么手脚。可是,当她从窗户看进去时,仍被眼前看到的景象吓了一跳。
天哪?她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是人住的地方吗?房间里面乱七八遭的东西洒了一地。那张她一来到这个世界,就躺在上面的龙凤大床上,坐着一个穿着看不见本来面目的凤服,披头散发,蓬头盖脸,目光涣散的女人。头发挡住了脸,除了那双毫无焦距的眼睛,看不到别的样子,可是从她身上的打扮,和身形来看应该算是女人吧?
只见她正大口,大口的咬着干硬的隔夜冷馒头吃得津津有味。嘴角漏出的面屑,掉了一身,落了一地。三两口就啃完了一个碗大的馒头,随后,伸手端起床头柜子上一碗米粥。将另一只手伸进碗里面去捞里面的饭起来吃。米汤顺着衣袖和嘴角往下流。。。。。。
冷洁突然觉得一阵恶寒,压低嗓音,自言自语地小声呢喃道:“天啊!这才是真的傻样吧!看来我的装傻技术还不过关哦,我肯定达不到这个境界吧!”
声音虽小,却一字不落的进了清风的耳朵,清风骤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形。不禁笑着盯住身边的人看了看,又看了看里面那个。然后,突然覆到无名耳边轻声说道:“别恢心,你扮傻扮得很成功,当时看了你一眼,我有三餐都没进食,可是看了她几次,我都没感觉。这就足以证明你比她强多了。”
“呃!我比她强?那就是说我那时候的样子更恐怖咯?”想到这里,冷洁不自觉得机灵灵打了个寒颤。好在她转瞬就意识到自己是被清风揶揄了。转头对着清风做了个超级丑陋的傻像。
这个傻傻的表情换作以前,清风或许会觉得恶心丑陋。可是现在的他,非但完全没有那样的感觉,反而觉得非常可爱。
冷洁见清风没被她的表情吓住,而是憋红了脸,差点忍禁不俊笑出声来。顿觉无趣,忽见里面的“假傻后”放下了手里的碗。她随即发出早已准备好的银针,针到人倒。
她总想着回来东宫,可不是留念装疯扮傻的傻后生活。纯萃只是想回来拿走一些属于她的东西而已。她想,即然是她收刮来回来的东西,自然就应该是她的了。
清风一直相信她是因为担心身份暴露才要回来看看的。自然以为她只要看到已经有人替她了,也就会放心的做他的师弟无名了。所以,当她突然出针时,他愣了一下没来得及阻止。下一秒,床边上座着的人,已经无力的倒到床上了。而他身边的人也已经跃过窗户,进到屋里了。
她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她仍舍不得这个皇后的虚名?清风的剑眉紧蹙,嘴角下沉,面色不自觉得暗了下来。紧随其后纵身跃了进去,冷声问道:
“你想留下?”
“你当我真傻啊?”正忙着收捡,查看自己东西的冷洁,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清风神色有异。听他问话,就随口应了一句。
“那你在干什么?为什么对她下毒手?她不过是个傻子,你要是不想她取代你,我可以送她回冷宫去的。”清风不满的质问道。
终于听出清风话里的问题了,冷洁停下正在推动妆台的手,回头诧异的看着清风道:
“师兄!你是太医吗?你给她把脉了还是验了身了?你就说我对她下毒手。”见清风似乎有些愣怔,冷洁笑着戏谑道:“嘿嘿,不寻常哦!这种情况,就是典型的关心则乱。师兄,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她?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看了我的傻相会三餐想呕,而看了她的吃相却没有感觉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不是还会觉得她那样子蛮可爱的啊?”
“那又怎么样?”清风脱口问道。
“哈哈,那就要恭喜师兄你恋爱了!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是说的你这样的人了。”冷洁看了一眼床上的假傻后,突然敛住笑意,有些遗憾的道:“唉!看她那样子是不可能回应你的感情了,看来你从此就要忍受那秋风秋雨愁煞人的单恋生涯了。单恋的日子会很幸苦,你可一定要做好心里准备哦!”
这样就是恋爱了吗?清风不解。可是当他听完后面半截话后,突然如见了鬼似的指着床上那个连脸都看不清的傻妇,张口结舌的问道:“你说我单恋她?”
“难道不是吗?”肯定的疑问句。
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清风近乎抓狂的冲着又背过身去东翻西挪的冷洁怒吼道:
“是你个大头鬼!我看你不是傻子,而是疯子!你师兄我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年青有为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傻子。”
冷洁一边清点着从西宫收刮来的珠宝和从藏书阁顺回来的书集,画册。一边慢吞吞,毫无诚意的回道:
“师兄,你也不用恼羞成怒吧!虽然东宫里面的奴才们都很蠢,可是他们的耳朵却一点问题也没有。你这么大声要是将他们引来了,倒霉的可是你心爱的人哦。”
“来了就来了,大不了多几个药人。可是,如果你敢再将我跟这个傻女人放在一起说,那么倒霉的人一定是你!”清风黑着面,咬牙切齿的警告道。
做了那么多年专门挖掘秘密的工作,冷洁早就没有了无故打探别人隐私的好奇心。刚才之所以会那么说,也是因为清风先戏弄了她。而她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彼之身罢了。冷洁见清风真的很生气的样子,耐心的解释道:
“放心吧,我对你的隐私一点也不感兴趣。我也真的没有害她,只不过是在针上放了一些你上次帮我配的迷魂*药。她睡一觉就没事了。你不放心的话,可以先给她把把脉。”
“哼!她是先皇的妃子,因为受了很大的刺激而疯了,一直被关在冷宫里面疯疯颠颠的过了三四年了。我看她的身形与你的有些相似,都是一样的瘦骨伶仃。所以才用药将她体内的邪气控制住,将她变成这富傻样带来东宫代替你。你如果想回来,那我送她回去就是了。她的死活与我何干?”清风忍住怒气,将事情的始末讲了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她在这里会比在冷宫中过得好些吧?”让无辜的人来为自己受罪,冷洁做不到毫无感觉,她虽然有仇必报,可却并不冷血。实际上她还是个极有同情心的感性女人。
清风的怒火被冷洁脸上的担忧,愧疚与自责的表情顷刻扑灭。急切的为她解答道:
“那还用说,你这里虽然不受皇上重视,但至少仍是东宫。你看看你这房里面的摆设,哪样不是价值连城的啊!皇上也没有下旨要减少你的用度,是那些仗势期人,狐假虎威的狗奴才们暗中将你的那份俸禄克扣了。才会给你吃宫奴们一样的善食。而冷宫的善食,却是连宫奴们的都不如。更别说她是个疯子了,她能活到现在,已经算命大了。她现在能过上这样安稳的生活,也算是她的造化了。”
“是吗?我以为这东宫就算冷宫了,没想到还有比这里更冷的宫啊!这样我就放心了。”松了一口气的冷洁,来到假傻后的身边,取出银针,提起已经收拾好的包袱对着清风说了一声“闪”。不等清风明白“闪”是什么意思,她已经从窗户上跳出去了。
清风摇头苦笑着跟了出去。从冷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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