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尘月光
到了第四天,晴江他们从一个叫洛杉村回来的时候,经过了一座山,这座山取名叫漠寒山,这座山很高,山顶上有成片的草,它像新疆的草原,很宽广,在这片草原上开着许多的野花,有红的,有紫的,有蓝的,花很小,没有妖艳,没有芳香。很多的蝴蝶在花草间飞来飞去,在山顶的周围有很多的灌木,围着这片草原,从山顶从下望可以看到很小的村庄,这些村庄恰似站在山腰上的一伙男人,抽着烟,从远处望去点点滴滴,烟雾笼罩着它们,笼罩着它们的弱小。
晴江他们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自然风光,就在哪里休息了一会,他和其他的伙伴在灌木里钻来钻去。他又独自到草丛中去捉蝴蝶,这里的蝴蝶比大理蝴蝶泉的蝴蝶还多,还漂亮。当晴江逮到一支很漂亮的蝴蝶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温蓝,毕意好几天不见了,他油然的产生了一种对她的思念,他把抓到的蝴蝶用两支手捧着,捧成一个心形,走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用尽所有意念默默的把思念从全身传到手心上。
他的心里说:“亲爱的,我想你!就让这支蝴蝶把我的思念带给你,祝你一切安好!如果你也想我,那你就让我的耳朵像烧着了火一样的滚烫,直到把我所有的思念烧毁。”做完这个默默的祈祷,他就把蝴蝶放飞了。然后他就躺在草平上,温柔的阳光照着他,他轻松的闭着双眼,慢慢地他的耳朵开始发烧,他已经感受到了温蓝对他的思念,这时他觉得他更思念她了。他觉得他们是心有灵犀的,他能感觉到她对他的思念。这时他想起了唐朝诗人张九龄的《望月怀远》的上联,“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只是他现在是在山顶上,与张九龄的意境不同,他真想把他的诗改成《望蝶怀远》,“山上生化蝶,天涯有谁知。情人怨遥远,云移起相思。”这样就能表达他此时的心境了,可这样是不是有些对不起伟大的诗人张九龄了。但他的诗此时又不能表达他的心情,虽然有些不敬,他也只好请求诗祖张九龄对他的原谅了。
第二十章 爱情阻挠(1)
晴江他们在方沙镇在了四天,走过了这里的很多山山水水,为这里的少数民族们治疗了一些常见病和多发病,这时的晴江感受到了当医生的神圣,那像从事卫生行政和疾病预防工作,什么事都得去求人,去获得别人的理解,并且很多时候没有人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的工作很难得到人们的认可。在这几天里他觉得当医生真的很好,虽然自己医术水平不是很高,但他觉得在学校时学的临床知识得到了应用,得到了人们的承认,他感到快慰。
晴江他们到第六天,就告别了王晖回来了,他真有些舍不得离开王晖和这里的少数民族,他喜欢他们的朴实,他们的厚道,还有他们那灼热的心。他也喜欢这里的美丽山水,可他不得不走。
他们回来,因为有些累,就休息了一天,晴江睡了一天的懒觉,第二天才开始上班。在上班的时候,文元恒打电话来说:“他好几次见到了温蓝,她问你是不是生气了,好几天都没见到你。去了这么多天也不来个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你跟她怎么说的?”晴江问。“我说你没有生气,也许是太忙了,没有时间见你。”文元恒说。“你说我该不该见她了?”晴江问。“我觉得再等两天,你晚上有事吗?没事和我去找个人。” 文元恒说。“没事,要去找谁?不会是这几天我不在又认识了那个女孩子吧?”晴江问。“是的,我认识了一个西双版纳的傣族姑娘,很漂亮,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好的!你来早一点,免得温蓝来了走不了。”晴江说。“我吃完饭就来,肯定很快。”他们说完就挂了电话。
到了晚上,他和文元恒就去找他认识的傣族姑娘,那女孩有着傣族女孩子的特点,身材很好,人也很漂亮。只是让晴江觉得与她的年龄相比有些老,话很多,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唠叨,男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女人的唠叨,另外就是没有素质,缺乏教养,或者是太爱虚荣。所以,文元恒和他交往了几次,在晴江的建议下就没有来往了。
这两天是不是温蓝不知道他回来了,还是她母亲管得太严。也没电话,也没来找他,他觉得有些奇怪,他怀疑是不是她已经识破了他和文元恒的计谋呢?还是真的与另外的男孩子有了新的发展,他不敢肯定,只是觉得心理有些不踏实,他很矛盾,内心有些忐忑不安。不过,他经过仔细分析,认为她不可能这么快就会喜欢上一个人,女孩子一旦爱上一个人她们就会有很长时间的执著。更何况他们俩一直以来都那么的融洽,没有争执,只有心灵的默契,在这点上他还是很自信。
到了他们没有见面后的第十二天,他和温蓝见面了,这天上午她打来电话说:“她母亲要和他谈谈。”他就问:“她要谈些什么?”“就是谈我们俩的事,她恐怕是想要你和我分手。”温蓝说。“真的吗?应该是这样,她说的话可能会很难入耳,你可要忍耐一些,无论她怎么说你都不要和她发生冲突,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温蓝说。“我明白了,我会的,你放心吧!”晴江说。到了晚上八点左右,温蓝来叫他,他就和她一起去见他母亲。
在以前,晴江曾经很多次见过她母亲,可这次很不一样,他是一个很害怕和老年人打交道的人,他认为他与她母亲有代沟,更何况这次又是不平等的谈话,他感到有些心慌,心里总觉有些不踏实。曾记得有个名人说过:“人在不平等的时候追求平等,有了平等的时候追求特权。”谁不是沿着这样的人生轨迹在行走的呢?如果他是一个有特权的人,或者说他的家庭背景有特权,用得着来和她母亲谈不平等的话吗?回答是肯定的,用不着。可为了他们的爱情,他不得不在这些世俗面前低头。他的内心里感叹的说:“人啊!你好可怜,你首先得可怜你弱小的自尊,然后可怜你没有特权。”
他和温蓝到了她们家,她母亲早已等候在哪里,等他坐定,温蓝倒了一杯茶水给他。这时他开始仔细的打量温蓝的母亲,她的个子很高,显得高大,约米左右,她的高大从气势上压制了晴江的劣势,晴江的心从走进她们家就一直在不停地狂跳。她的眼睛是典型的相型虎眼,眼神直穿晴江的心,她的横蛮和不讲理长在她的嘴上,容不下她的和蔼,就像老虎刚张开的大嘴,想吞尽世间的情欲和肉欲。在以前晴江还能看到她的一些和气,可今天一切都不见了,剩下的只有独断和专横。
第二十章 爱情阻挠(2)
还没等晴江缓过神来,她就开始说话了。她说:“小方,我听说你和我女儿在谈恋爱,这也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女儿也可能和你说了,我不同意你们俩在一起,因为她是我现在唯一在我身边的女儿,我希望她能够获得幸福。至于我不同意的主要原因是我觉得你们俩不般配,她的学历是大专,而你的只是中专,她的个子高,而你的个子矮,你又很瘦,你的岁数又比他大得很多,我就是因为和她父亲年龄相差太大,她父亲过早的离开我,你看如今我好孤单。所以,我的女儿找男朋友,我不准她们找大于三岁的。我一直以来都认为你是一个很懂事的小伙子,以前我也认为你很不错。所以,还给你介绍过对象,你是一个聪明人,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你们最好是趁现在还没有更多的人知道你们俩在谈恋爱,分了吧!免得这件事闹开了,对你和温蓝在单位上工作都不好。”当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晴江的心已经慢慢的沉静下来了,也不狂跳了,他自认为她说的这些话他有能力对付,并且会回答得很圆满。
可她一直在说,并且她说话的速度又很快,她一直在说一些自认为是道理的道理,上面这些说话的内容都是作者为了作品的精炼,根据她说的内容把她总结出来的,她说了很多,不停的唠叨同一个内容,晴江根本插不上嘴。他感觉她很快就要疯了,她的话已经无法有人能控制,她就像是那个愚蠢的猪人,制造来专为别人说话的机器,一直不停的在说同一个内容。晴江觉得很烦,可又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制止她的唠叨,这时他真的感受到了温蓝所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母亲,也许人一旦到了要达到目的时候,就会没了控制,心理就会发生很大的变化,晴江感觉她要抓住的不是温蓝这个人,而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
晴江听她说了很多,也把她说话的内容完全彻底的听清楚了。然后打断了她的话,说:“尊敬的陈老师,刚才你说了很多,我已经把你话听清了,我能说说我的看法吗?”“不行,我还没说完,你在等一会。”她生硬的说。晴江又没能说上话。这时温蓝就对她母亲说:“妈,你说了很多了,你就让小方说几句,行吗?”“不行,我还没说完,你父亲去得早,你真要这样折磨我吗?”她母亲又在重复哪些话。晴江只好又打断她的话说“那你总得让我说几句吧?要不我们能谈什么?”这时她才停顿了一会。
接着晴江说:“首先我认为我和温蓝在一起,我相信她能获得幸福,因为我自信我有能力让她获得幸福。这请你老人家放心,至于你说的学历问题我可以在职去读,这也不是什么难事,我想能解决。我的个子是矮,这是父母亲给的,我不能改变,说句实话,我的个子和她一样高,只是女孩子看上去要高一些,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关键不在于这些,而是两个人是否能融洽,能相互理解,达到心灵的沟通,你说是吗?温蓝她父亲去逝得早,确实让你承受了不少的痛苦,我能理解,人的生死谁也说不清,这就是我常说的,生死由命。我觉得你不能因为温蓝她父亲去逝得早,就认为我们也会像你一样,过早的承受你同样的痛苦,我认为这没有道理。我只大温蓝几岁,并不会出现代沟,更何况有很多的伟人还有大几十岁的呢!再说温蓝总得出嫁,她不可能一辈子陪你,你说是吗?”
“你说的是你说的,大多少岁是其他人的事,我们家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形,你无论说多好,我也不会同意,就是这样,你回去想想吧!我希望你们尽快分开。否则闹出什么事来不好瞧。”温蓝她母亲威胁说。晴江觉得谈话也无法再继续下去,只好和她说:“你老好好休息,你说的话我会想,但不一定能够达到你的愿望。”说完他就走出了门。温蓝想送他,可她母亲不让她送,但温蓝还是不管,把他送到了大门口。他看到温蓝在流泪,可他没能安慰她,只是叫她快回去。
走在路上,晴江感到很难过,他好想哭,可又流不出眼泪,他把头抬起来,望着天,走了好长一段路,偶尔有人从他身边走过,但他对他们已经没有了感觉,对他来说世界仿佛已经不复存在。天上的月光很明亮,他看到了天上的许多星星,它们就像要流出的大滴大滴的眼泪。星星的周围布满了很多的云,就像他此时的心情,很沉闷,很压抑。他好想飞上天去摘哪些眼泪,把它们都拿下来,安在自己的眼睛上,然后尽情的哭一场,让他们的痛苦随着眼泪流尽。
此时,他觉得温蓝好难,比晴江难多了,这时他才感觉其实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讲道理的人,另一种是道理的强盗,道理的强盗是道理的祖宗,任何的道理在他们那里都是无用的,在这些人的内心里本来就没道理,道理本来就是一种意志,就是他们意志的强加。走在路上,他好想叫上文元恒一起去喝酒,让自己一醉方休,可他喝醉过二次,历来没有体验出酒醉的快感,他只好作罢,独自回家。面对这些痛苦,他只能做好失眠的准备。
第二十一章 患上疟疾(1)
自从那天晚上他和温蓝见过面后,又过了两天,他们又见面了,那是一个吃过饭的下午,他们约好在医院后面的一个鱼塘前见面,虽然前两天见过一面,可当时她母亲在,他们没能交流彼此对对方的思念。到了鱼塘旁边,温蓝就把头温柔的靠在晴江的肩膀上。就问:“你去方沙镇那么多天,也不给我打个电话,你不想我吗?就在你去后的第四天我好想你,真想坐车去找你,又怕找不到你。你没在我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来,你好狠心,你不会是因为我那天带那个男的去跳舞,你生气了吧?”“我在方沙镇的那几天也很想你,只是我们从早到晚在那些村里面走,走到哪里就在那里住,不能打电话,到了镇卫生院的时候,电话又难打,要经过总机转,因而没打通。不过我在去后的第四天抓到了一支蝴蝶,让它把我的思念带给你,你也肯定收到了,要不你也不会说那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