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陷冰霜焰(兄弟





人狞笑地说道。
凯风铄怒不可遏地看着他,“你他妈的狗屁原则,你还真是卑鄙;你们高家全都是些无耻的败类,你父亲本是奸污,没想到你比他更无耻。”
想要上前去营救凯冰风,却被那时不时往凯冰风胸膛比着的利刃吓得不敢轻举万动。
“你以为我会那么轻易就饶了你吗?你错了,你把我害得在其他董事面前抬不起头,失去了下任执行董事长、总裁的继承权,如果不给你一点教训,难消我心头之恨。”男人对凯风铄的怒骂不当一回事,反而因自己的话,脸扭曲成团。
凯风铄早就知道他是个小人,这次他敢来一个人来救凯冰风,就不怕对方会对他怎么样。望着他,毫不胆怯地说:“你想怎么样,一次性说个清楚。”
“爽快!不愧是凯氏集团的发言人。”回头扬言大吼一声:“来人,给我打,狠狠地往地死里打;不用客气,给我好好的照顾照顾这位将要失势的凯氏集团的现任总裁。”
被凯风铄揍得只剩下半条的保镖们一涌而上,对他拳打脚踢;凯风铄硬挨着疼痛,不哼一声,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不准打他,你们给我住手,快给我停,住手——”凯冰风用力的扯着他的麻绳,扭动着身躯,愤怒地大吼,手指灵活的摸索着麻绳。
男人笑得奸佞,“怎么心疼了?你刚才不是还一脸不在乎的模样,看来你的心不像你外面般那么无情。”
“住手,不准打了。”凯冰风现在真想踹眼前的人两脚,竟然敢叫人打他,简直就是找死。
男人看到凯冰风一脸心疼的模样,心中非常不悦,拿起旁边的葡萄酒瓶,走到凯风铄的身边,一把往他的头上打了下去,顿时凯风铄的头上血流如注,酒和血混合着留了一地。
“不——”
嘶声裂肺的叫吼声。看着跪倒在血泊中的凯风铄,凯冰风的心整个都被撕成四分五裂,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暴戾恣睢的模样十分可怕。
男人以及保镖们都被他惊吓到了,停止了打斗。望着跟之前简直就是判若两人的凯冰风,刚才的他是冰冷、淡漠的,眼前的他看起来就像只正在处于暴戾中的豹子,都被吓得心惊肉跳。
“你们竟然敢打他,我要你们负出惨痛的代价。”
啪……绳子绷断的声音。凯冰风手上的麻绳断开了,坐直身子,弯腰解开了脚边的绳索。
男人惊惶失措地指着他:“这怎么可能?我绑的是死结,再说那个麻绳那么粗,你怎么可能会绷断它,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的。”
“没什么不可能,想绑架我的又不止你一个,从小到大不知发生过多少回,如果没有一点手段的话,你以为我会活到现在。告诉你吧,像解开这种粗糙的死结对我来说那只是小儿科,厉害的还在后头。”
凯冰风锐气的眼中有着无形中的暴戾,手握成拳,剑拔弩张。
“给我上。”男人心惊胆战的指挥着保镖。z
看着暴戾气焰的凯冰风的保镖们,个个都不敢上前,只是来回蹉跎地重复那几个假动作。
“还在愣什么,还不给我赶快上;再不上的话,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你们这些饭桶。”男子朝他们大吼。
上是死不上也是死,保镖无奈的只能举拳上阵,刚才已经被凯风铄打得半死不活,现在凯冰风只需三两下就把他们简单地解决掉,趴在地上不能动弹。
看着一步步朝他逼近的凯冰风,男子就像惊弓之鸟一样,不安地问道:“你要干什么?你想怎么样?”
“我刚才说过我的血是不可以随便乱尝的,想尝我的血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你不记得吗?最可恶的是,你竟然敢动他。”凯冰风眯起双眼,看起来危险而可怕。
趁凯冰风说话分神,举手想要打他,却被他轻易一闪避开了,男人吓得连连后退,直退到死角。
“打都打了,最多我不要你们任何条件,大发慈悲,放你们走,这样总行了吧?”男子故态复萌,此时拉不下脸求饶。
凯冰风听完笑逐颜开,不过那是一种能让人全身的寒毛都要战粟起来的阴森怪笑。“你知道我是谁吗?”
男子不解地看着:“咔孜嘛,我知道,刚从日本发展的当红名模。”y
凯冰风笑得更恐怖:“看来我说你是笨蛋还真的满正确的,实话告诉你,我就是凯氏集团的二少爷,凯风铄的堂弟,凯冰风。”
“凯冰风——”男了惊吓过度地大叫。以前他的父亲曾在某一次的拍卖会上与他交过手,顿时对他起了戒备之心,直觉是个不应付之人,对他礼让三分。
早在他要进公司接管业务之前,他用父亲就曾告诉过他,凯风铄为人冷酷但是正直,脾气有点古怪;凯冰风完全相反,性格冷淡、孤僻,都是难惹的狠角色,只是凯冰风两年前无缘无故失踪了。
“看来你父亲应该有告诫过你,最好不要惹我吧?”凯冰风语气冰冷,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连他都不敢惹我,而你……”
男人感觉到黑暗之手正在向他挥动着,这种跟死亡近距离的接触,恐怖正逐步地吞噬着他的意识。
看了一眼吓破胆的男人,凯冰风恶魔催命般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竟然敢打他……”握紧拳头的慢慢松头,拖着旁边红木背椅,朝他一步一步地逼近。
“我自己都不忍伤到他,甘愿牺牲……而你竟然敢打他……还把他打得这么伤,我叫你打——”z
声音落地,凯冰风拿起椅子使命地往那男了身子打起,“你他妈的个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打他,我叫你打……”凯冰风像疯了一样,疯狂地鞭打着已经瘫软在地上受惊过度的男子。
“不要打了,求求你放了我……我给你钱,只要你喜欢,我通通给你……只要你放了我,你叫我什么我都愿意,我愿意留在你身边做牛做马。”男子唉号连绵、惨叫不断,全身血迹斑斑。
“钱,老子有的是,留你这种破东西在身边有什么用,妈的,连我的人你都敢动,简直就是找死……”凯冰风越说越气愤,下手的力道更快更狠。
男子口吐血鲜,跪地求饶:“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会死的……”话还没说完又呕出一口鲜血。
“风……别再打了,再打他会真的死了,为这种人惹上官司不值得。”凯风铄非常虚弱,气若游丝。
凯冰风放下手下的椅子,笑容极阴:“我记得我刚才说过如果你再碰我的话,我就让你绝子绝孙,后悔莫及,是这句话对吧?”
男子听完整张脸都吓得惨白,毫无血色,惊恐万状地往向退,全身颤抖不已。就在凯冰风抬脚要帮他断掉祸根之际,凯风铄出言制止。
“风……不行,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这一脚下去,他铁定会毙命的。风……你就听我一次好吗?风……”
凯冰风不想忤逆凯风铄的意思,可是不踢这一脚,心中的怒气难消;转身之际,狠狠地踢了他腹部两脚,这心中怒气才顺畅点。
来到凯风铄的旁边,半跪下在地上与他相视,眼睛看起来有些红红的、湿湿的,止不住的怜惜与心疼。随手找了一块绵布,动作轻柔地按住凯风铄头部受伤流血的地方。
“哥哥……”凯冰风抱着虚弱地凯风铄,哽咽地说不出话来。z
凯冰风静默无语,只是把脸抵在凯冰风的胸膛,聆听着他富有节奏的心跳声,感觉是那么的幸福、安祥。
凯风铄笑了,不是过去那个笑中总带着苦涩的笑靥,而是那种像乌云过去,阳光灿烂地照射着冰封已久的大地,明亮而又欢快的真心笑容!轻松自在,身体飘飘然,仿佛至身在蓝天中轻盈飞扬的白云,没有任何的顾虑……
看着凯风铄许久未见的真心笑靥,凯冰风手部抖擞地安抚着他,无数的细吻落在他的沾上鲜血有些凝结的头发上。
“哥哥,我们回去……”
凯冰风抱起血泊中的凯风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扯痛他身上密集的伤口,满脸的不舍、爱怜。
感觉到黑暗地来临,凯风铄双手紧紧地回拥着他,在他的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中慢慢地闭上双眼,上扬的嘴角依然带着幸福的笑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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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部伤得不是太严重,只是刚好伤到血管的位置,造成严重的出血;没有骨折的现象,全身的淤青过几天就会好的;幸好没有造成脑震荡,不然就麻烦了,不过最少也要留院观察几天,对于头部的伤口不可掉以轻心。”穿着白身衣服的老医生着重减轻地解说以及仔细交代嘱咐。
凯冰风目光紧锁着躺在病床昏迷不醒的凯风铄,握着他的手一刻也不肯放松。“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你要不要也去检查一下,看看除了手上的伤口外还有没有别的。”老医生好心的提醒,当凯冰风抱着全身是血的凯风铄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着实吓了一跳,脆弱的心脏到还在激烈跳动着。
凯冰风一才抬起头看了老医生一眼,微笑地说:“不用了,谢谢你,我没事;我很好,一点事都没有。”
老医生看着满脸倦容的凯冰风,有点不舍地说道:“你们兄弟的感情真好,现在的年轻人很少如此重视手足之情了。不过,照顾他固然重要,但是你也要多关心关心自己,你已经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最好还是去睡一会;不然你要是病倒的话,他就没人照顾了。”
凯冰风但笑不语,眼神重新回到凯风铄的身上。老医生从没看过如此倔强之人,从他们进院到现在他和护士不止十次劝过他,他就是不听,一直守在手术室前面,不肯离去。直到他动完手术出来后,在众人的劝说下才肯去包扎手上的伤口,换了一身护士们在附近帮他买的干净衣服。
的确,刚进来的时候,凯风铄看起来恐怖至极,整个人都晕迷过去,全身是血,而且头部的伤口不断地涌出鲜血,非常危险。做了长达六个小时的手术,才把血止住,缝合好伤口。
凯冰风一直握着他的手守护他,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却依然带着幸福笑靥的凯风铄,他的心里百般不是滋味,难过?不舍?怜惜?还是爱怜?那种像蚂蚁穿孔着他内心一样,密密麻麻,吞噬着他的全部。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他,当时他整个心脏都好像停止跳动一样,忘记呼吸、忘记一切,眼中只有他的全身,心中却充满了苦涩与害怕。
那是一种濒临黑暗的绝望,他怕过多的失血会使他一觉不醒,他怕他将再没机会听到他磁性般悦耳的声音,嘴里的甜言蜜语,看不见他眼中的热恋,还有一切的一切……不管是好的坏的,他都要。
每次只要看到他难过、苦涩的迁强笑靥,紧锁的眉头,他知道他也会跟着难过,心就会一直在滴血,直到血涸干为止,这就是甜酸苦辣、五味俱全会把人吞食掉的爱情!
但他不懂,为何他到现在还不懂呢?嘴上的爱与不爱并不影响内心爱情的本身,只是心中的爱情才是伟大的,最真实的。
他不懂为何他要如何执着于爱与不爱,就算他说他爱他那又怎么样,结局依然不会改变;不管那个爱存在的期限有多久,五年、十年、六十年,或者到他们老掉牙的时候,最终他们依然还是会分开,这就是人生。
也许他当初真的少说了几个字,那就是他不爱他,如果当初他说了此时又是另一番情境,现在的他应该就真真正正的成家立室,而他依然还是当年那个在他怀里的那个他。
只要两个人心灵深处相互知道彼此的心意,就算不是嘴上说“我不爱你”,但内心其实都明白那句仍是“我爱你”。不爱,只是给你一个丢弃让你透不过气、负担不起的包袱的理由。
有些事并不是人力所能为,过分的执着只会使人痛苦、无奈,既是如此那又何苦让它依恋着呢,忘记、埋藏在心里的深处,寂寞时再慢慢拿出不回味,依然还是那样的甜美。
看着他的不带任何烦恼、轻松无比的笑容,他却有种想流泪的冲动。天知道他多希望能够每天、每时、每分、每秒都见到他这样真心的笑容;只要他开心,他就觉得满足;只要他快乐,他就会觉得那是幸福的;只要他能够得到幸福,不管要他付出多大的代价在他内心深处觉得那都是值得的。
温暖如春的阳光眷恋地照射着这对可人儿的身上,抚慰着他们内心的创伤以及受伤的折磨。
坐在旁边快变成雕像的凯冰风终于动了动,放开握着的手,站立起身。
刚一转身,衣角就被人一把抓住,一种无法用言语可以形容的喜悦直窜凯冰风的脑门,一回头就对上了凯风铄清淅、注目的眼光。
“哥哥,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凯冰风重新坐回到坐位上去,执起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满是怜惜、喜悦之色。凯风铄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手反过来紧握着他。
“哥哥,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过来帮你看看。”
凯风铄想要摇头,刚一动头部就剧痛无比,让他闷哼一声,眼看伸手就要按住着疼痛不已的部位的时候却被凯冰风一把抓住,制止了他的行动。
“哥哥,别动,我知道你一定会很疼的,但是你千万不要去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