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国之爱
“你说就是了,不用担心。”文康知道他的意思,他认为自己已经把昭华牢牢地控制在手心里,并不怕他玩什么花样,甚至暗自盼着昭华玩什么花样让他捉住,到时来几样新花样的惩罚,看看这淡然恬静的脸上是不是还这样如古井不波。
“是。”林潇只好禀报。“北骁国派使臣贺陛下万寿,同时来谈两国结盟的事,对方的条件是开放彬州五城为通商之地,开放盐铁交易,划夏津一带为两国共管区。”
“什么共管?分别是想借机吞并。”文康不高兴地说,又问:“马匹呢?”
“北骁国只答应每年交易上等马匹一千匹,还不包括汗血宝马。”
“可恶,就凭这个要朕开放彬州五城,太过份了。”
“这次北骁国的使臣是上卿秦寿,他可是丞相之子,现在北骁国皇上年幼,丞相摄政,这个位子迟早也是秦寿的,如果把他说服了,盟约应该可以定下来。”
“知道了,朕再想想。明天召他重华殿饮宴。”
打发走林潇,文康又冷冷地下令:“传旨,今晚召凤逸来侍寝,叫昭华伺候他沐浴。”
昭华听了脸色发白,自进宫以来,他只在太后和皇帝寿宴上见过凤逸,连话都不敢说一句,只能以目示意,他时时刻刻全身戒备着提妨皇帝的刁难,提防他人的暗害,每天劳作后还要受例行鞭刑,身体一沾床就昏睡过去,倒很少想起凤逸来。
当时凤逸为免昭华受辱,自愿入后宫为男宠,但是文康一直没有召幸他,今日不知怎么想起他来。
凤逸被内侍带到寝宫,看见脸色苍白,身形消瘦的昭华,只觉得一股强烈的悲伤和愤怒充溢胸间,几乎要冲破胸膛。昭华什么也没说,只给他一个抚慰的眼神,过来为他解衣,悄悄握了一下他的手,力量从手上传到全身。
凤逸闭了闭眼,衡量了一下形势,反抗的结果改变不了什么,只是徒增屈辱,而且还连累他的太子。咬咬牙,认命般脱下衣服,进入浴桶。昭华拿着手巾为他擦洗。
温暖的水暖和不了他冰冷的身体,他觉得浑身都在发凉。等到浴完出来,却不见拿衣服过来。
落月说:“按规矩,凡侍寝的人都要脱光侍候,以防挟带利器。”
凤逸冷笑一下,又见太监拿着一副精巧的手铐。
落月道:“你是燕国人,为了……”
“不用说了,我明白,动手吧。”凤逸冷冷地打断他,顺从地让他把自己的双手铐在背后。
接下来是灌洗体内,冰冷的水一遍遍冲洗体内,浑身凉透。
昭华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看着凤逸□着被内监用一条柔软的毯子裹了,抬到皇帝的寝殿,只觉得心里又闷又痛。
文康嘴角含笑,用审视的眼光看着凤逸,好象在观赏一幅画,先开了口:“听说你是燕国东宫侍读,也算文武全才,今以娈宠之身侍人,岂不羞耻?朕素来爱才,你若肯效力于齐国,朕赦你无罪,委以重任,尽享荣华,如何?”
凤逸冷淡地说:“下臣资质驽钝,不能护得君主平安,又怎敢企望辅佐陛下建功,更不敢有荣华富贵之念。臣若背主求荣,必遭天谴,陛下用之,于国不利,请陛下收回成命。”
文康脸色一寒,手底下用劲。凤逸苦苦忍耐,一声不吭。
为了避免君主沉迷床第误了朝事坏了身体,也为了防止枕边人有谋刺之心,为皇帝侍寝的人无论妃嫔还是男宠都是不能在皇帝床上过夜的,完事过后就会被守在寝室外的宫监带出去。
昭华没有回去休息,守候在寝殿外面,看着凤逸□着被抬出来,身上满是青紫痕迹,腿间是血污一片,他什么也没说,提水为凤逸擦洗。
凤逸看着他,眼睛发红,想说什么,却只说了一句:“对不起。”
他的身子和性命只属于他的太子,可是却不得不献给敌人。
看着凤逸一脸惨痛,昭华不赞同的摇摇头,道:“不要难过,凤,被不喜欢的人侵犯了也没什么,只当被狗咬了一口。”
说着,脸上凄楚一笑:“我也被咬过。”
凤逸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眼里有痛又恨又无奈,只觉得心里痛得象被一把利刀剜了一块。
文康听到心腹回报他们的私语,脸色阴狠,道:“看来该让你被狗咬死。”
第二天,文康在重华殿设宴款待北骁国使臣秦寿,包括昭华在内的奴隶们端菜倒酒伺候。
“这个人是什么人?”秦寿指着站在皇帝身边的昭华问道。
昭华在一群奴隶中非常特殊,有鹤立鸡群的感觉,粗陋卑贱的奴隶服摭不住他的高雅气质,他就是那种人,哪怕是无声无息地站在那,惑人的光采还会散发出来。
“这人是朕的奴隶。”文康又开始了炫耀。“他是燕国皇太子昭华,朕灭了燕国之后得到的战利品。”
昭华侍立一旁,低头垂眼,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只有袖中的双手紧握,指甲掐到肉里几乎掐出血来。
“真是个绝色的尤物啊。”秦寿哈哈一笑。
昭华狠咬嘴唇,藏在袖中的手捏得更紧。
连文康折辱他时只说“真笨”“贱人”“滚”之类。“绝色”“尤物”之类形容女子的轻薄之语,却一次也没有说过,不料竟被秦寿这样取笑般随口而出。
文康也哈哈一笑:“的确绝色,可惜朕不感兴趣。”
大虞朝许多国家都盛行男风,文康身为一国之君,也有臣下献上来男宠,但他一心想着灭燕复仇,以国事为重,不怎么沉迷酒色,有时恩宠后宫,为了子嗣,也尽量先满足后妃们,可惜目前还没有诞下一男半女,几个男宠一年很少见着他的面。
但是对昭华是否感兴趣只怕连他自己也不清楚,总之他不想表露出对昭华的兴趣,更不愿表露出重视和在意,何况他也认为自己并不在意。
一个小插曲很快过去,宾主继续商谈,陪同的还有负责外事的林潇相国。
对于结盟的条件,让皇帝大为头疼。
一、两国有一国受攻击,另一国要出兵相助,军饷抚恤由受助国出。
二、开放盐铁交易。齐国产盐,北骁国产铁,两国一直为税利之事有纠纷,具体细节手下人再论。
三、开放彬州一带五城做两国通商地。这个文康不能接受,彬州是齐国军事重镇,是守卫齐国的屏障,怎么开放做通商用。
四、关于和北骁国开放马市,增加马匹供应的条款,齐国要加强军备,北骁国产的善于奔袭的北地好马是必不可少的。可是北骁国每年只肯卖一千匹,这完全满足不了齐国急于扩充军备的目标。
以后还有若干条,分歧颇多。两个月前派林潇为使臣去北骁国商谈过,没有达成协议,这次逢文康寿辰,北骁国派重臣秦寿为使臣来参加贺寿,庆典完毕后再次商谈。
结果还是陷入僵局。
回到寝宫后,文康大发脾气,横竖挑剔,许多奴隶都挨了打,昭华也不例外,小腿上挨了十下藤条,因为只有这个地方还有可下手的地方,其它如背上臀上大腿上已经鞭痕密布了。
次日,林潇与秦寿再次谈判,还是没有结果。
第三天,最后一次谈判,因为秦寿次日要离开返国。所以这一天,齐皇,袁相国,林潇,一起上阵,做最后的努力,如果和北骁国结盟失败,对齐国称霸中原是很有害处的,除了没有充足的铁矿来源,可充战马的北骁国健马,更严重的是没有稳固的后方。如果齐国要继续向南征服西楚国,南照国的话,没有后方的稳固是不行的。
可是这个秦寿滴水不进,齐国连送珍宝美女他都不放在眼里。
谈判再次谈不下去,但是饭还是要吃。文康和两位丞相在偏殿设宴为秦寿送行。
“在下明日启程回国,有个小小要求,不知齐皇可答应?”酒酣耳热之际,秦寿提出一个要求。
“不知贵使有何要求,只有鄙国能做到的,尽量满足。”
“在下孤馆寂寞,没有人暖床,希望齐皇陛下赏赐一个奴隶陪在下一晚,明日送回,如何?”
殿内的人心中暗暗吃惊,秦寿在是六国出了名的残暴,喜欢虐待侍人,被他凌虐至死的侍人不知有多少个,他有钱有势,弄死个把人也不算什么,从未受过惩罚,更何况主人可以随意处死奴隶,玩死更不用说。在齐国短短几天,又强 暴两名幼女,弄死了一个男宠。临走之际,他居然还要求玩物。
文康哈哈大笑,手一挥道:“只要两国交好,不要说一个奴隶,就是贵使要再多美女珍宝,齐国有的也奉送给你。”
“多谢陛下的慷慨。”秦寿高兴的眉开眼笑,用手一指昭华,道:“我就要他。”
侍立一旁的昭华脸色大变,宝座上的文康的脸也变了,眉目间隐有怒气。
秦寿看到,补充一句:“陛下既然说两国交好,不会舍不得区区一个奴隶吧。况且在下只要□乐,玩完后还是陛下的奴隶。若是陛下慷慨,盟约的事可以重谈。”
意思很明显,答应他的要求,两国结盟的事就可以谈定了。
“没问题,贵使可要说话算话。”林潇生怕秦寿反悔,赶紧答应。
文康起身更衣,右丞相林潇及侍从们跟着退出。
偏殿内,文康悠然地昭华说:“秦使要你陪他一晚,你觉得怎样?”
昭华脸色发白,站立不稳,双腿一软跪在他面前,虽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忍辱负重,低到尘埃,虽然已经决定唾面自干,但是被当做玩物送给别人,被压在身下被迫打开身体,这样的屈辱已经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
三年前他游历在外时经过北骁国,碰上秦寿强抢民女,当场把那家伙教训了一顿,知道这家伙手段极狠,从不把奴隶妾侍当人看,每年被他虐待至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自己落在他手里,必会被□到极点。
“求你,陛下,求你。不要。”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苦苦哀求,以望保持自己最后的尊严。以前受到再难忍的折磨,他都不肯露出一丝软弱的哀求。现在,他第一次恳求。
文康看见始终清高淡然的昭华终于扯下面具苦苦哀求,心里痛快,道:“怎么?你还弄不明白自个儿的身份吗?你是朕的奴隶,生死都掌握在朕的手里,别说让你陪秦大人一晚,就是赏给下面侍卫军士享用,你也得从命,是不是?就当是被狗咬一口好了。”
听到这样无情的话,昭华心里如被重锤击中,全身颤抖,紧咬嘴唇,膝行两步,拉着他的衣襟哀求:“求你,陛下,看在我们是表兄弟的份上,看在我姑母是你亲生母亲的面上,看在我们小时曾在一起玩耍,求你,求求你。”
见惯了他漠然冷静的样子,初次见他惊恐哀求,文康心中一动,有些迟疑。4597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又要虐了,而且很虐很虐。这回鲜花烤鸭也贿赂不了偶,因为下面的虐不是为虐而虐,是小华复国之路上的极重要的环节,也是小康态度改变的转折点,秦某人是复国路上一只重要龙套,因为他,占领燕国的齐军才撤走的啊啊。捂嘴,剧透了。
小康不是那种看别人受苦可怜就会生同情心的人,要他改变态度,需要有个催化剂,就是歉疚感,有了这个,态度的转变才更加显得可能。
偶举四肢和头保证虐了这次,后面几章暂时不再虐。还保证后面会虐小康,受好多伤泡冷水里没有药没有吃的病得要死,还被小华欺负,咋样,只预报一下就解气吧??
先虎摸将要被虐的读者亲,打个预防针先。
再次提醒:为了防止河蟹的大钳,读者亲最好在24小时内看文。如果章节被锁请移步作者专栏。
第34章凌虐
见惯了他漠然冷静的样子,初次见他惊恐哀求,文康心中一动,有些迟疑。
跟着进来的林潇劝道:“陛下,这是好机会,一个奴隶换两国结盟,很划算。”
“陛下,求你,求你。”昭华拼命磕头,额头出血。
文康眼光闪动,想要说话。
林潇呵斥道:“让你伺候秦大人是抬举你,你还敢罗嗦。”又转身吩咐:“来人,带他沐浴更衣,一会儿送给秦使大人享用。”
昭华惊惧地喊:“不要,皇上,求你,小康,表弟,唔唔……”旁边侍卫拿手巾塞上他的嘴,毫无怜惜地把他拖了出去。
昭华说不出话来,只用乞怜的眼神望着文康。
文康看见他哀求恐惧的眼神,有些犹豫:“林相国,这事是不是再商量?”
“有什么可商量的,一个奴隶换两国盟约,这笔帐太划算了,相信齐国所有大臣会乐得合不上嘴。”林潇兴奋的两眼放光,笑容中带着一丝得意。
“可是……”文康不知说什么好。拥有奴隶的人转让赠送或买卖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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