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七嫁(红袖vip正文)
音瑟突然尴尬一笑,“王爷说得是,的确很多时候自己做出来的事都找寻不到原因!”
“王爷也会做没有原因的事吗?”
突兀的女音响起在前方,音瑟抬头看去,不禁愕住了,居然是凤袭柠,她怎么也来了这里?
而慕殇然眼皮也没抬一下,只是握着音瑟的手开始走笔,在写好一个字之后,才淡淡地问:“王妃不需应酬了吗?”
尽管依然是他那一贯的语气,可音瑟却觉得这一次是淡得几乎没了味道,仿佛在他的世界里,完全没有凤袭柠这个存在。
凤袭柠笑着走上前,并没有进屋,只是隔着窗子与她对望,话却对着慕殇然道:“王爷扔下满院的宾客,独来这里约会消遣,看来是不需要我应酬了!可别忘了,今日的主角是你!”
“殇”字写好的时候,他还是没有抬头,“王妃不是比我更希望跟他们接触吗?”
凤袭柠哼笑,意有所指地道:“王爷想多了,这些人可都是冲着王爷你大病痊愈而来的!说起那个吟邈,还真是神了,竟然将一个迈入鬼门关的人给硬是拉了回来,真是……奇迹呀!”
“这个世上,从不缺乏奇迹!”慕殇然终于写好了最后一个字,松开音瑟的手,将毛笔“啪”地搁在了一边。
音瑟下意识地去看自己那只被他握了许久的手,即使现在不用去注视,也能感觉到头顶上那两道视线在发生激烈的碰撞,凤袭柠终于开始怀疑他了吗?现在才怀疑,是不是太迟了?是说她太过自大的好,还是说慕殇然深藏不露的好?这表面是夫妻的二人,终于开始了正面冲突。
气氛一瞬间僵持不下,音瑟夹在中间好不难受,忽然慕殇然轻吐了一口气,一手搭上了音瑟的肩膀,以着极致温柔的口气询问道:“不如出去喝杯茶?”
凤袭柠脸色即刻一沉,皮笑肉不笑地盯视音瑟,“今日可是大喜,王爷身体好了,淡茶索而无味,何不与我喝几杯薄酒?我们成亲的那交杯酒,不如就今晚补上吧!”
音瑟身子一僵,看向慕殇然,但见他的神色也瞬间冰冷,“本王已与世女有约,王妃可自便!”
说完,牵起音瑟的手就将她拉向了屋外,而后目不斜视地走过凤袭柠身边,携着她去往别处。
他的步伐有些快,音瑟几乎被拖得小跑,行到看不见殇筑的地方,她猛地停住了脚步,愤愤的甩开他的手,有些气愤,有些伤心,“王爷,可不可以不要再利用我了?”
他为什么就是那么喜欢利用她?她不就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有什么值得他好利用的?可他就是那么不厌其烦的一而再再而三。
“我……”慕殇然有一瞬间的结舌。
很多时候,一瞬间就会错过很多事,就是这一瞬间,音瑟便跑了开去,他伸出手想喊住,最终还是放弃了。
正文 第三八四章 他醒了过来
音瑟跟萧烬和楼雨过打了个招呼,只说自己不舒服,就兀自先回了府。
先去了楚凉的院子,见他仍在睡着便没打扰,本想去别处休息一下,犹豫来犹豫去,最后还是决定回音园看看澹台梓煜。
一进屋就碰到愁着脸向外走的牡丹,她手里还端着冒着热气的药碗,见到音瑟微微一礼,“夫人!”
“怎么了?”音瑟看着那药碗,明明是刚煎好的药,一眼便可看出。
“夫人,这药喂不下去,可能是澹台公子昏迷的缘故,怎么都不肯张口!”她试了各种法子,还是不成。
“可是不喝下去,他怕是也醒不过来了!”没有药物维持,说不准他就那么一直睡过去了。
牡丹叹了一口气,“我正要去楚苑找楚公子,看有什么法子可以让澹台公子将药喝下去!”
堙“不要去找楚公子了,他还在休息,这药……给我吧!”音瑟说着,将牡丹手中的药碗接了过来。
“夫人……有办法?”
音瑟抿唇一笑对她摆摆手,“你先下去吧,这里交给我就好!”
“夫人有事再叫我!”牡丹颔首退了出去。
音瑟走到床边,慢慢挑开纱帐,看向那个让她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对待的人,此刻他眉头深锁,不知在昏迷当中还想着什么痛苦的事,又或者是可以感觉得到身。体的疼痛,那一双在望向她时总是带着一股浓烈仇恨的眸子,紧紧闭合着,这让她莫名的安心许多。
定了定神,用汤匙舀了一勺汤药,放在唇边轻吹了两下,递向他的嘴边。
跟料想中的一样,药汁顺着他的嘴角一滴不剩地向下滑,音瑟轻轻叹了口气,用帕子将他的下颌脸颊擦拭干净。
自语道:“我是迫不得己才这么做的,不求你感激,只要你以后别用那种杀人的目光看我就行了!”
顿了一顿,又接着道:“如果你有意识的话,千万别误会,我接下来要做的事只是为了让你能顺利喝药而已,不存在任何感情成分在里面!不过,没有意识最好!”
小声的说完最后一句话,她屏息含了一口药汁在嘴里,唇对唇的俯下了头去。
他的嘴唇很冷,仿佛没有感情一样的冰冷,音瑟小心的吐出舌尖,想撬开他的牙齿,谁知他竟无意识的抗拒,让她一口药喂不出去,嘴里苦不堪言。
音瑟皱起眉头,伸手一把掐紧他的下颌,手指用力,他齿间被迫打开了一道缝隙,音瑟则借机将嘴里的药都灌了下去。
如此艰难地反复了几次,总算是没有白费了贺兰楚凉的一番苦心,只是她的嘴里已经苦到了麻木,但愿他以后可以好好将药喝下去,否则她还要这般被折磨。
可是,有些时候总是事与愿违,偏偏她心里想着的,总是无法实现。
澹台梓煜对吃药这件事仿佛本能的抵抗,贺兰楚凉说他或许有心求死,但音瑟却不准他死,就算死也别死在她的面前,让她一辈子都不得安生。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澹台梓煜每日的喂药问题,就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怎么说她也是个现代人,在这方面会比旁人想得开,若是叫牡丹这么做的话,铁定她这辈子都不敢嫁人了。
就这样一连过了四日,音瑟将自己的房间让给了澹台梓煜,而她每晚就轮流在其他院子里“投宿”。
这一日午饭后,音瑟照例去给澹台梓煜喂药,掀开纱帐的时候,竟意外的发现床。上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
难道说……他醒了?
音瑟匆匆放下药碗,推门跑了出去,可是院内空空,连个人影也没有,倒是地上有着颇重的凌乱足印。
她敢肯定这足印是澹台梓煜的,因为他受了伤刚醒,定是行动不便,所以脚下的痕迹才会如此之重。
想着她便顺着足印的方向跑了开去,本以为他有伤在身走不了多远的,甚至都不可能出了她这庞大的世女府,但她却一直追着那足印追到出了后门。
从后门出来走了一阵,再往前就是后山的溪水,音瑟皱了皱眉头,快步朝水边跑了过去。
果然,澹台梓煜就坐在溪边的岸上,脊背倚靠着大石,侧对着她的那边脸颊上细汗涔涔,嘴唇苍白得根本没了血色,而与那白色相对应的,是他散乱的衣衫里微微露出的鲜红部位,那被纱布缠绕着的伤口处,已是殷红一片。
也许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影响了他的耳力,所以对于音瑟的靠近,他并没有立刻发觉。
“就想这么走掉吗?”
突然的声音和视线中出现的绣鞋让他眉头一皱,却因为疲累而懒得开口说话。
音瑟对于他的反应早已预料,兀自地道:“虽然根本就没想过听你说一声谢谢,但是要走的话,怎么也不吭一声?”
像是突然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澹台梓煜猛地抬起了头,用着绝对称不上是笑的笑脸望着她,“哼,谢谢?对着仇人的女儿说谢谢?哈哈!”
音瑟略略有些尴尬,但很快恢复如常,“很好笑吗?”
“你觉得呢?”澹台梓煜笑得更大声,之后咳了起来。
音瑟本能的想伸手上前,但还是忍不住了,她在这个时候的好心,一定会被他无情拒绝,何必自找苦吃?
“我是来报仇的,却被仇人给救了!不好笑吗?真是滑稽可笑!”他低下头,自嘲一般地低语着。
“救你的不是我,是楚凉!”音瑟淡淡地道,好像是为了能让他更容易接受这个事实,让他心里好受。
澹台梓煜没有说话,只是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音瑟也静静的站着不语,过了好久,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匆忙的俯下身去推他,“喂!喂!你没事——”
话音未落,那个她以为再次昏迷过去的人,忽然伸出手将她给拽了过去,她身体失衡地倒向他的方向,嘴唇磕上他的下巴,痛得轻呼了出来。
关于接下来几天的更新:一直跟文的亲应该知道,九的论文还没搞定,只是暂时推迟的答辩,昨天被催了,没办法要赶出一稿来,所以,最近几天每天一更,还请大家见谅,大概3天左右能恢复吧。
还有,本文这个月大结局。
正文 第三八五章 我不再爱你
(本来因为论文的事情而断更,周末的时候又去拍了婚纱照,累得要死不活的,也没来上网跟大家说一声,今天开始恢复更新,这一段每天会多更点,尽量把没更的找回来,谢谢大家的理解。鞠躬~)
“为什么要找来?”他用一手捏住她的下颌,迫她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音瑟半跪在他面前,一手撑在他的腿上一手推着他的肩头,“会有什么原因?即便是家里的小猫小狗不见了,我也会来找的!”
“你信不信,如果我现在要杀了你,依然是易如反掌!”捏着她下颌的手微微向下移了半寸,给她以警告。
就音瑟看着他的眼,没有任何惧色,“杀了我你就是恩将仇报!”
“哼!”他锋锐的眼角闪出一丝尖刺的笑意,“那又如何?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来说,所谓的恩仇还有何意义?”
“你……你放弃了仇恨?”虽然不确定,但她还是问出了口。
“是仇恨抛弃了我!”他嘴角噙起一抹苦笑,“已经无法再成为一把利刃,连仇恨都会将你弃之身后于不顾!”
音瑟没有说话,她不知该接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那双透露着巨大痛苦的眸子,慢慢的将他的手从自己的下颌推离,而后放松身。体坐在了他的对面。
可是她刚刚才脱离他的手掌,他立马再次扣上了她的肩头,力道之大令她忍不住轻呼喊疼,而他却没听到一般对她低吼:“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如果你不救,我现在早已经解脱!都是你,你这个女人,自从碰上你,我的身边就没有好事,都是你!”
音瑟一边用劲去掰他的手掌,一边回喊他,“你疯了吗?你想解脱可以啊,自杀不就好了?”
“自杀?你以为我没想过吗?可我答应过一个人,永远不会自我放弃!”这是母亲临死前唯一留下的一句话,他记了一辈子,也按照它这样做了一辈子,即使他活得有如行尸走肉,活得早已没了人格,但他还是选择了活下去。
“如果你不救我,我已经死在了北堂兮的剑下,也算死得其所!”他突然一把推开她,将身子靠回了石壁。
音瑟踉跄着,险些以别扭的姿势向后仰倒,还好及时按住他的双腿得以撑住自己。
“杀了我!”随着他一声低沉的命令,一把匕首横在了她的面前。
音瑟想也不想就将那匕首挥翻在地,“你没资格命令我!”
澹台梓煜看着匕首从自己指尖滑落,再看向她紧绷着的俏脸,无可否认,这张脸是美的,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那么多的仇恨,他或者真的会为她的执着所打动。可是,说天意难违也好,说造化弄人也罢,他与她之间的鸿沟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来越宽,并且,他从不认为会有跨越过去的一天。
“我真的不明白,我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值得你不放手的!”他忽然自嘲又讽刺地轻笑了起来,还带着深深的挖苦。
音瑟知道他一定还以为自己是曾经那个爱他爱到发疯发狂的音家三小姐,也以为自己救他照顾他都只是出于对他的迷恋,可是不管如何,一个男人在对着一个爱着自己的女人时,也不该如此挖苦不是吗?
“不要用你的想法来妄自揣度别人的心思!”她顶了他一句,“我不杀你,是不想污了自己的手!”
澹台梓煜看了她半晌,突然微笑着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眸中明显带上了浓浓的嘲笑,“我妄自揣度吗?你的心思恐怕没有人会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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