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骄子下
宋玉这个时候,却把枪口对准了安风:“风哥,这只死鸟当初是不是就是用这一番诡辩把你拖下水的?”
面对两个人的这场战争,直到尘埃几乎落尽的现在,安风才有说话的地方。他看着宋玉,认真的道:“美人,我们虽然一出手就交出了园子2/3的势力,但园子还在,根基还在,园子到了我们几个手上,你觉得会毁掉吗?而且……以后会和莫家结盟,‘锦绣园’的门下,还不至于任谁都可以踩上一只脚……美人,你难道信不过风哥?”
宋玉这时面色已经如常,又是那个安风熟悉的嬉皮笑脸的皮懒美人。他向安风露出个迷死人不陪命的笑脸,道:“风哥我当然相信,我只是信不过一只鸟。”
转过头,看着凤越,凤目斜挑,扁了扁嘴角:“说吧死鸟,你想让我干什么?”
凤越直到此时一颗悬着的心才算落了地,她也变回了翱翔九天的凤凰,笑吟吟的道:“想通了?”
“想通?想通什么?你以为我是忧国忧民的范仲庵,还是铁面无私的包公?这个世上,只有立场,没有对错……我11岁就被逼到读《权臣传》,你以为我连这个‘权谋101’里边的粗浅道理都不懂?立场,立场……我这不是被小楼逼到你们的立场上来了吗?”
一点感想
昨天写了5千字,直写得头昏脑胀实在无法继续,无奈又无其它事情可做,于是看文--可恶,居然追的几篇文一篇也没有更新!结果在网上一阵乱翻之后撞到了一篇父子文,这一看就看到半夜两点。
老实说,作者年纪偏小,有不少生活方面的场景明显带着小女孩的幻想,直看得老鬼烟月好几身鸡皮(就算要烟月这种非典型小资女人那样粘粘乎乎的过日子,恐怕都有一头撞死的冲动,更不要说两个男人了,汗!)。不过,作者文笔不错描写很细腻故事也很好,而且写到后来越写越好,就是可惜……是个半年没更新的坑,唉。
烟月给这篇文逗出了写点不伦之恋的念头,嗯,等到偶把这四个儿子打发之后,一定写--既然实在写不出那种平实之中见真情的东东,就干脆来点耸人听闻吓唬吓唬人,反正烟月也不是什么清纯淑女。
诸位亲亲,大家觉得“风尘”中哪个有点不伦恋的潜质?莫天除外,他已经有主了。
对了,“骄子”已经过了2/3,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大慨一个月左右会完坑,亲亲们,顶住啊,曙光就在前面*。*
所以呢,再折开来写已经是不可能了,而美人的重头戏原本就排在最后……算了,现在想七想八已经晚了,还是照原计划写吧,大家呢,也继续看咱家三吧--说实话,对三,烟月这个当妈的是最心痛的。安风何昔好在结局不错,而且阿昔有那个心机深似海的小风照顾(或者说盯着?),宋玉遇到个处处占先的厉害克星,随便哪个来当妈,都不会不放心。只有三,遇到个不要命的,还要独自撑住一个烂摊子,看似风光无限,结果满心的无可奈何,不想向工作狂发展都不成……唉,不说了,不说了……
至于莫天和英吉,那两个是无福享受单篇待遇了,不过烟月有心写篇凯文续,那两个都会是其中的重要人物。故事发生的时间嘛,是“莫家诅咒”出现的那一年,不过,凯文现在才21岁,所以距故事发生还有七年,烟月正在考虑是不是暂缓一下,等凯文长大了再说?
感想发完,废话说完,现在埋头写更新。
(三十七)表白
刚才接到阮三突然现身的消息时,安风其实正在“锦绣园”总部琴师住处。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安风对琴师的印象却是非常深刻,这种深刻又因了那条借给阿昔的链子,加入了不少好感甚而是感激的成分,所以自从那天宋玉发过脾气之后,安风一直在找机会前去探望。
结果这次探访,让安风对琴师的认知进一步改观。
见面后,安风也没有采用迂回战术,直截了当告知美人已经情根深种一事,然后寻问琴师关于将来的打算--对付琴师,又耗马达又耗电的弯弯绕,不过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反倒没有意思。“明人面前不说假话”中的那个“明人”,指的多半就是琴师和安风这种人。
没想到,琴师听后淡淡一笑,说出一番颇有意思的话来:“承蒙公子另眼抬爱,齐茗也就坦诚相告。齐茗和美人,问题不在软禁,也不在美人走不走得出‘锦绣园’,而在于美人无心。‘情根深种’一说,只怕是公子看到的假象--于美人,世事红尘,一切都不过是场游戏。齐茗敢跟公子打赌,如果让他得知齐茗的真实情感,他一转眼就会觉得这个‘游戏’无趣了……所以至少在现在,我和他尚无将来可言,游戏照旧。至于你们的事,我已经听到点风声,公子放心,让美人脱离现在这种生活,齐茗求之不得,自然要助一臂之力。”
开车前来俱乐部的时候,安风的心情因了那番话而一直不错--看样子美人这次是死定了,也好,美人身上毛病太多,是需要个厉害角色才罩得住。
只是现在面对着总是让人很放心的阮三,安风不自禁地想到一周前曾增大醉时的情形,好心情立时荡然无存。不过,三郎不是宋玉,对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一向知道得很清楚,自己冒然开口,实在没有必要。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在阮三已经转过身准备离去的时候,叫住了他:“三郎,听说你和一个圈外人过往甚密……是今天随你来的那位费家少爷吗?”
他们几人中安风年纪最大,一直以来大家都把安风当作大哥,而安风,也一直自觉不自觉地承担着某些大哥哥的职责,虽然他所秉承的为兄之道,以正常人的标准来衡量,根本就是无“道”可言--简言之,就是他们欺负别人,笑骂两句了事,别人欺负了他们,绝对讨回来!例证之一:那个欺负了阮三的二世祖,数年后,出了桩严重车祸,据说成了位高位截瘫的残疾人士。为数不多的几个知情者心里有数(阮三不在其中):事发时,当年刚在黑道上崭露头角的曾增碰巧路过出事地点,而刚刚出道、手上“资源”少得可怜的安风,为了压下此事,不惜陪某个大人物上床。
要命的大事上尚且如此,对于交友这类“小儿科”,安风又岂会多嘴多舌?就连何昔那些乱七八糟的风流帐,他也从来不过问--想想他也的确没有什么发言权,他自己不也糊里糊涂地弄出了个儿子来?
所以阮三听了他的问题,微微一怔,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安风看着阮三,暗暗叹口气,忧心忡忡的道:“三,对圈外人动不得心的,他们和我们不一样……有很多东西,没办法勾通的……”
见安风态度认真言语真诚,阮三心里感动,他上前一步,轻轻拥抱了一下安风,安慰道:“别担心,风哥,我有分寸的。”
--真的有分寸吗?
看着那个飘然远去的白色身影,安风满心的无可奈何--每个人大慨都有自己的劫,别人帮不上忙的。
阮三这阵子搬到了他常年空置的海边别墅,原因很简单,阮家人在阮文菲的带领下数次想要闯进他在市内的住宅,虽然每次都被公寓保安给拦了下来,却也看得他烦心,索性一走了之。
明天就是他离开本埠前去与秦江默依碰头的日子,行装早有人收拾好,费希昀那边的电话也已经讲完--那个家伙一直叫嚣着要跑过来共度阮三“出差”前的最后一个“浪漫之夜”,只是阮三离开前要做的准备工作不少,而桩桩件件都见不得光,如何敢松口?凌晨一点,总算一切就绪可以安心入睡了,而这一觉可以一直睡到早上七点左右,于阮三,整整6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已经可以用“难得”两个字来形容。
刚进到卧室,电话响起,拿过来瞄了眼,接通:“曾增,什么事?”
“我已经在你家门前,等你下到楼下,我正好进门。”
“喂,老大,等等,你不能擅闯民宅……”一边讲着电话,一边出了卧室快步向楼梯走去,连睡衣也来不及换下。
下到一楼客厅,果然,正好见到曾增从玄关走了进来--一把防君子不防小人的门锁,又怎么拦得住“大奸大恶”的他?
阮三看着曾增,虽然温柔依旧,语气中却颇有点无可奈何的味道:“老大,你就等不得我给你开门?”
曾增没有接话,只是住了脚,从数米之外凝视着阮三温柔的双眸--曾增的眼睛中,似乎有两团火焰在跳动。
阮三给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心中暗道声不好,他怎会看不懂曾增眼睛中那两团火焰的含义!好在阮三的手腕也不会象个青涩少年那般笨拙,他脸上立即露出调侃的笑意,口中开起了玩笑:“老大,你该不会是喝多了吧?”
“我曾增想要表白,还不需要用酒壮胆。”
“得得,曾老大你先坐,我去给你倒杯酒……哦不,倒杯茶。”阮三边说边向厨房方向走去--他自己一般都是喝酒不喝茶,而这会儿,要让他变出杯茶来,还真有点难度,所以一开口就说成了酒。只是,这个时候给曾增喝酒?他脑子还没有出问题。
阮三脚下刚迈出两步,也不见曾增如何动作,仿佛就在转眼间到了阮三身后,一把拉住他的手,害得阮三给他吓了一大跳,愕然地转过头--阮三天性不好动更不喜欢暴力,属于百分之百的智能罪犯类型,当年虽也给“锦绣园”逼着练了将近十年的搏击格斗,但他那点功夫,与曾增的出手相比,实在不怎么样。
好在曾增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拉住他的手,诚恳的说:“三,我们好好谈谈,行不行?”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能不行?阮三心里发愁,面上却也只得挂上副若无其事的自若表情,淡淡笑着道:“我们坐下聊。”
曾增却丝毫没有坐下的意思,他依旧凝视着阮三的眼睛,真心真意的道:“三三,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阮三脑子转得飞快--接着装糊涂,还是把一切都谈开……不过眨眼功夫,作出了决定:“曾哥,你知道我已经心有所属了……”
还是把一切都谈开的好--曾增是他很在意的朋友,可以说,是除了安风之外,他最信任的人,他实在不想失去这个大哥。
曾增眼光一暗,但目光仍旧清明,情绪也仍旧理智:“不要犯傻,三,他不适合你,你应该知道。”
“有些事,不是知不知道的问题。”阮三苦笑。他当然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可知道又如何?
“就真的这么放不下?”曾增的语气中已经多了痛苦的成分,虽然他的整个人仍然非常冷静。
阮三点点头。有些事,不是知不知道的问题;而有些伤害,也不是避不避免得了的问题--既然无可避免,那就快刀软乱麻,伤害的程度,也许会因此有所减轻。
曾增终于有了失控的迹象,他一把抱住阮三。而阮三,也没有挣扎,就那么任他抱着自己--他心里也有些伤感,毕竟是真心爱着自己的人,而自己,除了拒绝,别无选择。
曾增把头埋进阮三的肩颈,好一阵子,才听他的声音响起,而他的声音,居然仍旧没有失控:“三,我爱了你那么久,从你12岁起……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黑道吗--我那么无用,不但保护不了你,还被淘汰出来……后来,我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势力,可你已经不需要我的保护了……你们的圈子里,都是手握生杀大权的大人物,看霍克对阿昔那么上心,我就想,那么优秀的你,要找的,肯定是全世界最棒的男人,我怎么配得上……我真是愚蠢,对不对?……可我就是不敢向你表白,连带着,连你的面也不敢多见,害怕控制不了自己……三,我错了,大错特错,你那么聪明,那么温柔,那么优秀,你原谅我,好不好?不要让我们就这么错过了,好不好?三,三……”
曾增一声紧过一声的呼唤,是无助,是伤心,是恳求,是走投无路,是这个男人这辈子从来不曾示人的脆弱……
而阮三,无法回应。
--听着曾增一声声真挚深情的呼唤,阮三此时的心情,只能用“震惊”来形容--他并不是个迟钝的人,可曾增的心意,这么多年来,他竟从来不知情!只能说,曾增的冷静和毅志力,强大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而同时,也断送了他自己的机会……事到如今,一切都太迟了--费希昀给他的温情,带给他的欢乐,弥漫在他们间的那种熟悉亲密的感觉,已经在心的最深处扎了根,他不想割舍,也割舍不下。
对曾增,他只能从心里说声“对不起”。
曾增慢慢停止了呼唤,他抬起头,看着阮三,久久无语。
而阮三,在他深情地注视下,终于勉强露出个温柔的笑容,说出了那句曾增作梦都想听到的话:“留下吧……”
吻,从眼睛开始,很快失控。不过片刻功夫,两个高大的男人已经倒在客厅的沙发上,曾增开始吻起阮三的嘴唇面颊耳垂脖颈,他吻得非常疯狂,象是要把身下人吞进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