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梦璇玑全
这下轮到纪见慎苦笑了:“这话我听着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伤心。”这只坏乌龟竟然是为了赶人才盼望封后大典快快举行的。
璇玑一听知道不妙了,连忙甜言蜜语安抚道:“有没有大典我都是你的啦,大典是举办给天下人看的,在我心里,你早已经是我的丈夫啦!”
好话听起来总是特别顺耳的,纪见慎亲亲璇玑的樱唇,马上不满道:“都是胭脂……”
“活该!”嘲笑完色狼。璇玑郁闷道:“那几位夫人死活要求地。我也很难受地……”话到一半。人就被抱了起来。
这种被当作小娃娃一样随便被抱来抱去地事情。璇玑已经很习惯了。意思意思问道:“你干什么哪!”
学了武功真好。能把人不当人看了。随便拎来拎去。完全不构成负担。
“当然是尽丈夫地责任啦……”大魔王随便说句什么话都会让人往色情暧昧地方向去联想。不过这回总算在璇玑“恶狠狠”地瞪视下把下半句说完:“护送爱妻去梳洗。”
二人世界地旖旎夜晚。也并非只有颠鸾倒凤。像现在这样沐浴过后两个人靠在一起躺在床上盖被子纯聊天也是不错地享受。
可惜和乐融融地温馨气氛被纪见慎一句话破坏了。
过程是这样的……
小乌龟难得人品爆发想装一回贤妻。替大魔王作异性按摩,有上辈子照顾病弱母亲的经验,虽然力道稍嫌不足,胜在手法正宗。
大魔王舒服得一塌糊涂,神经放松,于是一下没忍住说了真心话。
本来璇玑是打算趁他心情大好,让他帮忙想个办法解决掉那些要命的“命妇”地,至少让她们不要每天一早把她挖起来问候。
结果大魔王不提供解决方案就算了,还说:“璇玑,怎么你好像跟我在一起之后就越来越笨了?”
小乌龟当场爆发。柔情似水的按摩演变成一阵暴打。
暴徒施暴后恼羞成怒地拉过薄被滚到一边装死,任受害人再三道歉都不理不睬。
要等小乌龟消气了把她哄回来不难,但是纪见慎觉得既然已经说开头了。干脆趁这个机会说清楚。
一手捞起那个可笑的乌龟卷,纪见慎笑道:“虽然我很高兴你愿意依赖我,也很乐意你继续这样又懒又笨地让我养在身边,但是每次想起你的能耐,都会替你觉得可惜……我想你如果愿意努力积极一点,不知道会有多厉害。”
“你又想哄骗我替你干活!”璇玑缩在被子里瓮声瓮气道。
“我承认我很想你帮我做事。不过即使你不帮,事情还是会有人做的。我是不想把你当成宠物养在深宫里,我想你快乐些,活得更积极些,不是总要一副置身世外的态度。我还记得你在繁星谷给我写的信,你的想法那么多,为什么都宁愿收在心里烂掉?你跟我说活字印刷,说水车,说嫁接技术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让我觉得,我地璇玑是天下间最聪明的女子。”
好吧好吧。璇玑承认自己被他打动了,见过逼良为娼的,没见过逼着乌龟上进地。眼前这个男人竟然稀有地希望要一个可以跟他并肩的女子,而不是附庸,既然他这么看得起她,再赖皮下去好像有点不太好……
纪见慎虽然看不见她的神情,不过从薄被下逐渐放松的身子可以知道,小乌龟有些动摇了,于是再加些力气推一把:
“我也不想你累着,你就当为了我试试走出你的乌龟壳……觉得不高兴了,欢迎随时到我怀里诉苦,要回头当懒乌龟也可以。”
一边说一边伸手拉开被子的一角,露出璇玑那张不情不愿地小脸。
“哼哼,你就甜言蜜语的哄我吧!”璇玑还是有些不爽的。
“好璇玑,想做什么事情放手去做,不管做得好或者不好,只要你累了倦了想回头,我都会把你抱好的。”纪见慎抱紧她,轻轻承诺道。
璇玑想了想,伸手抱住他:“你也一样,如果觉得累了,就来找我吧,不要客气了。”
纪见慎埋首到她的肩窝中,叹息着道:“好,我一定不会客气的。”
在大部分人眼里,也许是璇玑带给他很多麻烦,令他心动心乱,甚至放弃某些原则一再退让,但是他却知道,其实是他需要璇玑在他身边,让他享受到普通人的温情与快乐,让他可以放心毫无戒备地亲近、在她面前放松自己。
“好吧,就从那些夫人们的事情开始吧,要睡懒觉,璇玑自己动动脑子想办法吧!”纪见慎笑着亲亲璇玑的额头,为今晚地小争端下结论。
璇玑瞪大眼,然后一声不吭地拖着被子爬到一边,嚣张道:“你没有利用价值了,不理你了,哼!睡觉吧!”
纪见慎哈哈一笑,上去将璇玑连人带被拖入自己怀中。
这一夜就此结束。
第二天退朝回到宫中,便知道璇玑解决命妇们坚定不移扰人清梦行为地方法。
皇后是天女对不对?
天女负责与上天沟通的嘛……
为了在这个历史地转折点,及时聆听上天的指示,天女闭关了据说每天早晨是与上天沟通的关键时刻,所以在封后大典前,任何人等一律不得进入内宫!
关乎国运和纪国前途的事情,当然不能说笑,所以,这个命令被皇宫上下忠实执行。
借天作胆,那些命妇们都不敢坚持出头来干扰皇后的重要事情!
璇玑这招跟大魔王学得,唬人不但不需要本钱,也不用挑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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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舞》粉笔琴书号:
“血溅宫阙,欢场一夜。有人独饮天涯前,有人醉卧忘川边。再十年,尘满面。谁青丝飞雪?谁长眠?谁相逢陌路却不见?”
飞天红袖层层似血,那舞动的是衣袂还是周身涌动的炙热?
那血中又藏着怎样的秘密,令世人惊恐?
那天下间本最美的舞为何成为地狱之镰?
而那起舞的血里又纠缠着怎样的孽缘?
194 杀敌不用刀
张乔予在纪见慎登基后,封了个御前文书的官职,品级虽然低,却正好方便他进出宫廷,依旧替做他的幕僚军师。
他向来十分赞成多压榨璇玑的剩余劳动力,竟然私下提议在御书房御座旁设屏风,方便纪见慎与大臣商议重要事情时,璇玑可以旁听。而且仗着身为长辈,经常名为请示实则考察她有没有认真听讲,好好思考。
璇玑知道,从一开始,就是张乔予给大魔王出谋献策地奴役她,历史可以追溯到当年在别庄陷害她做账房,但是想到可以暂时避开那些烦人的命妇,也就乖乖答应每天下午抽一个时辰到御书房中“垂帘听政”了。
明明是要当皇后,怎么现在搞得像某太后了?真是!
今天谈的是“军事”话题,兵司多为大人列席,讨论了半天,对于宁国边境的防御策略均没有头绪,璇玑对这些打来打去的事情向来兴趣不大,更是听得昏昏欲睡。
水师的梁永深本来是宁国的水师将军,两国合并后,被纪见慎亲自提拔做水师总督,统领全国水师。当年他在宁国一直被白氏兄弟打压,有志难伸,所制定的一套以珑江为界,在水面打击歼灭敌人的战争方案,被白氏兄弟以水战船只制造耗费过大等理由驳回,坚持守在珑江边界,待岳国军队登陆后再趁其疲惫与之交战。
公平地说,白氏兄弟此举并非纯为针对,实在是宁国上层派系拥立之争太严重,互相打压之下,白氏兄弟想要顺利支出军费银两都很难,更别提说多要求军费了。白氏兄弟的做法虽然保守,却也是无奈之举。
纪国就不一样了,别的不多,钱是相当多的!自从梁永深上任以来。纪见慎多次拨款让他加强水师装备,勤练水兵,只是毕竟时日尚短,要达到封锁江面、在江面上重挫岳国运兵水师的效果。还是言之尚早。
而岳国军队,连年与宁国交战,双方都是知根知底的,军队早已熟习登陆作战的技巧,运兵战船也有颇多改良,当年所谓的以逸待劳战术,已经基本无用。
这也是纪见慎升调梁永深的主要原因,梁永深地战术,对于岳国而言完全陌生。或能收到出奇制胜的效果。
梁永深的方法是用小型撞船在江面上拦截攻击岳国的大型运兵船,只要对方船体遭到破坏,那船上地官兵人等就定要成了落水狗。他们能以最小的代价取得胜利。
这么做地前提是。小撞船能够绕过运兵船外围地护卫战船保护圈。
现在还没有发明火炮。水战地攻击方法来去就那几种。射箭。撞船、凿船、纵火烧船以及两船交接强攻对方船只。小撞船体型较小。在江面上行走灵活快速。但是抗击风浪能力极差。江面上战船来往带起地大浪足以将小撞船荡开。而且一旦被对方战船发现。居高临下一阵箭雨加上投掷火把。那小船上地官兵就只有挨打送死地份了。
这还算了。即使是小撞船顺利接触到对方大船。也并不保证能够完成破坏对方船体地重责大任。但凡这样运载众多士兵地船只。必然船壁坚厚。小撞船能造成地破坏很可能并不足以让对方地船在靠岸前沉没。
梁永深地布局之中。只有这两个问题难以解决。
御座之上。纪见慎侧首看了一眼璇玑。微笑。
大臣们站地地方看不见璇玑。他地位置却可以清楚看到这个女子地一举一动。例如她现在正在对他做鬼脸。
“皇后有何意见?”纪见慎亲自开口问道。
璇玑一直静悄悄坐在屏风后,没开过口,皇上这一开口,大家的目光都偷偷集中到屏风的方向。
御书房里坐的有一半是真正上阵杀敌的将军,其实就连兵司的文官也认为让皇后一个女人干预军政大事很是不合情理,甚至认为皇上此举有失天子威仪,即使这个女人是所谓天女!
本来就对皇后独揽后宫甚有微词,加上还让她对军政大事指手画脚,简直不成体统!
“本宫想请问梁总督。这撞船与一般小艇设计上有何不同?”璇玑清亮动听的声音传出。一群大男人只觉得心旷神怡,还好这女人不过好奇问问撞船的样子。倒没有胡乱加意见。
梁永深恭敬道:“回皇后,撞船穿头船尾均为尖角,包上厚铁皮,顺江流而下冲击撞裂敌人船身,更多时候是撞船上的兵士用重兵器辅助强攻大船之用。除了这点,其他与普通小艇并无不同。”
他与其他一些兵司官员不同,不提皇后与他同为宁国人,分外亲切,光是皇上亲手破格提拔地知遇之恩,就足以让他爱屋及乌对皇后不敢怠慢皇上对皇后的爱重可是出了名的!
“皇上,可记得赤圣山上岳国大臣遇刺之事?臣妾想,如果在这船上加上火药,怕只要有一只撞船碰到对方的大船,也足以将船炸沉了……”
火药在这个世界是有的,只是一般用于鞭炮一类,还未曾有人用在战场及武器之上,那次赤圣山上的恐怖袭击算是创了先河。
璇玑后来有听红翼提过当天地恐怖袭击事件,红翼还难得地称赞了一下纪见慎,说他想的这个办法够狠够绝,她已经让手下人研究用火药制作武器了云云。
璇玑当时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因为是她在与纪见慎通信的期间偶然提过火药杀伤力很大之类的事情,这样推想下来,其实赤圣山上近百人的死伤她要负最大责任。每次想象到那个血淋淋的场面,璇玑就觉得害怕愧疚。
本来不想再提此事,但是如果岳国发动侵略,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只好来个你死我活,什么阴谋诡计卑鄙手段都用上。
梁永深听了璇玑的话兴奋不已,连声叫好!
赤圣山之事虽然岳国竭力压制消息流传,但这样的大事哪里压得住?不到一个月已经天下皆知,不少国家地皇室高官还为此加强了随身护卫,禁止一切不明人物靠近。
在座地大臣们听了也觉得此法十分可行,纪见慎便让他们下去确定了细节再来禀报。
看人已经走剩下纪见慎父子和张乔予几个熟人,璇玑笑眯眯走到屏风外向纪见慎邀功。
张乔予看她那得意的模样,忍不住打击她一下,笑问:“璇玑想想,岳国会在何时开战?”
璇玑一听,小脸当场垮下来,过了一阵,认命道:“大概会是封后典礼那天吧……”
话一出口,就看见纪见慎那副似笑非笑地恐怖表情:“璇玑真了解岳逆的为人啊……”
果然就吃醋了,哎!张爷爷也是个坏蛋来的。
每次希望快点把进度补回来,结果天天都半夜才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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