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的武申无删节
血灵道:“你比你的父亲铂铘还要残酷无情!”
“啊,这样哦?那好,我给你一条退路,你兵败之时,可以进入苛铬避难。前提是,你进入我苛铬的那一刻,你以及你的部下都得臣服于我、你立誓成为我的战奴,把你的势力以及你本人都交给我,你觉得如何?”
“白明,你终有一天会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你并不是巴洛金!”血灵愤然而起,夺步要走。
“等等。”风长明出声挽留,血灵回首,见风长明已经立身,只听他道:“血灵,我也请你记住,我不是巴洛金,因为我将取而代之,你若不臣服于我,我就让你从海之眼消失。滚,兵败时再爬回我的脚下,求我怜悯吧。”
血灵与她的侍卫离厅而去,法通道:“家主,这般做似乎过分了一点?”
风长明叹道:“我们此时没有能力再战,也不适合惹上巴洛蕊,此时我们退居一旁,双方都惧我们三分,防着我们却又不敢招惹我们,除非巴洛金从帝都再发兵战我,否则我都居其一旁观战。法老,过几天我前往炽族,诸事由你打理。党邢,你亦回苛铬助苛拿一臂之力,刚才惹火了血灵那娘们,我担心她一气之下,不顾一切的转战过来。”
党邢笑道:“那样的话,我的铁骑就真的会从她性感的肉体上踏过了。”
长明走过来搭上他的肩,道:“走,我很久没去和女兵混过了,咱们一起去视察女兵的生活。”
“顺便也带上营格米和骞卢,哈哈。”
法通摇摇头,也跟着两人大笑了出来,他想:年轻就是好。
第三章芭娅的幻觉
如果说西境是海之眼最大的城,帝都是最繁荣的,则临海便是海之眼最美丽的城。
从最美丽的城到最繁荣的城,又从最繁荣的城到最美丽的城,这往返之间,对于芭娅相说,却用去了二十多年的光阴。她九岁开始跟随芭丝,十五岁之时,巴洛金夺得帝都,她就成巴洛金胜利的牺牲品,直到现在,她才能够回到故乡。
其实从帝都到临海,要比从铙族至临海的距离较近,只是她跟随巴洛蕊出征,便随军到了铙族。巴洛蕊本以为能够很快地结束战争,但北方的七霸主,无一相帮于她,且五霸联盟,她与隆志、秦岭三军共战北陆五霸,仍然是保持僵战之势。巴洛蕊脱不了身,无法转战入西陆,从而把芭娅带回临海。
巴洛十九年,九月二十五日,芭娅决定自己从北陆前往临海,巴洛蕊挽留不住,便派一百多强者兵将护送她回乡,芭娅途经苛铬、栗族、布族,终于进入炽族的领土,至十一月二十三日,踏入了临海城。
临海城,顾名思义,为西陆最末端的一个城,城临大海,背拍波涛。或许是一些无法解释的原因,临海城四季如春,冬暖夏凉,比南方的帝都的气候还要像南方。芭娅进入临海之时,虽已近冬,气候却很温暖,而暖中不见热,亦不显冷,如同南方春暖时节,令人心旷神怡。
在临海城里,可以看见西边落海之日、燃烧的晚霞,也可以听得到晚汐的温柔的回荡。正是在这样的黄昏,百花仍然盛开的落夜,芭娅回到了她的故乡——临海之城。
当芭娅进入临海城时,她却不知往哪里了。临海虽大,无疑也是她的家乡,只是在这个被她认为是家乡的城里,没有她的家。她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逝世了,她成了奴,是芭丝某次回临海时巧然遇到她,而把她收留的。她很感激芭丝,不但因为芭丝曾对她的恩遇,更多的是,芭丝把她当成妹妹一般看待了。
或许巴洛金给了她生存的空间,但并没有给她归属感。巴洛金在她十五岁的时候,进入了她的生命,是一种突然,一种强暴。多少年来,她总想,若果没有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她芭娅是否也会有一个家呢?
泸撕还在的话,泸撕应该会给她一个家吧?芭娅许多时候会想起泸撕和芭丝,要说她的初恋,得从泸撕开始。泸撕是个正直的君王,他身为海之眼权力最高的男人,但那时,他的身边只有芭丝帝后……或许应该说,还有一个芭娅小人奴。外人们或许不清楚,但芭丝知道芭娅极爱泸撕,芭丝曾暗中允许芭娅成为泸撕的,也允许泸撕拥有芭娅。只是泸撕一直保留着这个权利,直到他死前,他还只是给了芭娅一个承诺,而这个承诺,随着他的生命的爆碎,也变成了虚无飘渺的碎片,这些碎片悬浮在芭娅的记忆里,每当碰触之时,都会给她带来一些刺痛。
泸撕的疼爱,是温柔的;泸撕的胸膛,她曾经靠过,她在那时以为,泸撕是她的最安稳的靠依,她的最幸福的归宿。也就在那曾经,她对泸撕有着一种归属感。这种归属感让她错以为泸撕会给她一个美好的家,但当泸撕的灵魂爆碎在长海的虚空,她的“家”也被大海的波涛摧毁了。
或许她本来就是没家,也没有故乡。她在临海出生,但跟随着芭丝在帝宫长大,然而帝宫亦不是她的家。但她在帝都的时间,远比在临海的岁月要长得多,有时她想,她的故乡是帝都还是临海呢?不管是帝都还是临海,她都是一个无家的人儿。
要说巴洛金,的确是她的男人,但更多的是她的主子。巴洛金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入侵者。作为她肉体的入侵者,时间长了,也渐渐地把她的感情侵占。对于巴洛金,她不知道是恨还是爱。恨是有的,爱亦有吧?只是到底是恨深些还是爱多些呢?芭娅分不清楚,她只明白一点:巴洛金永远不会是她心灵的归宿。
巴洛金有时也宠她,可她从来没从巴洛金身上感觉得出巴洛金对她的爱怜之意,他的宠,更多的是因为他某时需要她的肉体;这种宠,更多的表现着粗暴的发泄。当她寂寞时,她亦期待巴洛金的宠幸,然而当一切平静,巴洛金躺在她的身旁呼呼大睡时,她总想起泸撕:那个笑得很温柔很正直的伟岸的男人。
但巴洛金也并非无情之人,芭娅知道,巴洛金对待他的三个女人,就有着爱情,特别是对伊芝,巴洛金不但爱且敬。只是巴洛金仍然不像泸撕,至死只有芭丝,巴洛金除了他的三个女人之外,还有着无数的宫女。
巴洛金还有一个习惯,他用过的女奴,可以随意地赠给别的男人,当然,他没用过的女奴,他一样能够赠给别人。巴洛金就是这般慷慨,或许有一天,哪个男人要向巴洛金要她芭娅的时候,巴洛金也会毫不犹豫地把她送出去吧?
幸运的是,直到现在为止,没人敢向巴洛金提出这样的要求……芭娅踏入城门的刹那,仿佛闻了由父母怀抱里飘出来的暖和的味道,使她的思绪纷,她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又是从前那个七岁的小芭娅……实际上她已经三十四岁了。
黄昏的风是温暖的,带着海风的气息,也是温暖的。
芭娅在临海城里行走着,她的身后跟随着一百多个武者,这些武者都是公主军团里挑出来的,此时扮成民众的模样跟在芭娅的身后。这是芭娅要求的,她不希望太引人注目,只叫他们装扮成临海的子民,分散在她的身后周围,她则自由地在城中逛荡。
临海明显比从前要繁荣昌盛了,她离开临海之时,战争才平静没多久,一切都显得有点颓然,但经过二十多年的时间,临海不但恢复了它的美丽,且更胜从前。
芭娅像个小女孩一般,好奇而欢喜地东张西望,她不担心她的安全问题,因为她知道有一百多双眼睛在紧紧地注视着她,她即使不看路,也不会走丢了。不小心撞到行人,是免不了的事情,每当撞到人时,芭娅都会微笑着道歉,也就在黄昏的街道相安无事。
只是事情来的时候,总是会有麻烦,就在她看着左边向前走之时,又撞到人了。她急忙转脸要说道歉之类的话时,那本来要笑的脸却突然凝结,她看到了一个巨高无比的男人,而这个男人正喝着一筒奶汁,她这一撞,把他手里精致的竹筒装着的牛奶给撞了出来,洒得他满脸都是,胸膛也沾染了一片白。
“小女人,你他*的走路不看路!”男人怒吼,那双黑珠在白奶的衬托下更显得如黑夜般的黑,他举手用袖子擦了擦脸,芭娅忽然伸手往后摆,示意后面的随者别靠近,她则满怀歉意地道:“对不起,我帮你擦干净。”她从怀里取出一条洁白的巾帕……
“谁要你擦?老师,你帮我擦!”他把脸扭上右边,在他的右旁是一个美丽的女子,他弯下腰来,女子举起手中的蓝帕,擦去了他脸上的奶汁。
芭娅便看见一张粗犷的男性脸孔,他掉头冷视芭娅,吼道:“我刚买的牛奶,还没喝够两口,你待怎么赔我?”
芭娅小心地道:“我买回一筒给你好吗?”
()好看的txt电子书
“不好。”男人道。
“那……那,你要我怎么赔你?”
男人邪笑着,看了看他左旁的两个男人,他转头对芭娅道:“你的脸上也溅了一滴奶,嘿嘿。”
芭娅有些尴尬,就欲举手去拭脸,男人却道:“别动。”
芭娅手举在半空,莫名其妙地仰看着男人,她心里惊叹:好高的男人,几乎像巴洛金一般高。
男人道:“我不用你赔我一筒奶,我只要一滴就够了。”
“啊?”芭娅疑问的语叹。
芭娅来不及想,男人已经俯身下来搂住了她,她蓦然明白男人刚才的话,可是当她张嘴欲呼时,男人却吻住了她的小嘴,她刚想挣扎,男人却结束了这一吻,他的嘴靠到了她的耳边:“你的脸上没有溅奶,只是你的唇比世界上任何的奶汁都要香甜,你很美,小女人。”
他放开了她,站得笔名,整个过程的时间太短,芭娅来不及呼叫、也来不及挣扎,就完完整整地承受了这个陌生的男人的一吻,也就在此时,那一百多人出现在她的背后,她的手一挥,头也没有回,便道:“你们别管。”
“哟,原来有这么多保镖,看来你不是个简单的小女人。”男人轻狂地笑着,芭娅看着他的笑态,突然觉得非常的熟悉,像巴洛金……更多的像,她记忆里的某个人,那一双眼睛,如同泸撕注视着她。
她的心莫名地悸动,不自觉地问出口:“你叫什么名字?”
“白明。”男人很干脆地答道,原来此狂妄的家伙正是刚到达临海的风长明,其中右边是蒂檬,左边是营格米和骞卢,他没有把其他的人带来,参潜儿是死缠着要来的,但漠伽哄了她几句,她就留在眠栗陪漠伽玩去了;在风长明离开眠栗之前,巴洛渺欲奔往铙族,巴洛影不愿去,巴洛渺也便留在眠栗,于是,参潜儿、风姬雅、漠伽等女也得以继续留在眠栗。
芭娅暗惊,她知道白明在帝都之事,亦知道巴洛影姐妹前去西陆,就是为了面前这个男人,但她想不到会在临海遇见他,更想不到会有刚才之事,而芭娅后面的随从也都听说过“白明”,因此严然警戒,各自紧握着武器,以便随时保护芭娅。
芭娅让心平静下来,装作若无其事地道:“影儿还好吗?”
这次轮到风长明吃惊,他叫道:“你认识影儿?”
“她是我看着长大的。”
“啊啊啊——”风长明大叫,用以掩饰此时的尴尬,他牵起蒂檬的手,闪过芭娅径直往前走,走了十多步,回首道:“不管你是影儿的什么人,别告诉她这件事情。”
芭娅看着他的背影,好一阵,她喃喃自语道:“为何……么熟悉?”
直到风长明消失在人群里,她仍然沉思,随从过来问她要往哪里落脚,她随口道:“去跟踪他们,看他们在哪里落脚。”
五个随从去了,芭娅道:“我还想在街道上走走。嗯,刚才之事是个意外,你们当作没看见吧,以后不得提起。”
说罢,她又继续行走,但是这次她注意看前面的路了——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在东张西望的,除了走路,她的心里只想着风长明,当她看着风长明的背时,她想到了泸撕大帝,在那一瞬间,风长明的背影,令她产生奇异的幻觉:那是泸撕的。
第四章暗夜私语
华灯初上,百花赏夜;临海长灯,星海珠城。
在这临海城的西门,有一座辉煌的小城堡,其实不过是一座宽大的大豪宅,其宅院占地二十五亩,宅门向南,背靠汪洋,是炽族强者兼炽族族长天侍的府邸。这座院堡名为烈阳堡,取“炽”之意,原是前族长芭茸所居,后芭茸阵亡,芭丝贵为泸王朝帝后居于帝城,这烈阳堡便交给了现任的族长天侍。而天侍,亦是三百年来,唯一的芭姓之外的族长,其父乃是芭茸的家将,与芭茸共战亡,芭丝弃临海而入帝都之时,把临海城交给了天侍,同时也把烈阳堡赠给了他。
风长明仰望着这宏伟的城堡,突然气得飞踢在右边的巨大石鲸之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