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国之爱
敌人的姓氏,使用敌人的国号,拜祭敌人的宗庙。
昭华冷着脸问她:“他同意?”
沈落雁知道他说的“他”指她的未婚夫容乾,想起临行时杨蠡对她的谈话。
“你可怨恨太子?”杨蠡问她,表情有些痛苦还带着愧疚。
“谢太子给我们为国效力的机会,如果我们几个去了,能有助于复国,使我燕国不再受齐国欺凌,少牺牲些将士的性命,民女甘愿侍奉齐皇,毫无怨言。”
若有若无地轻叹一声,沈落雁回道:“容乾素来对太子忠诚,不会为儿女私情不顾大局。杨相国本来不情愿,只是民女容貌也算过得去,才不得不把我做贡品,民女听杨相国诉说苦衷后,也愿意为国献身,临行前与容乾告别,若以后复国成功,他愿等我……”
“别说了。”昭华打断她,不忍听下去。
复国之路充满艰辛,他受尽折磨屈辱也就罢了,却搭上不相干的女子的幸福如何忍心,争夺江山霸业本是男人的事,却不得不让女人牺牲,还要活活拆散一对有情人。
想到这点,心痛、愧疚充溢胸间,道:“那计策我不同意,你什么也别想,只管侍奉皇上,其它不要管,给我三年时间,到时候无论是否复国成功,定要让你和容乾重聚一处。”
“太子……”沈落雁望着他,眼中惊讶又感激。叹了一声,又小声道:“民女此来齐国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对付姬贵妃。”
“哦。”昭华明白,姬贵妃是东林国公主,干掉了她,等于破了齐国与东林国的联盟,只是沈落雁一个弱女,用什么跟贵妃斗?
沈落雁看出他眼中的疑惑,只说了句:“太子放心,杨相国有计。”
其他的没说什么,临行前杨蠡交待得清楚,她们此去齐国的任务之一是对付姬贵妃,知道以昭华为人,只怕不肯同意以偷梁换柱法复国的法子,只得行第二计,只是这第二计也有些阴损,昭华也未必同意,所以,沈落雁什么也没说。
出了煦春园,回到皇帝寝宫,昭华寻个没人的机会,对桑田说:“就照你们的法子做罢。”
桑田有些惊讶看他一眼,昭华这话似是同意实施对林御风下手的计划了。可是他怎么转变态度了呢?
昭华知他的疑惑,叹道:“这条路注定艰险,必定要牺牲无辜的人,事到如今,也顾不得许多,尽快复国才可尽量减少牺牲。”
到这一步,也没有别的法子可想,昭华不得不同意这个计划,顾忌太多,什么事也做不成,想保护所有要保护的人,必定束手束脚。
文康听郑无离密报昭华对燕国进贡的沈落雁十分关心,于是对她也有了兴趣。听管事太监禀报,所有美女中以沈落雁才艺容貌最为出众,举止言谈更是仪态万方,千娇百媚。文康有了兴趣,命人传沈落雁入寝宫。
其他女子都得过一个多月,在皇帝寿辰前侍奉御前,不想这沈落雁居然提前得宠,让众女子又羡又妒。
皇帝在行宫御苑的寝宫叫承光殿,和皇宫里的建章宫一样占地宽广,却不似皇宫富丽豪华,只是青瓦白墙,装饰素净,格调古朴典雅,庭内山石玲珑,花草繁盛,林木清幽,颇有庭院深深深几许的味道。
沈落雁跟着宫监来到承光殿,顾不上欣赏院中满目姹紫嫣红的牡丹,按捺住心头狂跳,穿过花丛间的小径曲折而行,步态优美如弱柳扶风。
登上白石台阶,进入后殿,一抬头就见皇帝正斜靠在宽大的紫檀雕龙御座上,一指轻扣桌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沈落雁赶紧趋前两步,恭恭敬敬跪下行礼,举止庄重不失娇柔。
“民女沈落雁,恭请皇上圣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如莺啼燕语,娇媚动人。
来齐国之前,她受过特别的训练,言谈举止,一颦一笑,都经过精心设计,对镜练过千百次,礼仪更是分毫不差,现在从容做来,不显做作,只觉得风姿宜人,别有一番韵味。
文康打量着她,见她穿一袭湖色绣白莲丝衣,下着水波纹月华裙,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挽成流云髻,没有繁杂富丽的饰物,只插了一只凤凰展翅点翠金簪,凤口垂着一串明珠,好象一只金凤凰在乌云中展翅飞翔。端庄不失娇媚,高贵而又清雅,文康看着,眼含赞赏。
“听说你是燕国第一美人,果然不同凡品。你家在哪里人?什么出身?”
“陛下谬赞,民女是同里人氏,出身官家,父亲是燕国同里的县令。”
“看你容貌仪态举止倒不象是小门小户出身。”
“是。杨相国为进贡美女,特意事先命人教习了礼仪才艺,以期更好的侍奉陛下。”
“果然想得周到。”文康含笑伸手。“过来。”
沈落雁落落大方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被他一把拉到身边。
“据查你与容乾很早以前就有了婚约,还如何肯入齐国?”文康紧紧盯着她,试图捕捉到可疑的蛛丝马迹。
“启禀陛下,民女与容乾早有婚约,却一直未能成婚,如今他沦落江湖,只怕是没有缘分。”沈落雁不卑不亢道,“听闻齐皇选美,燕国做为属地,忠心侍奉齐国为上国,自然是挑最好的侍奉齐皇,不敢有丝毫怠慢。”
文康听了满意地点头。
“那你可愿意?”
“陛下何需理会民女是否愿意,只要陛下高兴即可。”一丝哀伤在沈落雁脸上瞬间划过,很快又恭谨地回话。
“朕要你知道,天下最美丽的女子理应属于天下最优秀的男人。”
“民女深感荣幸之至。”沈落雁淡淡地答。
文康转移话题:“一会儿陪朕用晚膳,然后你说说你家乡的风俗民情给朕听听。”
然后内侍摆上晚膳,两人一起用完,随意说话。沈落雁款款道来,从故乡的小吃到街上卖的玩意,市井流传的笑话,嫁娶和过节的风俗,说得清楚流利,又风趣可爱。
文康看她优雅从容,眉眼含笑,声音轻柔温和,说话慢条斯理,觉得有些熟悉。对了,她的说话口音象昭华,把“太”说成“塔”,含“自”音的念成“知”的音,清音发成浊音,燕国人说话都这样吗?只是昭华说话柔而不娇,发音吐字虽有南音,但是基本上是很标准的官话。
文康看着她的眼神愈发有兴趣,伸手拉她入怀。
沈落雁娇躯微颤,似羞似惧,一张桃花粉面在灯光掩映下更显娇羞,令人怜爱。
文康摸着怀里的软玉温香,轻嗅她的发间,一丝兰花清香钻入鼻端,令人心神一荡,忍不住把她打横抱起,进入里间,放到盘龙大床上。
沈落雁闭着眼,如扇的羽睫轻轻颤动,如受惊的小兔般柔弱。
文康看着她,却不心急,慢条斯里的轻轻解开她腰间的丝带,象观赏一幅画,不放过一个细节细细欣赏。沈落雁愈发全身颤抖得厉害,脸庞至颈至耳根染上红晕,如红霞上身,怯怯地瞄他一眼,又很快垂下眼帘,欲摭还露,挑逗着欲望。
这时,门外突然脚步声走近,内侍在门口迟疑地轻唤:“陛下……”
“干什么?”文康不耐烦地吼。
内侍吓得一哆嗦,回禀:“陛下,公子突发急病……”
“什么?”文康从床上爬起来,怒道:“什么病?太医怎么说?”
“这个……”内侍结巴着不知说什么好,“没有陛下恩旨,奴……不能……传太医。”
按例奴隶有伤病是没资格看医用药的,更不用说使用太医院的太医。只是昭华自入宫以来就屡次打破了这个规矩,如此特殊的人自是不能按一般奴隶看待,半夜时分,太医进内廷得有旨意,所以管事太监还是硬着头皮半夜三更来打扰文康的兴致。
“混帐东西,还不赶紧去传太医。”文康已经穿好衣服走了出来,满面怒容,一脚把内侍踢个跟头,骂道:“这还用得着请旨吗?去看值庐,哪个太医当班,赶紧过来。”
“奴才该死。”那太监吓得连滚带爬地出去。
沈落雁衣衫半褪,香肩半裸,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神情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小华把小康从温柔乡里揪出来鸟
小华吃小醋的方式很隐晦。。。
第89章长春香
文康风风火火一路疾走来到昭华所居的水竹居,只见屋里烛火昏黄,昭华躺在床上,翡翠见他过来,跪地接驾,吓得面色如土。文康见她神色如此,心里“咯登”一下。问道:“他怎么了?”
“这个……这个……”伶牙利嘴的翡翠一脸紧张,什么也说不出来。
文康见状更急,几步冲到床前。一把将昭华抱起,看他眉头微蹙,面色如常,奇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胃病犯了?还是腿脚疼?”
昭华的身体饱受折磨后落下众多病根,不知什么时候会发作,文康担心地摸着他。
“谢陛下关怀。”昭华握住他的手,不敢看他焦虑的眼神,垂下眼道。“我只是晚饭后觉得有点腹痛,本想忍忍就过去了,不想到夜里疼痛不减,本来喝点热水就好,下人太紧张,惊动了陛下。”
文康听他语气再看面色,明白怎么回事,见他没事,先松了口气,然后心里冒火,翻身上床,骑到他身上瞪他:“以后不舒服不许忍着不叫太医。听到没有?”
“是。”昭华很乖巧地答应。
文康继续和他算帐:“什么突发急病,你好大胆子,敢耍我?不拿出个合适理由,看我怎么收拾你?”
昭华听他不说“朕”字,知他不是真怒,回道:“没什么合适理由,只是不喜欢陛下召幸他人。”
文康一听,不知怎么,居然有了几分喜意。心想这个冷心冷情的人,居然也会吃醋妒忌了么?
这时,当值的太医提着药箱,气喘吁吁地一路小跑奔了过来。诊过脉后回禀说没有大碍,好生保养即可。
文康更放了心,愈发怒冲冲地说:“你既然说你病了,就好好让太医给你治治。”
昭华眼露讶色,不知道他会使什么手段整治自己,文康若是微笑,那后面必藏着可怕的狠招,若是怒形于色,倒不用怕了。
文康下令:“太医,给他刮痧。翡翠,命茶房熬益胃汤。”
昭华缩向床角,文康把他揪过来,剥了衣裳,让他脸朝下趴着,牢牢按着四肢。
结果,昭华被太医用铜匙将背刮得一片紫红,疼得连连呻吟,接着又被文康灌了一碗苦涩难咽的益胃汤。
文康看着他强行忍耐的样子,觉得血脉贲张,一股热流从小腹升起,上上下下地蹿动。也不知是他楚楚可怜的样子令人生起蹂躏欲,还是他被刮得发红的肌肤分外勾人,还是他故意的呼痛在刺激着他的神智,又或是挣扎扭动的身躯刺激着他的欲望。文康觉得浑身发热,遣退太医,按住昭华,狂热地吻了下去。
昭华还是不谙情事,笨拙的回应着,反而更勾起文康的欲/火,舌头如鱼般滑进,灵活地搅动吮/吸着,一手在他胸口揉捏抚弄起来,一手呵护着他的坚/挺。
被触碰过的地方,都像火烧一般炙热,昭华却似不满足一般,弓起身子,迎合着。
文康抱紧他,舔着他的耳垂、锁骨,轻噬胸前两点红樱。火热的硬/挺迫不及待地刺入,深埋其中,仿佛天生的紧密,嵌入部分没有任何缝隙,如烙铁般刺激着欲望。
昭华终于忍不住叫出声,喉咙中溢出如哭泣般的声音,白皙的肤色尽染诱人的粉红。
感觉到他滚烫的体温,强烈的心跳,文康坏心眼顿起,用浊柔的滴出水来的声音问:“疼吗?”
“嗯。”昭华乌亮的眼眸乞求地看着他,含着盈盈水气。
“那就算了。”文康一脸的坏笑,动作也停下来。
“别……”昭华脸红得象滴出血来,全身颤抖,含着怨气瞪他,狠狠咬着嘴唇。
他这副要哭不哭,想要又不肯表示的样子,一直都在强烈的吸引着文康,现在被他这样万种风情的一瞪,更是刺激得浑身血液沸腾,也不再难为他,更加猛烈冲撞,两人一起冲入云端。
待激情过后,昭华又如往常般睡过去,文康觉得有些不对劲,方才自己的兴奋来得快了些也激烈了些,更奇的是昭华比以前要主动,表现得有些热情沉醉,和往日很不一样。凭着对他的了解,知他不喜性/事,难道是为了固宠故意装的,可是这种事很难装得出来。
文康深吸一口气,正要把他弄醒询问,却觉得空气中有股淡淡的异香,和往常的清香不一样。昭华闲来无事和翡翠制香,日常起居之处用的是苏合檀香,十分清淡,和这股异香并不相同。文康有些明白,却不敢相信,把昭华摇醒后问他。
“你屋里熏的是什么香?”文康盯着他质问,捕捉他细微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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