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任性娇女(安祖缇)





  「没有。」郎菱别过头去。
  边茴当作没听到郎菱的拒绝,自顾自地说:「我妈开了一间模特儿经纪公司,想找一些优秀的新面孔,我觉得你挺适合的。」
  郎菱美丽的瞳眸因吃惊而微微睁大。
  边茴怎么看都像是富豪千金,爸爸是公司总裁、妈妈是贵妇人那种,完全无法将她跟靠身材赚辛苦钱的模特儿联想在一起。
  「我妈以前是知名模特儿,现在退休了,想自己开一间经纪公司。」
  郎菱的疑问一一表露在她会说话的水眸中,边茴看见了,微笑著回答她未出口的问题。
  「我对这行没兴趣。」
  「你不用担心会耽误到功课,我会帮你的。」再怎么说,她也是学年第一的超级资优生。
  「不是这个原因。」郎菱憋著气说。
  「那是什麽原因?」
  「我讨厌模特儿!」郎菱回身吼完,大踏步离开。
  被留下来的边茴偏了偏头,不解其意。为什么会讨厌呢?这是很多女孩欣羡的职业啊!瞧她像受遇什么伤害似的,难道她被模特儿甩过?
  边茴沉静的嘴角略微弯了弯。她对母亲的经纪人职业有兴趣,她认为自己有识人的独到眼光,而能证实她的能力的,就是她看中的郎菱。
  虽然她在学校成绩普通,一般表现也很普通,甚至有点顽劣、叛逆,可是她表露於外的美丽却让人难以忽视。
  她曾经有次故意拿著相机偷偷对准郎菱,发现镜头下的她,一举手一投足都有吸引人的魅力。
  她是可以当明星的人。边茴心头如此笃定。
  我可是不会放你走的!边茴笑著以优雅的步伐走回教室。

  放学之後,走向公车站牌的路上,郎菱摸著一头乱发,正想著是否要去美发院修剪一下的时候,边茴如鬼魅般无声无息地突然出现在她旁边。
  「要不要去我妈公司参观一下,才刚开幕,很漂亮。」
  面对边茴热情的邀约,郎菱无动於衷。「我不想当模特儿。」她很坚决地拒绝。
  「为什么?」边茴不解地问。
  不知多少女孩对模特儿有著向往之情,怎么她却像是跟模特儿这行有著深仇大恨似的,说话还咬牙切齿?
  郎菱眼眸黯淡,唇角抿得更紧。
  她只想当一个人的专属模特儿,可是那个人却始终不肯要她……
  见郎菱不改初衷,边茴拿出手机拨出电话。「你可以过来了。」
  以为终於可以摆脱边茴纠缠的郎菱稍微加快了脚步,不料一台黑色的大房车突然停在她旁边,车门在她前方开启,直接挡住她的去路。
  身旁的边茴顺势一推,郎菱就被推入车里。
  待她回过神时,车门已关上并往前开去,「绑匪」气定神闲地坐在她旁边,前方开车的司机则拥有像大熊一般的壮硕身材。
  纤手抚上郎菱的乱发,超有气质的千金小姐这会儿脸上的笑容看来好阴森。
  「我们先去把你的头发整理一下吧!」

  军祺晏一出电梯,就瞧见坐在地上等候的郎菱。
  已有数天没见到她,正宽心她终於放弃了,没想到她的坚持是十匹马也拉不倒的。
  一见到军祺晏,郎菱立刻跳起来,一脸有所期待地直勾勾盯著他。
  一眼就看出她新剪了非常适合她的发型,他取出钥匙开门,假装对她视若无睹地进屋。
  「祺晏哥,」郎菱立刻尾随而入。「你去哪了?我等你好久。」
  她剪了一个新发型,薄薄的发丝紧贴头颅,让美好的头型显露出来,更衬托她美丽标致的突出五官,整个人更加亮眼。
  这是边茴跟发型设计师讨论出来的发型,毫不考虑她的意见就擅自做主剪了,要不是效果奇佳,她很有可能会放火烧了那家店。
  虽然边茴主动释出好意,但当时仍在气军祺晏的郎菱,对於边茴的热情邀约丝毫不心动。
  她只想当他的模特儿,只想成为他专属的模特儿。
  这样的念头一天比一天更清晰,终於她再也忍不住内心真实的渴望,厚著脸皮前来。
  想见他一面,想确定他是否真的那么无情,一点希望也不肯给她。
  她痴痴地守候,焦灼的心被一点一滴流逝的时间啃噬得体无完肤。
  好不容易,她终於等著了他,可是他的冷淡却让她的心好痛。
  她很爱他啊!真的真的很爱他,为什么他看到了,却不肯给任何回应,还要用这样的态度对待她?
  军祺晏没有理会郎菱的问题,将钥匙放上鞋柜,走到同时兼当书房的客厅。
  那里摆放著一箱一箱的纸箱,家具散乱,角落摆放一袋又一袋的垃圾。
  「你要搬家了?」郎菱诧异地问。他真的要离开了?
  「嗯。」军祺晏有些不耐烦。
  「搬去哪?」郎菱急问。
  「法国。」
  「去法国干嘛?」
  「留学。」他走入房间继续收拾行李。
  「留学?」什么时候计画的事,她怎么完全不知情?「学校有这么快就申请下来吗?」
  「我朋友先介绍我过去工作,明年才开始上课。」
  「那你什麽时候要过去?」都已经开始整理行李了,恐怕是在不久之後吧?
  「下礼拜。」
  下礼拜?郎菱脑袋瞬间空白了一下。想到他这么快就要离她而去,未来恐怕没什么机会再见到他,她就恐慌不已。
  「我……明年我就毕业了,我过去找你。」
  「我要去读书,别来给我制造麻烦……」拒绝的嘴被堵住了。
  「我不会给你制造麻烦。」她吻上他的唇,美丽瞳眸直勾勾地凝视著他,「我也要去法国读书,我对服装设计也有兴趣,我……」
  「一个美术成绩永远在七十分以下的人想读服装设计?」军祺晏放下手上的衣物,嗤之以鼻地说:「你没有这方面的才能,放弃吧!」
  郎菱手按著胸口,像按住汩汩流血的伤口。「那我不读服装设计,我读别的。」
  「你只是想当跟屁虫,对自己的未来毫无主见。」军祺晏的语气有著轻蔑。
  为什么要这样说她?为什么要把她的爱情贬得这麽低?
  清泪漫入眼眶,郎菱握拳低嚷,「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有什么不对?」
  「那是你的自由,但我不愿意因此牺牲我的自由。」
  郎菱一个箭步跨前,咬著倔强的唇,含泪瞪著军祺晏。
  军祺晏冷著脸回视她,眼神像在看地上爬行的蚂蚁。
  她讨厌他对她丝毫没有任何爱恋的眼神,她要改变他,她要他正视她的存在!
  郎菱踮起脚尖,身高一七一的她很容易地就攫住一八三公分的军祺晏的唇。
  她含著他的唇,他无动於衷地直挺挺站立著,一副看她还能干嘛的冷淡态度。
  气不过的她攀住他的颈子,吮吻拉扯,轻轻啮咬他的薄唇,软舌滑出粉唇,勾勒他线条分明的唇型。
  她感觉到她的挑逗成功地让他呼吸略沉,她立刻香舌轻点他的两唇之间,他没有推拒,张开了嘴让她探入,弹动他的舌尖。
  他回应了她的吻,但他的手仍垂放两侧,不肯回拥她。
  她退出他的唇,面色微红地端凝他。
  他气息微喘,但眼神依旧冷漠,她不服气地改吻他的颈子、他平静的喉结。
  小手拉开他的T恤,自腰际一路摸索至他的胸前,指尖轻捏住小小的突起,慢慢地摩挲,轻轻地扣弄。
  她的唇感觉到不动如山的喉结开始缓慢地上下滑动,她知道自己成功地勾引了他,心中大喜,直接拉开他的衣衫,双腿微弯,舔著他的乳尖,一双小手毫无顾忌地在他精实的躯体上乱摸一通,试图撩拨人类最原始的情欲。
  他的呼吸越见沉重,也越见急促,她贴著他,很轻易地感觉到他的愤起,鼓涨地想要脱离身下牛仔裤的束缚。
  她将他推倒在床,大腿分开跪在他的身侧,小手扯动腰带,解开扣子与拉链,用力将宽松的牛仔裤拉至大腿,银蛇一脱离箝制,立刻昂然。
  郎菱红著俏脸,深深呼吸,压抑过度激动的心脏。
  难为情的她不敢直视他,所以没看见他布满深浓情欲瞳眸中的悲怜。
  他不是瞎子,不是看不见,他懂得她对他的感情,但现在的他没有能力给予回应,只能选择残忍的方式了断她的爱。
  浑然未觉的她拉起裙摆,有些狼狈地扯下身上的小裤,尝试著要让他的分身进入她紧窒的体内,可不知为什么老是失败,她急得出了一头的汗,怕他因她的笨拙而失了兴致。
  一只大手突然伸过来,罩住她柔软的私密花园。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吓了一跳,不知所措地望向他。
  「你还不够湿。」说著,他的手指拨开丰软的花唇,指尖弹动敏感的花核。
  令人狂喜的战栗自他指尖而来,她发软的双腿撑不住自己,虚软地坐在他平坦的小腹上。
  他的炽刃紧贴著她光洁的臀部,他往後移动了下,立刻陷入她的臀缝间。
  他上下摆动著臀部,让分身摩擦著她的。
  「夹紧。」他喘著气说。
  郎菱立刻夹紧臀部,果然换得他赞赏的眼光。
  「你在这方面还挺开窍。」
  这是称赞吗?郎菱的开心溢於言表。
  「把上衣脱了。」
  郎菱乖乖将身上的polo衫脱掉,自动解开水色内衣,大方袒露一双高挺的豪乳。
  她的胸部比郎桦丰满,他抓住她的雪乳在掌心秤著,沉甸甸的重量足以让所有男人迫不及待地扑上去,将她从头到尾吃个精光。
  他一手揉弄玉乳,两指之间夹著粉色乳尖,在搓揉的同时也拉扯著她,逼迫她在两指之间挺立,散发出诱人的艳红色泽。
  另一手埋在她的身下,拇指拧捻细致脆弱的花核,中指深入温热的甬道中,扣弄脆弱的娇柔嫩壁。
  郎菱很快地就感觉到身体仿佛起了火,熊熊地燃烧著。
  她情不自禁发出娇吟,轻颤的身躯似被强风摧残的花办,嘤嘤哭泣著,渴求他更温柔强烈的抚触。
  她的双腿间很快就濡湿了,滑腻的触感连她自己都感觉得到。
  「换你表演了。」
  军祺晏手指退出花径,心领神会的郎菱便抬起臀,对准他的男性,缓缓地坐下。
  紧窄的体内一下子被充实,满足的轻喊窜出喉口,她顺著身体的渴望,一上一下地滑动。
  他以两手抓住她那对上下摇晃的放荡雪乳,恣意地拉扯艳红莓果,一波波强烈的快感在她体内造反,她滑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放纵自己往高潮点而去……
  她放松娇软的身子想趴在他的身上,不料他竟闪了开,让她躺在没有柔软床单罩著的弹簧床上。
  他起身穿回牛仔裤,像没事般继续整理行李。
  没有任何温存,没有任何爱怜的举动与言语,受了伤的郎菱坐起身,怨慰地盯著军祺晏背对著她的宽背。
  「祺晏哥……」
  「你不会以为上了床就代表我愿意让你跟来吧?」
  闻言,郎菱大惊失色。在她的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
  她要证实她能挑动他的情欲,证实他喜欢她的身体,喜欢与她做爱的感觉。
  她一本初衷,不以为刚丧失情人的他会真心接纳她,但至少让他先接纳她的身体,以後再慢慢得到他的心。
  她不急,她相信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但前提是她得先拥有这个男人。
  「男人可以只要性不要爱。」他转身面对她惊愕的小脸,「你做得到的,其他女人照样有办法。」
  他又再次将她跟一般女人相比,残忍地提醒她,在他眼里她与一般女人无异。
  他可以跟她上床,也可以跟别的女人上床;他可以为她设计服装,也可以为别的女人设计服装……这些在郎桦尚在人世的时候是不可能发生的,他的心只为郎桦而动,他的衣服只为郎桦而设计。
  郎桦衣橱里的每一件衣服都是他亲手缝制的;可她衣橱里的衣服都是随时有可能与其他女人撞衫的成衣。
  在她以「妹妹」的身分取得他的喜爱时,他也不曾费心为她缝制过衣服!
  终於明白的郎菱狠狠抹掉颊上心灰意冷的泪水,捡拾地上的衣服,背对著他套上。
  「我不会放弃的。」他够狠,可他忽略了她对爱情的坚持。「我会到你身边,以不缠你、不赖你的方式站在你身边,让你再也无法伤我!」
  她找到了未来的路,她知道她能做的是什么。
  她也许没有服装设计的天份,但边茴信誓旦旦地说过,她有当模特儿的潜质!
  闻言,军祺晏轻蔑地一笑。
  「等著瞧!」郎菱气恼地低吼,恨恨地转身,冲出他的屋子。
  颊上有一滴温熟的清泪,是属於她的。
  军祺晏以手指揩掉,呐呐地凝视指尖清澈的水珠。
  「桦……」他轻喃已逝爱人的名字,沉痛地闭上眼,挥手甩掉仿佛烫著他的泪。第五章  密不透光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