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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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们离开后,向柔也收拾教材,准备回家。只是,在回家前,她还有件「工作」要做。

她洗净双手,拿着医药箱来到成大业的房间。

他老早在房内等着,盘腿坐在床上,精壮的上身赤裸着,黑发略湿,大手里还有一条大毛巾,看起来似乎是刚洗过澡,倒是肩背上的伤口,仍旧保持干燥,没有粗心的弄湿。

向柔笔直走到床边,熟练的拿起药膏,用棉花棒沾了些许,往成大业肩背上涂抹。

他身强体健,恢复得极快,经过几个礼拜的悉心照料,水泡全数清褪,逐渐长出新皮,从几天前开始,已经可以不用覆盖纱布。

「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她轻描淡写的宣布,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棉花棒从淡色的新皮,挪移到黝黑的旧肌肤。「之后应该可以不用再搽药了。」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成大业立刻明白,她根本是在宣布,他的伤势已经痊愈,不需要她继续照料。说不定从明天开始,她就不再来了,成家的屋子里,再也不会见到她绰约的身影——

他的「幸福时光」就要结束了!

黑眸里闪过一丝光芒,复杂而热烈。

成大业转过身,突然伸出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反应不及,一时没能避开,被他握个正着。

「谢谢。」他沉声说道,抬眼望着她。

「我只是不想欠你人情。」她说得疏远而冷淡,克制着不要显露,他的靠近、他的体温、他的触摸,对她有什么影响。

她不断告诉自己,是因为成大业救过她一命,她才愿意每天来成家报到,照料他直到痊愈,把这份恩情销帐。是的,只是因为这样、绝对是因为这样,是的,绝对是的……

他笑了,像是听见她心中回荡的呐喊。

「只是这样?」

向柔板起脸。「当然。」

「难道,就没有别的?」他却又追问,那双眼睛,像是能透视看穿她的言不由衷。

慌乱涌入心头,把晕色也逼上了粉颊,向柔扭手想挣脱,却被他顺势一带,就拉跌进他的怀里。

「成大业——」

她警告的轻呼出声,却感觉到,他俯下身来,灼烫的呼吸滑过她的发,在她耳畔沙哑的低语。

「或许,我可以说服你。」话毕,她的唇就被他占领。

这么直接的进袭,引发无比的震撼,欢愉的火花同时震动两人。他吻得更深更猛烈,双臂一收,把她紧压在胸前,结实的胸膛压熨着她的丰盈。

曾经浅尝过的快感,因为这个吻,排山倒海的再度涌窜,在向柔身体里发酵。他的吻、他的抚触,都让她难以克制的轻颤,甚至不由自主,生涩的开始回吻他。

抵着她的热烫薄唇,逸出闷声的低吼,滑褪到她的颈间,再沿着浑圆的粉肩,一寸寸往下移动。

快感逐步推升,当他咬开衣扣,她忍不住喘息……

不、不行!

残余的理智,在脑子里尖叫,向柔心慌意乱的瞪圆眼儿,伸手一推。

她推开了他——

几乎。

要不是成大业突然说出那句话、要不是他的脸上,突然出现那样的表情,她已经逃出他怀抱。

「对不起。」他吻着雪白肌肤上残留的粉红伤痕,语音诚挚,眉宇间有浓浓的自责,像是没能好好保护她,让她毫发无伤,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过错。

某种坚硬的东西,悄悄融化了,他的神情与话语,深深撼动了她。

抵抗的念头,在他的吻下淡化,随着一声声无助的娇喘,消散在空气中。

她软弱下来,更多更多的欢愉,勾引她最不愿意启齿的欲望。那热烈的薄唇,吻遍了她的全身,黝黑粗糙的双手,褪尽妨碍的衣衫,连她娇嫩无伤的肌肤,也不肯放过。

有力的大手,握住她的脚踝,灼热的碎吻徐徐的、徐徐的上挪……

火焰从他的唇舌,窜进她的血脉,激狂的销魂,让她战慄不已,在大床上用力摇头,柔亮的黑发流散在两人之间,红唇微张,飘出无意识的低泣。

确定她足够湿润后,成大业才缓缓起身,沉重的身躯挤入她的腿间,硬如烙铁的欲望压下,抵入她的柔润。

这一次,不再有任何疼痛。

他的强悍探挤着,一寸寸的滑入,充满了她的全部,直到她的最深处,契合得仿佛她本来就该属于他。

向柔迷蒙的轻吟,拱起柔软的腰,无尽的火热与饱满,随着他的进退,像浪潮股冲刷她,让她晕眩、让她轻喊……

他先是谨慎,接着逐渐逐渐放肆,以狂放的旋律占领她,恣意需索她的娇嫩,填补长达数年的饥渴。



第九章

曙光乍现,窗外树上,鸟儿在枝头啁啾。

卧房内的成大业,用手撑着伟岸的身子,低头看着身旁雪白枕头上,熟睡未醒的柔美容颜,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喜悦。

他的房间、他的床、他的女人——

终于,她终于属于他了。

薄唇轻轻扬起,他小心翼翼的伸手,勾起她的长发,将那柔软滑亮的发丝,一圈圈的绕在指尖把玩。

她的睡颜是如此美丽,柔软的身躯蜷卧在旁,紧紧偎着他,粉唇微启,红嫩如同花瓣。要不是怕吵醒她,他几乎想俯下身,再度回味那销魂的甜美。

像是感应到他火烫的注视,长长的睫毛翩然掮动,睡梦中的向柔,缓缓张开眼睛。

黝黑俊脸的大特写,填满了她的视线。她眨眨惺忪睡眼,疑惑得无法反应,不明白他怎么会在她的床上,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作梦。

那茫然的可爱表情,让成大业绽出笑容。

「早。」他笑着说道,松开指间长发,捏着她小巧的下巴,在她柔唇上放肆的印下一吻。

熟悉的男性气息,让昨晚的欢爱回忆,立刻涌回脑中,向柔倒抽口气,半合的两眼立时大睁。

老天,不对!这不是她的床!这、这这这这这——这是成大业的床!

贪得无餍的薄唇,还没来得及吻得更深,怀里的小女人已经猛然推开他,用最快的速度,抓起薄被,包住赤裸的身子,像逃难似的冲进浴室,砰的一声,用力甩上木门。

被「遗弃」在床上的成大业,诧异的皱起眉头,翻身看着紧闭的浴室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浴室里始终毫无动静,半点声音都没有。他等了又等,终于耐心用尽,忍不住翻身下了床,一拐一拐的走到门边。

「柔?」他试探开口。

浴室里的向柔,像是被蝎子螫到一般,立刻往前跳开。她紧抓着身上的薄被,戒慎恐惧的瞪着那扇木门,脑子里还是乱哄哄的。

天啊,她做了什么?

她跟他上床了!

她跟他上床了!

她「又」跟他上床了!

纤细的十指,把被单抓得更紧,向柔只觉得一阵晕眩,心中又气又恼,气愤自己竟然一错再错,又跟成大业上了床。

八年前那一次,她还可以归咎是酒后乱性,来个死不认帐,但是这次没了酒精当藉口,她再不情愿,也只能承认自己是意乱情迷,不敌他对她的强烈吸引力,只被他拉入怀中一吻,就软绵绵的任凭摆布,还随着他的教导与诱哄,热烈缠绵了一整夜。

噢,都是他该死的男性魅力、该死的唇、该死的手、该死的……

最该死的是她自己!

「小柔?」低沉声音,再度透过木门传来,还伴随着砰砰重响。

向柔更加惊慌,却只能咬着下唇,死命的盯着那扇门,考虑着是不是该一头撞死,惩罚自己的愚笨。

当年那些少女们说得没错,成大业粗野的男性魅力,的确是无人能挡,她的防御力,只是此别的女人坚强一些,却还是未能幸免。

早在高中时期,她就已经被他攻陷,不然哪会早早就跟他偷尝了禁果?现在,她甚至无法确定,当年的挑战,到底是对他的挑衅,还是一种期待:让他得到藉口,能够名正言顺的来「招惹」她。

八年前的旧事,一桩桩闪过脑海,她仿佛又听见,那些嘲弄的笑声,不断回荡耳畔……

「向柔?喂,你怎么了?向柔——」

门外又喊了起来,这次的声音更加坚决,连木门都被敲得晃动不已,那强大的力道,像是在暗示,她要是再不开门,他就要把这扇门给拆了。

眼看躲也躲不过,她逞强的挺起背脊,伸手握住门把。

门一开,猛敲的重拳,差点要槌到她脸上,要不是他及时收力,她肯定要被揍得昏倒。

「你搞什么?」成大业紧急缩回拳头,拧眉看着她。

那张清丽的脸儿苍白如雪,她紧抓着薄被,站得好直好直,不让他看出,被单下的双脚,正在颤抖着。

「这次,你又跟他们赌了什么?」她劈头就问,口吻仿佛云淡风轻,心里却窜过阵阵绞痛。

俊脸上浮现疑惑的表情。

「什么?」

事到如今,这个男人还要装傻!

「我当初全都听到了。」她的脚颤抖得更厉害,嘴角却能挤出微笑,连声音也平静如昔。尊严是她最后的仅存,她不能失去它!

「听到什么?」成大业皱眉。

「你拿我来打赌的事。」她看着那张俊脸,等着他露出得逞的笑容,就能让她彻底死心。「说吧,你这次又跟别人赌了什么?赌你能再跟我上床吗?」

俊脸没绽出笑容,相反的,他气得脸都黑了。

「妈的,我们上不上床,关别人什么事?」成大业一掌拍在门框上,火大的怒吼。「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拿你来打赌了?」

「八年前,你不就是拿我的事,去跟那些狐群狗党打赌吗?」

怒吼升级成隆隆的咆哮声。

「我没有!」

「不用否认了。八年前那些人去医院,祝贺你『得手』时,我就站在病房外头,全都听得一清二楚了。」她弯下腰,从他手底下钻过去,回到大床旁边,捡拾起自己散落一地的衣服。

「八年前?医院?我哪——」成大业语音为之一顿,猛然想起往事,脸色愀然一变。「该死,那是他们搞的,不关我的事!」

「算了,过去的事,没什么好说的。」她轻描淡写的说着,拿着衣服,原本想回浴室穿上,却又觉得那像示弱,于是一咬牙,背对着他松开被单,迳自穿起衣裙,嘴上还在逞强,故意装作满不在乎。「不过,我告诉你,这次你赢的赌金,我要一半。」

背后再度传来咆哮。

「妈的,你没听懂吗?我说当年那件事,不是我搞出来的。我从来没拿你来赌!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我对你一直都是认真的!」

「认真?」她讽刺的重复,穿妥洋装,才转过身看着他。「有多认真?认真到想娶我吗?」

「对!」他瞪着她,双眼冒火,大声吼道。

那一声斩钉截铁、毫不犹豫的回答,让她心头震动,强装出来的冷静差点溃裂。有那么一瞬间,她多么想相信,他所说的都是真的,他没有欺骗、没有玩弄她、没有拿她去跟那些狐群狗党打赌——

不!不可能,这只是他的谎言!她不能再相信他!

眼里有温热的水雾流动,她扬起下巴,姿态看似高傲,其实是在强忍着,不让泪流下来。

「上床可以跟你奉陪,但是结婚——」她冷绝的宣布。「免谈!」

「为什么?」他朝前跨了一步,怒目逼问。

「我们不过是上了一次床。」她双臂抱胸,仰头看着他,冷冷的开口。「没有人规定,上过一次床,就一定要结婚吧?」

「是三次!」成大业咬牙低咆,伸出三根手指凑到她眼前,火大的强调。「三次!昨天晚上我们就做了三次!不对,加上八年前,在山上小屋的那一次,一共是四次!」

这卑鄙无耻的家伙,竟然还敢提那一次!

「四次又怎样?像你这种会把女人拿来打赌的家伙,谁知道哪天你会不会把老婆卖了!」

「你——你这女人——」他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探掌紧抓着她,气急败坏的说:「你究竟要我说几次?他们当年开赌局时,我根本就不晓得!你误会了!」

她仰头看着他,冷声开口命令:「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妈的,这女人根本不听他解释!

他火冒三丈,却也晓得,眼前没有任何证据,依她那执拗的性子,就算他说破嘴皮子,她也不会信他的。

他咬紧牙关,用尽全力才能松手,却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我是无辜的。」

向柔充耳不闻,迳自转身,往门口走去。

眼见她真的要走,成大业心里一急,冲动的开口:「你当年明明就是喜欢我的吧,不然怎么会跟着我去了山上?」

轰!

熊熊怒火在脑子里爆开,她猛然回头,想也不想的伸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朝那张俊脸打下去。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室内,他动也不动,黝黑的脸颊立刻浮现五指红印,那双黑眸眯起,直直看进她的眼里,一字一句的问:「你这算什么?恼羞成怒吗?」

向柔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她无法否认。

成大业说的是事实,却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