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国之爱





  再看鞋子也脱了下来,放在床脚。
  没记错,昨晚他绝对没有脱鞋就上了床,他手上有伤,虽然能用嘴拉被子,但是不可能用嘴脱下鞋子,难道昨晚是十六,悄悄给他脱鞋盖被?可是嘴唇上似乎还残留着被吸吮过的湿热感觉,
  昭华呆呆地坐在床上,碰碰嘴唇,想不明白。这时桑田来叫他去取衣服。
  
  通往洗衣局的路上,李元皓等候在那里,这回身边没有旁人。昭华一喜,迎上前去。
  “昭华,你受苦了。”李元皓抱住他,流下泪来。
  “我没事。”
  “还说没事。”李元皓小心翼翼地托起他的手,轻轻揉着被铁链磨红的手腕,和瘀青僵硬的手指,心疼得吹气。“听凤逸说你在齐国皇宫受折磨,我都气死了,简直想不到那个人怎么下得去手,他不是你表弟吗?”
  “别提他了。”昭华捂住心口,好象那里伤口裂开,绽破血花。再转移话题:“你能来,我很高兴。”
  “我们是好朋友,得知你有难,我当然会帮你。先前我以为就算燕国亡了国,姜文康念着你和他有血亲关系,至少会按降人待遇,把你安置在都城监禁。没想到他居然如此折磨你。”
  “这些涉及上一辈的恩怨,你不知道。”昭华唇边扯起一丝凄凉的笑。“万事皆有因果,无可奈何。”
  “我一定想法子救你。”
  “看来不太容易。”昭华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说。“无论你能不能救我出去,你这份心意我都铭感在心。”
  李元皓经过昨天的试探,也发觉救昭华不容易,只得给他一个安慰的拥抱。
  小心翼翼地拥抱,温暖了昭华冰冷颤抖的身体,友情的力量带给他继续忍耐,继续奋斗的勇气。
  
  这条通往洗衣局的道上宽阔,可以看到任何人,所以两人不必担心会有人听见,抓紧时间谈了谈以后事宜,就分了手。
  昭华到了洗衣局,看见在这里干活的翡翠。洗衣局工作劳累,每天有成堆的衣服被褥帘帐要洗,翡翠哪里做过这种粗活,在燕国皇宫娇气无比,来齐国皇宫为奴也备受太后照顾。如今太后去世,她被发往洗衣局干活,一双娇嫩的小手被冻得红肿,变得无比粗糙。
  昭华很心疼:“翡翠,你受苦了。”
  一句话,让翡翠经受不住,“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奴婢受的这点苦哪里比得上太子所受的万分之一。”
  一看昭华手上的伤,就知道又受了酷刑。翡翠哭得越发厉害,她从未为自己哭过,眼泪都是为昭华而流,这时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昭华只好柔声安慰。
  忽然,从外面冲进来几个气势汹汹的侍卫,二话不说,抓着昭华的胳膊,把他强行带走,剩下翡翠呆在一旁惊慌害怕,不知所措。
  
  昭华被几个侍卫抓着强行带回建章宫,按跪在地上,他也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静静地等候发落。
  文康脸色阴沉,眼睛燃着怒火,狠狠地瞪着他,突然钳住他消瘦的下巴,用力一捏,好象要捏碎一般:“贱人,你好大的胆子。”
  谁招惹他了,昭华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你还敢摆这无辜的眼神。”文康怒吼。“跟你那死鬼老爹一样外表清高正派,骨子里却男盗女娼,专会勾引人。”
  语气中满是恼恨,暴怒似乎把屋顶掀翻,旁边伺候的人吓得簌簌发抖。
  听文康辱及先父,昭华心里也燃起怒火,冷冷地道:“陛下这是怎么了?谁招惹你了?”
  文康犀利的目光仿佛要把他千刀万剐。
  “几天没招你侍寝,你就忍耐不住去勾引人了,人前一副清高的样子居然大白天的就跟人搂搂抱抱,你这身子还真是□下贱啊。”
  锐利如刀般的话让昭华咬紧下唇,控制着身上的颤抖,说不出话来。
  
  文康还不放过他,恨恨地说:“既然如此,朕现在就大发慈悲,让你这□的身体爽一下。”
  一边说着,文康抓住他的胳膊,扯他衣服。
  昭华脸上燃起愤怒,抬起手狠狠地向文康脸上扇过去。
  文康一把钳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捏,好象要把骨头捏断一样,疼得他差点叫出声。
  昭华清秀、痛苦、愤怒的脸庞充满着蛊惑人心的魅力,文康只觉一股火烧得脑袋发蒙,一把将他拉到寝室,扔在床上,不容他挣扎,用腰带缠绕双腕,固定在床头,小心避开了受伤的手指。
  不容拒绝的占有性强吻,凶狠的印下来……
  文康火热的舌头霸道地挤进他的口里,拼命的掠夺,吸吮,追逐着。
  为什么?他是一国之主,万人之上的皇帝,居然只敢在黑夜趁他睡着时偷吻他。
  为什么?视线总是跟随着他,他却看也不看自己一眼。
  为什么?这沦为奴隶的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能把自己耍得忽喜忽怒,几次不能自抑。
  他是主人,他才是主宰一切的主人。
  
  昭华胸中的悲愤和怒火烧出他的狠性,不顾一切狠狠地咬了下去。
  文康早有防范,飞快地退出舌头。
  “又咬人,朕对你稍加恩宠你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了,你别忘了你是朕的奴隶。”
  说着,一把扯下床头的幔子塞进他的口里。
  “唔……唔……”昭华口中被塞,眼中喷出火来,拼命扭动挣扎,想把文康踹下去。
  “不要乱动。”文康压住他,没有任何抚摸,没有任何前奏,直接挺了进去。
  灼热的贯穿,最大限度的充满,不留余地,不容反抗,如君临天下。操纵着身下人的生死和所有一切。
  昭华痛得在他手下拼命挣扎,象濒死的鱼,身体仿佛被利刃劈成两半,剧烈的痛楚从下身传了过来,不一会儿,身体渐渐软了下去,眼眸也逐渐失神。却仍然没有流一滴眼泪。
  这种倔强让文康更加愤怒得难以自制,仅存的理智已经被疯狂吞噬了。、
  “你只属于我一个人,你只能属于我。”文康一边说,一边用力刺过去,借鲜血的润滑,没入被强行打开的通道,霸道地抽动。
  “你睁开眼睛看清楚,现在正在你身体里的是谁,这个世上只有我可以占有你,给你痛苦,给你快乐,让你笑,让你哭,让你生,也能让你死,或者让你生不如死。”
  文康一边动着一边重复着,毫不怜惜地贯穿着他,疯了一样不顾惜体力,在昭华体内狠狠发泄了三次。终于,在确定昭华的身体无法再接受一次欲望的冲击后,他本人也筋疲力尽,伏在昭华的身上,喘息着。
  
  理智渐渐恢复,冲动过后清醒过来,文康心里只剩下酸涩,痛苦和绝望。
  他一定很痛,即使第一次,他也没有这么粗暴地对待过他。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他象个吃醋的女人一样疯狂。
  为什么他要说那些辱人至深的话,做那些伤人至深的事。
  为什么明知不会有任何结果还要为这人失去自制?
  明知一个帝王是万不能感情用事。可是他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最终还是不忍、不舍。文康感到脊背发冷,觉得自己走错了路。
  想回头已经迟了。
  
  “昭华。”口中又吐出盘绕在心间的名字,只有他一个人能呼唤的名字。
  文康抬起身子,目光复杂看着身下的人。看他消瘦的下巴充满倔强,紧蹙的眉头昭示着坚强,苍白的脸颊写满脆弱无助。所有这些矛盾地糅合在一张脸上,如炽热的火刃,划破世上最坚硬的冰。
  文康看着他,不知道自己的双眼溢出一丝不愿流露的温柔和痛苦。
  取出塞在他口里的幔子,幔上渗着血迹,可能是气血攻心呕出来的,拿了嗅盐放在他鼻下,又轻拍他的面颊:“昭华,怎么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累,越更越没热情鸟,连好大一只虫都没发现

补下章预告:小康虐一次,就退一步,他退一步,小华可以进一步。因为小华,小康得罪人了。




第57章爱恨纠缠

  昭华好象昏了过去,在他的呼唤下睁开眼,经过短暂的茫然,待看清是他又闭上眼,一会儿又睁开,眼神空洞的看着头顶的床帐,过了一会儿,用不带丝毫情绪的声音说:“放开我。”
  听到这冰冷的声音,文康心里一抽,再次提醒自己,身为万人之上的一国之君,肩负着祖宗寄望的宏图大业,不可以感情用事,不可以去爱这个人,绝对不可以。
  
  解开束缚,看着他艰难地从爬起来,整好被撕破的衣服,轻蹙眉头,忍着痛下床,一步步往外挪着。
  看他每一步都走得艰难,似忍着剧痛,跨过门槛时,突然腿一软。
  就在他就要摔倒在地上的瞬间,文康再也忍不住把他拦腰抱在怀里。
  去他的一国之君,去他的宏图大业,先放一边再说。
  
  文康把他抱到御用浴房,轻轻放入温泉池中,好象放一个珍贵易碎的宝物。
  正要动手为他清理,昭华企图挣扎。
  “不许动。”文康呵斥着,审视他的身体,只见他下面流了血,□已经撕裂,那抹红色刺得眼睛生疼,说道:“都怪你乱动,朕还没在这事上弄伤过人。”
  话一出口,文康恨不得想打自己一耳光,他本来不是这个意思,他的意思是要昭华不要乱动免得加重伤势,却拉不下面子说句温暖人心的话。
  他不想说,也不会说讨人喜欢的话,那些说不出口也无法表达出来的情感在胸口涨得满满的,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昭华冷笑,既然他想动手就让他动好了,干嘛放着送上门的服侍不要。当主子的喜欢这样玩,就让他玩好了,反正他又不能反抗。
  昭华没有再动,任由他清理,文康的动作很轻柔,把疼痛降到最低,昭华奇怪他是怎么会干这个,难道后宫的男宠每次侍寝,他也为他们清理吗?这不可能。
  入宫以来,他很少见过皇帝临幸男宠,以为他不好男色,怎么可能会这些?
  
  文康把他洗干净,小心翼翼地上了药,换上暖和舒适的丝衣,把他抱起来放在榻上,又命陈啸仙来重新给他换药包扎上夹板,看那手指的肿胀消了些,仍有青紫瘀痕,僵硬不能弯曲。
  “还疼不疼?”
  昭华不答,深思地看着,表情很复杂,许久才开口:“皇上这样报复,心里的怨恨可减轻了些?”
  文康盯着他,只觉心里渗入丝痛楚和无奈,吞下涌上喉头的苦水,许久才开口:“你觉得朕是在报复吗?”
  “难道不是吗?”昭华反问一句。
  文康还是盯着他看,没有说话,坠入地狱的感觉,比什么都冰冷。
  空气,无比凝重。
  沉默,流淌在华贵的殿堂。
  
  寝宫总管请示用午膳,文康心里堵得慌,一点也不想吃,只说:“撤了吧,挑些清淡小菜和粥品端进来。”内侍遵命把清粥小菜端到寝殿小几上,抬到榻前。
  文康把昭华扶起,靠在靠枕上,然后端起碗,舀了一勺粥,吹了吹确定不烫,送到昭华嘴边。
  昭华麻木地看着,也不张嘴。
  “你的胃不好,喝粥养胃。”
  昭华冷笑,又来了,文康把帝王术玩得真不错,恩威并用,把人折磨得痛不欲生,再给一点温柔,可惜给一棒子再给甜枣吃的做法并不是对任何人都有用,至少他不吃这一套。
  禽兽玩温情,让人恶心,不过,既然皇帝觉得这样好玩,就陪着玩下去吧,反正又无力反抗,不吃的话肯定会被硬灌,结果还是一样。
  他顺从地张开口。
  
  文康见他听话,高兴起来,给他一口口喂下去。
  他盯着昭华吃饭,观察好些天,也没发现他真正喜欢吃什么,满桌的御膳,他根本不敢随意用,只是把离得最近的菜品随便挑几筷子。文康仔细观察其表情变化,计算动筷次数,用饭时间和速度才勉强看出他喜欢素食,偏爱颜色浓绿的菜。
  “喜欢吃什么?”文康问道,下粥的小菜有六七种,盛在精致的小碟里,都是昭华可能爱吃的。
  “随便。”昭华冷淡的说,他不爱玩这种游戏。
  文康认命地叹口气,把每样菜都夹一点喂他,从他细微的表情变化中,发现他不喜欢葱蒜。文康细心地把菜里的葱花大蒜都挑了出来。
  这时,昭华方有些惊讶。没想到这残忍的魔王会这么细心的挑葱花,玩游戏也那么敬业,居然跟真的一样。
  喂完一满碗粥,文康拿帕子轻轻给他擦擦嘴角,又端过漱口杯和漱盂,伺候他漱口。
  
  昭华冷眼看他做这做那,脸色漠然,象个木头人似的任他摆弄。随他去好了,再折磨人的花样又不是没受过,看他怎么折腾。
  文康弄完,放他躺好,自己也上了榻躺了下来。昭华一惊,眼露惧色,身子也颤抖起来。
  “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