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凡 误入叔途同婚去





俩的承受力差不多。”
“原来咱俩的礼物都和小蘅有关系。”她重新把项链戴上,望着他,说: “眉眉,你要是出差的时候,不要抱着我送你的灰太狼睡觉。”
“为什么?”
“因为别人会把你当成怪蜀黍的。”
【金花婆婆 1】
情人节后的第一顿早餐,说起来应该是充斥着甜腻与浪漫味道的极品美味体验。只因为这一双男女在妖娆长夜中进行了过于激烈的重体力劳动,所以纷纷卡着上班的底线时间才离开温暖舒适的大床,于是早餐时段被洗漱活动挤兑掉,早餐食物也变成了适宜携带的牛奶和吐司。
坐在车里,仲筱米给老公喂了一口香脆绵软的吐司,自己又啃了一口,问道:“对了,眉眉,昨天你不是说公公的飞机一直不能起飞么?那公公还回不回来了呢?”
“不清楚。不过,如果他回来的话,也不会给我打电话的。”
“诶?难道他想给我们惊喜?”
“多半是惊吓吧。”
仲筱米笑嘻嘻地倚着舒服的座椅靠背,说:“可是我倒是很感谢公公的。因为他昨晚没有来,我们才会有那么完美的情人节。简直是perfect!”
是很perfect啊,你送我的灰太狼也很perfect……他唇角上扬,显然因为老婆周身洋溢的幸福感而十分满足。这时,他却听见她说:“对了对了,有件事情我都忘了跟你说。昨天我被挖角了!”
“挖角?”好消息啊。这不是让筱米离开那个虎视眈眈的况厚笙的大好良机么?
“对方公司是我们公司楼上的那个绮月文化。他们的老总昨天说要我去他们的推广策划部上班。你说我要不要去那里试一试呢?据说那家公司刚刚休养生息好,正在重整旗鼓,希望我可以去帮忙。你帮我参谋一下,你说这个机会是不是很好啊?”
红灯,车在路口停住。纪儒眉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难以捉摸的情绪。“简绮月?”
“嗯,那个老总是叫简绮月,皮肤水嫩嫩,穿着很时尚,都看不出年纪的。”
“她五十五岁。”
“哈?五十五?一点也看不出来的。说起来哦,她看上去比你大不了多少的样子……”
“你老公我有那么老么?”
“等等等等,你怎么知道她五十五岁啊?”
“不对,她应该五十六岁了,一个星期前是她生日。”纪儒眉面无表情地说着,就好像口里说着的这个人与自己毫无关系一样。
“眉眉你……跟她很熟啊?”她满肚子问号地望着他。对了,当初他看到电视上绮月文化要破产的消息时不是表现得很关心么?他和简绮月应该是旧识吧?不对……他三十五,简绮月五十六,他们的人生能有什么交集啊?除非……除非……
“不是很熟。”他淡淡地回答,“很多年没见面了。”
她定定地望着他,忽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以为,她已经渐渐走到了他的心里,她以为,她已经有些了解他了。可是他此时的语气,此时的神情,都过于让人捉摸不定了。吐司吃完了,她擦了擦嘴,声音有些落寞地说:“眉眉,我觉得我和你也不是很熟。”
“嗯?”他愣了一下,瞥了她一眼。
“真的,一点也不熟。你难道不觉得么?就像那个朱儿大姐说的,我和你的开始不过是因为一个美丽的意外,你要负责任嘛。我一点也不符合你的择偶标准,你和我年纪差那么多,还有代沟。所以我们的婚姻基础要多薄弱有多薄弱了。而且你很多事情都不跟我说,我的几乎所有事情你都知道。这样让我觉得不公平。”
“你……真这么想的?”
“是啊,我就是这么想的。我还有很多想法,可是我不想说了。再说我就哭了。”让你跟我闪烁其词!看我委屈的、闪着泪光的大眼睛会不会让你把你所有事都跟我坦白了!恩恩,今天先从简女士开始问,这个方法奏效的话,明儿就开始审你关于那些七七八八的前女友的事。看我怎么把你那莫名其妙的神秘感给一举歼灭了,嘿嘿嘿……
“傻丫头,我不许你哭。”
“哎……”她开始长吁短叹了,“我好羡慕纪宣和思鹊啊。你看他们一起念大学,一起走过那么多岁月。思鹊说,纪宣在她的眼里根本就是个透明人。啧啧啧……你看他们夫妻的熟悉程度多高!思鹊熟悉纪宣的一切朋友圈,知道纪宣赚多少钱,知道纪宣暗恋过多少个女生,从幼儿园的算起哦,思鹊甚至都知道纪宣的腿上有多少腿毛呢!”
“……”
仲筱米正准备步步逼近,把亲亲老公的真心话都给套出来的时候,手机却很不识时务地响了起来。她刚按下接听键,就听到电话那头山崩地裂一样的吼叫声,“米儿我跟你说,我要和纪宣离婚!我受够了!我受够了!我一定要离婚——————”
“呃——”仲筱米一头冷汗,“思鹊啊,你……怎么了啊?”
“这个大猪头!这个大混球!这个……总之,哼,我今天就开始扎他的小人儿,我不跟他过下去了!真没想到我认识他这么多年,第一次认清了他的真面目!他就是个潜伏在我身边N年的奸诈、狡猾、阴险、无耻的大混蛋!”
“呃思鹊啊……你……你冷静一下……”
“好,我冷静一下。等我冷静了再好好跟你说,拜拜。”
放下手机,仲筱米一身恶寒。是不是产生幻觉了?从大学时期就一直在她身边晃悠的肉麻二人组真的要面临分崩离析的危机了?这不大可能吧?
“老婆——”就在她发愣的时候,纪儒眉低沉的声音响起了。
“啊?”她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显然还没有从刚刚的事件中缓过神来。
“到了。”
她望了一眼车外,这才意识到该下车了。刚拿起包包要开车门,手却被他捉了去,她疑惑地望着他:“干嘛?”
“你看,虽然思鹊连纪宣有多少根腿毛都知道,但她也是刚刚才知道纪宣的真面目的。”他极为认真地说。
果然思鹊那么大的嗓门,连他都听的一清二楚了。她一撅嘴,说:“才不是呢。他们肯定有误会。一会儿我再打电话问思鹊到底发生什么了。说不定就是情人节纪宣忘了送礼物之类的小事情而已。”
他轻笑了一声,伸手点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她立刻很是听话地将薄唇凑上前去,在他的脸上印下清甜一吻,正要离开,唇却又被他攥了去。仿佛想要把她所有的疑虑和悲伤都给吸吮去,他很深情、很用力地吻着她,吻得她浑身绵软,就好像灵魂被他给摄去了一样,她甚至都忘了时间。半晌之后,他捧起她的脸颊,真诚地说:“筱米,我不希望你和我有隔膜感。从现在开始,我的一切都绝对不跟你隐瞒,好不好?”
“嗯嗯嗯——”她点头如捣蒜,浑身燃烧着熊熊不灭的八卦之魂,闪着星星眼问:“那我们先从简女士开始说好不好?”
“你该上班了宝贝。”
“诶?你个大骗子!说来说去你还是什么都不肯跟我说。我走了,拜拜!”她气急败坏地拉开车门,腰却被他揽住了。
只听见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说:“筱米,那是我妈妈。”
果然!果然!“就是说……她是婆婆?”虽然猜到了,但她还是愕然。于是她愕然地转过头来,愕然地用粉拳击打着他,恶狠狠地说:“你还说什么你妈妈很久之前就离开了之类的虚无缥缈的话!闹了半天婆婆一直在我身边!纪儒眉你就是个大骗子!你就是个潜伏在我身边N年的奸诈、狡猾、阴险、无耻的……”大混蛋好像过了点,那就……“大骗子!”
他握住她的双手,轻叹了一声说:“筱米,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她挣扎了两下,累了。唉,谁让她想听呢?“那你说吧,你好好解释一下。”
“仲筱米,你又迟到了。”况厚笙的声音如同一阵阴森森、冷郁郁的冷风从半开的车门外飘了进来。
纪儒眉本来还温情脉脉的双眼顿时锐利如刀,他瞥了车外的男人一眼,又捧起她的脸颊,用让人很安心的沉厚声音说:“筱米,你相信我对不对?”
“嗯。”她不情愿地哼了一声。你个大骗子还跟我谈相信?
“那你先去上班,回家我好好解释给你听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仲筱米你一定要利用上班时间明目张胆地在公司楼下打情骂俏么?”况厚笙的声音又传来了。
仲筱米回过头,狠狠地瞪了老板一眼,又转头望着老公说:“你要带我去吃好吃的,然后解释给我听。”嘿嘿,趁机敲诈一笔。
“好。”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又开始温柔地吻着她。一时间,车内的两人难舍难分,车外的灯泡满头黑线。
仲筱米满脸通红地下了车,心情却有些复杂。果然,她这位老公的背后隐藏了太多事情。不过让她庆幸的是,毕竟他已经允诺要敞开心门了,这就是个不错的开始吧?神思游动,她缓慢地朝明珠大厦门口移动,都忽略了立在路边冷风中一脸阴郁的BOSS大人。
“筱米——”况厚笙唤了一声。
她猛然回头,发现老总连位置都没有挪一下,便说:“总经理,你不上班么?”咦?帅老总的左脸上那是什么?她走近了两步仔细瞧了瞧,问:“总经理,你戴OK绷干嘛?你脸受伤了?不过,这个骷髅头OK绷还很有型啊。”
况厚笙叹了一口气,说:“筱米,咱们得谈谈。”
“好。”她不假思索地回答,神情突然也严肃了起来。她知道,他们早晚都是要谈的。
“午休之后,去喝咖啡吧。”
“好的。”
【金花婆婆 2】
午休时间,公司外转角处的幽静咖啡厅里。
况厚笙点了一杯expresso,他喝了一口又一口,却始终没有说话。仲筱米坐在他的对面,静静地望着他,出神。她的思绪在转圈,关于况厚笙的事情,她想了一些。她觉得,这次谈话很有必要,因为自从得知他就是真正的新晋总经理之后,她就很希望跟他把两人的关系阐述清楚。可是,思绪的螺旋开始转啊转啊,她不由自主地就开始想纪儒眉,想他的过往,想他的妈妈。简女士竟然就是婆婆。这个可能性她本来是该猜到的,从纪儒眉看到那条新闻之后的失神表情,到简女士听说她老公名字之后的惊诧,这些线索本来就是该值得玩味的。但这其中最大的盲点是:简女士那难以琢磨的……年龄。
“筱米。”他终究是开了口,双眉间敛着些许凝重,说:“我知道我不应该因为自私而把你弄进公司,让你难做。”
“没什么。换个角度说,你给了我饭碗。”她淡淡地说,将面前的骨瓷小碟子里的提拉米苏切了一小块,吃了起来。
“你要是能这么豁达的想,那我也不用自责了。可是,我给你带来了麻烦不是么?让你和你老公不愉快了吧?”
等等等等——这人表情这么坦诚,为什么语气里却充满了期待呢?她不疾不徐地吃着蛋糕,无奈地说:“况厚笙同学,表跟我装深沉,OK?”
“好吧。你们没吵架么?”他的表情突然轻松了很多,嬉笑着问。
“没。早晨你不是看到了么?我们俩很OK。不过还是多谢你关心了。”
“哦。”他打了个呵欠,问:“昨晚那个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可怕啊。还有她那只猫……”
“你脸上的伤是眉米干的?”
“眉米是谁?”
“就那只猫啊。以我和我老公的名字命名的。”
况厚笙又开始喝expresso,顿了一下,显然这个名字让他有些不舒服。他说:“筱米,你幸福么?嫁给那个人?”
“还不错。”
“哦。”
“哦”的那么落寞干嘛?难不成是想增加我的负罪感?仲筱米叹了口气,说:“况厚笙,我觉得,也许这份工作我做不长。你设计让我进入绿野仙踪的目的,我大抵可以猜到的。咱们认识这么久了,你多少对我也有一点了解的吧?我就是个废柴宅女,从上大学的时候就是这样的。那时候我对自己的定位是,找个差不多的工作,再嫁给一直想嫁的那个男人,一切就圆满了。可是找到了工作,又丢了,因为自己实在是太白目了。想嫁的男人,又飞了,因为……好吧还是因为我白目。”
“白目?”他轻笑一声,“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迎新晚会上,那天的你在聚光灯下边唱边跳安室奈美惠的《Four Seasons》。那首歌很舒缓,旋律很悠扬,但你在间奏的那段舞蹈却真的很惊艳。你知道我邻座的男生跟我说什么?他说,‘切,不就是个花瓶?’可是我却不以为然,因为我从你的眼神里读出了很多东西。““呃……《Four Seasonsa》啊……太久远了……”他记得?她却早就忘了。大学生活好像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
“我相信一见钟情的。所以那个男生跟我打赌能不能把你追到手的时候,我很爽快地答应了。因为我总觉得,在你身上有种很特别的气质。”
“什么气质啊?明媚而忧伤?”她毫不留情地吐槽他,是因为她有点不想听他讲下去了,一点也不想了。她知道,继续了解他的内心只有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