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自禁
十元,向他比了一个OK的姿势。
他拍拍我放在档位上的手,一句话没说,下车走了。
我发动了车子,留意了一下四周并没有人注意我,就开车回到了家。看着床上四捆人民币,虽然我经手钱的数目有的远大于35万,但这么多现金摆在眼前,却还是第一次,心情未免小小的澎湃了一下。
抚摸了一下这五花六绿的钞票,心说每天的奔波劳碌,就为了这么几张纸,人那,到底值不值?
顺手就将十五万扔到床下,其余的二十万用旧报纸包了一下,找了一个买服装时带的塑料袋,把二十万装好。这要赶紧送给尚昆,我可不想把这惹祸的根苗多留在手里一分钟。
停在和夏路的街角,我降下了身边车窗的玻璃,点燃香烟,吸了一口。时近中午,周围奔流不息的来往车辆,心说尚昆还真会找地方,这里车流不息,说明是个繁华地带,不像僻静场所没有安全感。远离居民区,街上就没有行人,也就没人注意我们的交易。
停了五分钟,尚昆的桑塔纳2000车子开过来,贴着我的车停下来,靠我这一面的玻璃降了下来,尚昆在里面冲我招了招手,我把二十万从车窗扔了进去,他用手摸了一下,右手挑了一下大拇指,表示确认。车窗升了起来,车子鱼一样滑进了车流中,消失了。
望著桑塔纳2000远去,我不禁哑然失笑,这多么像一场解放前地下党的接头活动,参入的人具有高度的默契,整个过程没人说一句话,却都明白相互的意思。我想起了白大诗人的《琵琶行》,那句此时无声胜有声,用在此刻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由于刑法修订后,行贿和受贿都要受到刑罚惩罚,行贿者和受贿者有了高度统一的警觉,才会形成如此协调一致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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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依恋
望着存折上增加的数字,心里的喜悦不由得泛上脸来,笑容显露出我轻狂的得意,我和温惠的幸福未来,又多了一点保障。虽然温惠说她对生活的要求不多,只要心情愉快就行。但这个心情愉快是没有尺度的,而且取悦心爱的人,有时不光要花费很大的心思,也需要花费很大的金钱。否则白雪公主嫁给小矮人就行了,又何必找什么白马王子。白雪和白马代表不了他们,公主和王子才是他们真实的身份,王子的财产才能保障他们幸福的生活。
古人都说了,贫困夫妻百事哀。如果贫困也能带给他们幸福,也许那种幸福,只能是卖火材的小女孩点燃仅有的火材所换来的虚幻的房子和美食。我可不想像欧&;#8226;亨利的《麦琪的礼物》中那一对穷困的夫妇,在圣诞节到来时都想为心爱的人买件礼物,由于没钱,男的卖了祖传的表,为女的买了一把梳子;女的剪下了自己的一头秀发,用卖发的钱为男的买了一根表带。等到他们交换礼物时,才发现梳子和表带都已无用处。如果我和温惠有那么一天,我想,我们也许只能幸福的抱头痛哭。
我一直现实地认为:幸福是建立在物质的基础上的。
手机响了起来,是阿莱的号码,又半个多月没去见她了,这小东西是不是要打电话抱怨了?
“阿莱,我正在去你那的路上,有什么事?”这个女孩对我只有付出,却从未索取过什么,自从温惠跟我和好以后,我一直不知该如何面对她,撒一个小小的谎言,也许她听了心里会好过些。
“哦。没什么事,你来了再说吧。”阿莱幽幽的说。
出了银行,我开车找到了一家路德安琳蛋糕店,进去买了一客“仙草蜜语”。阿莱喜欢这种绿绿的日式抹茶蜜豆慕斯蛋糕,售货员说这蛋糕代表浪漫累积的默契,可以博来恋人的开心笑颜。
阿莱看到我,没有说什么,目光里有些幽怨,我心里越发愧疚,赶紧递上“仙草蜜语”,说:“小东西,还没吃饭吧?”自己都觉出了话语的干涩无力。
看到抹茶蛋糕,阿莱才有了一丝笑意,说:“老家伙,还算你有良心,没忘了我。”
我把她拥入怀中,轻抚着她的头发,说:“小东西,我忘了谁也不会忘记你,你是我亲亲的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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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差不多,”阿莱的脸色缓和了下来,撒娇说:“我要你喂我。”
我拿起蛋糕上面的草莓,在奶油上沾了一下,送到阿莱嘴边,说:“乖宝宝,我来喂你。”
阿莱在我手里一口吃掉了草莓,说:“我还要。”
我起身去拿蛋糕刀,要把蛋糕切一块给阿莱。
阿莱从后面抱住我的腰,说:“不要离开我身边,好吗?”
“乖啦,我不是要离开,我给你切蛋糕。”我解开阿莱抱着我的胳膊,回过头,看着她,“怎么了?小东西。”
“我这些天总是感觉那么难受。尤其是一觉醒来,只有我一个人蜷缩在被窝里,好孤独。”
这个坚强独立的女孩,在我面前向来都是无所谓的样子,理智而坦然。一场重感冒剥去了她坚硬的外壳,终于露出了小女人想依赖别人的软弱。
“好了,我不是在陪你吗?”下了半天决心,我还是无法割舍跟阿莱的这段感情,虽然昨天温惠依偎在我怀里的时候,我是想结束跟阿莱的关系的。
在这个女孩显露出她的软弱的时候,我心底对她的那份爱意更加浓烈。我们是同一种类的人,都有一颗躁动不安的心,都不甘于平淡的生活,才来到这飞速发展的特区。我们都追求财富和梦想,渴望幸福和爱情。
阿莱现在的孤独和软弱,我曾经有过同样的感受。
阿莱渴望地看着我,说:“今天晚上留下来陪我好吗?我今天请假了,不上班。”
这是我认识她以来,第一次留我过夜,以往我们都是在她上班前匆匆的作一场露水夫妻,就各奔自己要去的地方了。
我拍拍阿莱的脸颊,说:“好,我求之不得,你什么时间要我陪你都行。”
温惠和阿莱在我心里都有很重的份量。可能我喜欢温惠多一点,但也绝不意味着阿莱就不重要。既然心都可以同时爱两个人,为什么这个社会制度只允许娶一个老婆,我有些困惑。是不是要像发哥在电影里演得那样,移民到*国家,把这两个心爱的美人都娶了?不过,*的社会制度好像可以娶四个老婆,那时还空缺两个名额那。
男人的心是不是都这样不容易得到满足。【您的收藏和投票是对我的最大鼓励,谢谢】
四十三、柏拉图
这一场爱做的格外细腻,就像阿莱是一件薄胎瓷器,我深怕一用力就会打破了。我们拥抱着,熟悉的气味、抚摸,耳边是阿莱的呼吸,身体如妖娆的藤蔓,缠绕而浪漫,就这样在微茫中走向顶点,直至轰然倒塌。
阿莱很快睡去。我却怎么也睡不着,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午夜了,阿莱像猫一样蜷缩在我的怀里,枕着我的胳膊,甜甜的酣睡。我轻轻的把已经麻木胳膊抽出来,把枕头给她垫在头下。阿莱“嗯”了一声,嘴巴咀嚼了几下,又睡去了。看着阿莱孩子般的睡像,心里感慨万千,像我们这样的年纪,阿莱本应该偎依在如意郎君的怀里撒娇;而我可能跟老婆两人,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孩子在自己的房间里做着作业。
为什么我们就不能甘守自己的平庸留在温暖的家里?
那不着边际的未来究竟会是个什么样子?
我们守候着今天的辛苦会换来明天的幸福吗?
我们这些漂泊异乡躁动不停的灵魂,什么时候才会安定下来?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阿莱已经买来了早餐。经过一夜的休整,阿莱重新焕发了以往的神采,昨天的孤单软弱不见了,看来又可以面对社会的风风雨雨了。
看到我醒来,阿莱拍拍我的脸,叫道:“老家伙,快起床了。”
我很高兴看到她神采奕奕的样子,心想以后应该调整一些时间,陪陪阿莱,人都有软弱的时候,需要别人的慰籍和打气。我喜欢跟阿莱在一起的轻松随意,这个倔强多情的女孩,从不向我索取什么,让我了无负担。当然我也喜欢跟温惠在一起的甜蜜,但那种发乎情,却要止于礼的甜蜜,让我不得不时时提醒约束自己,总觉得不那么惬意。这有点柏拉图式恋爱的味道。
那个哲学家柏拉图老先生认为:当心灵摒绝肉体而向往着真理的时候,这时的思想才是最好的。而当灵魂被肉体的罪恶所感染时,人们追求真理的愿望就不会得到满足。
当人类没有对*的强烈需求时,心境是平和的,*是人性中*的表现,是每个生物体的本性,人之所以是所谓的高等动物,是因为人的本性中,人性强于*,精神交流是美好的、是道德的。
所以有了柏拉图式恋爱这个名词,也称为柏拉图式爱情,指的是一种异性间的精神恋爱,追求心灵沟通,排斥*。
这个世界不知是否真的有柏拉图式恋爱?
华人世界最有名的柏拉图式恋爱是台湾电影导演杨德昌和歌手蔡琴。在1995年8月,蔡琴和杨德昌结束了10年的婚姻,后来才爆出二人无性婚姻的事实,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
杨德昌对这段婚姻的结论是“10年感情,一片空白。”
而蔡琴则说:“我不觉得是一片空白,我有全部的付出。”
我很喜欢杨德昌的《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那里面真实的记录着他的才华。我也很喜欢蔡琴那婉转的低音,她是华语歌手中的低音之王。我是他们两人的粉丝。杨德昌的10年感情,一片空白的说法,道出了他男人的刻薄;而蔡琴的我有全部的付出,说明了女人母性的包容。通常在一段婚姻中女人的付出总是多于男人,娱乐圈另一对有名的夫妻郑少秋和沈殿霞,在离异后十多年的一次节目上,沈殿霞还不忘问一下郑少秋,在那段婚姻里究竟有没有爱过她。
蔡琴和杨德昌的离异证明了柏拉图式爱情的失败,这是一个仅存于理论里的概念。
倒是*女王饭岛爱写了一部自传,后来还拍成电影,风行一时,名字叫《柏拉图式*》,矛盾而又统一。
睡眠是女人最好的护肤品,一夜的饱睡,让阿莱以往脸上那层常年夜生活带来的青灰褪去了。
不忍心看阿莱的大好的青春时光,就这样一天一天被漫漫的长夜带走,我说:“阿莱,你是不是换个白天的工作?”
“我已经散漫惯了,不能再去做公司的小白领了。再说这行的收入,也不是小白领的工资可以比的。”阿莱还是那么实际,“心疼我了?老家伙。”
阿莱给了我很多心灵和身体上的慰籍,有几次还是在我跟温惠谈完柏拉图的恋爱以后,又在她这获得了身体上的解脱。
我欠这个女孩太多,却又无法偿还。
“当然心疼了。”我也知道她的公关经理,实际上就是管理小妹的妈妈桑,是没有几种工作可以挣得了那么多钱的。
“老家伙,有你这句话就行了。工作我会换的,不过要在我赚够钱,离开海门之后。快了,离我的目标不远了。”她说得很坦然,神色中带有一丝兴奋,是那种就要达到预期目标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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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虚惊一场
“我也有一些积蓄的,你离你的目标还差多少?”我试探性地说,希望可以在金钱上给她一些帮助。
“老家伙,你有这份心我就很感动了。我怎么会要你的钱。”阿莱有些敏感,她曾告诉我有人想包养她,她自己不想做金丝雀,拒绝了。
“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不想看到你黑白颠倒,这么辛苦。”
阿莱拍拍我的手,说:“也辛苦不了几天了。到时候不要想我,啊?”
“袁哥,出了点事情,我有一个兄弟被拘了。”阿勇匆匆的来到我的办公室,进门就急急地说。
“坐,别急,怎么回事?”我安抚他,把他让到沙发上坐下。
“哦,我接了一笔业务,替人要一笔帐。阿宝,你见过的,今天上午就去找那个厂子的人。刚刚得到消息,被厂子报警给抓了。”阿勇简单的介绍了经过。
“在哪个派出所?为什么哪?”我有些奇怪,要帐没什么的,怎么会被抓了哪?
“在敏思区的刑警队,说是把一个副厂长打伤了。”
“怎么会?在刑警队,情况是不是很严重的?”简单的治安案件一般会在派出所处理,到了刑警队就可能是刑事犯罪了。
“袁哥,我也不清楚。你知道我做的事有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