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槿如画
倾情一世 恨爱难懂 再入轮回 竹者无心 你我生死到白头【读者番外】
你我生死到白头【读者番外】作者有话要说:
配乐咏叹调我爱你,不因你的江山,不因你是帝皇,只因你是你。
你不爱我,不因我是我,只因我来自门阀,只因你不容我。
皇城外的惊鸿一瞥,那一刻,你的眼中只有他。
从此你只希望拥有他。
你希望拥有他,不只他的身,还有他的心。
“喂”一声……我轻轻呼唤。
你希望拥有他,罔顾朝纲大政罔顾天下苍生。
“喂”一声……我轻轻呼唤。
你希望拥有他,哪怕只有付出哪怕会被背叛。
……
皇城外的惊鸿一瞥,你的眼中只有他。
而我的眼中只剩悲哀。
你听不到我对你的温言软语么?
你感觉不到我掌心的温暖么?
是我的声音太刺耳?还是我的双手触感太差?
可知当你力抗群臣的时候,我一直扶着你的双臂?
可知当你日夜操劳的时候,我一直为你夜夜挑灯?
可知我一直沉默着站在你的身后?
我在你的身后,那个离你人最近、亦离你心最远的地方。
我爱你,不因你姓纳蓝,不因你的江山,只因你是你。
为何你不爱我?只因我姓司寇?只因我背后的家族?
而那个意气风发的将军,你爱他么?
你折断了那只飞鸟的翅膀,你爱他么?
你断送他年轻辉煌的一生,你爱他么?
你爱他么?你迷恋他的朝气?还是你比较向往自由?
……
“喂”一声……
这一声,你听得到我么?
“喂”一声……
这一声,你回头看过我么?。
我爱你,你的一切我甘之如饴无怨无悔。
我爱你,哪怕你不爱我,哪怕你狠狠地伤害我。
我爱你,哪怕失去苦心经营的一切,哪怕付出性命。
……
然而为何你忽然不见了?你哪里去了?
你……你又是谁?为何我要找寻你?为何我竟不记得你?
梦中那虚无缥缈的身影,你到底是谁?
梦中那若即若离的身影,你到底是谁?
那个浅笑盈盈的女子是你么?
那个温柔婉转的女子是你么?
南儿,这个沉鱼落雁般的女子是你么?
她是你么?是你回到我身边了么?
她是你吧,我的南儿,那么这次我定会紧握你手。
她是你吧,我的南儿,那么这次请不要离我太远。
……
我想我终于找到你了,南儿,可这时又是谁在呼唤着:
“哥哥,你哪里去了?”
“哥哥,槿儿不会再任性了。”
“哥哥,不要抛下槿儿,不要抛下槿儿。”
告诉我这是谁的声音?是谁那么的依依不舍?那么的悲痛欲绝?
我的南儿,为何我会心头一颤?为何我会对这声音心悸不已?
耳边仿佛有女子在轻轻地叫着:“哥哥……”
哥哥……你还记得槿儿么?你还要槿儿么?
哥哥……你还是那个为我不惜牺牲性命逆天而行的哥哥么?
哥哥……你还是那个上穷碧落下黄泉、倾尽一生找寻我的哥哥么?
哥哥……你还是那个说着“世间俗物都不留,你我生死到白头”的哥哥么?
哥哥……这一声,你还认得出槿儿么?
哥哥……南儿是个值得疼惜的好姑娘,你……很爱她是么?
哥哥……那么这次,换我站在原地,换我看着你离开……可好?
……
我忽然头痛欲裂,这是谁的记忆?
那一个温润如玉的眸子,那白发男子对着心爱的女子轻轻低吟:
“世间俗物皆不留,你我生死到白头……可好槿儿?”
可好,槿儿?
槿儿……南儿?……
本章作者:龟猪
七情不解 魔障难除 因果相报 何是归期 恍然一梦忆前尘(一)
恍然一梦忆前尘(一)恍惚之中,訾槿闻到一股异香,身上传来剧烈疼痛,让她的意识慢慢地涣散着。
“……姑娘身下人的手,怎么也掰不开?……”
“你先去禀告夫人,这里我来处理便好。”
朦胧之中,谁牢牢地环住自己的腰身不肯撒手,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胸口传来,訾槿闷哼一声,彻底失去了知觉。
“槿儿……槿儿……醒醒……”訾槿睡得香甜,却被人使劲地摇晃着,她不耐睁开双眸。入眼的妇人不过二十,身穿火红色的龙凤袍,头戴凤冠,一看便知她的容颜经过精心妆扮,粉雕玉琢,画黛描眉,鬓间金箆,婀娜摇曳,真真是姿容绝世,仪态万方。
訾槿睡眼蒙眬地坐了起来,不明所以地望着烛光下似曾相识的妇人。
妇人见訾槿醒来温柔一笑,细心地给訾槿穿着衣装,待一切穿齐以后,方将訾槿抱到铜镜前默默地给訾槿绾着发髻。
訾槿看到铜镜中的自己后大惊,此时的自己一身明黄色的衣袍,却只是四五岁的稚子。她不安地回头看着身后微笑依然的妇人。
“我儿莫慌,一会母后给你说故事。”身后的妇人察到訾槿的不安,温声说道,笑容更是明媚。
待一切都妥当以后,妇人方抱起訾槿默默地朝殿外走去。
似是初春的天气,夜里的气温还异常的低,妇人将訾槿抱在披风之中,温声哄道:“我儿莫睡,一会便到了。”
不知在冷风中走了多久,两人进了一个温暖的大殿之中。
她小心地将訾槿放在殿内的床上,自己坐在对面,嘴角含笑,细细地打量着訾槿眼眉:“我儿与你父皇真是像极了……母后此生见过最好看的人便是你的父皇。你看这交泰殿,还如先前的模样一点也未改变……可……”
妇人垂下头来,轻轻抚摸着訾槿的脸颊,眸中出现了忧愁:“纳蓝南族世代一脉单传均是男丁,为何我儿却是个女娃呢?将来他们会怎样对你呢?”
妇人缓缓地起身,微笑着抚摸床上锦被:“那年母后陪伴外祖母进宫,为躲避宫女,藏身在御花园内树丛之中,藏着啊藏着便睡了过去。待醒来的时候,周身一片黑漆漆的,母后很害怕……很害怕,惟有坐在原地哭泣,后来……一盏宫灯停在了母后的面前,母后抬起头来便看到了你的父皇……
他垂眸对母后微微一笑:宫人们到处找不到你,你却躲在这儿……
那时母后并不知他便是当今的天子,只记住了暖玉般的笑脸和身上的味道……
一十三岁,母后被送进宫中,以为此生的幸福已是盼到。没曾想……你父皇早已心有所属……每每母后看到你父皇为她愁眉不展…为她彻夜难眠…心就好似被人捅了一刀……一刀又一刀……直到这里再感觉不到疼痛……呵……可惜她儿时便被寒毒缠身,不能为你父皇诞下子嗣,才让母后有了你。本以为有了你,你父皇便会对我有所不同……他却给了我一个皇后的虚名,让我日夜孤寂在凤仪宫。
你父皇为她掏尽心思,她却视而不见,不但对你父皇不理不睬还万般地嘲讽……与别的男子更是纠缠不清……一个妃子,怎能如此地放肆?还不是依仗着你父皇的宠恋,她为何总是不屑一顾?她为何总是践踏他的真心?她为何这般地不知惜福?……她直到死也未多看你父皇一眼……但你父皇还是随她而去。
我好恨……好恨好恨他们……呵……纳蓝司寇永世的姻缘皆成怨…………纳蓝南族人注定得不到一生所爱……原来并非一个传说……”
妇人轻轻地将不安的訾槿抱在怀中:“我儿莫怕……母后不会让他们好过的,就算是死……他也休想再抛开我。”
訾槿紧紧地抓住妇人的衣袖,想开口却不知要说些什么。
妇人似是察觉了訾槿的意图,莞尔一笑:“我儿以后莫要相信任何人,不可对任何人动心……司寇家的男子个个狼子野心,更是要用心防备他们。以后的事……母后再也帮不了你了……但是……母后希望你能善待你舅父一家,若将来独孤家真送男子进宫,你一定要对他万般的好才是。母后欠你舅父的实在太多太多了……此生怕是还不了……母后以后再不能陪你了,不过我儿莫怕,你还有素儿姐姐……以后这宫中除了素儿,我儿不能相信任何人……且记……不可相信任何人……”
“母后,槿儿怕。”訾槿恐惧瞪大眼睛,看着妇人眼中的决绝,未经思考此话脱口而出。
妇人将訾槿紧紧地搂住,脸放在訾槿的脸上:“槿儿莫怕……天色不早了,槿儿快快地睡吧,闭上眼便再也不用怕了……”
妇人轻轻地摇晃着怀中的訾槿。一阵阵的睡意袭来,訾槿在妇人怀中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我儿……一定要记住司寇家的男子狼子野心,将来定要多加防备……若独孤家真送男子进宫……母后此生亏欠你舅父的……惟有你来代母后偿还了。”
睡梦之中的訾槿,仍听到妇人在自己耳边反复地重复着这句话。訾槿不耐地将头扎进更深处,方才沉沉睡去。
“啊!”一声尖锐拉长的叫声将訾槿惊醒。
訾槿慌忙坐起起身来,却见身穿火红色的龙凤嫁袍,头戴凤冠的女子悬在床帐外,舌头狰狞地露在外面,一张绝世的容颜惨白惨白的,正是昨日哄自己入睡的妇人。
“母后……母后……母后……”訾槿双眼模糊,大颗大颗的泪珠滑落。
訾槿泪眼模糊大声地喊叫着眼前已无半分生息的女子,灭顶的绝望……
殿外传来了噪杂的人声,有呼喊声,有尖叫声,乱成一片。
訾槿头疼愈烈,各种各样的脸庞交纵出现在脑海之中。
突然一抹身着黄金铠甲赤色披风的身影,闯进了訾槿的视线。他意气风发神采飞扬,一步步地朝訾槿走来,他的笑容和煦得如同春日的阳光,英气十足地跪在訾槿的脚下。
那一瞬,訾槿双颊滚烫心跳加速,思绪一片混乱。她佯装镇定地看着跪在自己的脚下的人,恍惚间以为自己得到了整个天下。
秋日百花凋尽,凤仪宫却各处都以大红绸缎装点,甚至连早已凋谢的枝头,都系上了绣女们巧手连夜赶制的大红花朵,栩栩如生,仿佛春意重回大地。
訾槿身着火色喜袍黄金帝冠,筹措的站在凤仪宫外,一副进退不得的模样。她深吸了口气,抬起微微颤抖的手,一点点地推开了凤仪宫的殿门。
龙凤喜烛下,坐着身着火色喜袍的少年。火红色一定是最配这蓬勃少年的颜色,他彷佛黑夜中的一盏琉璃明珠光芒四射,让人不敢直视不敢亵渎。他身上盎然的生机,如春日的繁花,挡不住的灿烂。
訾槿嘴角含笑,缓缓伸手欲摘去他的金冠。少年猛地一躲,訾槿的手僵在原处。似是思索了一会,少年再次坐直了身子,不再忤逆訾槿。
訾槿莞尔一笑,细细地摘去了他的金冠,轻轻抚摸着他的黑发:“你莫怕朕……我,今夜后,你我便是夫妻了。你莫要把我当成皇上,我要的是一个丈夫,不是一个臣子。”
少年耳根微微泛红,眼底闪过一丝羞愤和别扭,故意撇开脸去,不知是真的生气还是佯装生气。
看着他这般可爱的模样,訾槿的心中说不出的欢喜。她伸手解着少年身上的衣扣,少年的手微微轻颤着,脸上已染上了霞色,却佯装镇定地坐在原处。
訾槿眼底的笑意加深,恶意地放慢手上的速度,附在少年的耳边吹气。
少年眸底羞愤交加,闪过一丝决绝之意。
訾槿将他身上的喜袍全部褪去,怕玩过了头,连忙收起笑意:“夫君不安寝吗?”
少年狠狠地瞪了一眼訾槿,赌气地钻进被子中,死死地靠到床的最里面。
訾槿眼底止不住笑意,她故意放缓了脱衣的动作,一点点地躺进被中,悄然地朝少年靠去。
少年身体僵硬得厉害,耳根红得似火一般,不自觉想再挪挪。可床就那么大点,少年已被訾槿挤得退无可退了。他恼羞成怒地转过脸,怒视着訾槿,一双清亮的眸子布满了恼怒的火焰,整张脸瞬时英姿焕发,朝气勃勃。
訾槿再也装不下去了,猛地轻笑出声,伸出手隔着被子拍了拍少年,柔声哄道:“睡吧,已经那么晚了,明日还要早朝呢?”
少年轻哼一声,转过身去。
“怎么?大将军明日不想早朝了吗?”訾槿笑吟吟地说道。
少年猛地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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