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分之二十四

　　　　Scully的眉毛消失在她的发线里，并且没有重新出现的迹象。
　　　　〃哦。。。是这样的，我和一个朋友打赌输了，被处罚要一整个月戴着它。〃他告诉她，这个理由即使连他自己的耳朵听起来都觉得很愚蠢。
　　　　〃哦，哈。〃她将手臂交叉在胸前，等待着。
　　　　Mulder拼命地搜寻她的眉毛，但是它们很显然已经坚决地越过了她的头顶掉到了她的后脑勺上。〃好吧。。。这个事实，事实是……〃Mulder犹豫着，进入了他更早之前的一个选择，〃我突然对整个生活感到很厌倦，你知道，所以我认为戒指也许能让我保持一些进取心。〃
　　　　〃什么？〃Scully皱着眉头问。
　　　　Mulder的心沉了下去，〃咳，我发现你还在期待着更多，伙计，可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问题。说老实话，我甚至不确定你真的注意到了。〃
　　　　〃我看到一些女人，甚至还有一些男人。〃她给了他一个狡猾的微笑，〃试图和你搭讪，而你却把它给亮了出来。〃
　　　　〃什么时候？〃Mulder茫然地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然后，他意识到他露出了马脚。
　　　　Scully叹了口气，〃过来，Mulder。为什么，你真的戴着一枚结婚戒指吗？你结婚了吗？〃
　　　　〃没有。〃Mulder说，并且感激至少这是真的。
　　　　〃那么为什么？〃
　　　　Mulder叹了口气，选择了放弃，〃好吧，但你不会喜欢它的。〃他警告道。
　　　　〃只要吐出它，搭挡！〃她叫道，很明显是被激怒了。
　　　　Mulder深深地吸了口气，她是他的朋友，不是吗？如果能够得到朋友的支持……对，就算它会对她造成很大的冲击，但是她仍然应该得到真相。
　　　　〃是的。〃他开口说，并故意看着自己的脚以逃避她搜索的目光，〃对于我，有一些你不知道的情况。基本上……我，嗯，我是进入了BDSM的角色中，而且我，哦，在上个星期将自己卖入了奴隶制度里，嗯……训练就是我为什么去度假的原因。所以，我现在是属于某一个人，那也就是我戴戒指的原因，它意味着我是被拥有的而不是……嗯，可以得到的。〃他一口气全部吐了出来，然后，他抬起头想要看看会得到什么样的反应。
　　　　〃哦，哈。〃
　　　　他讨厌她所使用的那种特殊语调。
　　　　〃我明白了。〃她给了他她Scully特有的‘注视‘，他开始坐立不安。〃那么，哦，你知道这个有多长时间了，还有，你的新主人是谁？〃她咯咯地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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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以告诉她，〃很长时间了。〃Mulder的脸变成了惹人瞩目的砖红色。
　　　　〃她是一个有魅力的人吗？〃Scully追问道。
　　　　〃非常的……但是，哦，她不是她。〃Mulder畏缩着，等待她的反应。
　　　　Scully把头侧到一边，神情古怪地凝视着他，〃她是一个外国人吗？〃她问。
　　　　〃我希望是！〃Mulder沮丧地摇了摇头，〃不，我的意思是，他。。。我的新主人是一个男人。我有一个。。。男主人。〃
　　　　你可以听见一根大头针落下的声音。
　　　　〃不错。〃Scully用一种含蓄的语气说。她显然并不相信他的话，但是她会纵容他的幻想，不管它是怎样的。
　　　　Mulder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然后他拿起他的杯子喝了一大口已经冷掉的咖啡。
　　　　〃好的，Mulder。这样，来和我谈谈你的训练。你的，哦，主人，有没有给你起一个奴隶名字？〃
　　　　听到这句话，Mulder差点被他的咖啡给噎住，他趴在桌子上不停地咳嗽，〃什么。。。〃他用刺耳的声音虚弱无力地问，〃你怎么会知道奴隶名字，Scully？〃
　　　　〃我对此并不是完全一无所知的，Mulder。〃她气人的冲他眨了眨眼睛，他仿佛被催眠似的紧盯着她……他的Scully，他的可爱的Scully真的没有进入过这种生活方式吗？一幅她穿着紧身的束身衣，挥舞着鞭子的画面进入他的脑中，他立刻驱离了它……不，他的Scully，如果她在这个圈子里玩过他会知道的，不管怎么说，他几乎曾经和所有的tops在一起过，不管是男的还有女的，直到他遇见了Skinner，所以说……
　　　　〃那么，来，告诉我，你的奴隶名字是什么？〃
　　　　〃Fox。〃他虚弱地告诉她。
　　　　〃Fox？〃她的眉毛继续攀高，一直伸进了她的头发里，〃那一点也没有创造性，不是吗，Mulder？或者，是你的主人缺乏想象力？〃
　　　　〃唔，不是那样的。〃Mulder难受地动了动身子，〃它更像是一种异常的折磨，Scully。你看，他知道我讨厌我的名字，而且你的奴隶名字是你真实的名字，也是一件相当悲惨的事。这是最终的羞辱，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选择Fox的原因。在这件事上，我没有任何的发言权。〃
　　　　〃我看的出来。〃她点了点头，〃那么，你的主人打你的屁股吗，Mulder？〃
　　　　他能够看出她正在享受这个游戏的每一秒。她以为她正在回应他的虚张声势，在他告诉她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的真相时……Mulder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是他感激这种误解，于是他大声地笑了起来，〃是的，Scully。他打我，但只有在我做错事的时候。〃他朝她眨了眨眼睛。
　　　　〃噢，亲爱的，你那可怜的主人，他的右手那时一定会很痛。〃她沉吟着说。
　　　　他怒视着她，她大声地笑了起来，〃噢，Mulder，老实说，你应该能找到一些比这雄性故事更现实的东西出来吧！〃她喊道，〃我并不在意戒指，Mulder。如果你不想告诉我，那好吧，它就不关我的事，但是你只要说一声。〃她责难地告诉他。
　　　　他叹了口气，点点头，唉，她在这诚实的问题上比Skinner更麻烦。
　　　　〃你没忘记我们要一起吃午餐吧，Mulder？〃她问他。
　　　　〃没有。〃他咧着嘴笑了起来，〃我请客。〃至少这是他能做的。这是Skinner的钱，无论如何他将使用他主人给他的信用卡。
　　　　〃你！〃她咧着嘴笑了回去，〃奴隶男孩！〃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Mulder退缩了……也许告诉她事实的真相终究不是一个好主意，她似乎很喜欢这个玩笑。但是另一方面，看见她这么高兴他也很开心。他是如此的满足于自己的新生活，几乎让他无法对她在他开支问题上的小玩笑有任何的抱怨。
　　　　电话铃声打断了他们。
　　　　Mulder拿起了它，〃嗨！这是奴隶男孩！〃他宣告道，Scully冲他翘了翘大拇指，他对着她露齿而笑。
　　　　〃Mulder，有很长时间没和你说话了。〃电话线另一端的一个声音说。
　　　　Mulder重重地坐了下来，没有理睬他疼痛的屁股接触到椅子上时对他造成的冲击。
　　　　Krycek！
　　　　〃你想做什么？〃他声音嘶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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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不是一种欢迎老朋友的方法。〃
　　　　〃你不是我的朋友。〃
　　　　〃可是，我当你是我的朋友。我有一个你可能喜欢听到的消息。〃
　　　　Mulder看了Scully一眼。她已经返回到了她的报告中，可是很明显，她正竖着半只耳朵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
　　　　〃是关于你的妹妹。〃Krycek用一种咝咝的声音说。
　　　　这是一个陷井，这肯定是一个陷井！Krycek知道这是引诱他的一种方法，无论何时，只要提起Samantha……对她的名字，他有着一种条件反射。
　　　　他想着Scully，还有她死去的妹妹，以及他自己去逝的父亲……你不能相信这个男人，Mulder，他告诉自己，你不能。
　　　　〃想一想我给你的那个关于石油的消息。〃Krycek对他说，听起来就好像是魔鬼在进行着诱惑Mulder的努力。
　　　　〃不。〃Mulder强烈地说，〃我才不要和你一起玩这个游戏。〃
　　　　〃我们可以安排一次会面。〃Krycek没有理睬他，〃她现在很安全也很健康。上个星期和一个熟人见面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拜访了她，他让我装扮成他的司机带我去的。你不想知道她住在哪里吗？〃
　　　　Mulder闭上了眼睛，数到10……他想起了Skinner昨天刚刚告诉他的话，Mulder知道什么样的行为是他主人会同意的，而什么是他不会同意的。他得到了命令，如果他有任何的疑问，他都要去告诉Skinner，尽管，他没有任何的疑问……而且，他知道Skinner会说什么，他会告诉他它太危险了……〃不。〃终于，经过艰难的挣扎后，他说，〃这一次我不会上当的。〃说完，他砰地一声挂断了电话。一种舒适的感觉穿过了他的血管，他做了一件正确的事，他的主人会为他感到骄傲……尽管，在他的内心深处仍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唠叨着……假如Krycek说的是真的呢？假如他的妹妹真的是在那里，只等着他去发现她？
　　　　〃Mulder？〃Scully正担心地用她的蓝眼睛看着他。
　　　　〃没事。〃他给了她一个勉强的微笑，〃嗨，现在不是午餐的时间吗，搭挡？〃
　　　　Mulder把Scully带到了附近一个昂贵的意大利餐厅。
　　　　他不停地说着话，试图将自己的心神从Krycek的电话中转移开来，但是，他知道他说的太快了，他正在急促地讲着一些让人听不清楚而且也没什么意义的废话。
　　　　Scully正在担心地看着他，〃慢一点，Mulder。〃她把手轻轻地放在他的手上，〃有什么东西正在让你烦恼吗？〃她问他。
　　　　〃不，怎么会？……你喜欢那种发泡饮料吗？我可以拿给你，或者，无糖可乐怎么样？〃
　　　　〃好的，Mulder……如果你不能对我说，也许你可以和……〃她的视线落在了他的结婚戒指上，〃给了你那个的人谈一谈。〃她结束了她的话。
　　　　Mulder咬住嘴唇，〃我说过，我很好，我很顺利。嗨，告诉我，上个星期没有我逗你开心，你工作的怎么样。〃他在他的椅子上坐好，并且试着不要再坐立不安。
　　　　〃很平静，我很想念你。〃她微笑着说，〃但是你需要休息，而且你看起来好极了，Mulder，真的。哦，你的主人显然对你很好。〃她的嘴唇一撇，似乎不太确定这是否只是一场游戏。
　　　　〃谢谢。〃他喝了一口水，然后在对面的镜子里捕捉到了自己的倒影……他看起来很平静，而且他的皮肤……咳，Scully说的对，他看起来确实是在‘发光‘，这肯定是因为爱……能回来重新和Scully在一起感觉真好，Mulder开始放松了。
　　　　他们交谈的时间比他们原先预期的要超出了很多，而且他们的午休时间也快过了。Mulder环顾着四周，想要找侍者过来结帐……但是下一刻，他冻结住了，一张熟悉的脸闯入了他的视线。
　　　　绿色的眼睛正在对着他闪亮，Krycek的嘴角带着一种问候的微笑。他就坐在餐厅对面的一张桌子上，看着他……并且等待着。
　　　　它对于Mulder来说太多了，他愤怒地跳了起来。
　　　　〃Mulder？〃Scully吃惊地望着他。
　　　　〃你先回去，我一会就回来。〃他告诉她。
　　　　〃Mulder。。。这个帐单……我没有带钱！〃她抗议地叫道。
　　　　〃这里。〃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他所有的现金，以及Skinner给他的而他还没有时间处理的信用卡，然后，他转身跑了出去。
　　　　当他跑到餐厅门口的时候，Krycek已经不见了。Mulder拉开门跑到了外面，并且沿着街道狂奔。
　　　　一辆汽车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然后，门打开了，〃进来。〃


　　　　车里只有Krycek一个人，Mulder衡量着，并且看了看街道，不管怎么样他们都知道他要去哪里……他进去了。
　　　　〃你有什么条件，Krycek？〃Mulder掏出枪指着另外一个男人。
　　　　Krycek笑了，〃使用那个，你永远也找不到她。〃他说。
　　　　〃她在哪里？〃
　　　　〃我无法告诉你。〃Krycek再次露齿而笑。
　　　　Mulder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差一点就让汽车偏离了马路。
　　　　Krycek用力地推开Mulder。
　　　　〃你说过，你知道她在哪里。〃Mulder咆哮着说。
　　　　〃我是说过，不过她已经被转移了。〃Krycek耸耸肩，〃我的。。。雇主转移了她。她对他们来说很重要……对他们正在开发的某些病毒来说。〃
　　　　〃他们在用她做试验吗？〃Mulder闭上眼睛，试着想起要怎样呼吸。
　　　　〃是的，他们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在她身上做试验。噢，一个无聊的玩笑。〃
　　　　〃不，如果这不是真的，请别这么说。〃Mulder用一个破碎的声音说。
　　　　〃抱歉，老朋友，但它是真的。〃Krycek温柔地说，〃看……我也不喜欢这样。她有着那么顽强的生命力。〃
　　　　〃当你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在哪里？〃Mulder问。
　　　　〃加利福尼亚。〃Krycek递给他一张纸，上面写了一个地址，〃调查它，如果你想要，但是你不会找到她，而且也不会有任何的线索知道她去了哪里。这只是我对你的一种友好的表示，好让你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他突然在一条安静的街道上把车停了下来，然后转身面对着Mulder，〃我想要找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