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凡 误入叔途同婚去
?br /> 她下床之后就穿着单薄的小睡衣在房子里转悠。虽然前一晚已经基本熟悉了这间房子,但她还是想对新居住环境多了解一些。
这是个典型的单身男人居所。三室两厅,一间卧室、一间书房,还有一个房间摆了些健身器材和壁挂液晶电视。她特别喜欢客厅摆着的几幅油画,都是莫奈画作的临摹品,这大叔倒是蛮有品味的。一边想着,她一边从音箱旁边的CD架翻到了一张《放牛班的春天》的原声专辑,将光盘放入音箱里,《coo pour deux voix》的旋律响起,天籁之音弥漫了整个房子,她太爱这种感觉了。
餐厅里有一杯还算温的牛奶,两片抹了些花生酱的全麦土司,这是他为她准备的早餐。她心头一热,端起牛奶杯子大口喝着。吃饱喝足后擦了擦嘴角,连衣服都没换就跑回卧室床上,抱着小电开始了一天的美好生活。
直到傍晚来临,她才意识到一件事:婚了的日子也和婚前一样悠哉啊,多好。身为一个米虫,能如此悠闲的度过一天,她简直是激动涕零。
大概是网游已经无法吸引她的注意力,又或者是投简历的网站总是显示当前链接不可用,她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当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房间里已经很昏暗了。又一个夜晚来临了?她吸了吸鼻子,咳嗽了好几声,还没有好利索的感冒又在作祟了。
“你忘了做家务。”一个声音从床边的椅子上传来,平和却隐隐透着危险的气息。
仲筱米本能地握紧被子,这才发现小电不见了,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舒舒服服地平躺在床上了。奇怪了,她不记得自己有盖好被子啊?难道是……她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看到了黑暗中那个男人的轮廓,一个不算太熟悉但却真的不陌生的男人。她又住不住地咳嗽了两声说:“你干嘛不开灯啊?黑漆漆的……”
“你不喜欢黑?”
“你才喜欢黑,你最黑!”她不屑地说。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大叔那颗无比腹黑的心的形状。
“心情不好么?”他淡淡地问。
“没。我要睡觉了,你出去啦。”
“这是我们俩的卧室哦,我想我进来这里无可厚非的吧?而且,据我所知,现在只有晚上八点而而已。还有啊,你似乎没吃晚饭。”
肚子瘪了。她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她仲筱米可是不能不吃东西的。前一天因为刚退烧的缘故,纪儒眉只让她吃些清淡的。这天只是按时吃了早饭,却因为玩电脑太起劲而导致彻底遗忘了午餐,只是从他的冰箱里翻出来了一罐金枪鱼罐头吃。经他这么一提醒,她顿时觉得自己正饿得肝颤呢。“那晚饭吃什么?”她眨着大眼睛认真地问。
他用遥控将天花板上的两排小灯点开,屋中顿时布满了暧昧幽然的淡黄色光线,他说:“做晚饭是你的工作。我只负责做早饭。”
“哈?谁说的?”她立刻坐了起来,瞪圆了眼睛。
纪儒眉来到床边坐下,她下意识地后退,想要和他保持安全距离,没成想他单手一勾就把她拉进了怀里。他和她的距离的太紧,让她都不敢呼吸,但还是不甘示弱地瞪视着他。他嘴角带笑,低声说:“老婆,我做的家务列表你没有执行,这样不太好吧?”
“我都说了我不是你雇的小保姆。”仲筱米决定一定要据理力争,不然在日后漫长的婚姻生活里她岂不是要做牛做马?
只是,当仲筱米发现据理力争是没有意义的时候,她柔软的殷红双唇已被封住了。他在给予她那个绵长而深刻的热吻的同时,一双大手已经开始隔着柔软的丝质布料摩挲她娇弱的身躯了,他的指掌所到之处都仿佛点燃了火焰,烧得她浑身发烫。她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措手不及,双手抵在他的胸口上,在煞那间贯穿全身的迷醉和窒息感中做着无谓的挣扎和逃脱。他却越吻越深,手也越来越不安分。单薄睡衣的两个小肩带滑落了下来,不仅白嫩的香肩一览无遗,本来若隐若现的前胸春色也□了大半,当他的大手已经来到她圆润的胸前之时,她突然像触电一样地用力推向他。
下一秒,他竟然被她推开了。她知道他的气力有多大,显然并不是她这么一推就可以摆脱的。他这么轻易就退后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自愿的。面红耳赤的她终于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了,她一边喘着粗气后退,一边跩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低声说:“纪儒眉,你……你该不会是想……想……那个吧?”
他很坦率地点头说:“是。”
作者有话要说:我被河蟹了,无语了……给我点花花安慰我,继续泪奔……
【叫我仲小SHOU 2】
灯光太微弱,气氛太暧昧。视线交错之间,她看得出他眼中的火。但她还是抿着唇,用很低的声音说:“可是,我还没做好准备。”
“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刚才是在干什么啊?”
“惩罚你不做家务。”
“拜托!你是个成年男人了,这不是一码事好不好?做家务和做那个啊……是不能混为一谈的!”
他点头,不顾她惊恐的目光,再次坐在床边,淡淡地说:“正因为我是个成年男人了,所以我觉得和自己的老婆做这件事情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是有的是有的。”她迫不及待地说,双手不规律地舞动着,“你看你看,纪儒眉,事情是这样的,我来给你分析哈……”
还没等她说完,他的指已经轻轻落在了她的唇上,她瞬间收声了。嗯,还是老实点好,省得这个成年男人又突然欲火焚身那她可就惨了。
他说:“我来帮你分析。你不了解我,觉得我很陌生。虽然我们有过一夜的露水情缘,虽然我们已经登记结婚,但你还是不能完全接纳我,把你的身体交给我,对么?”
“呃,露水情缘……把身体交给你……”仲筱米咽下口水说:“那个,你说的可真露骨……”
他不理会她的打岔,继续说:“所以,我不勉强你。”
仲筱米那清澈灵秀的大眼睛顿时闪现了惊人的光辉,兴高采烈地说:“嗯嗯。不勉强我就好,嘿嘿。”
“但是,”他的眸光忽然一沉,似笑非笑地说:“我说不勉强你,是有前提的。”
她的心一紧,低叹一声问:“那,是什么前提啊?”
“完成我每天列给你的任务。”
“这样不好伐?你说的那些事情我以前都不常做的。刷厕所啊擦玻璃啊什么的……”她嘟囔着,刚刚还闪亮的眸子已经布满了阴霾。她倒不是很懒,也不是没做过家务,只是……她确实已经很久都不干活儿了,有几个米虫是常常干活的呢?而且,被强制安排做一大堆劳动工作让她觉得自己很不受尊重,就好像他娶她只是为了让她伺候他似的。而最解释不通的是,他竟然用合法解决生理需要的权利去换取她的劳作。这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啊?
见她不满地嘟起了嘴,他的脸突然凑到她面前,一手端起她微尖的下颚,凝视着她说:“那些家务,你可以学的,老婆。当然,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们可以继续刚才的步骤……”说着,他又将一个柔情四溢的吻印在了她娇嫩的唇上,手又不安分了起来。
“唔——”她呻吟了半晌,差点又被他的吻带来的迷乱情绪冲昏了头脑。直到他的唇离开她的,她才瞪大了眼睛愣愣地望着他,他的嘴唇……确实很好看。但是……但是……不能继续了……于是很干脆地点头说:“我做家务,OK?所以,你要答应不勉强我……那个……”
他非常笃定的点头,嘴角还荡漾着幽深的笑意。
“可是,我还有一个疑问啊。就是说我每天都要完成你让我做的事情对不对?那要是有一天没完成的话,那你就会……你就会做那个……是么?”
他再次点头,这次更加笃定了。
仲筱米疯了。这是她认识纪儒眉后第二百五十六次承认自己疯了。她对自己在这方面的清醒认知感到无比庆幸。其实,和一个精神科大夫呆在一起并没什么。只是,和一个变态的精神科医生呆久了,不是疯魔就是成佛啊……这是真理。
仲筱米相信纪儒眉是说到做到的。所以她很迅速地起身换衣服,在贴身吊带小睡衣外头套了一件长款的大针织开衫,因为他说即使烧了暖气她也应该多穿点,毕竟冬天就要来了。然后她开始忙活晚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烹饪出了两碗她多年来最擅长的拿手好菜:蛋炒饭和饭炒蛋。他竟然能平静面对而且还悉数吃了下去。
“当初,你跟我妈说过的,你最喜欢做饭了。”仲筱米一边嚼着不怎么好吃的米饭,一边愤愤然地说。
“是么?”他忍着笑,继续品尝着新婚妻子这完全不怎么样的手艺做出来的饭菜。
“我就知道你是个骗子,你说那些话就是为了让我妈喜欢上你对不对?还说什么最会做菜了,还说什么最擅长做粤菜。还说你以前的那些七七八八的女友最受不了你这么细腻,完全没有她们想要的男人的粗线条……都什么跟什么啊?你还不粗线条?你一拳就把那个什么斐哥的手下打飞了呢,这叫不粗线条?”仲筱米继续发着牢骚。
“我没有七七八八的女友。”他不悦地说道。
“怎么没有?我第一次来你家那晚,你给我穿上的睡衣不就是你前女友的?还有上次你把可乐洒在我身上让我换上的衣服,那肯定也是你女友的!”
“那是我表妹的。对了,上次干洗衣服的钱你还没有还我。”他停下筷子,抬眸静静地看着她说:“看来我和你相处的情景都给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你说起来才感觉一切都历历在目是不是?”
仲筱米嘴角一抽,冷冷地说:“哼,深刻死了,深刻的我想跳井。你这个小气的大叔!”
“老婆,先别跳井,记得刷碗。”说着,他轻抚了一下她的额头,温柔的像是在安抚一只因为不爽而满地打滚的小狗一样。然后起身走进了书房。
她的嘴角开始连续抽动。想当年,虽然她在Q Q三国里不算什么大神,但她甜心女王无论走到哪里那也会吸引一群正太拥趸的。而她,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竟然会对废铁君产生了致命的好感,而更可怕的是,这位和她朝夕相处、一路扶持提携她打怪升级的废铁大神,在现实生活中竟然让她变成了小受。
她,正在走向一条通往成功小受的康庄大道上。俗话说的好,没有最受,只有更受!除了时不时要准备好被他推倒,她还要在精神上饱受摧残。她相信,家务劳动就是这个中年大尾巴狼想出来的第一个折磨她的方式。想到这里,她咧开了嘴,一排冷森森的小白牙露了出来,只可惜其中一颗沾了一点黄呼呼的鸡蛋,她要反击啊要反击!她一定要抓住这个男人的弱点然后来个绝地反击!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要大意地用鲜花砸向我吧~~~~~(≧▽≦)/~啦啦啦【叫我仲小SHOU 3】
又过了一日,仲筱米早起,听话地按照纪儒眉列出的家务LIST进行劳作,一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模样。这多少让纪儒眉都有些惊奇,他只是站在一边默默地注视了她一会儿,就发现了这女人心中的波涛汹涌,因为无论她是在拖地擦桌子,还是洗碗做饭,总会发出乒乒乓乓、稀里哗啦的声音,可见她内心的愤怒正处于无的放矢的状态。知道她在生气,他的嘴角竟然漾起了一抹笑意。然后转身回书房去拆除脸上和身上的医用胶布去了。
仲筱米的大脑中勾画了一个绝地反击计划的蓝图。而要实施好这个计划的第一步,那就是要知己知彼。于是,一个巨大的问题出现了,她是很知己没错,只是完全都不知彼。
仰望苍天,她忽然发现自己对纪儒眉的了解少的可怜。综合当初在思鹊婚宴上听到的那些关于他的事,以及此后的相处中所了解的他的部分性格癖好,再加上她在虚拟世界所熟悉的废铁君,这三个信息源合并在一起也得不出一个完整的纪儒眉。她总觉得,她对他的了解还只是一张白纸。她是他的妻子,但却不知道他的父母和其他亲人们姓甚名谁,现居何处;她不知道他哪里出生、哪里成长、哪里读书;她也不知道他过去的风流轶闻史;她甚至连他工作的医院大门朝哪个方向开都不知道。而相对而言,他却对她的了解却达到了知根知底的境界,这可真让她想要仰天泪流。
轻叹一口气,她低下头继续挥动着手中的小抹布,擦着客厅里摆设的画框。忽然灵机一动。对了,能够把她和纪儒眉连接起来的不就是苗思鹊和纪宣么?哼哼,她要从思鹊那边下手,把纪儒眉的前生来世都了解透透,然后再开始她的大反攻计划。狂笑一声,她拨通了思鹊的手机。
“米啊,我正要找你呢。”正在上班的苗思鹊接了电话就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思鹊啊,我有事请问你。”筱米挪步回了卧室,顺便关上了卧室门,她可不想让书房里的那个男人听到她在打听什么。
“米儿啊米儿,爆炸性消息,你要不要听?”
“虾米?不是,我是有事要问你,你先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