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长天





  “不想就走,别赖在我这儿,我实话告诉你,我现在烦透了你,懒得再见你了,识相的就给我滚。”卢天昊忍着心里的痛,说出了狠话,他预感到如果现在不狠狠心,轰卢忆枫走,他真的会万劫不复,不单是他自己,还有枫儿,他太美,太可爱,太让他难以自持。一见这个唤他为父的少年,他的情欲就在周身激涌徘徊,他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让一切变得不可收拾。
  “爹爹,”卢忆枫看卢天昊要出门,抱住卢天昊的腿,哭求:“爹爹,枫儿不想离开家,不想离开爹爹,在这世上枫儿只有你一个亲人,没了枫儿,爹爹还可以再生一个儿子,没了爹爹,枫儿就只有一个人了,枫儿心里喜欢爹爹,离不开爹爹,爹爹别这么狠心扔下枫儿不管。”
  卢天昊拔出了腿,含泪道:“枫儿,你就走吧,我求你了,等你有了自己的妻儿,有了自己的家,你就不会再需要我了。”
  卢忆枫看卢天昊铁了心要赶他走,一边流泪,一边解衣衫,哭道:“爹爹,枫儿不该惹你生气,别赶枫儿走,我这就脱,这就跪。”卢忆枫说罢,脱去了外衣,赤着上身,爬上床,跪在了床边,他稍稍分开一些腿,伏低了身子,慢慢将裤子褪下来,刚露出半个臀部,卢忆枫停住了,手放在了裤腰上,头顶住床,闷声哭了起来。卢天昊看他那如此痛苦,心都要碎了,拿起衣服想让他穿上。手刚碰到卢忆枫的身子,卢忆枫跳下床来,磕头哭道:“爹爹,放过枫儿吧,放过枫儿,我不想,真的不想,枫儿不求吃穿,不求玩乐,爹爹就当养条狗,赏给枫儿一个家吧,只要你不强迫枫儿做那种事,枫儿愿意给爹爹当牛做马,当书童,当下人,爹爹心情不好还可以打枫儿出出气,让枫儿脱光了跪在院子里打也行,就是别让枫儿干那种事,那样还不如让枫儿去死。”
  卢天昊闻言,心中痛惜之极,赶忙用衣服包住了卢忆枫的上身,扶他起来,叹着说了句:“算了,我不赶你走了,你可以待在这儿,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卢忆枫哭着问。
  卢天昊道:“从现在起,待在你自己的院子里,不许出来,不许见我,不许跟我说话,我过我的日子,你过你的日子,只要你敢出来让我看见你,你就给我滚。宅子我还让陈兴给你找,亲事我也还会给你提,你过不下去了就告诉陈兴,我安排给你成亲,另立家门。”
  卢天昊说完就走出卢忆枫的院子,飞步来到练功房,一掌击碎了墙上的一块大石,血顺着手指滴了下来。
  

                  
咫尺天涯(2)
  卢忆枫谨记卢天昊的话,从早到晚就只待在自己屋中,一步不敢走出去,陈兴每天给他送饭,他都会问他卢天昊在做什么,有没有在家,有没有吃饭,高不高兴,生不生气,累不累,忙不忙,几乎每天问三遍,陈兴听着心酸。一个月下来,他实在忍不下去了,进了书房,对正在看书的卢天昊道:“大人,您去看看公子吧,公子就是犯了天大的错,也是您的儿子,我看他每天屋门都不敢出,想您也不敢来见,怪可怜的。”
  卢天昊放下书,问道:“他怎么了,待不下去了?”
  陈兴道:“大人,您要是生公子的气,打他一顿就是了,干什么这么罚他,他还是个孩子,每天他一问起您来,眼眶就红红的,我说帮他求情,带他来见您,他就哭着摇头,怎么说也不和我出来。”
  卢天昊道:“别说了,我让你办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
  “什么事,是给公子找房子的事,还是给公子说亲的事?”
  “两件事。”
  陈兴道:“房子好找,亲事也好说,您对门第的要求不高,提亲的有的事,这两天我都见了好多媒人了。可您是不是再想想,真让公子出去住么,家里不是太冷清了。”
  “你什么也不用管,”卢天昊道:“把那些姑娘的画像拿给枫儿,让他自己选,跟他说,他不选,我就帮他选,选好了就成亲,赶紧走人。”
  “大人,公子在周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陈兴道:“我听说您跟周将军割袍断义了,是为了公子么?”
  卢天昊道:“这儿没你的事了,你出去吧,过两天把枫儿选好的姑娘告诉我就行了。”
  陈兴叹着气出了卢天昊的书房门,拿着几幅画像去找卢忆枫,卢忆枫听了陈兴的话,坐在床边哭了起来,说道:“爹爹不是说我不出去就不赶我走么,怎么还是不让枫儿在家里待着。”
  “公子你别哭,”陈兴劝道:“你大了,成了亲,出去住,也是好事,又不是一辈子看不见大人了。”
  “不是,”卢忆枫道:“我出去了,就再看不见爹爹了,爹爹不要枫儿了。”
  “公子,别说孩子话了,大人就你那么一个儿子,不要你要谁啊。”陈兴打开那几幅画像,对卢忆枫道:“公子,你看,这几个姑娘都挺好看的,家世也清白,公子挑一个,我好去回大人的话。”见卢忆枫不理,陈兴又道:“你不选,大人可就替你选了。”
  “你放着吧,”卢忆枫道:“你去跟爹爹说,我慢慢挑行么。”
  “行,肯定行,这是终身大事,哪能草率呢。”陈兴留下了画像回去禀告卢天昊,一听卢忆枫同意找个姑娘成亲,卢天昊心里如针刺般疼痛,可他不能显露出来,只能强笑着让陈兴出去。
  陈兴一出门,卢天昊就低下头,心里难过极了,书在他手中变成了碎屑他也没有察觉,门外下起了雨,卢天昊冲入雨中,向卢忆枫的院子走去。
  站在院外,卢天昊的衣服都被雨浇透了,他极力阻拦着自己再进一步,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紧闭的院门,心中念着:“枫儿,不要离开我,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卢忆枫坐在门口的屋檐下,看着天上飘下的雨,流着泪自语道:“爹爹,你在干什么,有想枫儿么,枫儿好想你的,你不要这样对枫儿,枫儿不想离开你。”
  “大人,”陈兴拿着伞来找卢天昊,一边给卢天昊撑伞一边说道:“大人去看看公子吧,您也挺想他的不是吗,父子两个把话说开了,还能有什么解不了的仇么。”
  “没有解不了的仇,”卢天昊道:“所以我放他走。”
  “大人,您说的什么,我听不懂。”陈兴问。
  “没事,”卢天昊道:“我们走吧。”
  卢忆枫隐隐听到卢天昊的声音,叫了声“爹爹,”跑到院门,隔着门缝看到卢天昊转身离去,“爹爹别走,”卢忆枫哭喊了出来,伸手去拉门闩,听到他的喊声,卢天昊不回头,喊道:“枫儿,别忘了我说过的话。”
  卢忆枫知道卢天昊说的是,只要他敢出来见他就马上让他滚,不敢再开门,坐在门槛边上,放声大哭。
  卢忆枫回到房中,将画纸铺好,抽噎着说道:“枫儿不走,就不走。”他画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早上,将画卷成一卷,交给陈兴,说道:“你把这个交给爹爹吧,我选好了,你跟爹爹说,我不想成亲,但我听他的话。”
  卢天昊从陈兴手中接过画卷,手一紧,险些将画弄皱,他将画交还陈兴,说道:“你拿去安排吧,挑个好日子。”
  “是,”陈兴刚要拿过画,卢天昊又收了回去,苦笑道:“还是先放我这儿,我看看再说吧。”
  “对呀,公子的大事,您怎么也要帮着把把关。”
  卢天昊打发走了陈兴,一个人拿着那画,想打开又不敢打开,反复数次,还是将画扔在了画筒里。
  

                  
咫尺天涯(3)
  卢天昊每日心绪不定,连饭都不怎么吃,陈兴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这天夜里,他算了算日子,对卢天昊道:“大人,你就快到三十五岁生辰了。”
  “是么,我都这么老了,”卢天昊笑道:“怪不得,枫儿都快成亲了。”
  “大人可不老,您这年纪正当壮年,”陈兴道:“要不然,您也找个女人一起成亲算了。”
  “我就免了吧。”卢天昊问陈兴道:“你来找我还有别的事么?”
  “就是为了大人做寿的事,”陈兴道:“这可是喜事,大人也算得上是京城的高官了,是不是也摆摆寿筵,请请同僚,朋友,热闹热闹。”
  “亏你想得出,”卢天昊道:“有什么可热闹的,我喜欢安静,不愿意这么多人吵吵来,吵吵去的。”
  “大人,”陈兴道:“您就让我们也跟着凑凑热闹吧,这么多年了,这家里也太静了。”
  “合着是你们想热闹呢,”卢天昊道:“好吧,那你办去吧,请谁不请谁的,你知道吗?”
  “知道,您放心吧。”陈兴看卢天昊答应了,高高兴兴去办差。
  寿筵当日,卢府张灯结彩,卢天昊请了一些亲近的宾朋和大理寺的同仁,酒席上,大家觥斛交错,都喝的醉醉醺醺的,卢天昊本来酒量就不高,不想喝多了失态,一觉得晕晕乎乎的就推说自己要去小解,独自到书房躲着歇会儿。
  卢天昊趴在桌上,吐着酒气,一偏头,看到了画筒里的那幅画像,伸臂把它拿了过来,他缓缓打开那幅画,画上画的不是姑娘而是一个威武的男子,卢天昊借着月光仔细辩看,那上边的男子却不是自己是谁,下边落款的小字,相伴一生,卢忆枫敬孝。卢天昊看罢,心头轻颤,情动不已,大步来到卢忆枫的居处,推开了院门。卢忆枫正站在院子里听外面祝寿的乐声,见卢天昊进门,卢忆枫先是吃了一惊,马上跪在地上磕了个头,说道:“枫儿祝爹爹…”他祝寿的话还未说完,卢天昊拉起卢忆枫,抱着他进了屋内,将他放到床上,压住他,吻了起来。卢忆枫虽也心动,却仍是害怕居多,他推躲着卢天昊,含泪说道:“爹爹,您坐下,让枫儿给您献茶祝寿吧。”卢天昊听他又叫爹爹,撕下自己衣衬的布封过卢忆枫的嘴,在他脑后打了一个结。卢忆枫慌了,手臂上用了些力气,卢天昊扳过卢忆枫的手臂,扯下他的腰带,将他双臂拢到身后捆在了一起,卢忆枫明白他此时是拦不了卢天昊那样对他了,摇着头,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卢天昊看到卢忆枫眼中乞求的神情,狠了狠心,又撕下一块布条蒙上了卢忆枫的眼睛。
  卢忆枫的衣服被一件件脱了下来,卢天昊用他的衣服将卢忆枫的双腿打开绑在了床边,卢忆枫羞极怕极,他看不到也喊不出,只觉得卢天昊湿热的唇舌划过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卢天昊深谙情事,对男人身上所有敏感的地方都十分清楚,卢忆枫不一会儿就被吻得急喘了起来,卢天昊唇手互用的挑弄着他最脆弱的地方,卢忆枫年少稚嫩,抵挡不住这样的刺激,不停扭动,哭泣着呻吟,莹白的肌肤红晕点点,柔美的身体火热颤抖,就在他双腿绷直,即将爆发的时候,卢天昊忽然停了手,转而去解自己的衣衫,卢忆枫耳听身感,欲求不尽的渴望远没有听到卢天昊粗喘着脱衣带来的恐惧那么强烈,他蹬着腿,想要摆脱捆绑的束缚,卢天昊赤裸的身躯压了上来,撕裂一般的疼痛从卢忆枫身下传来,“啊,”卢忆枫虽被堵上了嘴,还是从喉咙中清晰的传出一声痛呼,卢天昊吻着他的唇,说道:“枫儿,是有点疼的,你忍忍。”
  此时此刻,卢天昊已是下山之兽,长时间的爱欲隐忍一刹那间冲出了禁锢,停也停不下来了。他了解卢忆枫彻骨的疼痛和难耐的羞耻,可他管不了自己了,这一刻他只想拥有他,占据他,哪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痛不欲生,羞愤欲死,不管明天会怎样,甚至也管不了下一刻会怎样。院子外面仍能传来人群的嘻笑声和舞妓的歌声,卢忆枫在卢天昊身下痛楚的闷声哭喊,随着卢天昊的抽动,一波一波的剧痛几乎让卢忆枫支撑不住,就要昏厥过去,鲜血也染红了他臀下的褥子,卢天昊加快了频率,低吼一声,趴倒在卢忆枫的身上。
  片刻后,卢天昊穿好衣服,站起身来,解开了卢忆枫眼上和口上的布条,也将他双手双腿解了开来,卢忆枫脸色苍白,不再流泪,只呆呆看着房顶,卢天昊抱过卢忆枫,说道:“枫儿,还疼么。”他看到褥子上的血,懊悔不已,拿出些药膏,让卢忆枫趴在自己怀中,为他涂在患处,哄他道:“枫儿,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让你这么疼了。”
  “大人,您在么?”门外陈兴喊卢天昊道:“刘大人和杜大人他们要您过去呢,说您怎么去小解去了这么长时间。”陈兴很高兴,他本来就想借着这个机会帮助卢天昊父子和好,看到卢天昊去看望卢忆枫,也觉得自己没白忙活。
  “我这就来,”卢天昊打开被子盖在卢忆枫身上,说道:“枫儿,你等我,我送走了他们,再回来找你。”
  卢忆枫缩在被子里,蒙着头,一言不发。卢天昊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