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龙龙
他一方面严酷训练啪啪,另外一方面,假若啪啪是跟易龙龙在一起,或者听易龙龙的话做什么事,他就会特意大幅度放水,时间久了,栖枝自己也觉察出了谁真正对它有利。每天早早地蹭到易龙龙身边。死活要带她飞上天兜风。
长久下来,利用这种趋利避害的本能,会在栖枝脑海中形成一个坚定的概念:只有易龙龙是对它最好的,听易龙龙的话就会有好日子过。
啪啪的每一点进步,每一种反应,都在赛文地预算之中,以至于众人时常会忘记他预言魔法师地身份,真心诚意地佩服他在饲养员训兽师事业上取得的成就。
接近地面时。已经能看清楚下方的情形,易龙龙忽然收紧手臂:“等等,先别下去。”下面有点儿情况。
应该在准备早饭的四人,此时被一群淡金色皮肤的小矮人包围着,小矮人赤着上身,下身围着兽皮裙,有圆圆的鼻子和一双大脚,而他们的双手上。拿着各种形状的餐具。
贪吃鬼!
见到老朋友,易龙龙顿时感到十分亲切,反正艾瑞克等人暂时没有危险,她索性就在空中作壁上观。
三名武者将饲养员……不。预言魔法师和他们地早饭护在中央,各自执剑劈开勇猛冲上来的小矮人,然而贪吃鬼的皮肤比金属更强韧。虽然他们的攻击不不足以威胁艾瑞克等人,但顽强的生命力以及死缠烂打的作风,却让以武技著称的三位高手感到有些头疼。
最初诺顿还会放几个火球,但当他发现高温并不能对贪吃鬼造成伤害后,他便立即停止了这种浪费魔力的行为,与其他两人一样,老老实实地用剑劈。
四人中最悠闲地莫过于赛文,他从热腾腾的汤锅里舀出鲜美的肉汤。给自己乘了半碗。一边慢悠悠地品尝,一边好整以暇地问其他人:“贪吃鬼拥有世界上最坚硬的皮肤和最强韧地体魄。不惧怕高温与低温,不过假如使用直接毁灭灵魂的魔法,比如亡者审判什么的,这些小家伙半点抵抗力都没有。”
小心地喝了一口汤,赛文又提出一个建议:“实在不行地话,那就逃跑吧,但还需要注意一点,这些家伙的嗅觉很灵敏,想要摆脱他们的追踪,可能不大容易。”
诺顿冷笑一声,直接否决了这个点子:“老子就算对上龙,也没有逃跑过。”
大约是终于感觉到不耐,艾瑞克平和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他一剑劈开几只贪吃鬼,趁着空档向其余两人交代:“帮我挡一会。”
说完,他后退半步,将身前的空隙让给青骑士与诺顿,随后,易龙龙便看见他闭上眼睛,调节呼吸。
一呼一吸间,无形的压力在微微收缩后,充满凌厉的意味,陡然膨胀展开。
易龙龙正好处在压力边缘,她吓了一跳,随即醒悟过来:要出绝招了?
直觉地感到贪吃鬼们即将性命不保,易龙龙终于不能继续看下去,她赶紧念出咒文,发动魔法“手滑了”,一座座冰山悍然在地面上四人周围降落,砰砰砰地落了一圈,将勇猛的小矮人们砸在泥土中。
因为这突然地变化,正准备挥剑地艾瑞克愣了愣,抬头望了易龙龙一眼,神情恢复如常,紧接着,四周密集的压力也陡然消失无踪。
小矮人们并没有被“手滑了”砸死,没过一会儿,他们又一个个地从碎裂地冰块底下爬出来,艾瑞克三人眉头一皱,又要拔剑,但令人意外的是,此时小矮人们却没有像刚才那样前仆后继继续攻击,而是一个个盯着易龙龙,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叽叽喳喳交头接耳,仿佛在说些什么。
难道这些就是上回她和林琦遇到的那批?
贪吃鬼的模样基本都差不多,易龙龙实在是无法分辨他们有什么不同,抱着一点侥幸的念头,她从项链空间里取出一只淡金色的餐叉,拿在手上冲贪吃鬼们晃了晃。
这是上回那批贪吃鬼们留给她的吃霸王餐的纪念,虽然没什么用处,但后来易龙龙还是将这东西和龙的宝藏扫在了一起,接着便没再理会。
见到餐叉,贪吃鬼们好像一下子确定了什么,他们抬脚用力踏着地面,彼此敲击餐具,随后以一种“放过你们了”的骄傲姿态,排着队扬长而去。
阻止了流血冲突,易龙龙十分高兴,她倒不是同情心泛滥,只是不希望与林琦共有的回忆遭到损伤。
不单要配合对啪啪的训练,也照顾着赛文虚弱的身体,一行人花了大约一个多月,才终于穿过龙语山脉,这段旅程,对于易龙龙而言,是物似人非的故地重游,几乎每看到什么事物,她都会想起林琦,记忆里盈满了甜蜜而青葱的回忆。
终于走出了龙语山脉,五人在就近的城市里找了间旅馆住下,赛文主动提出来,他的身体已经康复了一些,可以为四人进行预言了。
二百二十八章 屠龙者,屠龙者,屠龙者
好不容易终于走出龙语山脉,虽然几人都不是娇贵得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但连续一个多月在野外露宿,身体与心中总会积累些许疲惫,终于回到有人烟的地方,看见旅馆的影子时,就连最适应流浪生活的诺顿,脸上也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才走到旅馆,易龙龙便发现已经有人在这里给他们安排好了一切,原来艾瑞克在进入龙语山脉前,通知了自己的侍从,让他们提前做好迎接的准备,因此他们才一抵达,便有崭新的衣服,舒适的热水,以及精美的食物在等待。
下午抵达旅馆,又是换衣服又是沐浴休息,吃过了晚饭时,已经是夜晚时分,易龙龙惦记着柔软温暖的床,吃完饭就准备往卧室跑,却被赛文叫住。
接着,连同艾瑞克等的几人,便一同坐在了赛文的那套客房中。
几人围坐在一张圆桌边,赛文目光平和温煦,双手十指交扣,平放在桌面上,他的面前,摆放着两叠色泽绚丽花纹繁复的卡片。
卡片长约十五公分,宽五公分,背面朝上,漆黑的表面纹绘着金色与银色的弯曲线条,好像流动的纤细河流,沉入了无尽的夜色里。
随后,赛文宣布,可以为四人预言:“按照你们常用的说法,说是占卜也可以……这算是我对诸位救命之恩的报答。在龙语山脉中他就说过,每人一次。
他话音落下,三人一龙便先后开了口:
“林琦。”
“屠龙者。”
“屠龙者。”
“屠龙者。”
第一个说话的是易龙龙,而后接着,则是两名前龙骑士与艾瑞克几乎同声说出同一个词,说出来后,三人有些惊异地。互相看了眼。接着彼此眼中都浮现些微理解的深意。
都是要找人。
一瞬间,赛文面上浮现微妙古怪的笑容,他的目光扫过三人,缓慢道:“三个人只要求同一件事,这是不是有一点浪费了?你们不考虑一下资源共享?省下两次机会,可以获知未来别的什么事?”
“我不需要。”青骑士沉着地说,“我的人生有自己地规划,知不知道未来对我来说没有影响。除了完全不了解地屠龙者,我没有什么需要借助预知的力量。”
艾瑞克微微一笑:“我这个人一向不贪心。”
虽然知道诺顿也多半会拒绝自己的提议,但赛文的目光还是顺便转过去,不出意外地望见豪迈男子露出一口白牙,恶狠狠地道:“只要能让老子找到屠龙者,干完最后一票,让老子一辈子不打架都行!”
他的神情凶恶极了,易龙龙毫不怀疑。假如现在有人站在他面前,自称屠龙者,他肯定会毫不客气地挥剑砍过去。
赛文脸上的古怪笑意加深,众人虽然看见。但相处一个多月来,赛文常这么笑,便只当是这家伙的肌肉神经与众不同。并不怎么往心里去。
提起了屠龙者,诺顿平素爽朗的刚毅脸容便布满阴郁:“不管多少年,我一定要找到那家伙,不管用什么手段,付出多少代价,我一定要杀了他。”
顿一顿,他意犹未尽地补充:“不,对于那样地混蛋。杀了他太便宜了……要狠狠地折磨他。让他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说起折磨,这个平时最喜欢爽快砍人的龙骑士有些犯难。转而询问另外两位同道中人的意见,“你们有没有好的折磨手段?”
作为贵族的艾瑞克慷慨解囊:“我们海因涅家族里有刑讯专家,随时可以调派给你。”
身在迦南学园的青骑士也当仁不让:“我记得迦南学园中也有老师专门钻研这方面知识,假如有需要,可以拜托那位老师帮忙。”当然,限于实践器材不足以及内容太过血腥残酷,学园中内没有开设这一门课,只是有老师作为个人爱好私下研究而已。
听着三人说话,易龙龙虽然不是屠龙者,可却也忍不住抖了抖手:被他们记恨可真倒霉。
见艾瑞克与修如此上道,诺顿看两人越来越顺眼:“等找到那家伙的下落,我们联手吧……我完全有理由相信,我们个人的力量并不是那混蛋地对手。虽然屠龙者是个残暴的刽子手,他可能张着一张连魔兽都害怕的脸,从小被人歧视,导致性格扭曲,以杀龙取乐,但是不能否认,他很强。”
眼看着话题有开始朝人身攻击的方向发展,赛文轻咳一声,脸上地古怪笑意越来越浓厚:“既然你们都决定了……可以开始了吗?”他伸出手,手掌一抹,便拿起两叠卡片中较矮的那一叠。
易龙龙耳力很灵敏,赛文伸出手的时候,她看见他嘴唇微微开合,发出几乎微不可闻地声音:“屠龙者一定欠了你们很多钱……”
手上拿着一叠卡片,赛文先跟他们解释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我这次将要采用的,是一种名叫塔罗牌的占卜工具,一共有22张主牌和56张副牌,具体的原理很难解释清楚,你们只需要照着我说的去做就好了。”
他伸出手递出主牌,让诺顿,青骑士,以及艾瑞克三人依次切牌:“本来照理说,给三个人做预言,应该分开来做,但你们三人目的一致,又已经结成了同盟,彼此之间会相互发生影响,分开反而不准确。”
切牌的顺序,是按照三人回答“屠龙者”发出声音的顺序来进行地,虽然三人几乎是同时回答,但在细微地先后上还是有所区别。
切过主牌,赛文又拿过较厚的那一叠副牌,又让三人依次切过。
切好了牌,赛文仔细询问了三人一些有关他们所知道地屠龙者和龙的问题,接着将两叠牌又重新放回桌面上,背面朝上:“请三位等待。”
他轻松地收回手,可是应该静静躺在桌面上的牌,这个时候,却动了。
先是卡片背面的花纹,好像真的流动起来一般,焕发出细腻的华彩,紧接着,桌面弥漫开一片幽深的暗色,那并不是什么烟雾,只是在这点着灯的明亮房间里,忽然间张开一块阻隔光线的空间。
塔罗牌就在这空间内。
接着,卡片们自己移动起来,他们好像失去了重力的束缚,被赋予了活泼的生命,一片片不规律地跳上半空,卡片背面的花纹抽出纤细得像丝一样的光,通过这些光线彼此交联,接着便宛如在流水中荡漾,仿佛没有规则,但又好似遵循着一定轨迹,七十八张卡片在半空流利地滑行。
牌与牌之间的纤细光线不断交叠折射,交叠点微微闪耀,密集得好像夜空里流动的星河,易龙龙看得眼花缭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卡片才终于缓慢停下,排列一个稳固的形状,其中一张忽然失去漂浮的力量,直直坠落下来。
“啪”的一声,硬质卡片落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背面朝上。
赛文从容地伸出手,翻过牌面。
二百二十九章 敲三下
牌面翻过一半时,赛文忽然停住动作,抬眼看了看三人:“我必须在此说明,除非我根本就知道你们的目标在什么位置,否则我的预言不可能给出具体的地点,只能指引大致的方向,以及预测你们今后的遭遇,预言准确程度,取决于已知信息以及你们的抉择……”
诺顿着急地打断他:“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这些我不关心,我只关心结果。”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停下来啊。
赛文莞尔一笑,继续翻牌,牌面向上,呈现在所有人眼中。
当这张牌翻过来时,又有三张悬浮的牌先后落在桌面上,从其向上的背面花纹,易龙龙认出来,与前一张主牌不同,后落下的牌是副牌,主牌和副牌的背面大体图案相似,但主牌是金色线条居多,而副牌则是银色线条居多。
赛文挥了挥手,其余漂浮着的卡片好像受到无形的力量牵引,一张张规规矩矩地飞回赛文手中,又还原成两摞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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