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红妆
浮光眸中闪过狠意,上官凌会是他下手用以李代桃僵的目标!
***独家制作******
是夜,初更刚过,阙掠影垂眸独坐,皎皎的月色映地一室银白。
月华中出现一道人影,爽朗的男声笑道:「赏月吗?真好兴致。」
眼帘缓睁,不意外地看到浮光近在咫尺的笑脸,眸光顺着他俊脸移下,瞧见他怀抱之物,她柳眉微挑。
浮光咧开笑脸,献宝似地将怀中的盆栽摆上桌。「送妳。」
是株含苞待放的夜光白!幻狐洞中的记忆如潮水涌来,浮光气息撩动着她的发梢,芳心漏跳一拍,她缓缓地睐了他一眼,樱色的唇吐露二字:「不必。」
「为什么?」浮光不依地怪叫。「虽种不出七蕊夜光白,好歹也花了我不少心思耶。」她竟然连声夸赞也没,何况这株牡丹是在封础涯手下唯一幸留的,宝贵得很哪。
她有些意外。「你种的?」
浮光说得一脸得意,「今年是它第一回结出花苞。」两年前买下一批花苗,终于结出花苞,他热情地望向她那张芙颜,不遗余力地鼓吹道:「它定会开得很美,收下吧,收下吧。」
「不。」阙掠影还是摇首,在他发难前淡声道:「居无定所的生活,它适应不来。」
「这不是问题。」谁舍得要她带盆牡丹到处跑啊!浮光固执地将盆栽放进她怀中。「妳答应收下,我自会找人照顾。」
「我为何一定得收?」盆栽在他抱着刚好,在她怀中则过大,沉沉的重量让她颇为不适。
「因为……」他蹲在她身前与她眼眸对视。「它是为妳而种。」
阙掠影在他灼灼的盯视下不自在地别开眼。「我说过,百花之中,我独不爱牡丹。」
浮光执起她的柔荑亲吻,炙人的目光未曾稍离。「但在我眼中,唯有花中之王才有妳的气韵。」
他印在手上的吻是股狂炽的热源,燃向她四肢百骇,她力持语中的平淡。「你的眼睛有问题。」
「喔?」浮光眨眨眼,狡黠一笑,拉过她纤手抚上他的胸口。「大夫,快帮我瞧瞧。」
抽回自己的手,芳容在他暧昧的目光里不争气的浮上热气。「你是眼残,没药医。」
「我伤的不是眼,而是心哪。」浮光表情夸张地捂住胸口。「呜……好疼、好疼。」
「你找上我只为这盆牡丹?」跳过令她心慌的话题,直接指向两人间的约定,果然成功地找回自己的冷然。
浮光低低一笑,翠眸在月色的映照下更显深黝,固执的问:「收下它,有这么难吗?」
这株牡丹代表的意义她怎会不解?说不出拒绝,却又无法收下。欲语还休的水眸静静瞅着他,和他不放的眼成了缠绵。
啧!她一定不知道此刻的她看起来楚楚可怜到让他想一口吞下腹!知道得不到他想要的结果,浮光搔搔头,认命地移开盆栽,放到不远的小几上。
「借放在这儿总成吧。」
怀中的重量乍减,阙掠影怅然若失地看向空无一物的双手,看向小几上牡丹的水目有股不舍的依恋。「随你。」
她的答案让他愉悦,点亮烛火,问出他在意半日的问题:「苍呢?」
「你不知道?」以他的习性,定是打听完全才找上她。
摸摸鼻子,浮光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为何他不在妳身边?」这是他打听不到也猜不出的。
阙掠影对他的认真有些好笑。「为何他得在我身边?」
抑住心头浮上的苦涩,他笑道:「你们是夫妻。」
她摇首,「那是不可能的。」没想到他还记得苍的戏言。
她肯定的语气让他一愣。「你们没成亲?」
「这个问题很重要?」与他无关吧。
浮光忙不迭地颔首,「太重要了。」
「苍是我的兄长。」除此之外,不会以其他的称谓出现。
「就这样?」浮光不满的叫道,这算哪门子的回答?
「就这样。」她没有必要对他解释。
「是吗?」浮光轻笑起身,两手撑在她身侧,翠眸闪着魅惑,「那么……」他侧首吻住思念已久的唇瓣。
阙掠影气息一窒,推拒的手抚上他胸坎,却被眼前的两泓翠潭卷入其中,在他珍惜地触碰中轻启红唇,缓缓闭上眼。
感受到她无言的纵容,浮光探索得更深更深,灵动的舌探入檀口与她一同纠缠,将她柔若无骨的身子拥入怀,任柔情满溢,诱哄着她感受他。
在他双手不安分地开始游移时,阙掠影气息喘喘地推开他。
浮光不顾她的反对再度将她搂入怀,欣赏她芙颜酡红若醉的模样,他甚是意犹未尽地抚上她微肿的红唇。「我喜爱妳,但不贪求妳的全部,只希望在妳心中的一角能留个位置,偶尔想起我,这样就够了。」如同小几上的牡丹。「可以答应我吗?」
不知怎地,他虔诚恳求的话语给她不好的预感,水眸直视他的眼。「你有什么事瞒我?」
她的敏锐让他眸光一闪,浮光可怜兮兮地垮下脸,委屈地扯着她的衣袖,小媳妇似地抽抽噎噎。「不行吗?」
熟悉的火气被他惹起,青筋在额际隐隐跳动。「少和我扮天真!」真以为小九尾狐的绝招永远有用?
浮光不依地指控,只差没跺脚,「人家一片真心,妳却当笑话赚。」
一个大男人要天真的模样能让人有什么感想?反感倍增,阙掠影诚实地吐露评语:「真、噁、心。」
他大受大击地把脸埋在她肩上假哭。「太过分、太过分了,我不管,妳要负责。」
她冷冷评道:「太假了!」负什么责啊,她翻个白眼抱怨,「很重。」她为什么会惹上这号人物?
「妳不答应我就不起来。」浮光干脆学小孩耍赖的招数,将整个人的重量都赖在她身上,嗅着她身上独特的药味,唇畔扬起满足的笑意,在她肩上找个舒适的地方枕着。
他放松地赖在她身上或许很舒适,但她可不觉得哄个小孩似的大人很有趣,忍无可忍地伸指戳戳他的背。「如果我不答应,是不是连左清逑和若儿的消息都没得说?」还是求证一下好了。
呵,他根本忘了今夜的目的。有筹码不利用?这么浪费的事他怎么可能做!浮光大大的点头,「没、错。」
「就一小角?」她再次确认。
「是啊。」
「无聊时想想?」他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是偶尔想想,算了,他不追究。「嗯。」
「我答应。」重死人了。
他抬首看向她芳容上的妥协,再问:「妳是心甘情愿答应的吗?」
她警告地玻鹚!腹涣恕!贡鸬么缃撸 ?br /> 浮光将手环得更紧,宣告道:「在妳心甘情愿答应前,我绝不放手。」
阙掠影咬牙切齿地瞪向打定主意赖皮到底的男人。「快滚!」
「不要。」能赖在她怀中的滋味真是好。
「滚!」
「偏、不、要。」在牡丹花季结束前,她是注定甩不开他这块黏皮糖了!
带着满足的笑意,浮光缓缓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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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这一间?」问话者小心翼翼地确认。
另一人左探右看,肯定的点头。「没错,是这间!」
夜黑风高,乌云蔽月,两个身着黑衣、黑布蒙面的男子在客栈的一问厢房外窃窃私语。
第三条身影懒懒地靠在墙上,以指轻点其中一人。「找人吗?」
「对啊……」话回到一半骤感不对的两人有志一同地回身,瞪着不知何时出现的男子,制敌机先地抽刀搁到来人颈上,低喝:「你是谁?报上名来,我们两兄弟不乱杀无辜。」
无视于两柄亮晃晃的刀一左一右地摆在颈上,浮光爱困地打个呵欠。「路人。」
路人?左边的刀移开,那人点点头,「你可以走了。」
「大哥!」右边的蒙面人低叫,将刀抵得更紧。「半夜三更怎会有路人?」
「对喔,不好意思。」左侧的蒙面人搔搔头,再将刀搁回浮光的左颈。「你究竟是谁?」
「没关系。」浮光有礼地回道:「我真的是个路人,只是……」他朝两人无辜地眨眨眼。「恰巧和你们同行。」
「抢生意的?」两个蒙面黑衣人上下打量这个看似漫不经心的男人。「说,你是哪里来的?」
摊摊手,浮光回得很无辜。「山里来的。」
「哼哼,山里来的乡巴佬果然不懂规矩,难怪那么没用,听好!」左边的蒙面人不屑地扫了浮光一眼。「咱们干杀手这行是先到先赢。」
「是吗?」浮光低笑,朝他们一揖,双眼晶亮亮,崇拜地看向两人。「敢问两位大哥是哪座杀手楼派来的?说出来让小弟见见世面也好。」
「听好了,别吓着!」好听话到哪都受用,被称做大哥的蒙面人得意地报上:「虎刀楼。」
「好怪的名。」浮光掏掏耳朵,批评道:「而且没听过。」
「你这山里来的当然没听过,我『虎刀楼』是杀手界窜起的明日新秀!」蒙面大哥一脸「你真不识货」的啐道:「何况这名儿说怪还比不上『魈一门』的怪,既不好听,爱搞神秘又鬼气森森……怎么样?要不要改投效到我们门下,福利好、待遇优,现在加入酬庸以七成计,绝对比其他杀手楼优惠,额满就恕不受理啰。」
胆敢光明正大批评「魈一门」的他倒是第一次见到。为蒙面大哥慷慨激昂的论调赏脸地拍拍手后,浮光笑着摇头,「我待得挺好,没换头家的打算。」
蒙面大哥同情的要他多想想。「错过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我看你挺顺眼,真不考虑?」这年头憨厚正直又不跳槽的杀手不多了,这山里来的小子真是太投他的缘啦。
「不了。」浮光摇首,指指厢房问:「大哥要杀房内之人?」见蒙面人点头,他好奇发问:「房内住的似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不知是何人如此心狠?」
「就是——」
「大哥!」另一名黑衣人在同伴知无不言前低喝。「咱们何必对他说?」
「是不必。」浮光同意地点头,出其不意地点住两个蒙面人的穴道,唇畔扬起诡魅的笑,取过两人的大刀,收回他们各自的刀鞘中,佯装害怕地拍拍自己的胸口,随即一人赏一枚爆栗。「这东西别随便往别人颈上搁,我胆子很小哪,吓着我怎么办?」
骗子!「你——」动不了分毫的蒙面大哥铜铃眼大睁,狠狠地瞪向浮光。
扬掌拍开房门,轻轻松松地一左一右将两人拎入房中,拉来鼓凳坐下,浮光笑得很阴险。
「还好小牡丹去巴灵山等那朵十年一绽的夜光兰开花,今夜不回来,不然把她吵醒了你们赔得起吗?」
「你不是同行吗?」蒙面大哥不爽地低叫。
「我是啊。」
「你的目标不是住在这房里的姑娘?」那他老兄来凑什么热闹啊。
「不是。」他摇摇指更正。「会伤牡丹的害虫,才是我下手的对象。」
「你是哪个杀手楼派来的?」能如此迅速地先发制人,来头必定不小。
「你们真要知道?不好吧。」浮光捂住口,挥挥手要他们别这么介意。
两个人有志一同地低吼:「说!」
浮光抱怨地揉揉被吼得有点疼的耳朵,委委屈屈的道来:「就大哥刚才唾弃过的那个名嘛。」
「刚才唾弃过的名……」蒙面大哥回想刚才两人的对话,明白的灵光一现,恐惧地望着朝他们笑得不怀好意的浮光。「是魈……一门?!」
「山里的乡巴佬嘛。名号既阴沉又不响亮,害我不好意思报上大名。」浮光好害羞地摇摇手,看着两个快白眼一翻昏过去了事的蒙面人。
蒙面大哥漾出讨好的笑。「不……那个……『魈一门』如雷贯耳,谁人不知,哪家不晓,咱们『虎刀门』这种名不见经传的虾兵蟹将,您没听过是理所当然。」
「是吗?」浮光的眉头打了数十个结。「我才想向门主进言,让他换个好听又响亮的名号呢。」他们的态度前后不一,他好烦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