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国之爱
“到底怎么了?”文康更是发急,难道是有人下毒?
“谢皇上……垂问……奴才……只是肚……肚子疼……”昭华疼得话也说不完整了。
“去传太医。”
“不……不用……”
“你闭嘴!”文康又暴怒起来,恨自己每逢遇上昭华的事,他的性子就控制不住。
其他内侍们把昭华扶到下房,又是专为下等人看病的打杂医官陈啸仙来诊治,略把了脉,说道:“你的胃不好,是不是吃了辛辣刺激的食物?”
“是……”昭华虚弱地回答。
在一边守候的文康听到,明白怎么回事,不是中毒,先松了口气,原来昭华有胃病,不能吃辛辣刺激食物。只怕今天那半碟香辣羊肉惹的祸,心里不悦,道:“你不能吃辣,为何不早说?”
昭华忍着腹痛,说:“皇上的恩赐,奴才怎么敢不受。”
中规中矩的温顺回话,文康听了特别不舒服。又问太医:“这胃痛是怎么得的?怎么治?”
陈啸仙答道:“这胃病就是不知保养得的,饮食不调,冷热失当,不按时吃饭,饥一顿饱一顿,食物粗砺,精神紧张,忧思劳碌,这些加起来都会引起胃病,好在他得胃病的时间不长,可以调理过来。”
文康想起来,昭华自入宫为奴以来,经常吃残羹冷饭,甚至连饭也吃不上,还被关黑屋,不给食水,更何况他这南方人也吃不惯北方食物。估计是长期饥饱不均,再加上劳累忧郁,进食不规律引起的。事已如此,也无可挽回。文康脸上仍不动声色,道:“怎么治?”
“胃病目前无药可治,总之以调理为主,医治为辅,若不好生保养,汤药无功,若好生保养,慢慢就养过来了,不用药也可以。”
“知道了。”文康回头对昭华说,“今天你就不用伺候了。”
刚用了针炙止痛,昭华觉得稍好了些,说话也利落了:“皇上体恤,奴才谢恩。”
文康听他恭驯的回话,只想暴走,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你有什么话说?”
昭华咬着牙说:“奴才打碎东西罪该万死,不敢逃避惩罚……只是……现在跪瓷片挨一百鞭怕支持不住,请主子容奴才先休息一会儿……再罚双倍……”
“闭嘴!”文康怔了一下,那种非常别扭令他难以自控感觉又袭上心来,几乎要让他暴跳如雷。“朕没说要罚你,你叨叨那么多干嘛?”
文康转身要走,又怕他安不下心养病,只得再补充一句:“朕会跟总管说,这次惩罚免了。”
昭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勾起唇角,露出一丝含着自信的微笑,苦熬数月,做小伏低示弱屈服,终于有了一点效果,以后要做的就是好好把握难得的机会。
回过头对陈啸仙说:“每次伤病都有劳陈太医诊治,昭华实在感激,只是不明白陈太医如此绝佳医术,怎么只做个打杂医官,这太医院也是糊了眼不辩真才么?”
“做个低级打杂医官有什么不好?给奴隶看病比给那些贵人看病更轻松,也更安全。”陈啸仙面无表情的冷声说道。“脱了上衣,趴下。”
昭华知道他要拔罐,老老实实地照他说的做。
想了想,又说:“我还是不明白,您的医术如锥子,只要放在布袋里总会露头,怎么会甘居末位,难道您以前一直都是打杂医官?”
“当然不是,我先前是……”陈啸仙一巴掌拍他臀上。“闭嘴,问那么多干嘛?”
下午文康无心玩乐,传旨上书房,太傅讲的书一句也没听进去,乱糟糟的心绪被表面威严的样子掩盖,旁人看了也不觉得有异。
晚膳时,文康亲自在御膳中挑了米粥,软糯的点心,清淡的小菜命人给昭华送过去。命他明天早上不用过来伺候,多休息一会儿。
桑田亲自送食物过去,见四下无人,命手下心腹徒弟在外守着,然后用极低的声音说:“上议政大夫屈无瑕和安国将军卫庭芳都上了奏折,请求任平南郡守,对付藏在那里的南敬亭军队。”
昭华合着眼,似乎没听见一般。
小华严肃地考虑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img'd43zswymt_3。jpg'/img'小华严肃地考虑问题……
小华第一个要对付的炮灰是谁,大家看出来了吧?先找个软柿子捏捏。
下章预告:小华自己往上贴,小康只好受之。
掩面,小华你真是自找的,别怪小康把你XXOO
'img'd43zswymt_3。jpg'/img'小华严肃地考虑问题……
第44章陷害
南敬亭的主力人马藏在平南郡。那些引起齐国朝廷注意,被视为乌合之众的人马只是吸引敌人注意的骚扰队伍,真正的精兵藏在平南郡某处暗中练兵,为了他们的生存壮大,平南郡守的位置一定要想法落在燕国人手里,再不济也要落在能够被收买的齐国人手中。
桑田又说:“如果能想办法扳倒卫庭芳,平南郡守的位子就可以……”
昭华想了想,叹一口气:“知道了,给我弄点那种药。”
“行吗?你真的要这么做?”桑田有些疑虑。
昭华凄楚地一笑:“我现在身子已经脏污了,而且随时都会没命,过了今天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趁现在活着,为你们除掉那些碍事的才是正经。”
为了出任平南郡守,安国将军卫庭芳特来求见文康。
皇帝用完午膳正在休息,卫庭芳在配殿等候召见,忽然眼前一亮,居然是昭华捧着茶碗进来。
“请安国将军用茶。”昭华低头捧上茶碗。
卫庭芳略微惊讶,居然又看见昭华,虽是苍白憔悴,却还是风采动人,润如美玉。他按捺住心中狂跳,目不转睛地盯着跪在面前敬茶的人,只见昭华没有回避他的视线,还对他展颜一笑,好象鼓励一般,卫庭芳心神一荡,伸出手去,似是接茶,却在他手上摸挲一番,昭华没有缩手,抬眼给了他一个媚惑的眼神,卫庭芳登时骨头都酥了,魂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
“请安国将军用茶。”昭华又说一句,眼神更加惑人,直到他端过茶碗,才若无其事地站起来。
卫庭芳神魂颠倒,只觉□发热,下面的兄弟很不听话地抬起头来。
“请安国将军稍候,皇上正在用午膳,用完午膳还要休息一会儿,然后才会召见。”昭华说话时用眼瞟着他,声音柔和温软,挑弄着对方的欲望。
“这么说陛下还得过一会儿才召见?”卫庭芳迷醉地看着他,忘了自己来干什么了,涎着脸道:“不如趁这机会我们亲近亲近。”
“将军……”昭华瞄他一眼又垂下头,样子让人怜爱,“昭华只是被贬为贱奴的罪囚,不敢与将军亲近。”
“别怕。”卫庭芳了然一笑,“我会想办法求皇上,赦你出宫,到时候你就脱离苦海了,我们可以天天亲近。”握着他的手不停的摩挲着,软中带骨温暖得很,想不到这双手能挽得强弓,舞得好剑,却被用来擦地板端水盆,真是明珠置于沙砾,让人心疼。卫庭芳决心要好好怜爱一番。
昭华端过他手上的茶碗,啜了一口,一双黑宝石般的眼睛盯着他,看得他的心神俱醉。
昭华又把手上的茶碗端到他嘴边:“蒙安国将军不弃,昭华以茶代酒,敬将军。”
卫庭芳也不接过,只在他手里喝了几口,眼珠子再也离不开,象被钉住一般。一双手放肆地上下抚摸。
昭华喘息渐重,似是体力不支,倒在他身上:“将军请自重,这是皇上书房。”
“怕什么?皇上用完午膳再午休还得好一会儿呢。”卫庭芳觉得体内一股燥热从小腹扩散,所经之处象烧起来一样,烧得脑子发晕。不管不顾要解开他的衣服。
昭华原本白皙的脸色,很快浮上一抹绯红,用头脑中仅剩的一点清明,拼命挣扎,用力踢踹。
卫庭芳早就被欲望烧得不知东南西北,见他挣扎不休,有些急恼,紧紧扣住他不停挣扎的双手,拽过铁链绑住他的双腕。几下撕掉他的衣服,柔韧美丽的身体展现在面前。
卫庭芳满意地长吸一口气。
昭华的眼光迷乱起来,又含着无奈的悲哀,真是想不到,居然有一天会主动送到一个男人的身下,任他蹂躏。只要计划能完成,也就罢了。闭上眼任由卫庭芳分开自己的双腿,等待着那撕裂般的疼痛。
脑中浮现的却是文康那可恨的脸,不知是药力太快,还是出了其他事,该死的文康你怎么还不来。
可恨,居然这时想起的是他。
如果免不了被人染指,他情愿那个上他的人是文康。
忽然,伴随一声暴喝,身上的压力骤减,眼前出现文康那张暴怒的脸。
“啪”的一掌击在卫庭芳脸上,文康怒吼:“敢在朕的书房做这种事,想死啊。”
他接到桑田的密报赶了过来,见到的就是这一幕,昭华脸色嫣红,全身软绵绵地倒在书桌上,双手被铁链缠着,卫庭芳趴在他身上。
看两人的样子,文康明白了,大发雷霆:“卫庭芳,你明知朕最恨的就是春/药这种下三滥的玩意,你还居然带进宫里来,还敢强 暴朕身边的人。”
卫庭芳直打哆嗦:“□?臣没有……”
“还敢抵赖?”暴怒的皇帝一脚踹过去,他最恨敢做不敢当的人。“来人,把他打出宫去。”
打发了卫庭芳,再回头看昭华,只见他面色绯红,身上泛着诱人之极的粉色光泽,原来就晶莹明亮的眼睛半睁半闭,媚得象滴出水来,显是在药力作用下情动到了极点。
那绝世的风情让自持力颇强的文康也觉得口干舌燥,浑身发热。强忍着不去看他,给他解开束缚,扶他起来。可身下之人紊乱的喘息、逸出喉间的低低呻吟都让他难以自制。
“陛下……”昭华看着他,似是乞求,神情泫然欲泣,惹人怜爱。
文康心头一颤,叹口气,伸手探到他腿间,熟练的揉弄起来,
昭华随着他的手势扭动身体,主动贴了上来,箍着他的脖颈,……,文康觉得魂都快被他吸走,整个人如坠云端,兴奋得全身发热,……,自持和犹豫完全被击得粉碎,忍不住手一扬,象征皇权的龙袍抛到一边。
……
……
……
……
……
……
激烈的性/爱过后,两人都气喘吁吁。
昭华清醒过来,羞愧不能自抑,简直想一头撞死。居然在这个人身下辗转求欢,还发出那种丢人的声音,他是灭国的敌人,是□自己的恶魔。可是自己竟如此丢脸地与他做这种事,真是有辱祖先。
文康也清醒了过来,怔怔地望着身下的人,脸色变幻不定,忽然披上衣服冲出门去,一直冲到太庙。
他跪在父亲牌位前,双手捂着脸:“对不起,父皇,我不是有意的,我本来不想和他那样,可是……
从出征燕国时,我就想着怎么把他弄到身边来严加看管,可是以后的事情逐渐脱离我的掌控。我该怎么办?”
不知何时,他对昭华产生了难以言明的欲望,太傅冯宣说过,欲望可以毁灭一个人,所以一定要控制自己的欲望。他听了点点头。
左相国袁子益说,只要是人都会有欲望,欲望若不能满足,压抑太久,会形成执念,执念太深,就会沉迷疯狂,倒不如满足了欲望,从此就丢开手,多么潇洒恣意。
他听了还是点点头,看着袁子益年过半百保养得看上去象三十青壮一般,愈发认为这话有理。人活在世上,就该潇洒恣意,何苦抑着自己。
终于那天,他再也不想控制自己的欲望,强要了那人,以为要过了,欲望满足了,从此就可以放开,却不料,这欲望并未得到排解,反而形成了执念,以至越来越深。
怎么办?
继续和他纠缠,对不起受害的父皇,还有可能危害到国家安全。
最后,文康对自己说,这次可是他自己主动贴上来的,朕善良慈悲,才为他舒解,要怪得怪他,他虽然有可能危害到江山社稷,可是朕也不是吃素的,没有伏虎手段,如何敢留猛虎在身边,有这样一个强悍的对手,人生必不寂寞。
终于,文康说服了自己,要和昭华继续斗下去。
那件事昭华咬定是安国将军卫庭芳意图强/ 暴,还使用了皇帝最憎恶的下三滥手法。最后的结果是,卫庭芳百口莫辨遭到皇帝厌恶,以□宫廷罪被罢黜削职,平南郡守一职如愿落在上议政大夫屈无瑕,也就是燕国埋伏在齐国的最高暗卫首领手里。
目的达到,昭华却是又悲伤又羞愧,没有丝毫欣喜。想到自己落到这一步,竟做出这等不上台面的事,都是拜文康所赐,一腔怨恨和愤怒转向了文康身上,又想到那天在他身下现出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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