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分之二十四

〃
　　　　〃我很好，Scully。〃Mulder叹了口气，〃我为甩下你的事向你道歉。〃
　　　　Scully的眼睛在惊讶中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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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Mulder问，很奇怪为什么她会有这种表情。
　　　　〃Mulder，这是你这辈子第一次为甩下我的事向我道歉，而且它以前还发生过那么多次。〃她叫道，〃你的那位主人肯定是个非常强调礼貌的人。〃她狡猾地笑了起来。
　　　　Mulder回了她一个无力的微笑，〃是的，他是。〃他低声地说，然后他小心地坐到他的椅子上。
　　　　〃哈，怎么了，奴隶男孩？是你的主人打你打的太重了吗？〃Scully揶揄地看着他。
　　　　〃差不多。〃Mulder自嘲地摇了摇头。
　　　　Mulder的心情因为他整个下午都必须用他疼痛的屁股坐着而没法变得更好。他看着Krycek抄给他的那个地址，知道就算跑到加利福尼亚去也不会有任何的收获，可是，尽管如此，他仍然感到了强烈的诱惑。他调查了这个地址，但是什么有用的资料也没有发掘出来。
　　　　当下班的时间到了的时候，他感到很高兴。可是，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发现他居然连买地铁票的钱也没有了。他讨厌像个小学生似的去向Skinner要钱，但是他也同样讨厌向Scully借……于是，Mulder决定跑步回家。
　　　　他在他的柜子里放了几件运动衫，还有运动鞋。和Scully道别后，他又回去换上了衣服，然后他就开始出发了。
　　　　这样奔跑着，远离他的痛苦，让他感觉很好。今天发生的事一件又一件的在他的脑中掠过，但是他却看不到任何改变的方法。他希望他能够把Krycek的事告诉Skinner，但是在这个念头下他就好像变成了哑巴。某些东西阻止了他，某些对他来说处理起来太过于复杂的东西。他感觉他好像再次飘离了轨道，他绝望地想要有个人能够拉住他，把他牢牢地固定在那里。当他跑步的时候，他感觉到了肾上腺素的分泌所带来的刺激，这种感觉很好！他怀念可以去慢跑的日子。
　　　　Mulder看了一眼他的手表，差不多已经6点了，他应该回家了，但是他不想回去，他只想要不停地跑，如果他能够跑足够长的时间，也许他就能够逃开所有的这些问题了。
　　　　他记得Skinner要他买的杂货，但是他不在乎，他不在乎他的主人是否会整晚打他的屁股，他需要这个，他需要不停地跑，一直地跑……
　　　　天变暗了，Mulder开始感觉到了冷，但是，这种感觉是那么的好，他进入了一种梦幻般的境界中，那里什么都没有。
　　　　大约两个小时之后，当他意识到时，他的脚已经停止了移动。他抬起头，发现自己正站在VivaTowers的外面，一些自我导引的本能把他带回了这里。
　　　　他看了一眼17楼，然后，叹了口气，准备进去面对他的命运。
　　　　他考虑过直接回18楼，并将自己锁进房间里，但是，他知道他必须要面对他的主人，这是迟早的事。于是，他敲响了17楼公寓的门。
　　　　Skinner打开了门，然后长时间地看着他。
　　　　〃我能进来吗？〃Mulder问。
　　　　Skinner没有移动。
　　　　〃主人。〃Mulder又加了一句。
　　　　Skinner站到了一边，Mulder走进了公寓。
　　　　〃是，我知道我是个大浑蛋，省省你的说教吧。〃Mulder傻笑着说，〃你只要鞭打我的屁股，然后没有任何晚饭的把我打发到床上去……我没有买那些杂货，而且我也没有得到你的
　　　　允许就到外面去跑步了，我是一个很坏的奴隶。〃他自嘲地说。
　　　　Skinner并没有如他所预料般的爆发，他只是摇了摇头，〃为什么，Fox？〃他温和地问。
　　　　不知为什么，他主人意料之外的反应就像是一块遮在公牛面前的红布，Mulder立刻就蹦了起来，〃因为我他妈的想要跑！因为我他妈的不想去买东西！而且我也不想为你做任何该死的洗熨工作。现在开始吧，浑蛋！〃
　　　　Skinner的动作是那么的快，Mulder只看到了一个白影子，然后他就发现自己被推进了厨房里，并且被推到了水池上。他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一个白色的，粘腻的物体就被塞进了他的嘴巴里。
　　　　〃呸！〃他把肥皂吐了出来，但是那种味道仍然挥之不去，〃我操！操，操……哦，上帝，这种感觉就好像狗屎一样！〃
　　　　Skinner抓住他的运动衫，把他从厨房一路拖过整个客厅，然后打开阳台门，把他扔了出去。
　　　　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手铐，抓住Mulder的手腕，把他铐在了阳台栏杆上。然后，他站在那里低头俯视着他顽抗的奴隶，〃你要一直待在这里，直到你冷静下来。〃Skinner告诉他。
　　　　〃你这个杂种！〃Mulder大声地叫道，〃操你妈的，Skinner，让我进去！〃
　　　　Skinner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然后就转身走进了房间里，并让阳台门半开着。


　　　　Mulder在手铐里奋力地挣扎了一会，然后他的腰沉了下去，但是他立刻又咆哮了起来，因为他发现在这坚硬的阳台地板上竟然没有一个位置能够容纳得下他疼痛的臀。
　　　　他声音尖锐地唱了好几分钟的独角戏，他诅咒他的主人，叫他的各种称呼，不过，虽然
　　　　Skinner能够很清楚地听到他，但是他却没有做出任何地回应。
　　　　透过阳台门，Mulder能够看见他正在厨房里走来走去地做晚餐。
　　　　最后，Mulder平静了下来，调适自己去接受要长时间待在外面的事实。该死的，但是Krycek说的没错，外面可真冷。该死的Skinner，诅咒他！
　　　　究竟是为什么，他会同意签署那个愚蠢的，该死的契约？Mulder闭上眼睛，将即将奔涌而出的眼泪又眨了回去。他想起了那些安全的字眼，还有，爱……他想要它，但是，他讨厌自己的软弱。
　　　　几分钟后，Skinner出现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一瓶水放在了Mulder身旁的地板上，然后他凝视了他好一会。
　　　　Mulder怒视着他，他的嘴巴里仍然能够感觉得到肥皂的味道，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用水冲掉它，但是他有足够的骄傲去等待，一直等到Skinner离开。然后，他一把抓起水瓶，把它夹在他的双腿间，以便他能够旋开它。他喝了满满的一大口，来洗刷他的苦恼……
　　　　Mulder知道这是种危险的征兆，他并不是在对Skinner生气，他是在对他自己，对他一团糟的人生生气。首先，他气他失去了他的妹妹，并且生气像Krycek那样的男人利用她来引诱他踏入只有上帝才知道是什么样的圈套里，而且，他对自己有反应感到生气，为此他需要冒着搞砸发生在他身上最好的事情的风险以便得到它……为了这一刻他曾经警告过他的主人。他会失去控制，他将会旋转进疯狂的边缘里。他知道当他回到地面上时，他会感觉到空虚，失落，没有希望，充满了绝望……而当他清醒的瞬间，他会希望他已经死去，到那时，他知道他可能真的会决定去死。
　　　　Mulder用没有被铐住的手臂环住自己的身体，他感觉是这么的冷，这么的孤独。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看见他的妹妹正躺在某个实验室里，而在她的上方隐约可见一个蒙着脸的人……Mulder与这些画面做着斗争，将它们强行地咽下去，并且绞动他的内脏，直到他真的感觉到了疼痛。
　　　　他看见他的主人在房间里来回地走动，他知道只要他呼唤他，只要他道歉了，Skinner就会过来松开他的手铐。但是，Mulder不会去请求他，他把头埋在胸前，陷入了痛苦中……
　　　　几分钟后，他感觉到有某样潮湿的东西正在轻触他的手，那是Wanda在好奇的嗅着他，她很奇怪为什么她的奴隶的奴隶会坐在外面的阳台上。
　　　　〃去，走开。〃他冲着她说。
　　　　她用她明亮的绿眼睛看着他，然后她静静地爬到他的腿上，并且偎依在他的胸前。他渴望接受安慰，他的下巴有片刻的时间依偎在她柔软的脑袋上，但是很快地，他自我厌恶的本能又开始踢打他，让他愤怒地用他自由的手将她一把推到了地板上，〃嘘！〃他冲她怒吼，她跑回了房间里。
　　　　他看见她爬上了Skinner的大腿，而他的主人正坐在睡椅上。她在他主人的手臂上趴了下来，那更增添了Mulder的痛苦。他想要哭泣，但是他有着太多的骄傲，所以他只是坐在那里，怒视着Skinner，怒视着Wanda，怒视着整个世界。
　　　　几个小时过去了，Mulder的心情变得更坏了。
　　　　这时，Skinner出现在了门口，〃你感觉怎么样？〃他轻柔地问。
　　　　〃快冻死了。〃Mulder咬牙切齿地说，〃反正你又不在乎。〃
　　　　〃你可能是饿了。〃Skinner来到阳台上，并在他的面前蹲了下来，他的手上端着满满一大盘香喷喷的食物。
　　　　Mulder发现他是饿了，非常的饿。
　　　　〃张开嘴。〃Skinner用叉子叉了一些食物，把它送到Mulder的嘴边。
　　　　〃我他妈的可以自己吃。〃Mulder断然拒绝。
　　　　〃张开。〃Skinner又重复了一遍，他的语调不允许有更多的反抗。
　　　　Mulder勉强地服从了，然后Skinner喂了他一叉食物，接着是一叉又一叉。但是，Mulder的神经太过于紧绷，所以根本吃不了多少，第4叉后，他就拒绝再进食了。
　　　　Skinner静静地看着他，〃你要把它们全部吃完。〃他坚持道，〃你已经在外面跑了几个小时了，你需要补充能量。〃
　　　　Mulder别开脸，但是Skinner又把它转了回去，并且又将一叉食物放到了他的唇边。
　　　　很勉强的，Mulder吃下了它……
　　　　Mulder吃完之后，Skinner就消失在了厨房里，然后他又端着餐后甜点重新出现，〃我的奴隶从来没有饿着肚子睡觉的。〃Skinner强调道，他舀起满满一调羹的干酪蛋糕，〃有一些惩罚你是绝对不会在我的手上尝到的，不给饭吃就是其中之一。〃
　　　　Mulder咽下了它，感觉到有些话不吐不快，〃对不起，主人。〃他在吞咽间低声地说。
　　　　〃我知道。〃Skinner露出了一个微笑。


　　　　等Mulder全部吃完后，Skinner把碗拿进了房间，然后他又回到了阳台上，〃现在，你已经准备好进来了吗？〃他问。
　　　　Mulder疲倦地看着他，所有的愤怒都已经远离了他的身体，剩下的只有完全的疲惫，〃是的，求求你。〃他轻声地说。
　　　　Skinner在他的身边跪下来，解开了手铐，然后他将Mulder拉进怀里，紧紧地拥抱着他。Mulder依附在他主人高大的身体上，就好像它就是他生命的全部。在这里，他感觉是这么的安全，这么的温暖，这么的让人安心，Skinner就是他的地球，是他的根。在他即将飞离轨道的时候，知道他能够依赖某个人将他拉回来，这种感觉是那么的好。
　　　　〃好了，小东西。〃Skinner安慰着他，并且轻轻地抚摸着他奴隶的头发，〃通常，我是不会奖励坏行为的，但是，你现在很明显是处在恶劣的状态中，所以，我会做个例外。去，到我的卧室去等着我，你可以和我一起度过整个晚上。〃
　　　　Mulder退开了一些，然后观察着他主人的眼睛，〃真的吗？〃他低声地问。
　　　　〃真的。〃Skinner吻了下他的前额，〃现在，到卧室去跪下来，等着我。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Mulder不需要再被告知第二次，他疲倦地走到卧室，并且在地板上跪了下来，等待着接下来要被告知的事。他不想去思考，他只想被拥抱，被爱……
　　　　几分钟后，Skinner出现了。他在床沿坐下来，然后拉起他的奴隶，一边轻轻地脱掉他的衣服，一边亲吻他，并用爱的话语抚慰他疲惫的心灵。
　　　　Mulder进入了一种恍惚的状态中，他是这么的疲倦，他想要逃离，他想要解脱。他需要在他的脑子里找到一些能让他平静下来的地方，但是在那里他能看到的只有他的妹妹……他发出一记压抑的啜泣声，Skinner抱紧他，亲吻他的嘴唇。Mulder淹没在那些吻中，并且发现他找到了可以逃跑的路径，它就在他主人的臂弯里。只要在这里，他就能够逃开纠缠了他一辈子的魔鬼……他投降在Skinner坚持不懈的口中，和他占有的舌头中，并且溶化在那高大男人的怀抱里，让那些爱的拥抱来温暖他自己。
　　　　〃我来帮你洗个澡。〃Skinner放开了他，〃你需要暖和起来。〃
　　　　他扶着Mulder站起来，然后领着他走进了浴室。
　　　　他将他疲惫的奴隶放进浴池里，然后他脱掉自己的衣服滑进了Mulder的身边。他将Mulder拉过来，用肥皂上上下下地清洗他，并且按摩他的肌肉。Mulder感觉自己又开始像个人了，他感觉到了温暖，干净，满足，和爱……他躺在他主人的手臂里，放任自己去享受他的照顾。
　　　　Skinner并没有在浴室里逗留很长的时间，他在确保Mulder温暖起来之后，就带着他回到了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