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七嫁(红袖vip正文)
牡丹,服侍夫人喝下!”
咀牡丹的视线在他二人之间来回穿梭,就算再迟钝的人也能看出这两人间不寻常的气氛,何况牡丹又是个机灵的人,“啊,夫人最怕喝药的,我去拿些甜点过来,免得夫人喝到一半再吐出来!”
说完牡丹就一溜烟儿的跑了,连给贺兰楚凉反应的机会都没有,跑到窗前的时候还特意说:“楚公子,我很快就回来的,药应该不会凉吧!”
谁都知道中草药不宜冷了喝,尤其是滋补的,趁热最好,所以贺兰楚凉怎么可能等牡丹?便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将药碗递给她,“小心烫!”
音瑟动了动唇角,笑得有点僵硬,伸手去接药碗,就在这交接的过程中,两人的指端无意中碰在了一起,一惊之下差点将碗给打翻。
还好贺兰楚凉反应快,双手将碗给捧了住,可是这样,他捧住的就不光是药碗,还有她的双手。
温度迅速加升,汤药再烫,也没有两人身。体上的热度烫。
音瑟双颊绯红,清澈的大眼包涵着一股不知所措的惊慌,红唇微抿欲语还休,贺兰楚凉看着她这般模样,恍觉是少女娇羞依恋,竟有那么一瞬的失神,看得呆了。
“我……我自己可以!”音瑟手指在他与碗之间动了动,轻声开口。
贺兰楚凉匆忙将双手撤回,“失礼了!”
音瑟尴尬地笑了笑,捧着碗一口气将里面的汤药全都咽了下去,一滴都不剩,药到嘴里,连苦的感觉都没有,就那么顺着喉咙而下,这是她有史以来喝药最顺利无痛苦的一次。
贺兰楚凉见她肯听话的喝药,也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她能这么乖乖的配合,“苦吗?”
音瑟用帕子拭了拭嘴角,一笑摇头,“倒没觉得多苦!”
她虽然这么说,但贺兰楚凉却不会信,他不是没见识过她喝药时的样子,就好像你手里端着的根本是毒药而非补药,想到这里不禁嘴角上划,又下意识的看向了门边,看牡丹有没有回来。
牡丹说是去拿甜点,可是却跑到楚苑丁香那里转了一圈儿,有事没事的跟丁香闲扯,“诶,你说……楚公子喜不喜欢咱们夫人哪?”
丁香正在给贺兰楚凉整理药架,听到她问急忙回身道:“主子们的事,咱们可不能背地里议论!”
牡丹扁了扁嘴,这丁香啊,哪里都好,就是脾气秉性像极了她所伺候的主子——贺兰楚凉,开不得玩笑,也不像其他丫鬟一样活泼和爱嚼舌头,反正就是一板一眼的做事,但心地也跟他的主子一样好,喜欢帮助人,所以在这世女府的下人里,牡丹最喜欢的就是她了。
“楚公子回来了?”丁香想了一想问道,“好像刚刚有看到初六哥!”
“嗯,回来了,正在夫人房里呢!”牡丹挤眉弄眼地说道,丁香看见她那个样子,就没忍住笑了。
“好了,我该回去了!”提了一包梅子,牡丹跳下板凳,磨磨蹭蹭地向音园的方向走去。
直觉告诉她,楚公子跟夫人之间将来一定会有什么,虽然说在府内,他们二人是假夫妻的事情众所周知,但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可是清楚的看到楚公子对夫人的好,若是夫人跟楚公子能好上,也是一件让人拍手称快的事。
再说音瑟与贺兰楚凉等在房里,两人也不知能说些什么,便一直谁都没开口,室内静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过了许久,音瑟忍不住先打破了沉默的气氛,“今日不去医馆了吗?”
贺兰楚凉看了看外头天色,“过了午时再去不迟!”
音瑟点点头,两人又开始无话,音瑟抬眸看了他一眼,又慢慢将眼皮垂下,“我……给你添了许多麻烦!”
贺兰楚凉蹙了下眉头,“怎么这么说,我们是一家人,何来的添麻烦!”
一家人?音瑟蓦地再次抬眼,或者他是说者无心,可她却是听者有意,他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吗?这一家人,在他口里说出来,到底是个什么含义?
晚间贺兰楚凉从千灵阁回来的时候,萧烬与楼雨过也刚刚进门,贺兰楚凉见了他们二人,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直觉得对不住他们,所以推说自己太累,晚饭也没有用便匆匆回了楚苑。
萧烬与楼雨过对今日他们看到的事绝口不提,音瑟也就以为他们不知道,吃饭的时候一直在想该怎么跟他们开那个口,倒是那两个男人不时的对她嘘寒问暖,不仅叮嘱她要多注意更要她注意肚子里的孩子,搞得音瑟都不知该是喜是忧。
啸天回来的时候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行云归燕已经一切准备妥当,不日就可开张,这让音瑟的心情着实好了不少,最后三人商量定在五日后,是个黄道吉日,盼能开业大吉。
饭后音瑟在牡丹的陪同下往音园行去,但总觉得有事放心不下,最后一扭身去了厨房,叫人炒了两样小菜,打发了牡丹自行回去,而后亲自前往楚苑。
正文 第三五一章 一番情似水
贺兰楚凉坐在桌边,背对着门的方向,目光穿透手中那只翠玉耳环不知在想些什么。
音瑟见房门开着便自走了进去,她的脚步声不大可也不小,可直到她站在了他的侧方,他依然没发现她的存在。
“这是……”音瑟看到他手中捏着的耳环,恍惚想起自己好像有这么一只,“我的?”
贺兰楚凉像被什么击中一般,猛地从椅子站了起来,一手捏着耳环急于背向身后,仿佛一个做错了事的人,正匆忙的掩盖自己的“罪行”。
可是由于他这一起的瞬间用力过猛,又恰好撞上音瑟的手,只听“叮叮当当”一阵脆响,音瑟手里的饭菜全数被撞翻在地,杯盘碎片混在饭菜中间,弄得一室狼藉。
丁香闻听声音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看到一地残羹还以为是这两人吵架生气,站在门边也不敢上前,“夫、夫人……”
音瑟忙退后一步,对着一脸惊慌的丁香笑了笑,“过来收了吧,就是可惜了,还要厨房重做!”
丁香低头上前,蹲在地上拾Ⅹ了起来,“夫人,我这就去厨房重新做了送来!”
音瑟点点头,看了贺兰楚凉一眼,“做两道楚公子爱吃的!”
“哎!”丁香答应着,又低头将收拾好的东西带出了房间。
贺兰楚凉紧攥着耳环,心里想着她若是问起该怎么答才好,她一定会觉得他这个男人很龌龊,私藏她的物品,还不做归还。
其实音瑟并不觉得那有什么,反而看到他望着那耳环发呆,心里有丝丝的甜,“你又要再饿上一会儿!”
贺兰楚凉忙眨眼回神,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门外,“牡丹呢,怎么她没跟着你?”
音瑟笑了笑。“不要叫她看着我了,这样她累我也累!”
被她一句话戳穿,贺兰楚凉显得有些窘迫,他的确是叫牡丹处处都跟随音瑟,怕她再做什么傻事,她一日没开开心心的做母亲,他便一日不放心。
“你放心,我已经相通了,这个孩子,我会留下!”贺兰楚凉说得对,不管是为人为己,她都不能再那么做。
“当真?”贺兰楚凉闻言大喜,却又不敢真实确定。
音瑟重重点了下头,“当真!你若不信,我可以发誓!”
说完,就举起了一手放在头边,贺兰楚凉哪会要她发什么誓,急忙伸手将她的手按住,“我信!”
“流血了!”音瑟正要将手放下,却无意偏见他的指端有血丝渗出,赶紧把扳下他的手指查看,这一看,愣了。
他手心中翠玉耳环依然通体碧绿,只是那挂耳的银钩却因他过分用力的捏攥而深深扎入了肉中,鲜血就是从那个细小的伤口中流出来的。
“你……”音瑟轻轻叫了一声,就这一声让贺兰楚凉如梦方醒慌忙的要将手心再次卷起,音瑟立马将他阻止,“不要,快将它取出来!”
贺兰楚凉此刻已经窘到了无地自容,霍地将手一抽,抬步快速的出了房间。
“楚凉!楚凉!”音瑟提了裙摆急忙跟上,“楚凉,你去哪儿?”
贺兰楚凉虽然看似在疾走,可视线总是若有若无的侧飘回去,怕她摔着想停住,可又没有台阶可下,不停下来她就这么跟着,他又不放心,还真是矛盾。
“楚凉,你等等!”音瑟在后面边追边喊:“那个耳环,我没有任何怪你的意思!”
她越是这么说,贺兰楚凉走的越快,音瑟一咬牙跺脚,突然假装摔倒在地,“啊”的一声尖叫。
果然贺兰楚凉听到身后她的喊声,心头猛地一跳,连刹脚都没刹,直接转身回奔,比方才疾走的时候要快了几倍。
“怎么样?”贺兰楚凉蹲在地面前,第一反应就是搭她的脉搏,在确定平安无事之后才四处张望了、看了看,“伤到哪里了?”
“脚扭了!”音瑟怨地瞪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的左脚,不用这个方法他就不打算停下了是吗?
贺兰楚凉信以为真,快速的脱落她的鞋袜,当看到那只瓷白的小脚上面没有任何红肿淤青的痕迹时,呆了一下。
音瑟捡起旁边的鞋袜套上,起身拍了拍尘土,一手叉着腰,“还跑吗?再跑我就真摔啦!”
贺兰楚凉抬头看来她半饷,无声叹了口气,也站了起来,“我送你回去!”
“手,拿过来!”音瑟将头一撇,用眼示意。
贺兰楚凉犹豫着没动,音瑟只好上前去拉扯,“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但是不就一只耳坏吗?反正另一只也不见了,你还给我也没有用!”
她这么说,完全是不想要他在纠结,也没有必要去纠结。
试着去拔那耳环,动了两动都没有拔出来,最后只好抬头皱眉道:“我下不了手!”
“我来!”贺兰楚凉自己动了手,将耳环拔出。
音瑟取出拍子将他手上的血渍擦拭,“都干了,需要用水清洗!”
贺兰楚凉的心里根本没在那个上面,低眉看着她摆在白暂的脸,只觉得心中一番柔请似水,若可以,他宁愿那耳环是长在他的手心上,就好像,她在他手心上一般。
音瑟隐隐觉得头顶视线如火烧般灼热,咽了咽唾沫将帕子收回,目光飘忽不敢与他对视,“我先回去,牡丹备了水给沐浴,时间久了怕水冷掉了!”
贺兰楚凉在她走出五步之后才回神来:“等等,这个……”
音瑟头都没回就知道他在说什么,嘴角藏起一抹笑意,“送给你了,你喜欢留着就留着吧,下次别再扎着手就行!”
贺兰楚凉眉心淡淡舒展,温情的目光直追随到再也看不到那个俏丽的背影。
此时,晚风轻荡,吹来一阵花香,那朵潜伏在暗处的爱情之花,是否也在小小绽放……
第三五二章 好戏在后头
吟邈轻摇着羽毛扇,狐狸眼里满是笑意,像是偷到了腥的猫儿一样,“有戏,有戏!”
“先生,我怎么感觉您的眼睛里闪着光啊!”牡丹歪头问道,她本是来寻夫人的,却在半路被刚刚回府的吟邈给拦住了。
吟邈侧头饶有兴趣的看了看她,“什么光?你说说看!”
牡丹琢磨了一下措辞,半饷确定的点头道:“精光!算计!”
菊“呵呵呵!”吟邈已扇掩口贼贼的笑起来,而后用扇子在牡丹头上敲了一下,“你这个丫头,乱说话!”
牡丹“哎哟”一声抱住头,吟邈就大笑着离开了。
牡丹回去的时候音瑟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这一天发生的事可不少,她确实需要安安稳稳的睡个好觉。
浸第二日一大早,音瑟还没从床上爬起来,就听到外头吵吵闹闹的,她将被子盖过头顶,可还是阻止不了那些说话声。
“牡丹!牡丹!”有点不高兴地将被子猛地掀开,音瑟对着外头大喊“外面怎么了?”
牡丹本来还在劝慰哭哭啼啼的月季和水仙,听到喊声一跺脚,“都叫你们别哭了,看把夫人给吵醒了,夫人要是生气了,看我怎么罚你们!”
两个丫鬟被她这么一吓赶紧噤声,在她回屋不久又小声的低泣。
“夫人,那两个丫头不懂事,吵到夫人了!”牡丹一边给音瑟穿着衣一边替那两个人开脱。
音瑟皱了皱眉头,“发生了什么事吗?”
“唉,还不是吟邈先生吗?”牡丹叹了口气。
“师叔?”音瑟怔了一下,“师叔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上,我本来是我告诉夫人的,但见夫人睡着了就没说!”牡丹为她穿好了衣服,便开始梳头。
〃梳的简单点就好,反正不出门!”音瑟吩咐,而后又问:“师叔把她们怎么了?该不会是调戏她们了吧!按理说不会呀,师叔口味重着呢,连我都看不上!”
音瑟说着“嗤”了一声,牡丹连忙道:“当然不是!是先生他自从昨晚回来就不对劲,起先是水仙伺候着,但也不知水仙做错了什么,被先生给骂了出去,还一晚不准回屋睡觉!”
“水仙?”音瑟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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