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国之爱
“不要痴心妄想。”昭华很不满地看着他,“打仗要抓住好时机,趁现在对方还没有防备,赶紧出手较好,总是瞻前顾后,怎么能成事?”
“臣只是想……”那将领想辩解。
“朕知道你的意思。你们是想保存实力,让卫国军队先承受攻击,你们想得美。”昭华冷笑一声,“你们这么想,人家也这么想,凤逸这一去,八成是带不来友军的。”
“什么?”容乾听了有些发急。“卫国也受齐国威胁,时刻有灭亡之虞,他们怎么会袖手旁观,看着我燕军一家和齐国斗呢?”
“容乾你真老实。”昭华一笑,“各国都是要保存实力的,我们赢了,那些骑墙的就会倒向我们,我们的力量就会倍增。若败了,他们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搞不好还会趁我们和齐国两败俱伤时在后方抢我们的土地。”
将领们听了十分失望,又生气又沮丧。
昭华很清楚地说明:“所以,我们不要想着靠别人,众将只要考虑如何靠这三万人拿下三关就可。”
众将拧着眉沉思着。
昭华鼓励道:“三关虽然总兵力比我们多,可是他们分守三城,而我们的三万精兵是集中在一起的,集中力量,各个击破,不愁不能取胜。”
众将的信心重新被鼓动起来,纷纷出谋献策。
南敬亭说:“三座城池,都驻有强军,我军只三万兵马,应该集中军力,围点打援,分别各个击破之。当前我们要考虑的是先从哪座城池下手。”
“那么应该先打哪座城池呢?”
南敬亭说:“兰陵关妨守最弱,应该从它下手,拿下兰陵关,就可以据城而守,攻击另外两城。”
昭华不置可否,看向其他将军。
陈之武上前说:“臣以为应该先攻打最强硬的郯城,只要打下郯城,其他两城必心生惧怕,攻下另两城就容易了。”
“说得轻巧。”南敬亭不以为然,“郯城背山据险,城内兵精粮足,主帅又凶狠善战,如何拿下?就算拿下我军也伤亡惨重,如果拿不下,我大燕复国无望。我们就这些家底,输不起。”
“还没开始开仗,大将军就先谈失败,岂不是有失三军斗志?”陈之武反驳。
昭华制止两个将军的争执:“开战前向最好的结果努力,做最坏的打算,也是谨慎老成之道。总之,先求稳当是正理。”
又抬头望向岳青槐:“岳军师,你是朕亲自请来的军师,对此战有何妙策?怎么不说话?”
“陛下天纵英明,用兵求稳,这样是好的。只是在敌强我弱的情势下,一味求稳,并不是上策。当年你对抗齐军时,若是肯用险用奇,可能结果会好些。”
“岳军师有妙计,只管说就是,朕定会从善如流。”昭华明白他的意思,朝他一笑,表示支持。
岳青槐得到鼓励,说:“表面上我们的兵力不如对方,可是正如方才陛下所说,他们兵力虽多却是分散的,而我们的兵力是集中的,这就是优势。再者,陛下复生的消息已经在通向齐国的关道上全面封锁,同时,留驻在我国的齐吏也全被拿下,也就是说对方还没有防备,这对我们又是一个优势。”
“是啊,我们的优势很明显。”众将的信心和战意被鼓动得空气高涨。
“快说怎么打,快点。”急不可待的想要上阵立功。
“臣以为,应该先打八义关。”岳军师下了结论,看着帐中众人都有疑问的眼光看他,接着又说:“八义关城池坚固,易守难攻,又兵强马壮。但守将檀叔恭骄横自大,且好酒贪婪,素来傲视同僚,目中无人。他如果遇上麻烦,其他人对他不服,见他吃瘪,不一定会来救援他,要看他栽个跟头才甘心。所以先拿下八义关,比较容易些。”
昭华沉默一会儿,道:“我方兵马不多,要速战速决,各个击破。初战务必要胜,必须聚力再聚力,出手就定要致敌死地。”
“我们不但要取胜,更要全歼敌人,还要减少我方伤亡。”岳青槐胸有成竹,“所以,只能智取不可力敌。凭我方现在的优势,肯定会取胜。”
“臣愿为陛下打第一阵。”陈之武上前请膺。
“臣也愿往。”容乾也上前请战。
一队载满酒桶的车马行至八义关城下,领头之人身着燕国大夫服饰,对守关城门官说:“我是燕国送贡品的贡使,送两百桶美酒给上国,请开城门。”
“候着,等候通报。”城门官傲慢地回道。
“还有十小桶美酒是送给檀叔恭将军的。”
城门官报给檀叔恭,檀叔恭听说燕国贡使贡美酒入都,还有十小桶美酒是送给自己的,很是高兴。燕国的美酒以太湖水酿成,极是醇香醉人。每年春秋两季燕国都会贡酒入国都,每次也少不了他的一份,另外还有珍宝美女按例送来。
檀叔恭命人打开城门,五十辆马车,装着二百桶美酒缓缓入城,另外还有一车装着送给檀叔恭的礼物,还有一辆华丽的翠幄车坐着送来的美女。
每年檀叔恭都会索要燕国美女和财物,燕国方面也不敢拒绝,他府里的燕国美女已经有了十来个,当然美人是不嫌多的。檀叔恭收下礼物,命人将车队安置到城中驿馆,令人款待。自己则搂着新来的两名燕女,饮酒作乐不亦乐乎,两名美女打开美酒,殷勤劝酒,檀叔恭开怀畅饮,左拥右抱,共渡仙乡。
深夜,暗淡的月光洒向大地,八义关全城寂静无声,只有打更的和轮流守城的军士在巡逻。
驿馆内。五十二名车夫,和五十名押车,偷偷起身,轻手轻脚的走到放酒的院子,院落内摆放着二百个酒桶。打开酒桶,里面跳出二百名精壮勇士,从酒桶和车底部掏出藏好的兵器,陈之武打头,领着三百勇士,悄悄摸向城门。
八义关城三年没遇过战事,守城的巡逻兵也不大仔细,等发现有来历不明的人接近城门,被陈之武一箭穿喉,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
其他勇士敏捷地爬上城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掉守城门的军士,陈之武放出烟火信号,然后和几个人转动绞盘,守城兵发现,急忙敲钟示警,冲上来厮杀。陈之武拔剑拦住冲上城楼的齐兵。其它几个人转动绞盘,打开城门。
惊天动地的呐喊之声响起,成千上万燕国将士涌入城门,杀向来不及提防的齐军。
守城门的齐军裨将一看势头不对倒地装死,趁燕军占领城池之际,悄悄爬起,夺马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小华挟雷霆之悲愤杀过来鸟;但系,要控制一下情绪呀
下章:突然袭击可以一时取胜,对方有了防备,后来的仗会越来越难打,小华再使不光明的招术
偶不大会渲染惨烈的战争气氛,也不大会细写场面,没写过。战术计谋方面,有学军事的老爸从小熏陶外加临时顾问,还能写一点。
喜欢看战争的读者亲可能会失望,要尽量适应呀!!!!不能适应也要轻点拍哦!!!
第135章初战告捷
守城门的齐军裨将一看势头不对倒地装死,趁燕军占领城池之际,悄悄爬起,夺马而逃。
陈之武发现,拉弓搭箭,身边的副将按住他:“军师有令,如果有少数人突围求援,放他走。”
陈之武纳闷的放下弓箭,看着那裨将仓惶逃去。
将军府接到警报,亲兵急忙报与主将,那檀叔恭喝了美酒,正酩酊大醉中,哪里醒得来。偏将正急得手足无措之际,容乾潜入将军府,一场恶战,杀了惊慌失措的偏将,再冲向卧室,轻松砍了正在醉乡的檀叔恭的脑袋。
容乾提着主将的脑袋向还在抵抗的齐兵大吼:“你们的将军已经被我斩杀,我燕国大军已经占领城池,放下武器,饶尔等不死。”
齐军兵将一看主将已死,再听得外面杀声震天,城头上飘着燕军旗帜,早吓得胆战心惊,没有了斗志,被冲进城的燕军一阵砍瓜切菜般,杀得鬼哭狼嚎,功夫不大,活着的都弃械投降。
那裨将一路没命奔逃,逃到兰陵关。
兰陵关的守将景宪看他满脸是血,灰头土脸,想这家伙跟着檀叔恭耀武扬威惯了,看他落到这样狼狈地步,有些解气。听他说八义关被燕军打下来了,却是不敢相信。
“八义关城池坚固,可谓固若金汤,怎么这么容易攻破?”
那裨将道:“再坚固的城池也挡不住叵测的人心啊。”
景宪听得向来驯服的燕国人突然发难,集结大军智取八义关,有惊又怕,细细掂量一番,那八义关有一万强兵,又据城池之险,哪那么容易□掉,现在带兵过去,只是替檀叔恭成为攻击对象,倒不如明早前去,燕军已经伤亡很多,再去收拾残局,也好叫那眼皮朝天的檀叔恭感激佩服,以后再不敢耀武扬威。
景宪打定主意,命人领裨将下去休息,自己则该吃饭吃饭,该干啥干啥,不慌不忙的集结兵马。
次日,天刚蒙蒙亮,薄雾中,一队人马朝兰陵关这边奔来。
景宪登上城楼上一看是齐国旗帜,再见来人穿着齐国军服,个个灰头土脸,形容狼狈。
心知可能是八义关那边情况不好,残兵奔到这里来了。
“快开城门。”领头的齐国将领亮出令牌,对城头高呼,“八义关失守,檀叔恭将军战死,我等拼命逃出,燕军已经快要杀过来了。”
景宪手搭凉篷远远望去,看远处黄尘滚滚,燕国旗帜飘扬,矛戈林立,千军万马杀气腾腾的扑来。
景宪急下令开了城门,放那两千残兵进城,再看燕国军队人数还不够围城,稍稍放了心。命人准备好守城器械,城头上站满弓箭手,个个张弓搭箭,等到燕军行到射程内,正要开弓,忽听身后厮杀声起,那放进来的两千来自八义关的齐国残兵纷纷拔出武器,朝守城的齐军杀去。弓箭手卒不及防,接连被砍翻,哀嚎连连。
“不好,中计了。”景宪大叫不好,原来是燕国军队打下了八义关,穿了齐军的衣服,拿了令牌,赚开城门。
其它齐国兵却没反应过来,被杀得措手不及。先进城的冒充齐兵的燕军杀上城楼,打开城门,和弓箭手厮杀起来。
弓箭手被人欺进身,失去了长弓利箭的优势,虽奋力抵抗,却仍然被砍翻在地。
城外燕国大军趁势杀入,金龙战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高高飘扬。景宪几乎不敢相信。揉揉眼睛再看,的确是只有君主才能使用的金龙旗。
景宪本来胆小怕死,早没了斗志,看见象征君主御驾的黄龙旗,一时乱了方寸,也顾不上指挥作战,只想着夺路而逃。
南敬亭一马当先,第一个杀进城去。穿着齐国军服的陈之武率领一群亲兵,趁乱扑向中军,一番拼死搏斗,制住了主将景宪。
景宪不敢置信地望着黄罗伞盖下的人,头戴金冠身穿银甲,冠上的宝珠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如天神般的威仪,让人不敢逼视。
“景宪将军,还记得我吗?”昭华朝他一笑,志得意满。
景宪哪里不记得,就是这人当年在赤龙江率军抵抗齐国精锐,然后在城门跪地献玺请降,在齐国皇宫大殿庆功宴上穿着奴隶服为齐国大臣倒酒。如今他如天神一般,挟雷霆万钧之势杀进来,那睥睨天下的气势天下再没有第二人。
景宪腿一软,跪倒在地,不敢抬头。
“取纸笔。”昭华冷冷的吩咐,“给郯城守将王镇恶写信求救,就说战事吃紧,请他亲自带兵来救援。”
陈之武手持带血的长戈压在他脖子上:“不写,你就不用活着了。”
景宪眼看兰陵关就这么稀里糊涂易主,早吓得战栗不止,哪敢有半点抗拒。
短短三天内连下两座城池,而且伤亡极小的燕军欢欣鼓舞,士气愈发高涨,欢快又豪迈的笑声不绝于耳。
只有昭华皱着眉考虑着下一步怎么对付更难攻克的郯城。
郯城是齐燕边境三关中最强的城关,背靠瑶山,护城河又深又广,守将王镇恶不但颇有谋略,而且极其强悍,武艺也十分高强,最是难以对付。
岳青槐收了以往的玩世不恭相,严肃地对着地图拧着眉思索。
“军师可是想半路设伏?”昭华问道。
“没错。”岳青槐点点头,用手指着地图上某个点,“我们把王镇恶诱出城来,然后在半路设伏,他远途而来,必然疲乏,我军以逸待劳胜算很大。”
“要歼灭敌人,才算真正的取胜。”昭华附和,“然后我们再趁他后方空虚,趁虚而入,夺取郯城。”
“夺取郯城不是不可以,但是强攻伤亡会比较大。”岳青槐为难的拧着眉,“郯城城池牢固还据山而守,就算王镇恶被诱出城,城内留个三两千人马,就可以守城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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