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慈
课沂Φ匾∫⊥贰?br /> “大夫放心,这钱是我给他的。”
“是,是吗?”杨大夫上下打量了我半天,“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边点头,他边离开了这里。
“奶奶?你好了吗?”见老妇人不再喘气,而且说话也有精神,欣儿以为她的病有好转。
轻轻摇摇头,老妇人抚了抚少年的脸,“我这是回光返照,欣儿,我已经拜托这位公子啦,请他帮我带你到你舅舅那里去。”
“不要,奶奶,你要和我一起去的。”
“我不行啦。这位公子,欣儿的舅舅住在南边林州的栖桐山庄,叫凤魅,求您帮我把孩子带给他好吗?”
“凤魅?”这个名字很熟呢。
“是啊,”老妇人的眼神开始涣散,“欣儿,来,给公子施礼,先谢谢公子。”
无奈地接受少年的行礼,这老妇人,真不简单,我还没说怎麽样呢,她到已经给我决定好了,算了,反正我也是在旅游嘛,就算到林州玩玩好了。
“对了,瞧我这老婆子糊涂的,还没敢问公子的高姓大名呢。”老妇人声音也开始变得微弱。
“啊?哦,我姓沈,沈君慈。”想也不想地就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什麽,你说你叫什麽?”老妇人混浊的眼睛瞪大了。
“沈君慈。”
“不,不行,不行……”老妇人还想说什麽,但一口气未能上来就瞪著眼睛离开了人世。
帮著哭哭啼啼的欣儿为老妇人入土後,我带他到客栈,要了一桶热水,要他把自己洗干净。
“可,可是……”欣儿嗫嚅地不愿脱衣服。
“可是什麽啊?我跟你说,我虽然没有那麽多的毛病,但是绝对不可能让你脏脏臭臭的跟著我哦。”
“奶奶和我说,不可以把自己的真实面目给别人看的。”
切,“你奶奶都把你托给我了,还有什麽不能给我看的。难不成……”我心里升起个不好的预感,“你是个女孩子?”
“当然不是了!”少年的反应很激烈,看样子他很痛恨别人把他当成女孩子。
“那就去把自己洗干净,”我拍拍他的头,“我出去给你买两件衣服。对了,你洗干净之後就先到床上用被子裹著。”如果再穿上那身脏衣服,这澡不白洗了嘛。
当我从外面穿衣服回来之後,就看到床上有个人影乖乖地裹著被子坐著。听到门响,他抬起了头。
……
…………
………………
“公、公子?”
这是欣儿的声音没错,可是,这是欣儿吗?那个瘦小脏臭的小乞丐?我不是个看重长相的人,但是,欣儿……难怪,难怪老妇人要他绝对不可以把他的真实面容给别人看,惊豔!绝对的惊豔!如果被那些有心人士看到的话,小家夥就危险了。无法形容他的相貌,如果说貌美如花,应该用玫瑰来形容,绝对是那种豔而不俗的红玫瑰!用花来形容男孩是有点奇怪,可是……文学水平一般的我也只能用这个来形容了。
“啊,咳,没什麽,这衣服是给你买的,看看合不合身。”还好我对小孩子没什麽兴趣,把衣服递给他,“你穿好之後在房里等我,我去让他们准备饭菜。”忙了一天,我可是又累又饿。相信这孩子也一样吧。什麽事都等吃了饭,睡一觉,明天再说吧。
8、送人(上)
“公子,天亮了。”
“……”
“公子,天亮了,您该起了。”
“…………”
“公子……”
“烦死了!我再睡一会儿又不会死人!”我火大地坐了起来。本来我就爱睡觉,加上昨天又累个半死,更是需要睡眠,这是谁啊一个劲儿地推我?
“对、对不起。是欣儿错了。”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漂亮的小脸被吓到似的苍白,眼圈发红。
“哦……”用手抹了把脸,我都忘了,从昨天晚上开始,我已经不是一个人上路了,“欣儿啊,不好意思,我早上有点低血压,比较爱赖床,你没错。”揉揉小孩子的头,“你每天都这麽……”回首看了看窗子,其实不敢说早了,外面看样子已经阳光灿烂很久了。“饿了吗?”
摇摇头,欣儿很乖巧地给我递上脸巾,“欣儿不饿。”
“怎麽会?”擦了擦脸,精神了许多,“我都饿了,更何况是你,你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应该多吃东西才是。”
“欣儿习惯了,每天只吃一点东西就好。”
啧,虽然我这个人从来都不爱关心别人的死活,但那仅只是“别人”,也就是我不认识的人,既然他现在归我管的话……
“乖,一会儿陪我出去吃饭。”
这个孩子的手真的很巧,十分享受地让他给我梳著自打旅游来就没再扎起来只是随便一束的头发。“欣儿,你家里是哪儿的?”没办法,老妇人只是简单介绍了这孩子的小名,以及让我帮什麽忙就和我“拜拜”了,那剩下的只能问这孩子了。
“苗疆。”
“苗……那你不是汉人喽?”
“嗯,我娘是苗人,爹是汉人。”
“你多大了?”
“十三。”这麽小?不过看他的身材我还以为他还不到十岁呢。
“哦,那你大名叫什麽?”
“聂欣轩。”
“会写字麽?来,沾著这水给我写一下。”
字写的不错,原来此“欣”非彼“昕”,而且那双小手白白嫩嫩和昨天拉著我的那双满是老茧、伤痕完全不一样,眯了眯眼睛,“昕儿,你家里是做什麽的?”
“我家里麽?奶奶说我家是苗疆第一大教,”说到这儿,小家夥的脸上一阵得意的神情,“圣天教。”
“呵呵,是麽?对了,那位老妇人,是你亲奶奶麽?”如果是的话,那这家人八成是在虐待老人。
“啊?不是啊,她是长老奶奶,是圣天教里除了我娘最厉害的人哦。”小脸上流露出孺慕的神情,“公子,我娘是世界上最漂亮、最温柔、最厉害的人呢!”
“不难想象。”有这麽一个豔绝的儿子,相信娘也绝对是个倾世美女,“对了,那你们为什麽出现在这里呢?”这里离苗疆应该很远吧?
“不知道,有一天晚上,娘和长老奶奶突然来到我房间,突然把我叫醒,带了些东西,就让长老奶奶带我离开了,说是找我舅舅。”
“哦。”看样子是“圣天教”发生了什麽变故,身为教主的娘只得让人把她儿子送到自己兄弟那里去了。而且,看样子他们把这孩子护的很好,他一点都不知道教中事务。
“只是,只是奶奶她……”看样子他是想到老妇人的死了,眼圈又红了起来。
“好了好了,别哭,”轻轻抚抚他的头,“否则她老人家在天上看著也会很伤心的。”
“真的麽?”大大的眼睛瞪著我,“公子,奶奶还在看著我吗?”
叹口气,小孩子真的……很好骗,“对啊,只是咱们看不到,听不到她罢了,但是他还是会在天上看著你的,所以你一定要快乐,这样她也会开心的。”
“嗯!”用力点点头,“我一定要开开心心的,这样奶奶也会高兴的。”
“好了,咱们该出去吃……”看看外面的天色,“午饭了。不过,在些之前,我们还得做件事情。”
“什麽?”昕儿好奇地问。
“……”我在包袱里翻了翻,找到了!“来,把这个戴在脸上。”
“这个是什麽?”
“是为咱们免去麻烦的东西。”小孩子的脸太漂亮了,如果一路上就这麽让他露著脸的话,绝对会出乱子的,这点我还是懂的。出门的时候,我在家里就翻了半天,把能带的东西都带了出来,其中就翻到这个──传说中的人皮面具!好多呢,而且还做的很致。
“也是公子脸上戴的那种面具是不是?”大眼睛亮晶晶的。
“对啊。”虽然本人对自己的相貌不是十分的自恋,但也知道这长相也十分的招蜂惹蝶,相当初在二十一世纪上学念书的时候,没少因为这相貌打架。而且更重要的是,我绝对相信皇帝侄子和王府的人对追回我的愿望有多大,不把自己改改妆,不是等著人家往回抓吗?
除了洗脸和睡觉外,我都戴著它。所以当昨晚小家夥看到我的真实相貌後,小嘴张得绝对可以塞进去一颗鸡蛋。著实让我美了一把。
我有点头疼,看著那个绿色的身影渐行渐近。
“公子?”昕儿抬头看向我。
“没事,吃饭。”
“哟,昨天还是一个人,怎麽今天就是两个人了?”
…………
我是不是挑了一张最容易招惹是非的面具?
“哦,这位公子,在下只是受人之托,送这孩子去投亲。”
“受人之托?小乞丐的亲人?”
“?”他怎麽知道昕儿是乞丐?
看到我惊讶的神情,这人有些得意,“我鹰眼公子的名字是叫假的麽?他的身影我昨天看一眼就忘不了了。倒是你,说的好听,是不是想拐带人口?”
苍天啊!这张脸很平凡啊,为什麽会被这个人认为是人贩子咧?
“公子帮我安葬了奶奶,还要带我去找舅舅。”
“哼,是麽?”冷哼了一声,“小孩儿,你知道什麽叫知人知面不知心麽?”
拜托,就算是泥人还有土性呢!“这位公子,你三番四次地找我麻烦,不知我是哪里得罪了你?”
“没有。”
没有?没有你吃饱了撑著啊?“那……”
“因为有人夸你,我不高兴。”
谁?是谁?到底是谁害人於无形?!“圆儿!别胡闹!”
…………我知道了,我知道是谁了!狠狠地瞪著上楼来的这个蓝衣人。我敢拿我的脑袋打赌,绝对是这个人!
“这位公子请见谅,我这个朋友失礼了。”这个人有礼貌地向我施礼。
“不敢当。”我回礼,没办法,本人最大的弱点就是没办法对有礼貌的人发火。
“在下姓越,越檀,这位是我朋友,姓汤……”
“!哧!”我忍不住笑了一下,姓汤啊?总听这人叫那绿衣人“圆儿,圆儿”的,莫非叫“汤圆”?那我是不是该告诉他们我叫“饺子”啊?
“你笑什麽?”“汤圆”不高兴地看著我。
“啊?没什麽没什麽。”
“他姓汤,汤珏。”那人大概也猜到我在想什麽了,赶紧介绍绿衣人的全名。
“可是,我刚刚听您叫他‘圆儿’。”好样的,昕儿,你问了公子我想问的问题。
“怎麽,圆儿是我的|乳名,不可以啊?”汤珏瞪起眼睛。
“可以、可以。”昕儿吓得用力点头。
“喂,你都知道我们叫什麽了,那你呢?”
“在下沈君慈。”实在是没有礼貌,算了,礼尚往来,既然他告诉我了,那我告诉他也不吃亏。
怎麽?沈君慈这个名字在江湖也很有名麽?那两个人一听到这个名字脸色都变了。
“沈君慈?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叫这个名字。”在打量我一番後,那个汤珏冷笑了一声坐在我旁边。
“这个名字怎麽了?”
“你知不知道,全天下也就只有远在京城的慈王府里有一个人敢叫这个名字。其他叫这个名字的不是死了就改了名。”
“呃?为什麽?”这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啊,为什麽不可以叫这个名字?
“因为他是慈王爷,他是被前三代皇帝所疼宠,当今皇帝所崇敬的慈王爷,就如皇帝的名字不可以有人同名一样,他的名字也被这三代皇帝规定不可以有人相同。你是从哪个山沟低谷里出来的,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那,那我家公子也可能是慈王爷啊。”昕儿不服气地说。唉,唉,小孩子别口无惹拦。
“他?哼!那位王爷豔绝京城,武功名满天下,岂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耶?听这口气,汤珏好象还满崇拜我的嘛,顿时我看著他的眼神不再冷漠。
“他很厉害吗?”昕儿瞪圆了眼睛,好奇地问著。
“那当然,据说他……”
十招击毙火月教主,下火山口取火灵芝,入毒森林摘蛇果,十三岁就掌全国军权,剑挑黑旗国主帅,保得雄鹰王朝十来年的边境平安……这是属於沈君慈的往事麽?这是属於沈君慈的光荣,这是属於沈君慈的骄傲。
“不过……”汤珏说到这里皱起了眉头。
“不过什麽?”昕儿紧接著问。
“不过,听说近一年不知道为什麽这个人变得颓废不堪、沈迷女色,不是迎娶妓院的妓女做妾,就是抢别人的未婚妻,再不然就是大街上公然抢男霸女。”
“啊?”昕儿一扁小嘴,“他那麽坏啊?那可比不上我家公子。我家公子人可好了。”
呃……昕儿啊,如果你知道公子就是他你会不会很失望。
“不知道两位要去哪里?”
耸耸肩,汤珏嘴一撇,“京城啊。”
“啊?”
“我们打算去见见那个沈君慈。”
你们,看样子只有你想去吧?那个越檀一看就知道是个怕麻烦的人,怎麽会闲闲没事做的跑去京城就为了见见沈君慈。
“然後咧?”
“然後?当然是要和他比试比试啦!”
啊?
9、送人(下)
和聂昕轩一起上路很愉快,原以为带了个孩子会麻烦很多,没想到他很懂事,很乖巧,最重要的是,他不多嘴。记得以前看电视的时候,电视里的那些小孩们总是很多话,不是说些连大人都不会说的话,就是自以为是以为自己什麽都懂,也许导演是想让人们觉得现在的孩子很懂得思考,但我反而觉得那是一种小孩子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