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国之爱
他们将被驱赶着与野兽搏斗,被撕成碎片,供人观赏。
这就是奴隶的命运,象最不值钱的垃圾一样,任人践踏,他们的生命只是贵人们用来取乐的工具。
与宴的众人,有的激起嗜血的疯狂,有的胆小不敢看血腥,有的好奇心起。胆小的妃嫔宫女吓得退了席,乐师们停了丝竹。
卫兵用长刀逼奴隶进笼,有的奴隶已经吓得尿湿了裤子。
只听宝座上的皇帝用很温和的声音说:“不用怕。”
听到这温和的声音,不了解他的人定会以为他要保护奴隶不被狼王美餐。只有了解他的人知道,他这温和的背后藏着怎样的可怕。
被驱赶过来的奴隶象望着救星一样望着他,期盼他大发慈悲。
“让你们挑选一件武器,谁在笼中待够一炷香时间,朕就赐谁自由。”
自由。
多么令人眼馋的诱饵,激起奴隶的斗志,让他们与狼王奋力一搏,增加这场人兽搏斗的精彩度,让观赏的贵人们看得更过瘾。
而文康皇帝往往在下手杀掉他的猎物之前,百般戏弄玩耍,然后在猎物快死的时候给予一个冰冷的微笑,施舍一点怜悯。
现在,他高坐宝座上微笑着。
卫兵把腰刀给了一个奴隶,准备把他推到兽笼。凶恶的狼王眼睛冒着饥饿的绿光,尖利的爪子刨着地,显是迫不及待。
那奴隶吓得尿湿裤子,晕了过去,引起周围观赏者失望的抱怨声。
卫兵又挑了个最精壮的奴隶把刀塞给他。
“加把劲,在里面待够一炷香时间可以获得自由。”旁边要看好戏的人给即将喂狼的奴隶打气。
众人正等待那刺激的一刻,只听一声清朗有力饱含愤慨的声音。
“禽兽。”
这声音不大,却令满殿俱静。
众人转向声音的来处,只见说话的人跪在皇帝身后,穿着下等奴隶的粗麻衣裳,手脚戴着镣铐,头发被剪断披散着,分明是罪囚打扮,却有种令人难以忽视的高雅雍容的气质。许多人都已经认出他就是先前在庆功宴上斟酒受罚的奴隶,燕国的亡国太子慕容昭华。只是不明白他殴打了国家重臣,居然还好胳膊好腿待在皇帝身边。
文康每次宴饮游乐活动都要带上昭华,自从上次庆功宴上命他斟酒受罚之后,后来的宴会他都让昭华待在旁边只伺候他一人。这回听到他突然吐出这两个字,文康转过头来,脸色阴沉,用锐利如刀的眼光瞪着他,象要把他活生生撕裂,却见他毫无惧色,也不请罪,只好自己开口:“你说什么?”
昭华冷冷的看着至高无上的皇帝,清晰的声音传遍大殿:“同类相残,不知仁义,不知廉耻,无仁爱同情之心,不是禽兽吗?”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斗狼,净身,当然小凤凰不会那么狠滴。
大家快来看看俺家娃的衣服咋样,今天才领回来,看传上了米有?能看清字吗?那几排小字。
不知道怎么回事,文案用三号,其它用二号字,我在自己的笔电上看得好好的,大小合适。但是在学校电脑上用遨游来看,字号缩了一号,很小,几乎看不清。
亲们看着费力不?
第23章斗兽
此话一出,满殿皆惊,热闹的厅内霎时寂然无声。
有些厚道的大臣面露愧色,有些人则震惊的思索着,更多人则盯着皇帝,看他什么反应。
文康被他这样尖刻的批评,又被众人看着,有些下不来台,恼怒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这几日朕待你好了几分,你就登鼻子上脸了。来人。”
下令:“把这不知高低的奴才拉下去重打一百鞭。”
一旁的侍卫上来要拉昭华,昭华却开口道:“陛下要看人兽相斗,请允许奴才入笼献技。”
“什么?”文康又惊又恼。“你找死啊,还不快下去。”
昭华不理会他,继续说:“不知道陛下方才的许诺算不算数?”
“你要做什么?”文康觉得事态难以控制,心浮气躁起来。
“陛下方才说过,谁入笼斗兽,就赐给自由。”
“你是朕的奴隶,想要自由,这辈子也休想。”
“奴才是替这些奴隶要自由,如果奴才入笼斗兽,请陛下放了这些奴隶,给他们自由之身。”
文康看着他,见他脸上的神情凝重庄严,坚毅刚强的同时带着悲天悯人的慈悲,让人情不自禁想伸手轻抚。
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文康惊醒过来,觉得自己喝的有些多了,把手里的酒杯放到桌上,道:“你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朕准了。赐酒一杯,给你壮胆。”
内侍把御酒端过去。
“谢陛下赏赐。”昭华接过御酒一饮而尽,洁白的杯,淡红的唇,轻轻一抿的动作,尽显高贵优雅。
文康给身边的苏送爽使个眼色。
苏送爽会意,带昭华挑武器。
一堆闪着寒光的刀枪剑戟摆在一边,昭华扫了一眼,什么也没拿,朝宴席上一盘烤肉走去,那金黄油亮的肉上插了把切肉刀,他居然拈起那把刀,用桌布把油抹去。
这怪异的武器让全场的人摒住呼吸,鸦雀无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昭华盯着笼中的狼王,一步一步拖着沉重的镣铐来到兽笼前,步履稳健,腰背挺直,象是胜券在握的猎人面对猎物,展示着做为万物之灵的人类的智慧和勇气。
狼王愈发急躁,贪馋的口水流在地上,用异常凶狠的目光打量他。
笼门打开,昭华缓步而进,悠然地把耷下来摭住眼睛的一绺头发顺到耳后,殿上众人紧张的喘不过气来,却见他如闲庭漫步。黄三郎紧紧盯着他,虽紧张却不害怕,目光中充满了信任和崇敬。
狼王伏下身子盯着他手中的刀,一双双绿莹莹的眼睛死盯着他,准备着致命一击。
昭华外松内紧,不露丝毫胆怯,奉行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先动的原则,与狼对峙着。
狼王可能也感觉到危险,居然沉住气,身子伏得更低,只为蓄势一击,致敌死地。
一人一兽对峙着,一炷香燃得好象比平时慢了多倍。
最终,兽还是兽,终于沉不住气,扑了过来,就在狼王挟着风势扑过来时,昭华顺势倒下。
殿内有人捂眼不敢看,不忍看这清逸如仙的人被狼撕成碎肉。却听一阵凄厉狼嚎,只见狼王肠穿肚烂倒在一边,昭华则安然无恙,手中的切肉刀沾满鲜血。
在场的许多人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也没看清昭华是怎么出手的。守在兽笼旁的苏送爽松了口气,捏着暗器的双手放松下来,他接到皇帝的暗示守在旁边,看情况不对准备动手,所以,他倒是看清了。
那狼王扑过来时,昭华顺势仰面而倒,狼王擦着他的身扑过,这一瞬间短刀举起,从狼咽处直划到腹部。力道,时机,速度都把握得恰到好处,才一击致命。
众人正要发出惊叹,瞅见皇帝一脸阴沉,把冲到口中的叫好声咽了下去,只有死里逃生的奴隶们意识到自己不但狼口余生,还得到了宝贵的自由,不禁喜极而泣。
昭华脸上没有任何得意兴奋之色,放下了刀,用手笼笼散乱的头发,面无表情走到皇帝跟前缓缓跪下,一如即往的温驯优雅。
“怎么?你可是向朕要赏赐?如果不太过份,朕可以赏你。”文康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他身上,看他短短的黑发垂在耳边,微微垂头的动作美得惑人。
“谢陛下。如果陛下愿意赏赐,就请陛下赐下旨意,以后不要再观看人兽相斗。”昭华坦然而言,清澈的眼睛看着掌握生死大权的帝王。
文康脸色一凛,说不出话来,他已经准备好慷慨的赏赐,在众人面前显示自己的仁德,不料,昭华却提出这样的条件。如果不答应,话已说在前面,显得自己太不仁义。如果答应,又觉得没面子。
从来,只有他决定别人的命运,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奴隶向他提条件。
在场众人都呆呆的看着,眼神复杂,有震惊,有迷惑,有愤怒,有敌视,有钦佩,有感动,也有火辣辣的,也有不怀好意。
“你……”文康觉得自己又落了下风,眼光阴狠起来,道:“别忘了你只是一个卑贱的奴隶,没资格向君主提条件。”
文康看着座下跪着的昭华,眼神复杂,心思乱成一团。
这个人虽落魄之极,可是他那直斥君王的胆识,面对凶兽的勇气,那睥睨天下的气势,还有那悲天悯人的胸襟,无不提醒着皇帝,这人虽沦为阶下囚,却根本就没有屈服,身上卑贱的奴隶服也掩不住他的帝王风范。
皇帝很恼火,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袭上心头,他发现这个沦为奴隶的人能让他失控,他绝不能让一个能影响他喜怒哀乐的人存在。他要彻底征服他,毁灭他的骄傲,折断他的翅膀,把危险扼杀在萌芽中。
毁灭一个人的骄傲,最好的办法就是毁掉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文康唇角上挑,微微一笑,一个恶毒又好玩的游戏已经在脑中成形。
金碧辉煌的皇宫内,有一间闷热潮湿的黑屋,最特别之处就是其中有一张特殊的台子。这间屋子叫蚕室。这里不是养蚕的地方,是用来阉割宫奴的地方,因为净身后的人怕伤口感染,最初一个月不能见风见光,必须关在密不透风、黑暗闷热的小屋,等伤口愈合,就象蚕一样,所以净身房又叫蚕室。
昭华被牢牢捆住四肢,呈大字型,被绑在专用于净身的特殊台子上。
台子冰凉,屋子冰凉,身子冰凉,皇帝脸上的笑更是冷得结冰。
“凡是在宫里做奴隶的人都要净身的。这是彻底毁掉一个男人的骄傲的最好办法,能让你死心认命,不敢有任何不安份的念头。”
说着,他俯下身,亲手褪下昭华的裤子。都说彻底催毁一个坚强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切掉这个人的根,许多受尽酷刑仍顽固抗命的重犯,遇上这一招也会吓得战栗崩溃。
果然,被绑着的人脸色惨白,一直平静如水的眼底浮上一丝令人心颤的绝望,身上也轻轻发抖。
“你可以废了我的武功,我不会威胁到你。”昭华的声音沙哑,强抑着颤抖,表情凄凉到极点令人怜惜。
“就算你没有武功,可是有一颗不屈服的心,仍然能制造乱子。”文康笑道,一边用指甲刮搔着猎物最脆弱的部位。
昭华不再说话,转过头去,一滴眼泪无声无息从眼角滑落。
空气中散发着哀伤绝望的气息。
落月把他的腰部牢牢绑好,又用线绳绑住□,又怕他疼得咬了舌头,拿帕子勒住他的嘴,在脑后紧紧打结。然后,用怜悯的眼光看他一眼,手中的冷刀无情落下,登时,一股血腥味冲入鼻端。
昭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下章虐皇帝;皇帝这厮也该虐一虐了。
看皇帝被虐,小华对小康的气消了一点,小康和小华斗嘴赢了一局,心里也舒坦了点。两人关系稍改善一点,大将军定毒计。
小华乃演技不咋地,示弱不彻底,不该这会子还悲天悯人斗什么兽,引人注意了吧。
当然,乃啥都不做,大将军那帮人还是要斩草除根滴,做了就做了吧。把善名传出去,以后复国用得着。
第24章毒计
好象听得一声惊呼,还有慌乱的脚步声,经过短暂的晕厥,昭华醒了过来,睁开茫然无神的眼睛。
首先印入眼帘的是文康带着玩味戏谑的恶劣笑容。
“吓晕过去了吗?”
昭华试图把意识拉回,看自己的男性尊严还在,松了一口气。
内侍慌张地拿来绷带,待命守候的太医翻着药箱,屋里乱成一团。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吓死人了。”太医一边说一边惊恐地为皇帝包扎。
昭华这才发现,文康的一只手流着鲜血,这是怎么回事?
“朕改变主意了,一个没有思想的木偶不好玩,与其看你心如死灰,如行尸走肉一般,倒不如看你徒劳无功的反抗,看你心怀怨恨又强忍不甘来饱受折辱,看你在朕的手掌中奋力挣扎如飞蛾扑火,好让朕慢慢玩弄。”
文康一边说着,一边用没受伤的手玩弄着伏在草丛里的粉色器官。脸上的笑愈发开心得意,终于扳回一局,瞧把他吓的,难得看见他脆弱如此,真是我见犹怜。文康努力甩去不适当的想法,提醒自己,这人是来自敌国的敌人,不可以有半点怜惜,但是玩弄戏耍一番,还是可以的。
在技巧高超的挑弄下,柔弱的□逐渐抬头,显出可爱的形状,文康恶作剧地用指甲搔刮铃口处。
昭华别过头去,微颤着闭上眼睛,强忍着下面传来一波接一波的羞人感觉。却不知他那羞辱、倔强的表情多么诱人。更不知道方才他那滴从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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