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的欲念 by欧凌(ooalin)
校盎故前盐障衷诎桑 薄?br />
“现在……?”抬起头望向那笑着的脸,竞城似乎,愣了会,但没个几秒又忽然转醒,好似扑羊的狼一把便将景言压倒,再度露出那轻浮本色,嘿嘿地笑:“你这是在提醒我把事情办完吗?你也是小色鬼!”
“我才不像你。”笑著骂那取笑自己的家伙,但心里却是暖暖的,真去当兵后还有多少机会能这样依著心爱的人呢?
别离真来的很快,因为今年反常似地兵源不足,才毕业没几天的景言已站在月台上等著那轰隆隆的无情火车将他载往不知名的陌生地方。
“张先生。”高爸爸有些腼腆地伸手想拉开那抓的紧紧的手,“小言只是去当兵,你不用弄得他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一样。”
“高(这个字念的特别小声)爸爸!请记得叫我阿城就好。”抹了抹脸上差点掉出的泪,竞城另一只紧紧抓住景言的手却打死也不放开,“小言一个人出远门(而且生活在男人堆中,这个才是重点)我很担心!
“小言的老板实在很奇怪,什么家族聚会他都要参加,今年的新年连除夕年夜饭他都不放过,难道他没有家人吗?也算是可怜啦!
高爸爸皱了皱眉,冒出几滴汗,左右看了看四周投来的异样眼光,“不过为什么小言要去当兵他也出现?而且还比我们激动,实在是……算了,还是别想那么多。”
高爸爸无可奈何地望了望那两个从进了月台就没放开手的人,如果不是逢年过节都拿人家的楼,收人家的钱,三不五时还带著红包来孝敬”他,他实在很想叫竞城滚!
不过……基本上大儿子刚退伍,二儿子要去当兵,女儿和小儿子还在念书,而自己赚的又不多,竞城这一年半来经常带来的红包确实对他们家是一大支柱,连年夜饭都不用自己发红包了!想到这还得感谢眼前这个有点古怪又讨人喜欢的家伙。哎呀!真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小言,要保重身体,记得吃饱穿暖!如果太累了别逞强,直接报病号知道吗?(今天说的第五十八遍)竞城担心地望著小言,紧紧握著手,“如果被老兵欺侮不要不敢讲,我一定会想办法!”
“嗯……”点了点头,如果是平常在这样的公开场合让竞城亲蜜握著,景言肯定不开心极了,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分离的气氛让景言也觉得不舍,想紧紧拥著眼前的人不放,其他人的眼光暂且不管,哪有人比他更重要!
“记得我在家里等你,其他的人……”竞城向左向右看了看那些也要坐同班火车一道当兵的男人,再而凑进了景言的耳朵,“不要理他们!”
“嗯……我知道。”在心里嘟了嘴想讨一个吻,但人这样多,怎么好意思呢?更何况爸爸和妈妈还站在一旁,早叫他们不要来了……
“我会很想你、想你、每天都想你,你在军营里也要记得想我。”像任性孩子,竞城开口要求著承诺,“好想一起去,我好想也一起去。”
抬头望著那一点也不像大人的竞城,景言又怎么舍得呢!舍不得呀!
嘟嘟……唰唰……惹人心烦的火车终于摇著那数不清的轮子开进了月台,缓缓停下的车势表明了别离时刻己近在眼前,当心爱的人踏上那即将远行的车厢时,下一回见面将在何时?
“我要走了……”拿起让竞城装的满满的背包(这家伙是没当过兵吗?当兵带的东西愈少愈好,不然倒背包检查时可是会累死人,而且还有老兵在一旁哇哇叫!竞城这回硬是帮景言准备的东西,反而会害了他呢!傻瓜!让爱情冲昏了头,连这种事也给忘了!),景言放开那紧抓的手,有些缓慢地迈著步伐跟著人潮向车门走去,那背影………好孤独、寂寞。
不想放、不想放,但又怎能紧抓著手绊住那离去脚步,火车可是不等人的!
想大喊那孤寂背影主人的名字,却让人拉住手臂,耳边除了那吵杂人声只听得高爸爸说“你就别再……丢脸了(后面这三个字没发出声音,但高爸爸是真的很想讲……),新训中心也不过一个月,而且两个星期后就能会客,根本不用担心。”
“但……”没回头仍直直盯著那快挤上车的背影,无奈却又心疼,“小言要一个人离开这么久,忍不住就觉得担心,高(这个字仍念的非常小声)爸爸!不要拦我!”
“我也不想拦你,但真的非常丢脸。”高爸爸眯著眼在心里嘀咕,“真想一棒子把他打昏。”
忽然,那几乎要抓不住的感觉没了,急著想向前跨步奔向景言的竞城停下挣扎愣愣望著前方。有些疑惑的高爸爸往前一看,原来景言落在队伍的最后,在跨上火车前回了头向这里招手,“小言在和我说再见了!”
身为一家之主的高爸爸为二儿子送行自然得负起站在最前线要儿子安心的重大任务,这时义不容辞一马当先该举起手大喊:“小言,安心当兵,其他什么都不用想!”而正想帅气地挥手大喊时,站在前头那姓张名竞城的家伙却抢先一步在那儿举高了手挥着,明明离的也没多远不过两三步路却偏偏弄的像隔了一条河,两人面对面各站一边般大吼:“小言!你要保重,好好照顾自己!”
点著头,景言终于踏上火车,而除了这两位当事人没发觉外,其他月台上、火车上还有些头脑,分得出男女的人全张大了眼看著两个有点疯过头的家伙在火车站大演离别依依、送君千里的戏码,忍不住冒了几滴汗,一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现在的同性恋可真大方……”
“我不认识他们,我不是他爸爸,他不是我儿子,这站在我前面的家伙我更加不认识,我只是路过!真的只是路过!”
高爸爸忍不住想抱著头逃离现场大声否认那很明显就是事实的事实,但怎么逃?刚才自己手干嘛这么贱要抓住竞城不让他和景言纠缠不清,现在怎么躲也没人不知道自己和这两个人认识,而且关系还挺紧密的。
因跌落在离别哀伤情绪下而完全不理那些异样眼光的两人就这么隔著车窗玻璃对望著,虽然没学过唇语,但却能清楚办别对方在说些什么,就是“我爱你”、“我等你”、我想你,再不便是要保重、“要想我、要等我”,还在空中、车窗上划著心,写著字,真是不害臊!
嘟!唰……火车渐渐起动,载着不知多少心中忍不住坎坷不安的年轻人奔向未知旅程,而景言便是这其中之一,未来的一年八个月会发生什么事呢?其实他自己也很担心、烦恼。
移著步伐跟著慢行火车而行,不顾在后头直叫他停下的高爸爸(可怜的家伙也被迫跟著一起跑),竞城就是想多看景言一眼,就算只有几秒,就算火车愈走愈快,他就是忍不住迈开步伐追著那不断远离的人,不要走好吗?请不要走好吗?
挥著手,努力著位置隔著玻璃窗寻找能看的见的角度向外头奔跑不停的人挥手。
真傻呀!怎么这样傻!火车是追不上的,就算追上了也不能停下呀!但……望著那为了自己不顾一切冲刺的人,一股暖意在心里温温的转著,除了他,还有谁能这样对自己?
所以就随他吧!也让自己偶尔骄纵,好好感受那份宠爱怜惜的情意,那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感受的情意。∴·135·
驵驵沉睡的欲望
载著不知何时能再相会的情人便这么驶离车站,怔怔望著渐行渐远的车影,竟城有些惆帐地站在最末一节月台,高举著的右手尚未放下只是缓缓停下那挥动举止,消失在半空中的轰隆车响提醒他景言已离开身边,就算不愿却也莫可耐何……“喂……”喘著气,从后头赶著那追火车的傻子,高爸爸可也成了傻瓜的其中一种,“该回去了,别再……丢人现眼(这句话仍是想说却没说)没回应,只是望著那已缩成一点的车影,彷佛失落般站著“我可是要回去了,张……阿城你有开车吧!能不能顺便送我和小言他妈。”习惯于竞城对他们提供的服务,高爸爸可也成了懒骨头,自己能不动就不动,“现在当兵很轻松,不用担心!小言不会有事。更何况下下星期天就能会客,很快就能见到小言,当兵根本不算什么!”听著高爸爸在一旁杂杂念著,想著景言穿上军服在部队里跑著,如果可以,好想代替他从军,至少陪他一起操练,但…那不可能,是呀,连会客都只能以朋友名义的自己还能想些什么呢?心思转到这,忽然有股念头从心里升起,好想……好想以家人的身份在会客栏上签名;好想以家人的身份参加他每次的家族众会;好想以家人的身份和他们一道坐在年夜饭桌上团圆;好想以家人身份拍拍他妹妹、弟弟的头将红包包给他们;好想以家人的身份奉上自己的心意,不再听高爸爸、高妈妈亲近中却总带著点疏远的感谢……
“爸爸!(高这个姓已完全被省略)背对著高爸爸的竞城缓缓转身,一双眼诚挚地望著,“爸爸!”
“呃!”虽然原本就听不清那“高”的发音,但至少还明白那个字确实存在,而忽听竞城这么亲密喊著,高爸爸仍著著实实给吓了一跳,愣在原地忘了反应。
“爸爸!”向前跨了一步,竞城弯起嘴笑著,和平时的轻浮不同,这时的竞城将眼前景言的爸爸看成了自己的爸爸,也和那真正的爸爸不同,竞城对他可没一丝埋怨与恨意。
气势有些吓人,高爸爸竟忍不住向后退了步,好似有怕地四处张望,是怎么地这般不安,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想告诉高爸爸“以后就把景言交给我吧!我会好好照顾他,不让他受到一点委屈、伤害。”
也想请求高爸爸:“请把景言嫁给我吧!我会好好爱护他,让他像活在天堂中一般快乐!”
这样的话却不能说,因为他们都是男人,都是同性,违背世俗眼光的行为需要多少努力舆付出才能得到善果,在没把握与没自信前,竞城害怕破坏现在好不容易得来的小小幸福,他们终于突破自己心防才能拥有的小小幸福。所以不能说,现在还不能说,虽然……他很想,很想得到所有人祝福,尤其是那来自家人的祝福。
在心里叹了口气,现在能说的是什么呢?能成为景言的家人却不至破坏幸福的方法是什么呢?有的,还是有的,他知道还是有的!“爸爸!以后我可以喊您爸爸吗?”疑问句,但那让人看了觉得好似会被一口吞了的气势可不像能接受否定答案的模样,“相信多我一个儿子,爸爸的负担会少的多,而且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大家。”
“呃?”另一个疑问句,但其实他明不明白呢?—年多来这怪怪的家伙莫明其妙的融人他们的生活,好似把自己当成他们家一份子的模样高爸爸他真不明白吗?如此在乎景言、担心景言的亲密举止,高爸爸他真不明白吗?还是故意不去想,不去明白?
“爸爸!别说了!看爸爸兴奋的样子,我已明白意思,就这样决定。”
不等回答,竟城便拉了高爸爸往车站外走,还挥了手向高妈妈喊;“妈!”
“我可以不要认你这个儿子吗?”在心里大喊,但……现在的情势再加上能名正言顺接受这家伙的孝敬,高爸爸这句话还是藏在心里了呀!
“你这家伙是当作来旅行是吗!”喝的一声,背包倒的一地都是,穿草绿内衣的班长张大了嘴向这一批新来报到的新兵大吼,尤其是那带了一堆东西的景言最是可怜,背包倒了半天也倒不乾净,收背包时更惨,怎么也收不齐、塞不进,这时可真想街回家痛打那硬是塞了一堆怪东西进自己背包的竞城,害自己这么窘!“天!”抓起那散落在外头的不知名物品,班长猛地一塞全都塞进包包里,“你带这干嘛?梳子?你以为在这里你还会有头发吗?
“我……我……”窘的不知如何回答,景言看了那不知在何时让竟城塞进来的梳子吞吞吐吐地说:“头发……还没剃光时要梳……”
“什么?你说什么?”班长凶神恶煞地大吼,“你是在对我说吗?”
“是……″紧张地点头,景言看了班长一眼!像害怕的小猫般缩着身子。
“说报告!报告班长!”班长吼了吼。
“报告班长……是……”景言胆怯地说。
“你是谁?谁向我报告!”班长又吼了吼。
“我是张……”景言才说了三个字又让班长的怒吼打断:“什么我!这里只有兵!要说新兵张某某!”
“报告……班长,新兵张……景言……”差点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