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十二宫第二卷
“你想勾引老娘?”我挂在半空中看着他的动作,“腰带解开了你的裤子就掉了,就算你想展示你的鸟不畏风霜,在雪中傲然挺立,可以等我们站在地上让我好好的欣赏欣赏,这样看个毛啊,呸,还真就只能看到几根毛。”
他神色一紧,深邃的目光散发火焰光芒喷射向我,怒声大吼,“上官楚烨!!!”
“轰隆!”停在悬崖边的巨大雪球从我头顶呼啸而下,一片阴影罩向我和他两个人。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抽出两柄匕首整个人朝右边窜去,躲闪着。
腰间一紧,有一股力量拉扯着我,力道用的恰好的我,被拽着一抖差点又荡了回去。
瞄眼间,褐色的人影正朝左边飞旋,腰带在两人中间一扯,他也被拉的一个停顿差点脱手。
腰带在两人中间绷的直直的,我们紧紧的爬在冰壁上,硕大的雪球夹杂着恐怖的力道从我们中间呼啸而下,长久之后传来一声闷响。
我和他同时将目光从深沉沉的无底冰涧中收了回来,同时庆幸的长吐一口气,又同时的将愤恨的目光投向对方。
“为什么往右边?”
“老娘叫你往左边滚了啊?”
同时出声,全是对对方的指责,然后就是谁也不搭腔的互相瞪着做冰香肠。
“老娘有时间说话么,你不会看啊。”
“老子做事凭什么看女人脸色?”
又是同时爆发出的话,这一刻的默契真是心有灵犀啊。
“上去!”我拽拽他的腰带,扬起下巴示意着。
“老子要下去!”他扯扯腰带,厚重的力道拉的我身子偏了起来。
忽然想起我和他的目的,我是万万不能让钥匙落在他的手中的。
“下去就下去,看看我们谁快。”一只手好不容易解开了他缠在我腰间的腰带,手中的冰蚕丝已经射了出去,牢牢的钉上悬崖,我的身体顿时下滑了数十丈。
与此同时,一道褐色的人影在我眼边晃过,他居然把腰带缠在了剑上,与我一模一样的姿态飞快的下滑。
“学老娘。”在与他并起滑落的瞬间,我嗤笑着丢出话,人影荡开。
“怕输就承认,没用的女人。”在他脚尖点上冰壁与我再次交错的瞬间,冷笑自大的声音传来。
“你输了,待会给我用鸟在雪地里写一个服字,少于三丈宽不算。”我手中不停,飞速落下。
他的动作舒展如大鹏展翅,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霸气,只是那话……
“你要是输了,给我用舌头在地上舔出一个服字,没有三寸厚不行!”
两个人同时选择闭嘴,飞快的往下落,只是在交错的瞬间,给对方一个不服输的眼神。
话说的狠,斗的也凶,只是我们有志一同的只是加快自己的身法和动作,谁也没有给对方下绊子玩阴手。
眼见着冰涧底隐约在望,我的手挥的更快了,他的身法不但没见停滞也更加舒展了,可见真气之充沛。
心头暗自赞叹,我一手收回冰蚕丝,脚尖连点,身形游龙般擦着冰壁。
他一脚点上冰壁,整个人腾身空中,身后的大麾飞舞,鹰击长空般落下,带起一片凌厉的风声。
几乎是同时,我们两个人的脚尖踩上地面,同时愤愤的看一眼对方,冷哼中互相别开脸。
“没能拔掉你的舌头真是损失。”他抽动嘴角,高傲的斜我一眼。
“能拔掉至少我还有,鸟儿那东西,你有吗?”我反唇相讥,坚决不落半点下风。
“无耻!”他挤出两个字,目光四下搜索。
“没种!”我嘿嘿冷笑,也开始找寻着什么。
山上看起来,是深沉沉的冰涧无底洞般,下到了崖底才发现,这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甚至还没有‘寒雪峰’的峰顶大。
但是在这么点大的地方寻找一柄小小的钥匙,这还是太大了。
莫沧溟轮廓分明的脸上也露出了思索的表情,有点无奈,有点不知道如何下手。
我身影一飘,站到他的面前,“你我要寻的都是一件东西,你不会撒手,我也不会放弃,是现在杀的你死我活剩下一个找,还是各找各的,找到了再打?”
我看准了他,狂妄自大,以自我为中心,绝不会这个时候和我对杀,因为他不屑。
他手指一伸,剑锋在地上划出长长的印痕,“东边归你,西边归我,找到了再打,谁胜了归谁。”
“好!”我的目光定在他的剑上,“你不会趁我转身找东西的时候偷袭我吧?”
他眼中尽是对我话语的轻蔑,“莫沧溟胸襟坦荡,光明磊落,绝不屑做偷袭算计的事。”
“莫护卫果然贵人多忘事。”我嘴角一抽,“莫非我记错了,当初在宫中利用沄逸棺椁算计我置我于死地的人不是你?”
他的脸色一白,慢慢的变为铁青,几次张了张唇,又抿上嘴憋了回去,面对我揶揄的目光索性一转身飘到崖边,不再理会我。
人家都开工了,我也不能落人之后不是么,立即一展身形飘落崖边。
白茫茫的一片,两年中也不知道有多少的积雪落下,那把钥匙根本早就不知道埋在几尺深的雪中了,怎么找,真的是一个很艰难的事情。
难道真的要掘地三尺,平铺着推进找过去?那只怕没有三五十日根本不可能完成这样艰巨的工程,我不功力耗尽冻死只怕也饿死了。
我的脚下,冰厚的犹如石头一般,脚边有些小小的雪团,松软的样子应该是刚才雪崩时掉落的,还来不及与这里融为一体。
可是,这未免太少了些,刚才掉下的雪团很大很多啊。
目光抬起,一片光滑如镜的雪山崖壁上只有我和莫沧溟留下的浅浅痕迹,一个平台突兀的伸着,落满了积雪,松松的堆着,一朵艳红的花朵在壁边绽放着耀眼的光芒,竟然丝毫不受冰雪的寒意,可爱的伸着小脑袋。
有花,那一定不是冰层堆积出来的雪堆,底下肯定是山石崖壁,我刚才只顾着和莫沧溟斗轻功竟然忽视了这一点。
就在我迟疑间,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和我一起抬头望着,两个人不知不觉又走到了界限边。
他看看地上的界限,深俊的脸孔上难得的有抹笑意,“似乎是在我这一边。”
我背手而立,也没有争辩的意思,“既然如此,那我就节省体力准备与你一斗了。”
他脚下一点,窜了起来,身形飘舞,潇洒霸气,人在空中已是一掌推出,强大的力量似狂风刮过,落在平台上的雪团被刮了起来,纷纷扬扬的从半空中洒落。
莫沧溟的武功我是心中有数的,看到他这样的动作,还是忍不住的点头钦佩。
就冲他突破自身身体的限制练至刚至阳的武功,所吃的苦头也比一般的男子要多了许多,虽然那脾气惹人讨厌至极。
漫天的雪花打在我的脸上,迷蒙了我的视线,雪花打进眼睛,忽然的冰凉,然后被温度融化,化为眼泪滑下。
我眨眨眼睛,索性低下了头揉眼睛。
“呱……”古怪的啼叫,震的我心头一寒,在雪舞飞絮中只来得及看到一抹黑影带着风雷般的力道扫向莫沧溟的身体。
身在空中的他,身体猛的一拔高,躲避过了这突然的袭击,姿态优美,显然没有因为变故而受到惊吓。
我摸着下巴,正想看看他如何出手之时,他的身影突然倒飞,不像是自己的动作,更像是被什么打中了。
空中的他,不断的变化着身法,却明显是后继无力的状态。
脚刚沾地,我迅速查探他的情况。
他脸如淡金,牙关紧咬,脚下一软跌坐在地,“有毒物,别上去。”
没看出来,他这个时候居然会交代出这样的一句话,我心中一叹,手指在怀中摸索着,“我有驱毒避瘴的药,吃几颗看看。”
他摆摆手,强撑着站了起来,“只是被喷了一下,我没那么娇弱,留着你自己用吧。”
好心当作驴肝肺,不要就不要,我飞快的收回了手。
他咬着牙,眼中火光霍霍,“老子不显点威风,你当我病猫?”
我站在他身边,看他身影高大,气势外溢流转全身,真气灌注剑身,发出龙吟的脆鸣。
剑身在颤抖,人也在颤抖,然后……
缓缓,倒下!
第二百一十一章 惊现爆菊花
这,这就昏过去了?
不是要显威风的吗?
我的娘,你老兄昏的也太是时候了吧,把百来斤多的身体丢给我,还是这冷寒之所,连个栖身之地都没有,叫我躲哪去?
唯一庆幸的是,袭击他的那个怪物居然没有下来,我数次仰头换着角度,都没能看到一点皮毛,暂时安心之余,我开始想着如何救这个家伙了。
就是沉思的片刻之间,他的身体已经由温暖变的冰寒刺骨,脸上也再没有半分血色,只是那淡淡的金色更浓,看上去有些恐怖恕?br /> 手中的劲气顺着他的背心流入他的身体,我仔细的探查着。
他的筋脉似乎被什么冻结了一样,真气流转不继,在这样的环境里难怪抗不住身体变的冰冷,我的内息缓缓的渡了进去,护住他的心脉,一寸寸的打通筋脉。
内气传入他的丹田中,被封住的强大力量立即顺着我打通的地方涌了出来,霸道刚猛,对我的内气竟然毫不排斥,甚至轻易的交融在一起。
我和他,练的是同一个路数,轻易的交融也不是难事吧?
他的功力更厚实,我的真气更纯正,这是唯一的差别。
能看出,在武功上,他是下了大工夫吃了苦头的,不像我半路出家,学的也少,就那么几招章法身法还都不全,强过他的地方就在于我和锦渊在一起的日子里,在缠绵中被净化了的真气。
这些真气在莫沧溟的身体里流转了一周天之后,他被封住的真气开始慢慢的自行游走,一点点的温暖了他的血液,我依然有些不放心,不断的渡着真气,炙热的刚阳之气在我们两个人身上流转,渐渐融化了身下的冰雪,湿淋淋的沾染上身体,我背靠着冰壁,身后也是一片湿濡,看模样比他还要狼狈些。
他的身体动了动,我感觉到手下的肌肤一紧,他的背从我的掌心挪开,也不管这样突然的抽离会不会让自己的真气紊乱,不过还算好我至少听到了一声低低的,“谢谢。”
他盘起腿,闭目打坐,我也没有惊扰他,默默的行功弄干身上的衣服,偶尔看一眼他,脸色已不似刚才的可怕。
鼻间,忽然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我撇开脸到处的寻找,抽动鼻子闻了闻,最后发现这古怪的味道越靠近莫沧溟越是浓烈。
心头一惊,刚才我只顾着给他驱寒,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他五心朝天,双手交扣,只是放在上面的那只手有极微小的抽动,这不是他能控制的,而应该是身体受到打击后肌肉的自然反应。
褐色的衣衫被水弄湿,越发的深沉,黑黪黪的看不出颜色,袖摆落在地上,在水汽中深红色铺在冰面上,随着被融化的冰水一点点变淡,流动。
定睛看过去,重叠的衣衫褶皱处,一团深黑,也正是从这里,红色被晕染。
顺着深黑往上,袖口不断的淌着浓稠,只是衣衫太皱,刚才的情形又太突然,我竟然没有注意。
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都没看自己的手腕处,拧着眉头,目光盯着那方突起的平台,眼中全是跃跃欲试的挑战,红色的发丝在风中飞扬,火焰般升腾。
“敢偷袭我,今天就揭了你的皮。”他咬牙切齿,蓄势待发,刚窜起的身子被我一扯揪了回来。
“找死也麻烦你干净点死。”我从怀里丢出一瓶药,“把你的伤裹一裹,看的恶心死了。”
“你战场上看的少了?装什么善良人士?”他抬起手腕,瞥了眼,若无其事的又放了下去,“小伤口而已。”
小伤口?如果我刚才没有看错,那一道伤口已经可以用狰狞来形容了,在手腕的正中间,一道深深的血痕张着恐怖的嘴,血肉翻卷的边沿还有被灼伤过的深黑,依稀能看到骨头。
应该没伤到筋脉,不然我刚才运功就能查探到,饶是如此也足够震撼的。
所有的伤痛中,烧伤最为痛苦难当,如此深的伤口他居然没事人一样?更别提男子对姿容的爱惜不愿意身上有半点伤痕。
这个家伙,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你的目的是来找钥匙的,不是来找死的,手腕受伤你的剑法掌法都不能用到十成,如果坚持上,我一定不拦你,然后等你和那怪物拼的你死我活拣一个便宜,再一剑捅死你,保证人不知鬼不觉。”我凉凉的抬头看着那方平台,无所谓的揉揉鼻子。
果然,他没有坚持窜上去,而是老老实实的打开我丢过去的药瓶子,将药粉洒在伤口,扯了片衣角随手一裹,整个过程眉头都没皱一下,似乎根本不是他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