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婚
耳中突然飘进一个名字,大侃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东西,将视频拖了回去。
雷臣骁撕扯着秦淼的衣服,秦淼的小脸通红,像是激|情所致,她迷离的双眼看着上方的男人,柔软无骨的小手揽上雷臣骁的脖子。
没错,对易素所说的话,她所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也不清楚,是不是要将雷臣骁抢回来。
换个方面去想,秦淼实在不觉得自己现在的举动有什么对不起易素的。
三个人中,易素是后来者,若是三个人之中注定要有个人被唾弃,那这个人不该是易素吗?
她是错了,她不该离开雷臣骁,可是易素也不该那个时候就嫁进了雷家,所以也不见得就算是她的错。
第三者不是该遭受白眼,冷遇,谩骂的吗?
那么易素就该受那些啊,因为她是自己和雷臣骁之间的第三者,难道不是吗?
就在秦淼以为今天她一定会和雷臣骁出现什么的时候,雷臣骁却没有在动了。
她试着推推上面的男人。
“臣骁……”嗓音中竟然有些沙哑。
雷臣骁的目光投向半开的办公室大门,那是刚才他要离开时而打开的。
他突然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狼狈的逃了出去。
雷臣骁你在干什么?
走进电梯一拳打在门板上,疯了是吗?
办公室的大门半开着,秦淼还躺在地上,双腿半支在地上,满地的衣服。
锋利冷凝的眼眸锁定走出去的身影,视线伴随着他离开,紧咬牙关。
***
茅乐乐的副业是黑客,喜欢到处去黑人,不过他最喜欢的是黑自己家里人,所以才有了以上的那一幕。
哥,看到了吗?
右下角又弹出小窗口。
茅侃侃关了视频。
嗯。
很久之后抽空再上面挂了一个字。
继续将注意力埋入自己的方案当中,头脑中思索着,新的方案。
那面茅乐乐没有等到自己要的东西,大怒,将手中的泡面一仍,专心的在键盘上飞快的刷着。
哥,这是个多好的机会啊,拿给素素姐看,他们离婚离定了。
茅乐乐也没想到,今儿颇有兴趣的去黑二姐的公司,竟然叫他碰上这么一段有意思的。
茅侃侃抬起头看了一眼窗口,继续看着自己手中的东西。
大约过了几个小时,天已经擦亮了,他敲出几个字。
全都给我毁了。
茅乐乐抱着电脑,将脸贴在上面,他眼睛没出问题吧?
最后看看四周得出一结论,是他哥脑袋出问题了。
茅乐乐回过神看着自己电脑中上方挂着的游戏,突然看到一句,喷了。
“龙姑娘难道你还等着杨大哥吗?”一个穿着红色血衣的峨眉站在一个穿着道袍的武当尼姑身前。
背对着茅乐乐的尼姑突然敲出一排字,然后茅乐乐就喷了。
她说:“不,我等的是尹志平……”
峨眉晕倒。
茅乐乐心里想着,原来这年代做郭靖已经不流行了,杨康才是王道。
***
侃侃将书房的电脑关上,起身来到厨房,将半夜送过来的粥打了一下,自己端进客厅吃了两口,就又扔在桌子上了。
明明很饿,可是吃了两口就又饱了,胃口全失。
揉着头,几天没睡了,按理来说应该很累的,可是他却很清醒,清醒的连自己都觉得诧异。
大脑一天二十四小时告诉的运转,明明已经很累了,可是闭上眼却睡不着。
将电视打开,转了一个频道,将客厅的灯全部关掉,躺在沙发上,屋内的温度很高,他双手抱着头侧卧。
外面的天色才刚刚擦亮,一抹银一抹黑的,低低的亮光从窗帘上映入而进,只是一点点的光,屋内电视剧里发出的光打在四周,电视机里发出低低的声音,他也不知道都说了一些什么,慢慢的竟有了一些睡意。
眼睛慢慢的闭上,守着这个和平时一样安静空旷的房子竟然快速的睡了过去。
心有千千结25 我不是你的谁(二十五)
易素是从梦中被吓醒的。
梦见她和雷臣骁终究情缘深浅……
一身的汗,坐起来的一瞬间脑子里闪过一片花白,拥着被子。
过了很久,终于等到心情平复下来,梦是反的,对,梦是反的。
出了一身的汗,嗓子被扯裂一般的疼,想喝水,发现身边没有,这才注意到,原来她是来素园了。
()
掀开被子,白玉一般的玉足踩在地面上,没办法,茅侃侃这人就有一毛病,他的家一般就一双拖鞋除了自己穿的,别人都没的穿,沈让想说的也是这个。
易素光着脚踩在半棕色的地板上,打开房门走出客卧,一出门就看见了睡在沙发上的男人。
他睡的不太安稳,蹙着眉头,手里还抓着遥控器,双条腿脚部交叠在一起,电视机里还有淡淡的声音,易素走过去试着从他手中将遥控器抽出来。
茅侃侃在梦中就感觉到有人在抽手里的东西,这个家,除了他还能有谁,睁开眼睛,不期然的对上易素的眼睛。
易素见他醒了开心地对他笑了起来,睫毛弯弯,一个酒窝嵌在唇角的下方。
她的笑容就像是装在杯中的红酒轻轻荡漾,就丝毫无防备的就漾进了他的心里去,一圈一圈逐渐扩张,逐渐占据。
侃侃左手揉着自己的眼睛,看着她像个小精灵似的蹲在自己的眼前,伸出手去揉乱她的发丝。
“去给我倒杯水。”侃侃缓了两下。
浑身都疼,他就知道不能睡,睡完了就是病。
易素听话的去厨房找水,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最后还是茅侃侃在外边喊,说就从冰箱里拿一瓶酒好。
素园是茅侃侃几年前买的,她也只来过一次,印象里大侃似乎不太喜欢很大的房子,可是这里却是出奇的大,房子占地大概三千平左右,加上外面的花园什么的大概已经接近五千平。
易素知道这房子当初大侃是买给老爷子和老太太享清福的,可是老爷子闲招摇,就一直空着。
说起来还和她颇有渊源,因为名字叫素园,而她的名字叫易素。
想到这里易素不自觉的笑了一下。
茅侃侃结果她递过来的水瓶,揉着太阳|穴,好半天才坐起来。
“现在说说吧,昨天怎么回事?”
易素站在一边不说话,脸上的笑容也没了,就跟被老师罚站的小朋友似的。
茅侃侃拧开水瓶的盖子,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将水瓶放在面前的茶几上,看了一眼她的脚。
将自己的拖鞋弯身拎起,站起身走至她的身边,弯下腰将拖鞋摆放在她的脚下,抓着她的脚踩进去。
然后他光着脚踩在地面上走向厨房去找咖啡。
“你不和我说,我也没法解决。”他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
易素还是站着,两个食指死死勾着不说话。
茅侃侃将咖啡灌进了自己的口中,才感觉到自己活了过来,也懒得去卫生间,就在厨房那堪比样板间的水池接了两捧水快速抹了两把脸,然后转身走出来。
易素将放在一旁的毛巾给他递过去。
茅侃侃看了她一眼,无奈的接过去。
“说说,昨天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让你妈妈哭成那样。”话音里有调侃又指责,有不忍。
易素听到侃侃说让你妈哭成那样,心揪了一下。
有些道理其实她不是不明白,她都懂,可是一旦看到了,她就受不了了。
父亲的那个位置在她的心里是独特的,是一辈子刻入进血液里不能替换的,突然出现一个男人,是妈妈的男人的事实,她还不能接受。
“我看到他了……”易素咬着唇。
()
茅侃侃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
叹口气,返身回到厨房将毛巾投湿了一块毛巾,走出来的时候顺手抓过易素,在她的脸上胡乱的抹了一把。
“你是孩子啊?啊?这么大了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呢?你妈该多伤心啊,李叔叔那头就更不用说了。”说着就用大手死死掐着易素的脸,似乎要将她的脸皮给扯下来。
他是下了死手,易素只觉得疼,龇牙咧嘴的推他。
对于易素那继父,茅侃侃是挺欣赏的,家大业大难得不像一般的男人那样花天酒地,离婚之后一个人带着孩子过了大半辈子,偏偏儿子在十八岁那年得病去了,这样的人若是素素从心里接纳,会对她好的,对易婶婶的好,侃侃都看在眼里。
易素听见那个男人的名字,对父亲的愧疚如同潮水般的袭来,几乎就要将她淹没,父亲的影子在心里扑腾着,静静的抗争。
“我没办法。”她说的无力。
茅侃侃翘着脚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站着的人。
“素素啊,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你是我女儿,我一定会大嘴巴子过去抽你。”茅侃侃的语气阴森的可以。
易素身子抖了一下。
茅侃侃拳头上的青筋暴起,脸色瞬息万变,努力将火气压下来,不知道在心里拐了多少个弯,终究是将火气给压下。
“你还等什么?等雷臣骁跟你提出离婚?你闹了这么多年,你妈在一旁看着,也够了,该够了。”
易素低首在一旁,不敢说话,怕真的惹怒了他。
“我也不知道。”易素无奈的笑出声。
她是真不知道了,心,乱了。
茅侃侃倏地睁开眼,仿佛不认识她一般,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终究是狠不下心来责怪,只平静地说:“当年你父亲过世的突然,我们都体谅你的那份痛,你妈妈结婚了,你可以不接受,但是不能当着她的面给对方难堪,那个人不是别人,是生了你的母亲,在这个世界全部都唾弃你的时候,只有你妈妈一个人用她坚韧的双肩抗起了你,所以,你没资格去责怪明白?”
易素突然被激怒,大声的吼出声:“你凭什么管我?你明白我的心吗?那我爸呢?我把他放在哪里?”
眼泪珠子不争气的拼命往下掉。
茅侃侃看着她暴跳如雷的样子,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痛惜,声音却冷了下来。
“将心比心,母亲是你自己的,我说了,易素这个世界上没人欠你的,你自己想好了,你就这么端着,弄得大家都不痛快,包括雷臣骁,你到底要干嘛啊?这个世界都是围着你转,你是这个意思吧?对,我管不了你,也没资格管你,我算是个什么玩意,滚出去!”
咣当一声,茶几上的水瓶子倒下,水顺着桌面流下来,流下雪白色的地毯上。
心有千千结26 素素(二十六)
茅侃侃起身就要往楼上走,突然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他的要,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他伸出手去掰开后面的手,可是她不松开,眼泪鼻涕出气似的往他的身上蹭。
茅侃侃生气也就是一秒的事情,被她一弄火气就全没了,只是还端着。
他必须得让易素放开手,放手之后,如果她不能接受自己,就算是别人也好,但是雷臣骁不行。
“你放开。”他缓缓出声。
易素吸吸鼻子就是不放,双手跟钳子一样的死箍着他的腰。
“不放。”她倔强的说着。
茅侃侃笑了:“有本事你一辈子也别放,放开,你快勒死我了……”
听见他声音有一丝的笑意,易素也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就不生气了,慢慢的准备放开手,茅侃侃伸出手想将她的手移开,她又马上两只手围拢到一起。
侃侃看着抱着自己腰身的手,拍了两下,转过身,抱起她。
易素的双腿夹在他的腰身两边,小的时候他就喜欢抱她,所以两个人也没觉得不妥。
他拍拍她的屁股将她放入沙发中。
“听我的话,一会儿回去给你妈道个歉,雷臣骁的事情,我不逼你,但是素素有些事,你不能再装不懂,这样下去,难过的是三个人。”
茅侃侃没说的是,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不是她易素,换成任何的一个女的,他早就一耳光甩过去了,还安慰个屁。
易素没说话,神色黯了黯,有些不耐。
他扬起冷声问:“我说话呢,你听见没?”
易素怕他在发飙,赶紧出了一声:“知道。”
和雷臣骁的关系其实就像是一道难解的几何题,遇见难以解出的问题,她总是习惯的先绕开。
茅侃侃开着车将她送回家,然后他说了两句就走了。
易素抓着手中的包,努力吸了几口气,缓慢的走进小区里。
电梯叮一声到了,她反倒打退堂鼓了。
想起自己昨天的话,又是一阵的头疼。
小心翼翼的走到门边,将耳朵贴在大门上,其实也听不见什么,她就是听听,找个心理安慰。
门却突然被人从里面推开,撞在她头上,易素倒吸口气。
母亲就站在门边上,穿着拖鞋,双眼还肿着,可以看出昨天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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