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火锅)浓情瑞士锅






“凯鉴”男孩又叫住她,脸上浮现臊意。“你可不可以……跟我交往?”

阎子厚的脚步顿了一下,。哟嗬!他不经意目睹一场表白在会呢!

“我?”罗凯鉴眨了眨眼,她的鼻头冻得发红,张合的小嘴吐出白雾。“你在开玩笑吧?小陈,我们哈蟆普通朋友,我对你没那个意思。”

不知怎的,她乘着风的回答令人心安,阎子厚的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脚步不觉轻松起来。

“怎么会?”男孩显然无法接受她的说辞,脸色变得灰败。“你不是答应我,这个礼拜天跟我约会吗?”

“我哪有说要跟你‘一个人’约会?”特别强调某些字眼,她可没白痴到忘了自己的行程。“我的同学都会去啊,你们班上不是也很多人要一起去?”分明是联谊嘛,啊用得到“约会”这么严重的字眼?“是没错,但是……”

“没错就好啦!”挥挥手,罗凯鉴开始不耐烦了,“如果你还想当我是朋友,就别再提这么不上道的建议。我想以学业为重,短时间内不想交男朋友。”她明确地表达自己逐客的意思。

“你、不再考虑一下吗?”男孩并不想那么快放弃。

“我想我说得够清楚了,再见。!”她再次道别,不过不急着转身进屋,她想目睹小陈走出她的“势力范围”。

任何男孩子被拒绝得如此坚定,难免觉得难堪,何况是血气方刚的高中男生?只见他冲动的上前一把抓住罗凯鉴,紧搂着她就想“硬来”,已经走到不远处的阎子厚愣了下,听见罗凯鉴的尖叫,马上拔开腿就跑。

“你做什么你!?”该死的!她没想到男生的力气会这么大,抓得她的手都疼了。

“我都送你回到家了,好歹向你讨点车钱!”小陈凑近自己的脸,意欲强吻她。

“你放开我!”罗凯鉴手脚并用的捶打他,正懊恼对他的侵袭毫无招架之力时,下一瞬间,他整个人被由领子提领起来,“唰砰”地一声,竟被击倒在地。

YES!罗凯鉴握拳暗叫一声好,理所当然地拿阎子厚当挡箭牌。

“滚”阎子厚挡在罗凯鉴身前,冷静地睨着眼前狼狈起身的高瘦男孩。

“你……”小陈用手背拭去嘴角的血渍,凶狠地瞪着阎子厚。“我们男女朋友亲热,你管什么闲事?”他忿忿地叫嚣着。

“我才不是——”罗凯鉴愤怒地在阎子厚身后跳叫着,却让他伸手挡住发言权。

“我听到的可不是这样子。”冷冷地丢下话,他向小陈跨近一大步。“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社区里作怪;下次别让我在这里看到你,不然有你好受。”

感受到他散发出来的威胁,小陈的嘴角隐隐抽疼,似乎还能感受到刚才被他拳头袭击的猛烈力道,微微瑟缩了下,不甘心地狠瞪他一眼。这才跨坐上机车扬长而去。

“还好吧?一直到机车连人不见踪影,阎子厚才旋身询问发愣的罗凯鉴。

“开、开什么玩笑?我好得很!”她逞强地挺挺胸,不肯承认自己的确受到微微惊吓。“要不是你多事,我一拳就可以找得他鼻青脸肿。”意思是指他的拳头还不够看,要她出手,绝对比他的力道强上十倍。

“凭你的花拳绣腿?” 阎子厚挑挑眉,嘴角微微上扬。

“唉,臭猴子,你不要小看我的花拳绣腿喔!”不满地戳穿戳他的胸口,咦?怎么这么硬?“对付那种小瘪三绰绰有余。”

这家伙什么时候高她两颗头了?害得她仰着头说话,挺累的咧!

“我说过,别再叫我臭猴子,大西瓜。”叹了口气,他把帽子戴好,再次重申对那个绰号的嫌恶。

“你才是咧,别再叫我大西瓜!”很不幸的,偏偏她至今还蓄了个娃娃头,只比小时候略长了十公分左右;她皱着鼻子,也对自己的绰号不屑一顾。

阎子厚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迎上她那带笑的眼,两个人忍不住在门前笑了起来。

“下次交朋友小心一点,别再不长眼,找上那种不入流的家伙。”至少得像他这般,功课好、长得又帅,还得会些修理人的拳脚。

“我不长眼又不是现在才发生的事。”耸耸肩,她不以为意。“最少我认识你了不是?”

阎子厚不敢置信地瞠大双眼,漂亮的黑眸里满是愕然。“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这妮子,骂人不带脏字啊!

得意地弯起眉眼,罗凯鉴露出得逞的笑容。“你想什么意思,就什么意思喽!”她可乐得跟他玩文字游戏。

“好啊你,也不想想刚才是谁救了你,竟然对救命恩人这么说话?”简直得了便宜还卖乖。

“臭猴子,我可没举着牌子叫你来救我喔。”搓了搓发红的鼻尖,她扯紧外套领口,顽皮地反将他一军。

凝着她的举动,他不觉伸手摸了摸她的发。

“你干么?”她愣了下,两颊浮起可爱的红云。

“呃……”奇怪,他怎么一瞬间忽然觉得她看起来好柔弱,极需要人保护的模样?讪讪地收回自己的手,掌心仿佛还留着他发尖的余温。“你老是这么怕冷,从小到大都没变。”

“怎么怕冷还会改善的吗?”又不是她自愿的,她也很让自己变强、不怕冷,哪像他壮得跟条牛似的。

一时冲动,他脱口而出。“或许吧,叫罗妈妈帮你补一补。”

“啊?”眨着大眼,她仿佛头一天认识他似的。“你今天是怎么了?老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怎么突然关心起她来了?教人挺不习惯的。

“没,大概吃错药了吧。”搔搔头发,他也觉得自己今天挺不对劲的,怎么老是觉得她鼻尖经营权通通的,看起来好可爱……

可爱!?噢!让他屎了吧!那颗大西瓜?啧!

“好冷”一阵冷风直扑而来,她瑟缩了下,不觉往他胸口靠近了些。“唉,我不踊你聊了,冷得要命!”

阎子厚的眼黯了黯甩去鼻间属于他的清香。“进去吧,感冒了可不好。”

旋身开了大门,罗凯鉴像想到什么似的。顿了下之后才缓缓地回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怎么了?”不知怎的,看到她的眼,他速自己有点心虚。

“唉,臭猴子。”漾开大大的笑容,她的书包滑向手肘。“刚才谢谢你喽。”

心头一阵激荡,他隐隐有种陷落的无力感。

“快点进去。”挥挥手,他佯装开朗地回给她一个灿烂的笑颜。“别让你的西瓜头着凉了,罗妈妈会骂我的。”

头一回,他没有因为喊她的绰号而惹她生气,她也没因叫他臭猴子而与他大声开骂,总之,这是个令人回味的一个黄昏,在太阳落入远方的那一刻——

在他们对爱情还懵懵懂懂的青涩岁月里,写下有职现场采访苹果般酸甜的一页。

第二章

“嗄?为、什、么——”一声哀嚎拖得老长,扬起的地点就在罗家大厅。

“什么为什么?”张玉娟叉了块水梨放到嘴里,顺便叉了块放进正在看报的丈夫嘴里。“就已经决定是这样了,哪还有为什么?”“这怎么可以?!”不管不管啦?爸妈根本就是罔顾她的权益,她绝对要抗议到底?“我也是家里的一份子耶,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都不跟我商量?”

“哎,自从年初你姐姐嫁出去之后,家里的气氛就显得冷淡多了。”张玉娟叹了口气,缓缓地放下叉子。“这样也好,多一个人多份人气,看家进而能不能再热闹起来。”

以前小倩还没嫁时,两姐妹可把罗家闹的翻天覆地,让她这个做妈的一个头两个大,恨不能隔离她们两姐妹。没想到才嫁了一个,不习惯的反而是她这个妈,着实后悔让小倩嫁得这么早

“什么多一份人气?”罗凯鉴双手压在沙发椅背上,将柔软的椅背压出一个凹痕。“妈,你忘了家里还有我这个天真烂漫、不知人间险恶的无敌美少女仍待字闺中,你怎能让一充满邪恶力量的野猴子住到我们家来?”

罗祥青拿下看了一半的报纸,好笑地觑着自己的小女儿。“你太夸张了吧?子厚是我们从小看他长大的孩子,他既有礼貌又优秀,哪有你说的什么‘邪恶力量’?”

以他看来,真正邪恶的,应该是他这个个性执拗、得理不绕人的小女儿。

“不知人间险恶的无敌美少女?”都二十六岁的女人了,还这么孩子气?!真应该称她为“唯恐世界不乱,恐怖至级的无敌偏执女”才对。

“爸”罗凯鉴不依地捶着沙发椅背,一瞬间跳坐到罗祥青身边。“我才是你女儿唉,不是阎子厚,你干第总是对他特别偏心?”该不会是阎罗两家抱错婴儿,其实她该是阎家的女儿?

“我哪有?”老花眼镜往下滑了些,罗祥青两颗眼瞪得老大。“你是我女儿 ,而子厚就像我的儿子一样,我全部都一视同仁。”

“是——吗——”又一个拖长音,罗凯鉴摆明了不相信父亲的说辞。

“你爸说得没错,我们都把子厚当成自己的儿子。张玉娟为丈夫接下话,知道他这个老头子总是辩不过伶牙俐齿的女儿。”还有啊,子厚哪有欺负你的分?哪一次不是你把他吃得死死的?连我都替他觉得委屈。“

“他委屈?!”这下可不得了了,罗凯鉴所有司掌理智的神经线全数断裂,她瞪着两只荔枝皮肤,差点没像凸眼金鱼般瞪凸出来。“要不是他一天到晚叫我大西瓜,我才懒得跟他吵咧!”

“你不也老叫他臭猴子,野猴子什么的?”罗祥青也觉得老婆有理,忍不住在一旁搭腔。

“他本来就是臭猴……”原想一吐为快,却瞥见父母带笑的眼,罗凯鉴瞬间产生危机意识,忙不迭地转了口。“少来了,如果他不再叫我大西瓜,我也不会一天到晚叫他臭猴子。”所以说来说去,全都是那只猴子的错!

“好啦,小鉴。”攀着丈夫的手臂,张玉娟试图说服她。“你阎爸到大陆设厂,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地包二奶的风气有多盛;报纸上每天都在写,你阎妈当然会担心喽,跟着去也无可厚非嘛。”

“我又没叫阎妈别跟着去。”懊恼地嘟囔着,她只是不想让臭猴子住到家里来嘛。

“那你想想,如果今天爸妈出远门了,最担心的是谁?”将心比心,张玉娟知道她会懂。

当然是……我喽。罗凯鉴不情愿地想着。

“小倩嫁人了,有先生可以照顾她,爸妈自然而然不担心;但你同,你一个女孩子家,住这么大一间房子,万一出了什么事又没个照应,你想,我们两个老的走得开吗?”“那不一样,臭猴子是男生嘛!”而且他都二十六岁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男生女生都一样,全都是父母的心头肉。”与丈夫对视一眼,传递着老夫老妻的默契。“而且房子没人住旧得快,所以你阎妈想把房子租出去多点人气;那我就想啦,反正小倩都嫁了,家里也多了一间房,不如就让子厚搬进来,这样我们家可说是多了一个免费的台佣。”

“台佣?!”罗凯鉴的眼瞬间亮了起来,对这两个字感到有兴趣极了。

“咳。”罗祥青清清喉咙,制造颓老的错觉。“小鉴,爸年纪也大了,一些以往来帐档做起来稀楹平常的小事,现在可没法做了。像换灯泡、通马桶、清水管什么的,我这把老骨头恐怕受不了;如果子厚反射角到我们家来就不一样了,这些工作他必定不会推辞。”“我可以做啊!”至少换灯泡没问题。但其他的……“或是叫人家来修嘛!”

“爸不是从小就教你们能省则省?”推了推老花镜,闪在镜片后面的是精明的诡光。“现在人工贵,我们能自己做就自己做;如果你不想让子厚住进来,那老爸就累一点也无所谓。”末了,还佯装性地轻咳两声。

“爸……”罗凯鉴的心软了,舍不得有点年岁的父亲劳苦,既然这样,那么有个免费强佣也不赖。

“好啦,让他住就是了嘛。”

“猴子,你的书怎么那么多啊?”奉命前来帮阎子厚整理行囊的罗凯鉴,边翻看如山般的书籍边问。“我都不知道还有猴子会看书。”

阎子厚闭了闭眼,长年养成的冷静再次受到空前的挑衅。“罗凯鉴,不是说好不再叫我那个绰号了吗?”

“我叫习惯了嘛!”不以为意地耸着肩,她把大小相同的书先分成一堆堆,然后再逐一放进纸箱里。“小器鬼。”

“到底谁比较小器?你还不是不让我叫你大西瓜。”每回遇上她,他也不觉变得同她一般小鼻子、小眼睛。

“唉,你要敢再提那三个字试试看,当心我把你砍了当材烧!”她像被针刺了似地竖起全身寒毛,恶狠狠地威胁道。

“容我提醒你,人肉是不能当燃料的。”将衣服一件件摺进纸箱里,他根本没把她的威胁放在心里。

“是吗?”邪恶地睨着他衣架子般的颀长身材,她扬起使坏的笑容。“我就不信你的身上榨不出油来。”

阎子厚顿了下,以眼角觑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了句。“最毒妇人心。

“我还不到妇人的年纪,麻烦称呼我为‘美少女’。”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