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夏(女尊)





辛顺隼矗鞑恢共凰担摇谷皇呛谏模?br />   意识到锦狸有毒的一瞬间,解夏整个手臂已经完全麻木了。从未遇过这种情况的解夏一下呆住,自救也不知从何自救起。想学电视上把毒血吸出来,可是连胳膊都抬不到嘴边来了。解夏的脑袋突然一阵眩晕,最后一个闪念,知道自己完了。撇了撇还能动的眼珠,用眼神向飞飞告别,然后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第 3 章

  解夏没想到自己会醒来,以为那一眼道别就是永远。谁知道竟然在黑暗过去不知多久,突然神志回笼,感觉到身上有说不出的舒服。明明的冬天的,却温暖如春,身上软软的发着热,舒服得让人想叹息。
  终于,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头顶是熟悉的高高的破庙的梁。自己竟然……不是在天堂吗?解夏眨了眨眼,感受了一下,果然,身下还是草堆,身边偶尔发出噼叭声音的还是火堆。咦,飞飞怎么会没有声音?而且记得自己并没有倒在草堆上,而是地上的。是谁把自己移到这里来的?
  慢慢侧过头,解夏一僵,竟然有个人!一个男人!正端端正正地隔着火堆坐在自己的对面。紧张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女尊世界,不怕不怕。只有自己强奸他的份,他绝不敢上前对自己无礼的。解夏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才开始仔细端详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解夏这两年在酒楼当小二,见过的人,绝非少数。但象眼前人一样出彩的,几乎没有。说不清楚他的归类。按这里的审美,他显得有些粗犷了,按现代的审美,他又显得过于中性。不是不好看,可以说是好看得过了头。尤其是眼睛,虽然只是呆呆地看着火,却在火光下更显流光溢彩,带着淡淡忧郁的美丽。
  忽略皮相的美丽,这人也是非常出色的。虽然衣着朴实简单,但气质沉静,从容淡定,只是坐在这破庙里,也跟坐在华堂一样的态度。好象无论在哪儿,都仿佛世上只有他一人,也许,遗世独立,就是说的眼前这个男人。
  但是……这样一个天仙一样的人物,在这个世界上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在这样大雪纷飞的夜里,难道不应该在家里烤着熏香炉,披着裘皮衣,读诗作画?弹琴下棋?怎么会在自己晕过去之后,突然孤身一人出现在自己的破庙里,还嘴角噙笑,一付温柔做派,解夏完全不能理解。
  “请问……公子……怎么称呼?怎么会在这里?”解夏不知该怎么问。
  “哦,姑娘你醒了?”男人象是突然被惊醒,抬起头来,似乎在看着解夏,笑盈盈地道:“在下姓林。赶路错过了宿头,才到这庙里来略作安顿,打扰到姑娘休息,见谅。”
  错过宿头?鬼才信!解夏眼光瞟过林姓男子的鞋子,这么大的雪,竟然一点都没湿。不过,这些都不关自己的事。解夏四处张望了一番,锦狸还在,飞飞却不知踪影。今晚的事……真是太诡异了。
  解夏眯了眯眼睛,锦狸算是珍宝了吧?这人并不贪图,要不就是真的心胸磊落,要不就是不放在眼里,再或者……就是有更大的图谋在后面。可是……自己简直堪比乞丐,小二当了一年多,才赚了几吊钱。有什么他可图的?想来,应该是不关自己的事。
  解夏在心里迅速地想了个一遍,松了口气。道:“林公子,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一只小鸟?”
  “实在对不起。姑娘,我看不见,没办法知道。”林姓男子声音轻柔,如同说家常。
  “啊!”解夏吃了一惊,那么漂亮的眼睛竟然……定定地看了林姓男子一会儿,解夏腾地脸一红,连忙道歉,道:“对,对不起。我没发现。”
  “没关系。”林姓男子轻轻一笑:“倒是我没帮到姑娘,有些遗憾。不知姑娘找的是只什么样的鸟?可是姑娘自己养的?”
  解夏嘿嘿一笑,道:“是只红色的小鸟,只有雀儿那么大。不算我养的,就是它跑来没走,天天与我为伴,算是我的朋友吧。”
  “鲜红色吗?”
  解夏此时才反应过来,不知道自己在盲人朋友面前说这些颜色的事,算不算是种忌讳呢?有些尴尬,幸好林姓男子看不到。解夏含混地说道:“嗯,没看到就算了。它皮得很,肯定出去玩,忘了回来。”
  “哦?是这样……”林姓男子随口说了这么一句,不再答话,低着头似是陷入深思。
  解夏以为是自己冒犯了人家,想岔开话题,猫眼一看,地上那只山鸡还在,连忙提起来,在伤口看了看,并不是黑的,应该不是被锦狸咬死的。那……自己呢?解夏看到伤口,突然想到自己最后昏迷时,是被锦狸咬伤的。抬起手一看,愣了一下,确实有个疤,但是……是完全好了以后的疤,小小圆圆的,浅白色。
  把自己的手来回翻看了好几遍,什么问题都没发现。解夏看了看窗外,果然还是大雪飘零,自己应该不是睡过去几个月了才对。今晚的事……有太多蹊巧了。解夏皱了皱眉,不知道飞飞是不是真如自己所说,只是出去玩了。
  有些不敢面对事实了。唉……解夏叹口气,飞飞怎么可能突然跑得不见踪影,自己又怎么会突然毒解?这个男人,天仙一样,怎么会突然降临破庙?百思不得其解。
  撇撇嘴,看看手上的山鸡,突然感觉肚子饿得咚咚响。奇怪,晚上吃得很饱啊。赶紧抬起头来,笑着道:“林公子错过宿头,可吃过么?若不嫌弃,我这儿猎得一只山鸡,烤与公子分食。”这种腔调说话,解夏也练过很久,才算能不得罪人地说出口。
  林姓男子闻言,一笑,并不推辞,道:“也好,麻烦姑娘了。”
  解夏万没想到这男人如此爽直,一点也没有这个世界的男人的娇作。心里喜欢了几分,笑盈盈地道:“那公子坐等片刻。”
  出去走到门前的小河处,用石头砸破冰。开始洗。因为冷,拔毛的时候,鸡皮全被一起拔了下来,解夏大叹可惜,皮……也是肉啊。动作利落地用冻得彻骨的河水把鸡洗个干净,缩着通红的手蹦回庙里。
  “好了,可以烤了。”解夏的声音快活雀跃。
  林姓男子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听到解夏的声音,扬起笑脸,道:“姑娘辛苦了。”
  解夏抬眼看了一圈四周。暗自叹口气,果然,自己出去这一会儿,这庙里,连梁上都被搜过了。虽然他很小心,但解夏从小在老妈的培养下,对整洁有严重的癖好,摆东西一向有自己的规矩,从来不让人动自己的东西。从前,为这事与人吵过无数架。
  此时,一眼扫过去,最少有五处不同。可是……除了叹气,解夏毫无办法。因为梁上飞飞的窝也被轻轻移过,那么高……这林姓男子,自己可惹不起。
  “一会儿就可以吃了哦。”解夏笑着拿起长年烧烤留下的一根铁条,把鸡串起来,在火来翻烤起来。
  一会儿功夫,满室都是肉香。

第 4 章

  “给。”解夏把烤好的鸡撕成两半,递了一半给林姓公子。脸上笑着,心里存了一丝恶意,想看看这么一个文雅公子怎么保持形象地吃下半只烤鸡。暗自猜测,不知道会不会吃个两口,就推说饱了,象前世的那些淑女们一样。想着,开始大口地吃起自己手上的另一半鸡来。
  女尊有一点好,就是不再要求淑女这件事了。前世的老妈,差点把自己逼着叛逆少女,工作之后,有了自由,才发现,有些习惯真的是深入骨髓,没办法改了。不由地大为佩服自己的老妈。
  孤男寡女,又是陌生人。解夏一则对这样与自己完全两个世界的人不愿招惹,二则,还要为别人的清誉着想,选择沉默。林姓男子又是一付教养良好的模样,自然也不会主动与自己这样一个小乞丐一样的陌生女人搭话。一时间,庙里除了火堆偶尔爆出火星的声音,安静得几乎可以听到雪落的声音。
  解夏吃再大口,也不会出声,完全是本能。边吃边一瞬不瞬地看着林姓男子优雅地吃鸡。真的是优雅,奇怪了,明明也是一口一口的吃,怎么看着就那么顺眼呢?解夏叹口气。人与人真是不同,自己虽然吃东西不出声,但吃相与这位林姓男人相比,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姑娘,何事叹气?”林姓男子停了动作,微微把头侧向解夏的方向,轻声问。
  看着这个微微侧头的动作,解夏的心砰地跳了一下。这种带着专注的温柔表情,真是打动人。林姓男子本就长得好,此时因为侧头的关系,头发散过肩头,轻轻扫在细长的脖子上,白与黑的交映,再加上火光映出的暖暖的桔色,解夏也有些抗不住,一时有些晃了眼,眯了眯眼睛,避开他漂亮却没有焦距的眼睛,定定心神,笑了一下,道:“没事。我烤的鸡好吃吗?”
  “人说,女人远庖厨,没想到姑娘的手艺这么好。”林姓男子的音调是普通的客气,笑出是浅浅的,连牙齿都没有露出来,应该是很规矩,很端庄的笑,但不知怎的,解夏总觉得他突然之间,眉稍眼角全是风情,半分端庄的感觉都没有,全是媚。
  解夏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心砰砰地跳开来,觉得眼前人突然漂亮了许多,呃……应该说是“女气”了许多,这……算是在对自己放电吗?解夏很不喜欢被迷惑的感觉,再加上现在这种气质还没有刚才的他更让自己心动。赶紧移开目光,压住跳得过速的心跳,随口敷衍:“哪里,公子夸奖了。”
  看看窗外,大雪依旧。这样的天气,看不出天明,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解夏觉得这一夜,实在太长了。怎么熬过去啊。万万不可能在一个陌生异性面前安然睡觉。无事可做,无话可说的解夏歪在一边,打盹儿,不敢真的睡着。
  “姑娘,醒醒,姑娘,醒醒……”
  说是不睡着,竟然还是要靠别人叫醒。解夏睁开惺忪的眼睛,看了看离自己两步远的林公子。反应有些迟钝地问,道:“什么事?林公子。”
  “有人正朝这个方向来,还请姑娘躲一下。”林公子表情镇定,但语气好象有些急。
  “啊?什么?”解夏这时也完全清醒了:“我为什么要躲?”虽然这么问,但解夏还是配合的站起身来,毕竟如果是来寻林公子的仇,又是江湖人士的话,自己就是成语殃及池鱼里可怜的池鱼。
  站起身来,才发现,地上的火已经熄了,而且烧过的柴也被踢到一边,地面上到处都是一样的狼籍,完全看不出刚才自己还安安稳稳地在这儿烤肉睡觉呢。
  无奈之下,看了一眼自己的锦狸,放在这里怕是个麻烦,跟自己一起躲出去,又怕它叫。一跺脚,打开笼子,放它自由。谁知道这锦狸竟然出了笼后,停在原地看了解夏一会儿,解夏以为它又要来咬自己了,往后退了几步,它才做了一个解夏不能明白的表情,突然间飞窜着离去。看着锦狸的残影,解夏不由感叹,自己真是折了夫人又赔兵,锦狸放了,飞飞不见,自己还中一次毒,然后,还突然遇到一个漂亮的大麻烦。撇撇嘴,把笼子往神龛里一藏,就要往庙外走。却被林公子一揽腰,纵上大梁,解夏刚问了一句为什么,就被林公子捂住了嘴,轻声在耳边道:“来了,别说话。”
  解夏虽然觉得与这男人太过贴近,但还是及时地闭了嘴。不但闭了嘴,连呼吸都努力放轻。因为听到一阵“的,的,的”的马蹄声,转眼就到了庙跟前。
  “凌师姐,那人受了伤,一定跑不远的。而且这里就在汀盛城边,咱们带着马不方便,不如我们在这庙里休整休整,等天亮了再做安排。”一个少年的声音,听上去有种娇弱的病态。
  “也好。”话音未落,人已进门。一个女人,二十来岁,个子很高,虽有风尘之色,却非常利落,眼睛很亮,衬得人特别精神,眉宇之间带些许狠厉,算是这个世界的好看女子。她进来四处仔细寻了寻,把马栓在门柱上,转头道:“师弟,进来吧,没人。”
  解夏感觉林公子的手放在自己的背心,似有一股气流入自己的身体内,一时之间觉得身体都轻了,呼吸变得浅不可闻。解夏心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武功?太神奇了。扭头好奇地看了看林公子,他的表情很专注,嘴角却含着笑,他的侧脸……正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应是发现了自己的注视,林公子微微转过头来,对自己轻轻一笑。解夏的心砰地一跳,赶紧别开头,一动不动地坐在梁上,庙中好戏。
  “容师弟”比女子年纪要小一些,可能才十七八岁。个子也略矮一些,脸色很白,与他的声音一样,有些病容,整个人看上去倦倦的。只是这病容很奇异地为他添了些艳色,一袭月白色的男式简装,真正是: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看这位“凌师姐”小心翼翼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